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的唇角輕勾,人卻動也不動:“常言道,心靜自然涼,你學我這樣好好睡著別亂想,別亂動,一會也就不熱烈。”


    白子奇看著身邊這具無動於衷的身體,又聽到蘇悅兒那慵懶呢喃的聲音,隻覺得內心裏矛盾的煎熬再爬升一步,不得不硬著眉頭又用那撒嬌的聲音說到:“月兒,我疼……”


    “疼?”蘇悅兒聞言斜了下身子:“你怎麽了?哪疼?”


    “我,我那裏疼。”大爺似個紅兔子一般半縮著腦袋撅著嘴巴,完全就是一副可愛的樣子,隻是他人長的太過俊美,使得這撒嬌可愛的畫麵倒也有些旖旎之色。


    蘇悅兒眨了下迷糊的眼:“哪兒?”


    大爺的手慢慢的抓了蘇悅兒的手腕,繼而抓著她的手輕輕的房到了帳篷頂上。


    那一秒,隔著被子,兩人卻都是一個哆嗦。


    哆嗦的蘇悅兒瞌睡跑的光光,指尖能夠感覺到的硬度,叫她本已壓製下去的熱度迅速的從全身各個角落以光速聚集在一起,心裏似被貓抓撓了一下。


    哆嗦的白子奇心頭一顫,那尖尖上的一觸一壓,讓他從四肢百骸裏升騰著愉悅,他下意識的就微微抬了下腰杆,於是隔著被子,也算有了一次小小的摩擦。當即他嗓子眼裏就溢出一聲輕輕滿足之哼。


    但就是這一聲細細的輕輕的哼聲,在令蘇悅兒心底被勾引出一絲蘇麻奔走於全身時,她的腦袋裏卻是拉響了警笛。她立刻意識到再這樣下去,準保會玩火上身,理智在告訴她放手。不過,她看著大爺那因舒慡而微皺了五官的臉,心內卻爬升著一種作惡的心思,於是下一秒,她卻忽然掛出一副好奇的表情,繼而竟是一把掀開了大爺的被子,好奇般的問著:“這是什麽玩意?”


    大爺的褻褲被頂成了帳篷,而蘇悅兒竟然歪著腦袋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戳向大爺的寶貝:“咦,你這裏腫了啊!怪不得你喊疼呢?我這就喊紅玉她們給你去找太醫!”蘇悅兒說著轉身作勢要喊,白子奇的心口一顫,一把抓了她的胳膊:“不用!”


    “為什麽不用?”蘇悅兒一甩胳膊,一臉關心的表情:“這裏腫了可不是小事啊,你不是說疼的嘛!”說完又轉頭要喊的樣子。大爺噌的一下坐了起來,撈著她的肩膀一扳,繼而衝著她強調:“我說不用就不用!”


    “可是……”蘇悅兒還要作勢鬧他,卻不想大爺忽然一口親在了她的唇上,快的如同閃電一般,生生將她之後戲謔的話語全部壓在了這突然的親吻中。


    唇畔生溫,唇瓣摩挲,四片唇在輕觸細磨了三秒後,大爺的舌便想從她的口中探入,但此刻蘇悅兒卻緊閉了唇,倒推了他一把,繼而低了頭:“睡覺吧!”


    白子奇正是溫情激情jian情都湧著呢,突然被這麽一推又聽到這麽一句,隻覺得當真是天上倒下來一盆冰水,不由得問道:“為什麽?”愣了兩秒後,又補了一句:“花花也好,雲秀和嬋娟也好,她們最希望的就是我和她們親親,然後……你為什麽不喜歡?你,你討厭我?”


    蘇悅兒伸手抓了抓被子,擋住她剛才不小心露出的大半春光,輕聲說到:“我和她們不同。她們跟了你,就是你的房裏人,你的心裏有沒有她們都是兩說,甚至在她們眼裏與你歡好也是應該應分的。而我蘇悅兒卻不認同:雖然我已經和你拜堂成親,成了你的妻,但是我卻不想隻因為背負著一個妻名就把身子給了你。愛他就給他,可是你與我而言卻離這個愛字還很遙遠。我,我隻想等我們真的彼此相愛的時候,再給予你,你懂嗎?而現在,顯然還不是時候,因為你的心裏,沒有我!”她說著指尖在他的胸口輕戳了一下,臉上是一副淡淡的冷清,而眼裏卻是毫不掩飾的一絲失落。


    “我有你啊,真的有你啊!”大爺一把抓了蘇悅兒的胳膊:“我會想著你,我會念著你,奇兒的心裏有月兒。”


    蘇悅兒聞言一笑:“你還真可愛呢!”說著她往後挪了挪身子:“你轉過去!背對著我坐好!”


    大爺愣了一秒,卻照著她的話做了,隻是背對著她的時候,她看的清楚,他的背肌還是緊繃了起來。蘇悅兒在心裏嘆了口氣,卻無聲的笑了,繼而她慢慢的將臉貼上他的背,用指尖摸著他背上的疤痕,言道:“等到哪一天,你將背對著我時,沒有這般的緊繃,隻有放鬆與依靠時,我才會在你的心裏。那時,我才能給你,記住了嗎?”


    大爺的身子一頓,床帳內安靜之餘,那先前的情慾氣氛瞬間消散。


    蘇悅兒笑著離開他的背,自己也轉了圈,繼而將被子一扯,讓自己光裸的背隔著大爺身上薄薄的褻衣,與之緊貼:“背靠著背,就是彼此信任的時刻,我願意把背這樣靠著你,你行嗎?我敢於把我的生命之樹交給你看護,你呢?你敢交給我嗎?”


    大爺的身子未動,人卻一言不發,蘇悅兒再次笑了起來:“夜深了睡吧!”說著她從大爺的背部滑開倒了下去,將被子拉蓋好後,將兩隻手放在了床沿:“快睡吧!家裏來了那麽一位貴客,就夠能折騰的了,我若沒記錯,明日裏咱們還要去鋪子上見什麽各處的帳房還是什麽的,還是早點睡了的好,免得沒精神應付啊!”


    白子奇不發一言的乖乖躺好,他看著蘇悅兒的背影,此刻倒沒了那沸騰的欲望,有的隻有一絲震動在心頭縈繞。


    忽然她的右手抓上了他的右手,繼而一拉,大爺便是環抱之姿的擁了她,而她則把大爺的手放在腰間輕聲的說到:“你有你的難處,我知道,但你要清楚,我願意把我的背,毫無保留的給你,是因為從一開始,在我成為你妻子的那天,我就選擇站在你的身邊。”說著她閉上了眼:“好了,睡吧!”她說著卻並未鬆開她抓來的他的右手……


    夜風依舊吹拂著床帳輕紗,白子奇感受著懷裏曼妙的身軀再沒升騰出炙熱的欲望,反而將她緊緊的抱進了懷裏,心中問著自己:你,真的可以讓我無比的信任嗎?我已經被人背後砍過一刀,就是因為信任,我真的還能給你可以交付背交付生命的信任嗎?


    ……


    “奶奶,該起了!”到了早上門外又響起了丫頭們的叫起聲,蘇悅兒懶洋洋的嗯了一聲,卻發現自己四仰八叉的睡在大爺的懷裏不說,一隻腳還掛在大爺的身上。


    一頓之後,她急速的抽了腿腳從床上直接翻到了地上,再看著依舊閉眼而睡的大爺,卻有些愣:我,我怎麽睡成這樣?我,我什麽時候這麽毫無戒備了?


    此時門扉一響,是丫頭們進來,蘇悅兒趕緊起身,卻發現杵地的兩隻手絲毫沒有痛感。低頭細看,傷痕依舊在,那細細的血印子結下的痂還份外醒目,可是,她真的沒有絲毫的痛感。


    “奶奶別驚訝,那是老祖的寶貝,若是用了還疼,也不值得老祖那般稀罕了!”紅玉瞧著蘇悅兒的動作,便知道她詫異什麽,在掃眼看到大爺睡的那般死,隻當兩人昨夜裏是顛鸞倒鳳的歡愛了一宿,便掛著淺笑說到:“奴婢原本也想讓奶奶多睡會的,可是今日裏您和大爺要去趟主鋪,少不得您要熟悉一下流程和規矩,難免出了錯不是?所以,隻有早早的叫了您起來,梳洗之後就先去小廳裏。老爺囑咐了吳管家帶著主鋪上的老掌櫃在那兒和您說說是怎麽迴事,之後您才和大爺去問安,再和二爺出去。”


    蘇悅兒點點頭,便自覺的去洗漱,此時紅玉便說到:“我喊翠兒和秋蘭進來伺候大爺起來吧!”


    “不慌!”蘇悅兒看了眼大爺說到:“反正也是聽安排的事,他去了也是白去,不若叫他多睡一會吧!”想到他昨個半夜的折騰,她下意識的就想他多睡會,而紅玉聽了這話,卻是笑著應了:“是。奶奶還真心疼大爺呢!”


    蘇悅兒一時臉紅,卻也趕緊去洗漱,待到梳妝時發現隻紅玉一個來給自己梳妝,便是眼一轉的說道:“你可是要和我說什麽體己的話?”


    第六十七章錯綜的內情


    紅玉聞言從鏡中掃看了一眼蘇悅兒,見她一雙美眸正盯著自己,她便是會心的一笑,壓低了聲音的說到:“奴婢想了一夜,覺得有兩件事還是說給奶奶的好,也好讓您心裏有個數。”


    “是什麽?”蘇悅兒隻對著鏡子比了口型。


    紅玉從鏡子裏看向了床帳,掃了一眼大爺後才輕聲說到:“奶奶是能想到郡主所來,不會隻是因為喜歡上大爺那麽簡單,您能思量到她是因何嗎?”她說著便開始給蘇悅兒將發細細的分股,一股股的上盤。


    蘇悅兒聞言淺笑,她早都明白紅玉的背後便是老太太的心思,所以她向來有什麽都和紅玉打聽,那就以為這隻要是老太太願意給她透漏的,紅玉便都會說出來,而不需要和不希望她知道的,紅玉自會壓著不將裝作不知。如今這般來和自己說起郡主的事,顯然是老太太對郡主這邊有所顧忌,也要借紅玉的口來囑咐自己,可偏偏又不直說,還要先問上一問,向來也是有試她的意思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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