啞巴?蘇悅兒心裏正在疑問,那周和安擺了手,立刻下人們便退下了,而周和安看了一眼在門口的黑婆婆說到:“黑婆婆,你也去休息吧,我這裏還是老規矩,不可隨意而入。”


    黑婆婆點點頭:“那門主和門主夫人好生休息。”說著便退了出去還動手掩上了門。


    門一關上,蘇悅兒便盯著周和安,而周和安卻對她做了一個淺笑的動作,人動手撈了把椅子一坐說到:“別那麽看我,先吃點東西吧,我想你也沒睡覺的心思不是嗎?”


    “我有沒睡覺的心思是我的事,可是你不會以為我會和你擠在一張床上又或者共處一室吧?”蘇悅兒的嘴角浮現一絲微笑。


    “你晚上這麽一鬧騰,明日裏自是全城的找你,就算你無所顧忌,但過早亮出來也無比要。這裏是我的……一處故居,住在這裏一般不會有人來找,就算有人來也沒關係,頂著我的內子身份對你並無壞處……”


    “不知您明麵上是什麽身份可以給我如此保護啊?”蘇悅兒有些揶揄於他。


    周和安聳了下肩:“其實我沒什麽份量,隻是我父母活著的時候,有些名頭罷了。”周和安模糊的丟下一句,便把吃的點心往前推了下:“吃吧,殺了一晚上難道你不餓的?放心,這東西沒毒。”


    蘇悅兒一笑:“我現在不關心我的肚子餓不餓,我關心的是,接下來你要怎麽住?”


    “大不了一個床上一個床下……”周和安還沒說完,蘇悅兒已經搖頭,於是他摸了下鼻子:“要不,我睡外間,你睡裏……”蘇悅兒依然搖頭。


    “這也搖頭?難道你叫我睡房頂不成?”周和安笑著晃腦,一副不可能的樣子,可蘇悅兒卻是一攤手:“我沒那麽萬惡的,不過,你可以睡書房的。”


    “這不大好吧,你應該明白我們霧門裏,我為尊……”


    “老大又如何?老大也可以怕老婆嘛,你就當你懼內好了!”蘇悅兒說著人已經起身走到門前動手拉開了門,繼而抬著下巴指了對麵的房間:“你一間,我一間,大家都自在。”


    周和安臉上的神情充滿了哭笑不得的樣子,但還是點了頭:“好好,你說了算。”


    蘇悅兒見他應了這才滿意的一笑,衝著周和安問到:“這屋頂上的蜘蛛是……”


    “那是我父母養下的……恩……世間少有的雪藍蛛,她的年歲可比我大呢!不過,這東西你可不能隨便碰她,她通體沾毒,除非是她自願接近你,否則碰都別碰。”周和安輕聲囑咐著,可蘇悅兒聽的好奇:“你這意思,它自願碰我的話,我就不會中毒?”


    “她的腹部是藍色的,此時毒性最強,若她腹部呈現白色時才會無毒,而她到底要不要有毒,全看她的喜怒了。”周和安說著起身走到門口,抬頭瞧著垂下的雪藍蛛說到:“我和她已經十年未見了。”


    隨著周和安的話語,那雪藍蛛竟是吐絲,垂下了些,繼而落在了周和安的身上,蘇悅兒借著內裏的燭火看的清楚,這隻雪藍蛛竟變的通體發白不說,更是近乎於透明,她便記得它的出場似忽然冒出來的便問道:“它難道會隱身?”


    周和安聞言一笑,瞧了瞧落在他肩頭的雪藍蛛:“她是困了,她睡覺的時候就會變成透明的,不容易被人瞧見,若是在她睡著的時候打擾她,她可是會發怒的,不過今日裏幸好是我,即使十年不見,她也會知道是我來了。”


    蘇悅兒瞧著周和安那說話的神情,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心裏頭有些毛毛的感覺,而此時她看了下即將亮的天,便說到:“以後在和你廢話吧,我要去地窖。哦,對了,我的東西還在客棧……”


    “我會安排人去取的。”周和安說著動手取了肩頭的雪藍蛛,繼而拿著伸到了蘇悅兒的麵前輕言:“她是自己人,可知道?”


    雪藍蛛的身子白到透明間眼色過渡了幾次後,蛛絲一收,縮迴屋頂,看不見了。


    “用蜘蛛當門神,我長見識了。”蘇悅兒說著眼裏露出一絲笑,而周和安卻迴頭看了眼屋裏的那些櫃子說到:“沒辦法,我爹娘的很多東西都留在這裏,她要幫忙看著,我娘可說過,這雪藍蛛和他們的女兒一樣,在他們的眼裏,她甚至是我的姐姐。”


    蘇悅兒點點頭:“我們可以過去了嗎?”


    周和安伸手做了請的手勢,蘇悅兒便出了屋,而周和安動手拉好門後才離開,卻迴頭看了一眼那屋簷處,於是那雪藍蛛明明已經隱身狀的透明,卻下腹立刻變迴了幽蘭。


    蘇悅兒迴頭時恰好瞧到這麽一幕,便輕聲說到:“看來它很盡責啊,不過屋子裏很幹淨,那黑婆婆也說幫你收拾了,看來它分的清楚人?”


    周和安點點頭:“霧門的人有一種特殊的辨人能力,這雪藍蛛也是一樣。那黑婆婆可是看著我長大的,這雪藍蛛到此處時,也是被她……養過的,所以她分的清。”周和安說完便立刻出了院落,帶著蘇悅兒走進了剛才那兩下人走的那個角門。


    蘇悅兒跟在他身後感覺的出他不是很想多說這個話題,也不再問,不過當她跟著周和安走過一處木橋靜池時,她掃到了水中自己那張塗了血的臉,便不由的問到:“我這個樣子,第一眼瞧的人怕是以為是鬼,第二眼瞧的便當我是個男人,適才你說我是你內子,為何黑婆婆竟無一點錯愕之色?要知道,我剛才覺得你說我是你的朋友還合適些。”


    周和安的腳步一頓,迴頭看著她說到:“在霧門人前,易容術無用,你就是現在換上另一張臉,我也能在人海之中找到你,至於她為何不錯愕,那是因為你是男是女,她見到你時就已經知道,至於朋友這個身份,在這裏卻很尷尬,你最好不要提起。”


    周和安說完便繼續在前麵帶路,可蘇悅兒卻覺得他有些故弄玄虛,可是她也不能不信,畢竟這個世界,她見識到的不同與奇異,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角門內是一條向下的甬道,似長廊一般的感覺,蘇悅兒此刻卻覺得自己仿若進了隧道,等到隨著周和安走到盡頭的時候,周和安按動了火把之下的第三塊磚石,牆壁一晃,倒是石門開啟。


    蘇悅兒撇著嘴跟著周和安進了內裏,便見燈火通明下,一間留有排氣孔的石室內,不但有大小的囚籠,牢房,更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看起來猶如刑具,而此間的氣味裏,也令蘇悅兒敏感的撲捉到一些黴味,隻是屬於哪一類的她一時無心去辨,因為此刻她瞧到了被捆在石室內立柱上成上帝耶穌造型般的葉雨晴正用驚恐的眼瞧著他們。


    蘇悅兒本想讓周和安給自己一個空間的,可話到嘴邊她咽迴去了,因為畢竟現在她在人家的地盤上,與其叫人家暗著偷聽,她寧可明著讓他列席了。


    二話不說的她走上前,動手解放了葉雨晴被堵上和勒住的嘴。將帕子一拿出後,她還沒說話,葉雨晴已經急不可耐的喊到:“救命,救命!”


    蘇悅兒衝著她漠視著,在她喊了幾聲察覺到這是徒勞的時候,她才驚恐的問到:“我這是在哪裏?你們是誰?”


    “這裏是一處無人知道的地方,我們是誰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白家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蘇悅兒出言而問,那葉雨晴愣了愣後,卻閉口不言。


    蘇悅兒轉身對著周和安說到:“麻煩你轉過身去!”


    周和安當下就轉了身,全然沒一絲猶豫,痛快的倒把蘇悅兒一愣,繼而補充道:“我不叫你轉過來,你最好別。”說完便從腰包裏摸出那些剩下的半截繡花針在手,衝著葉雨晴說到:“我和白家無仇,和你葉家也無仇,可是我受人所託就要忠人之事,所以我是橫豎都要打聽出個所以然的,你可以閉嘴不說,但我有很多辦法會讓你開口,你也可以撒謊騙我,但隻要我察覺到一句謊言,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蘇悅兒說著便將一根繡花針快速的紮進了葉雨晴的腋下。


    一般來說,人的痛覺敏感處是指尖,常言便有十指連心的說法。但是那是以主接觸麵為主的,其實痛覺的敏感往往是神經末梢密集且皮層薄嫩的地方,這種地方我們一般稱之為軟肉或薄皮,例如腋下,例如眼皮,這些部位其實痛感會很明顯,並且低於指尖的承受度,會叫人覺得很疼,但是這些地方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適應度。


    簡單的說,就用拔眉毛來做例子,很多女性朋友會發現,她們第一次拔眉毛的時候,擋拔到眼皮處的就會覺得特別的疼,眼淚都會不自覺的出來,可是等到拔了多次後,卻麻木了,有些甚至還很喜歡那種拔下時一痛的感覺,覺得挺慡(汗!)。可是手指被針紮了,疼是疼卻不一定會流淚,而且不管紮多少次,也沒一個會覺得紮指頭很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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