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點點頭:“是啊,所以人們才常說‘一生得一知己已足矣!’”


    貓臉當下輕問:“他們是你家鄉的人嗎?說真的,我很想結識。”


    蘇悅兒聞言大窘:“他們是我家鄉人,但是卻是死了很多很多年的人了,隻是流傳下這個,這個事跡罷了!”


    貓臉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明顯的失望,但繼而卻是一拱手:“來,讓我們敬他們的情誼一杯!”


    蘇悅兒抓了手裏的酒囊:“友情萬歲!知己萬歲!”說完就抓起麵具仰頭喝酒,而貓臉明顯的頓了頓,口中喃喃:“好一個萬歲!”繼而也仰頭大口喝酒,但隨即卻是拉好麵具一拱手:“我還有事,不能再喝了,先告辭,改日再和你敘!”


    “哦,好!那,謝謝你的酒!”蘇悅兒說著舉起酒囊比劃了下,看著貓臉消失於夜幕後,也就自己離了青石橋迴了白府。


    ……


    海家別院裏,此刻喧鬧非常,在燈亮如晝的花園裏,大爺白子奇扯著身邊之人的衣袖絲毫不放開,嘴裏不斷的念叨著一句:“輸了就要喝,喝!”


    被抓扯的男子無奈的擺著手,身邊已有幾個人都在勸著:“白爺,殿下喝過了,該您了!”


    “是啊,白爺,明明輸的是您……”


    “胡說!這魔方爺兩下就拚好了,他半天才拚好,你們硬說他比我快,你們耍賴,耍賴!”大爺說著便是推人,他自身本就有功夫的,這麽醉醺醺的一推,也沒輕沒重的,當下跟前的幾個就哎呦著倒了地,被大爺扯著的男子,不得不伸手抓了酒杯晃在白子奇的麵前:“好好,我輸了行不行,那,你看清楚,我可又喝一杯,你可不能再賴著說我沒喝!”


    大爺傻笑著點點頭,看到太子爺喝了酒,便鬆了其胳膊抓著魔方大笑:“哈哈,我贏了,我贏了!”


    太子爺無奈的搖搖頭,放了酒杯對身邊一直欠身賠笑的東方宇說到:“他這人傻了。性子卻沒變,還是要討個輸贏!”


    “是啊,老話不是說了嘛,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東方宇說著親自為太子爺夾了一筷子菜就要放置在前碟裏,卻不想大爺伸了手一把抓了筷子,將魔方送到跟前:“該你了!”


    東方宇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玩不來,我認輸行不行?”


    大爺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我酒照喝!”東方宇說著抓了酒杯比劃,大爺頓了頓,笑了:“認輸要多喝一杯!”


    東方宇一愣點了頭:“好好,我認!你這傢夥傻歸傻,坐地起價怎麽還這麽在行!”


    太子爺聞言哈哈大笑:“本性啊本性!”


    東方宇笑著喝了酒,張口便罵:“這海二爺呢!他把白爺喊來喝酒說逗樂,合著盡灌我們酒了!嘿!他解浽解的人怎麽不見來了?”


    “嗨,八成暈乎在哪間屋趴著呢!”在一旁的葉家公子說著夾了個花生米入口:“先前就屬他喝的多!之前我看他就差不多了!”


    “是嘛,那我去瞧瞧!”東方宇說著便站了起來,此時太子爺也站了起來:“我也瞧瞧他,這些年了,他怎麽酒量還那麽淺!”話是這麽說,可誰都看的出來那是找機會躲著白家大爺,實在不想被他纏著了。


    大爺傻笑著低頭玩他的魔方,人卻是口裏念叨:“小舅舅有什麽好玩的,還是我的魔方好玩……”他正說著,卻是一個僕從打扮的人用公鴨嗓子急爪爪地在園邊上喊到:“快來兩個人幫幫我,海家二爺醉倒在茅房外麵了!”


    當下太子爺和在坐的幾位聞言便笑,身邊的侍從這些就趕緊的過去幫忙。大爺從椅子上跳起:“啥,他倒在茅房了?可是掉進坑裏?”說著便是一臉興奮的就沖了出去,立時幾個侍衛跟在後麵,而太子爺卻是笑的不住搖頭,那幾個相陪的也笑的沒邊沒沿起來。


    大爺一馬當先沖在前,看到茅房外地上趴著海二爺,上去就喊舅舅,順手一捏他的胳膊,卻是動作迅速的一抖,那畫卷就順進了他的袖中,而此時幾個侍衛也到了近前,扶的扶,抬的抬,將人就往一旁的屋裏送,而大爺則口裏喊著舅舅,一副操心的樣子跟在這些人的屁股後麵,人卻是和他們越差越遠,繼而看了下四周,便是一個影遁,人便消失了。


    待到他再出現時,卻是捏著鼻子跑迴了花園正中,還沒開口,東方宇便打趣他:“嗨,別過來,你碰了你舅舅可沾了一身浽!”


    “呸,你才沾了呢,我舅舅睡在茅房外麵的!”大爺說著沖東方宇做了鬼臉,東方宇未言,太子爺卻笑著接了口:“既如此,你幹嘛捏著鼻子?”


    大爺一頓,鬆了鼻子:“誒,是啊,我捏鼻子幹嘛,又不臭!”說完還眨眨眼,便是一屁股坐迴椅子上,伸手抓菜吃。


    如此失禮的動作,看在周遭人的眼裏,卻沒換來惋惜,反倒是更加放肆的笑聲,而太子爺的眼裏卻閃過一絲不快,有些悻悻的說到:“玩也玩夠了。我累了,散了吧!”


    太子爺的話一出,大家都有些意外,個個急收了笑,而此時一個家丁狀的人到了園外與東方宇帶來的親隨耳語,繼而那親隨快步到了東方宇的跟前,一臉凝色的與之咬耳朵。太子爺見狀掃了一眼,就看到東方宇的臉色大變,便出言問到:“怎麽?出了什麽事?”


    東方宇一愣,忙是欠身:“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家裏出了點小事,怕是小的要先迴去一趟。”


    “需要我幫忙嗎?”太子爺一臉的淺笑,全然是關心。


    “啊,不用不用,若有需要小的一定開口的,多謝太子爺了,那小的就……”


    “去吧!”太子爺說著擺了手,繼而對眾人也揮手:“都散了吧,明日裏還有白家的宴席呢,不能貪杯啊!”說完便帶著人去了,一應的人便欠身行禮恭送,大爺抓了個雞翅膀,也起來恭送,人卻忙著啃他的,一點顧忌都沒,而太子爺也對他的失禮,視而不見。


    ……


    大清早的,白家就忙活上了。各類大小的主子,都忙著梳妝打扮,除了翻出最好的錦鍛夏裝套上,更把各類的頭麵首飾都尋了出來,選著最美的一套帶上。


    蘇悅兒也起了個早,坐在鏡前由紅玉給她梳著象徵身份的高髻。這高髻,本是宮裏的裝束,後流出到民間,就成了貴婦的打扮。蘇悅兒對此沒什麽愛好,也無心在此上耗費心神,便由著丫頭們想梳什麽就梳什麽,隻自己無趣的翻弄著麵前的三套首飾。


    “奶奶,您可選好用那套?”翠兒和秋蘭捧了兩套衣裳出來站在蘇悅兒的身後輕問。紅玉猜的沒錯,因著今日裏忙,一大清早的張媽媽便放了她們兩個迴來伺候。


    “先挑衣服再配首飾吧!”蘇悅兒打了個哈欠,便從鏡子裏看她們手中的衣服,結果帶兩個丫頭把衣服一拿出來,蘇悅兒便愣了:“紅的?就沒別的顏色?”


    兩丫頭沒說話,紅玉卻是笑言:“奶奶,您今日裏見的可是太子爺,您是大奶奶,又是新婚頭一個月,您不穿紅的穿什麽?”


    “可這也太紅了吧!”蘇悅兒向來不喜歡穿太艷色的衣服,身為殺手她習慣了平日以低調來做偽裝的模式。


    “奶奶,紅才對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穿著紅衣卻穿不了呢!”翠兒說著把手裏那件繡著芍藥的裙裝一抖:“奶奶,穿這身如何?”蘇悅兒聞言想起了紅玉說過關於顏色等級的規矩,便覺得有些事也由不得自己,於是看向了紅玉:“我看著都不錯,你幫我挑身吧!”


    紅玉以大簪固定了髮髻,迴頭細看了兩身衣裳,便拿了秋蘭手裏的:“奶奶還是穿這身吧,這上繡的蓮荷,應著五月的天,那身的芍藥雖是漂亮,但二奶奶素來喜歡芍藥,難保衣服上就沒,還是避些的好。”


    蘇悅兒點點頭,又掃了眼前的三套首飾:“這個,你也選了吧!”


    “金銀的器物最是常見,嵌寶的也多,奴婢看的眼花,還真不好……”紅玉正說著,卻是門外有了鶯兒的聲:“奶奶,張媽媽來了!”


    “快請!”蘇悅兒說著趕緊起身往屏風外去,卻見張媽捧了個匣子來:“大奶奶,老太太叫我給您送了套頭麵來!”說著把手裏的匣子一送。


    “老太太送的?”蘇悅兒詫異的接過,打開來一瞧,卻是套珍珠的首飾,珠圓瑩潤,貴氣卻內斂,雅致柔美。


    “這……”


    “老太太說了,今個四大世家的人都會來,各處的金銀常見,就是嵌寶墜玉的也差不了多少,這是故夫人生前最愛的一套首飾,臨終前拖給了老太太說等到大爺娶了妻,便給大奶奶的。老太太說本想等著拜廟的時候拿出來,又怕你今日裏沒合適的,便取了,叫我給您送來,囑咐您今兒個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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