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沒動,隻打開看了眼便道:“大了,再拿身小的出來!”


    “大了?”掌櫃一愣:“不能啊,這衣料剛好啊!”


    “我叫你拿你就拿!”蘇悅兒說著丟了手裏的衣服。這尺寸她看了一眼就明白的確合適,但這個合適法就跟你穿外套是一樣的,寬鬆有度,就跟練太極拳穿在身上的唐裝一樣,寬鬆有佳。但她蘇悅兒是殺手啊,要這寬鬆有度的練功服做什麽?她要的可是貼身的“製服”。


    掌櫃的尋出了小一號的,蘇悅兒立刻上了二樓,轉眼再下來,便是穿著十分貼身的夜行衣站在了掌櫃的麵前放下了二十兩銀子:“這裏麵有十兩是兩身衣服的,另外我給你下單子,你再給我做身完全貼身的,瞧你這眼睛夠毒的,估計也不用量了,還有這有張圖,你給照著做了。”說著動手拿了旁邊的尺子,比劃了下長度:“這個是這麽長的,對。”


    “好嘞,我這就給你打個收條。”


    “不用了,我明個晚上就來取,你給我趕出來就成了,還有。”蘇悅兒順手撈了一塊黑色的布頭:“這個送我了!”


    掌櫃的都收了二十兩銀子了,自然點頭說好,當下蘇悅兒又在他店裏尋了雙黑鞋也買下了換上,將換下的衣服鞋子用黑布打成包袱背在了身上,便告辭出屋順著主街沒入夜色。


    此時街頭上一身影飛下,卻是蒙著麵的大爺直接進了店鋪,往案上拍下了一錠銀子:“剛才那個女的要的什麽,我也要什麽。”


    掌櫃一愣,賠了笑:“她要的是女人穿的,您是要男的穿的還是照樣也開個女裝?”


    大爺一頓:“男的。”


    “她要的是小一號的,您呢?”


    “小一號的?”大爺有些愣,可掌櫃的卻應到:“好嘞!馬上給你找出來。”說話的功夫,便翻了衣服出來:“你試試?”


    “不了,她還買了什麽?”大爺抓著衣服便問,掌櫃的倒痛快,把先前客人要的都說了一遍,連糙圖也給他瞧了。


    “照樣子給我也弄一份,就是要保密,要不然我砸了你的店。”大爺說完,也順手扯了塊布,把買來的衣服和鞋丟進去,包了出了店,一個起跳便是躍上牆頭,順著主街的牆壁追了出去。


    蘇悅兒站在街口遠遠的眺望著賞金壁。此刻許是還沒到時候,壁前沒什麽人,倒是有個專門賣麵具的,嘴裏哼著小曲,把一個個麵具擺出來。


    蘇悅兒見狀上前,順手先抓了個罩在臉上,而後才看著一應的麵具。


    “五兩一個!”擺攤的頭都不抬,丟出一句價來,繼續哼他的小曲。


    蘇悅兒一聽,在瞧瞧周圍空空的街道,也明白人家做的是壟斷生意,隻得摸出十兩丟給他:“不找了,我再多買個。”說罷仔仔細細的在一堆麵具裏挑,最後選了個白底子臉,麵上卻全是梅花的麵具拿在手裏,離開了小攤。迴身縮到了街角的暗處,換下了臉上帶的,而後看了眼換下的,蘇悅兒倒樂了:那竟是一個紅嘴娃娃頭,有點類似阿福的麵具。


    她順手把這個麵具丟到了一邊,人便蹲在街角等待。


    大約半個時辰後,忽然間賞金壁前停下了個馬車,再離開時,便見那似白無常的壁人已經站在賞金壁前,而他腳下則放著三個大小不一的箱子,顯然就是賞金了。


    嘩嘩的,隻是一個瞬間,許多的黑影從四麵八方竄了出來,隻是片刻的功夫就都聚在賞金壁前,而那賣麵具的人,卻又哼著小調,收了麵具,而後挑著擔子走了。


    蘇悅兒想了想,整理好麵具,便也到了跟前,老遠的站在人堆後麵,看著幾個黑衣人上去接了榜單,與那壁人手裏拿過個牌子便離去了。


    她這麽看了一會便發現有些不同,有的人是一個人拿了牌子就走,有的則是拿了之後,並不急著走,而是站在一堆賞金客裏,對帶著麵具的人伸手,與他擊掌的最後就會跟著他一起去,而不做動作的,則依舊站在壁前。


    “這是什麽意思?”蘇悅兒口裏嘀咕,身邊帶著一張貓臉的麵具人卻輕聲答了她:“這是找夥伴同做一票,免得有些活,勢單力薄不好拿下。”


    “還可以這樣?”


    “當然,反正按人頭分錢,誰也別占誰的便宜。”身邊的麵具人說著“看”了她一眼:“誒,額上無紅,你果然是個新來的,怎麽,打算也做賞金客?”


    “嗬嗬,有想法。”蘇悅兒客氣了一句,她這會倒沒想著做不做賞金客,隻想著能幹一票撈點錢才是真,就是不知道人家有沒試用期,給她隻幹一票的機會。


    “那就去找壁人試試吧?”旁邊的麵具人說著就揚手似要招唿,而此時卻一個黑影跳到了壁人前,大聲說著:“我想做賞金客。”


    壁人那煞白的臉微微一點,做了個請的手勢,周邊的黑衣人都自覺的退開了地方,露出一塊可以施展拳腳的空地來,而因著周邊人在讓開,蘇悅兒卻沒動,倒也稀裏糊塗的成了前排圍觀群眾。


    “天,地,人,你走哪一路?”壁人開口問著。


    “還請壁人說個清楚,免得我選錯。”黑衣人說著拱手。


    “好說,人,乃是事客,主行的是醫術,是說客,接近人事計策;地,乃是器客,探寶,尋物,傳信帶話,走的是這一路;天,便是命客,殺戮,保全,予生予死。閣下不知打算走哪一路?”


    “不才想走天路。”黑衣人說著一拱手:“還請壁人劃下規矩。”


    壁人點點頭:“規矩不變,都是一樣,二十招之內能將我打到,你便可做賞金客,十招之內將我打倒,你就可以接一千金以上的活,若是五招之內能將我打到,三千金和其以上的便可接。若是二十招之內,未將我擊倒,閣下請便。”說完,壁人當下橫邁出一步與肩同寬,人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隻聽的一聲輕喝,那黑衣人陡然縮了身形成團,腳步成鉤而立,手卻以成微爪狀。


    猴拳?蘇悅兒心中一動,抱拳而觀,但見黑衣人一個撲跳上前,兩邊就交戰在一起。當下拳拳相架,如同看表演賽一般精彩。隻是兩廂大約交手十招後,卻聽的一聲哢吧骨響,那黑衣人竟是痛苦的倒在地上,而一條胳膊以是抬不起來了。


    壁人收了腳:“閣下的底子弱了點,還請再練個三五年來,再來吧!”說著從懷裏摸出一錠金子放在那人跟前:“這是傷藥錢,尋個大夫給醫了吧!”說完,便起身迴到了壁前,再次做起了白無常雕像。


    此時其他的黑衣人好似見慣不慣一般,隻管迴到壁前,而那受傷的黑衣人,什麽話也不說,撿起了金子,便咬著牙扶著胳膊遠去了。


    一時間,賞金壁前的人熱熱鬧鬧的繼續選榜,誰都沒再理會那個沒能獲得資格的人,而帶著貓麵具的黑衣人卻到了蘇悅兒的身後輕聲的說著:“瞧看仔細了吧,你覺得你能行嗎?”


    蘇悅兒看了那人一眼:“問題不大,不過……是不是當了賞金客就可以立即接榜?一旦揭了,就必須天亮前交?”


    那黑衣人一頓答到:“也不一定,每個榜單難度不同,壁人給的時間也不一樣。”


    蘇悅兒揚了下巴:“比如那個要什麽太守之子性命的,你估摸著能有幾天?”


    “五到七天吧,那傢夥前唿後擁的手裏人又多,再加上這榜上一掛,他也清楚有人要他的命,防備足足,可不好動手。”


    “這樣啊!誒,問個問題,我聽說有個懸賞五千金的單子啊,可我怎麽沒瞧到?”蘇悅兒問了心裏的疑問。


    “一個月未接的單子便會被撤下的。”


    “怎麽?沒人敢接那單子?難道他很厲害?誒,被懸賞的是誰啊?”蘇悅兒好奇的詢問,裝作不知那人是誰。


    黑衣人頓了頓說到:“你是外地來的吧?那人可是白家的大爺,自身的本事就挺高的,要刺殺他不大容易,再加上他白家的當家老太太可是紅門的當家,誰會自尋死路啊,自然是錢給的再高也無人去了。”


    “白家大爺?”蘇悅兒詫異般的一頓言道:“可我不是聽說白家大爺出了事了嗎?他也沒你說的那麽厲害吧?”


    “一手難敵四拳,一夫何戰百人?聽說他可是拚的力竭才遭了變故,這可不是技不如人!”那黑衣人說著一砸吧嘴:“你打聽這些做什麽,你不是想當賞金客嘛,還不快去試試?又或者,你心裏沒底,打算再等等?”


    蘇悅兒嗬嗬一笑,也不與那人繼續廢話,隻慢慢的走到了壁人跟前:“不好意思問一句,若是我今日做了賞金客,能不能過幾天才揭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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