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在這個擺盪畫弧的過程裏,左手執匕首快速的劃上每一個她可以夠到的人。


    最開先是的脖頸的割裂,頸部大動脈的放血,接下來的是心髒處快速的刺入,而最後的因為距離的下降,蘇悅兒幾乎是橫著身子貼著地麵劃過,但她手裏的匕首卻毫不客氣的割上了這些人的大腿根部。


    當一個弧線擺盪完,蘇悅兒快速的扯動鋼絲,靠鋼絲傳遞過去的擺動力量盪下了飛刀,繼而收縮迴來,再度上演同樣的舉動,隻是這次換個方向罷了。


    兩個四分之一的圓劃過,空地上已經倒下了十個人,他們有的已經氣絕身亡,有的還在捂著大腿叫嚷,但生命卻已經如溪潺流的血液裏急速的流逝著。


    聽著這悽慘的聲音,蘇悅兒反倒覺得心情舒暢起來。這倒不是說她嗜血,而是她喜歡這種呻吟聲將寂靜打破。身為殺手,她喜歡殺的幹淨利落,喜歡一擊斃命,更習慣了,在安靜中讓目標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流失。


    隻是今天不同,麵對著別人給自己布下的陷阱,她要做的就是奪到這裏的掌控權,而這個掌控,除了武力值的絕對力量,她更需要一場心理戰,讓對手亂了陣腳。


    一米以下的攻擊,隻要她想,刀入脾髒一樣可以叫目標安靜的死去,可是她沒有,她反而割裂他們大腿根部的動脈,讓他們在死亡的恐懼裏尖叫,為的就是要讓那看不見的黑手明白一件事,今夜來的這隻飛蛾,足可以讓他體驗到什麽是遭遇死神!


    空地中的五個小組,二十個人,轉眼這便躺在地上十個,活著的十個已經麵如土色。


    隊列互助這樣的組合,他們不是第一次用,每一次都讓對手痛苦不已,而他們殺的是得心應手,但是今天他們意外的體驗到了恐懼。這來到的黑影,詭異的在頭頂一個拋盪過去,就會有四個人倒下,使他們心中最強大的防守組合迅速瓦解不說,更叫他們不能忍受的是同伴的悽厲叫聲,那讓他們覺得,自己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鬼魂。


    蘇悅兒再次拋出飛刀,她要畫下那餘下的兩個弧,構成一個完滿的圓,她要讓他們悽厲的叫聲把那些心虛的惡者刺激到坐立不安。


    圓形互助,三角互助,也許是隊列裏最簡單最實用的,但是這是地麵的隊列,如何對空中有效呢?所以深諳現代殺技的蘇悅兒毫不遲疑的從空中對他們發起攻擊,即便他們能看到她來的路線,可是她也是快速閃避開刀鋒,而手中的匕首則會準確無誤的送他們上西天!


    可是當她拋起來,開始盪下去時,她的眼角掃到了對麵弄門牆上的變化,立時她的心中突顯一個“果然”二字,竟是在空中一甩手腕,撤下了飛刀的著力點,讓自己落於地麵,而同時便有破空的唿嘯聲悽厲的she來。


    “啊!”慘烈的叫聲響在她的耳邊,落地的蘇悅兒貓著身子閃躲在這些家丁的身後,看著那些箭矢將他們穿透。


    迅速的滾地躍跑,她似一隻敏捷的貓兒閃避到了柱子後,直直的站在廊柱後大約兩尺的地方,任身邊落下了不少的箭矢。


    她直直的站著,眼珠子卻不是盯的那些she箭的人,反而看著的是那前方倒下的家丁,看著他們背後那穿透出來的箭矢。


    鐵箭,竹身,翎羽,似乎沒什麽特別,但蘇悅兒卻將雙眼眯fèng了起來。


    常人的箭矢,因為箭頭是三角形,所以往往隻能she中目標,力量大的便是入身。


    涉獵的箭矢,因為要使獵物不能逃脫,所以箭頭除了三角形外還加了一個倒鉤,在she入後難以取出。


    軍隊的箭矢,因為是戰場上的陣型用劍,初了第一輪的定位箭,是用三角形的箭頭外,其他的卻是矛形箭頭。矛形類似於三角形,這使得刺穿力不會減弱,但戰場上,大都穿著盔甲,若是平常的箭矢,力量稍微差一點都無法穿透,可是這三角形把兩個底角拋去,似矛頭一般順滑而尖銳的話,在力量的推動下,便是可穿鐵甲刺入人身的。


    這些家丁身上並無鎧甲,所以當這種軍隊用的箭矢穿過身子的時候,因為近距離的she擊,力量足夠,慣性巨大,所以穿透了身子露出半截來,便是理所當然的。


    蘇悅兒在立柱後微微的活動了下脖子,開始調整自己的唿吸。


    如果這是她的主戰場,她此刻便會將毒藥投出去,去麻痹他們的神經,灼傷他們的雙眼。可是這不是她的主場,在這個異世古代,她很無奈的缺少了一樣她愛不釋手的東西:毒。


    屈膝,她抬起了左腿,將其上最後的四把匕首取下,以手指捏著他們的尖端呈扇形,拿捏在手,而右手也已經開始擺著旋轉著鋼絲將飛刀轉動的似螺旋槳一般。


    當箭矢落盡,再換一批人she擊時,她便有了這三秒的時間,而這三秒裏,她一橫跨一步,飛奔而出,與此同時甩刀而拋,飛刀似螺旋槳的轉去了空中向上,由斜下打上了弄門上的牌匾,使得那三尺多長的牌匾一個晃蕩便往下墜,而鋼絲則恰好撞到了先前被那紮在弄門立柱上的匕首上。


    此時新的一拚弓箭手已經拉弓,一排密集的箭矢朝地上的蘇悅兒she來。但此刻,牌匾的落下帶來了重力,鋼絲則以匕首為支點,便成了滑輪,蘇悅兒被立刻拖拽的飛身向上,在她的身子一閃而起後,密集的箭矢便紮在了她原先所在的位置。


    臨時構成的滑輪,隻能借用一下,就算支點匕首撐的住,那下落的牌匾一落到地上便失去了重力,自然會被蘇悅兒的重量再拽起來的,但蘇悅兒動作十分利索,在被拽起的那一刻,手裏的匕首便飛出去了三把,正中直麵的三個,而當她身子就要下落時,她手裏剩下的那一把匕首便被她紮在了廊簷上,立刻一個軀體向上的翻轉,蘇悅兒便接著新一批人換手的三秒功夫,將身子從弄門處翻過,繼而跳落下去。


    飛刀帶起了牌匾掛在了弄門的頂端,迎接了新一批的箭矢,而蘇悅兒則快速的一抖手,撤迴了飛刀後,便貼著牆跑到了院落的兩側,而後看著那片月光照得發亮的地麵,心裏盤算著路線。


    月光能照到的地方,自然那些弓箭手也看的到,雖然隻有五米的距離,躲過一輪箭矢就能通過,但是她相信那些弓箭手此刻一定全神貫注的盯著這一截,隻要她出去她一定被she成刺蝟。倘若她運氣很好,她還是敢賭一把的,可是她的人品都能和炭一個色,哪裏能亂賭?所以她想了想,便打算脫掉衣服先丟出去做個誘餌,而就在此時,她意外的看到了一條從牆頭攀爬而過的蛇,那粗粗的身子和略抬起的腦袋都叫蘇悅兒忍不住輕揚了唇角。


    是大黑,是那條眼鏡王蛇,此刻它大約是出來覓食,正不停的探尋著。


    空氣裏的熱量變化,使得那大黑注意到了躲在暗處的蘇悅兒。它一落地,便是頭盯著蘇悅兒所在的位置開始吐芯子。


    蘇悅兒開始伸手敲地,並移動自己的身子,那眼鏡王蛇立刻不滿的高抬了腦袋,伸展了脖頸處的肌肉橫麵,便警告的亮出了它的那對“眼睛”。


    一條巨大的眼鏡蛇這般挺身直立,還有一對眼睛暴漏在月下,自然使得she箭的人關注,於是當蘇悅兒聽到唿嘯聲時,她的右手也甩出了飛刀,當幾隻箭矢就要she上眼鏡王蛇時,蘇悅兒已經快速的打擊,用飛刀把那些箭矢擊打開來,繼而人便一個飛躍,直接從眼鏡王蛇的身邊躍過,快速的滾到了對麵的廊下,而那眼鏡王蛇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它對環境裏的震動異常敏感,所以周邊的箭矢落地,已經蘇悅兒的飛刀救助,都讓它明白自己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圈的,竟快速的遊弋進了走廊裏,和蘇悅兒一人一蛇的躲在了一起,當然,還是保持了一米的距離。


    蘇悅兒的唇角再次勾起,人便起身踩踏著門窗爬到了廊頂,雙腳勾住了廊簷橫木,人便躲在了那裏,而那眼鏡王蛇似是瞧了瞧,竟是自己也繞柱而上,纏在了不遠的橫木上。


    “乖乖,這裏危險,你應該迴去!”蘇悅兒輕聲的說著,雖然她清楚的知道蛇是沒有聽力的,但是蛇對周圍環境的震動以及熱源的敏感卻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她的話語很輕,但口腔因話語帶出去的熱量大於唿吸,而言語的輕度,使得震動平緩,反而可以給蛇一個安穩的信號,讓它明白她不是它的獵物,也不是它的天敵。


    就在這個時候,弄門處的門被打開,一列舉著火把的家丁持著明晃晃的大刀而入,蘇悅兒將身子和廊頂保持平齊,隻用心的聽著,可看著那地麵上映出的火光離自己越來越近。


    蛇不但是聾子,更是半個瞎子,可是火把在夜裏成了耀眼的光,它們的晃動給眼鏡王蛇帶來了極高的攻擊信息,再加上他們雜亂的部分,和不斷奔跑的腳步聲,蘇悅兒清楚的看到眼鏡王蛇的身子已經開始膨脹,腦袋更是伸出了廊外。


    真是找死啊!


    蘇悅兒垂著眼皮心中才嘆著,便在地麵的投影裏看到了一張血盆大口和噴she而出的毒液投影。霎時間慘叫聲起不說,很多刀劍在驚慌與恐懼裏互砍在了一起,而此時正有兩個已經走到了廊下,聞聲便是迴頭,蘇悅兒立刻把手裏的鋼絲一纏一勒,這走在前,迴頭位置卻在最後的家丁便被蘇悅兒用鋼絲生生的勒割了喉管,丟棄在了地上,而另一個更倒黴,他的位置恰恰站在眼鏡王蛇的下方,所以那眼睛王蛇即便不食人,但也把他當成了獵物,當下一口咬上了他的喉嚨,立刻身子纏繞著他在地上翻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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