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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借口,是真的真的完結不了。苦逼的作者簡直在挖坑自埋……


    艾瑪,終於爬迴來了。我覺得三月一號之前這裏是不能完結了……


    ------題外話------


    “怕什麽?他們若是光明磊落,還會在乎我這一個笑話。”邵嫣然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拉著韓錦的手走去杏樹之下。


    “輕點聲。”韓錦小心的瞥了一眼那邊的謝瓊樓,“叫人家聽見了可不好。”


    “這算是吃定茶麽?”邵嫣然偷偷地看了那邊一對兒有情人一眼,低聲笑道。


    韓錦看到榻席上放著一套品味不俗的茶具,而紅泥小爐上的銀銚子已經咕咕有聲,便拉了邵嫣然的手低聲說道:“走了半日剛好口渴了,去討杯茶喝。”


    旁邊的杏花叢中,謝瓊樓朝著邵嫣然和韓錦拱手一揖,然後抬手指了指後一棵老杏樹下素白緞子上的榻席。


    “嗯,嗬嗬……”衛曦月繼續傻笑。


    “沒有,我每天也都有好好地吃飯。”謝玉宇輕笑道。


    “倒是你,好像真的瘦了很多。”衛曦月微微仰著臉,看這他精致的眉眼以及消瘦的臉頰,頗為心疼。


    謝玉宇也微笑起來,純淨如白蓮的容顏上泛起一絲紅暈,修長的手指反手緊緊地握住她的。


    衛曦月傻傻一笑:“哪有,我每天都吃好多東西呢。”


    謝玉宇在看見衛曦月的那一刻就宛若被失了定身咒一樣,連思維也靜止了。直到衛曦月站在他麵前並握住他的手時,他才迴過神來,喃喃的歎了口氣,說道:“你瘦了好多。”


    所以,當衛曦月走在一片鵝黃嫩綠之中猛然間看見那個白衣勝雪宛若謫仙的男子時,隻有瞬間的一愣便拔腳跑了過去。


    邵嫣然約了韓錦衛曦月一起去踏青的那座小山丘也是寧侯府的基業,山上在不破壞原有植被的狀況下栽種了一些木本草藥,把一些雜亂的犄角旮旯都收拾的整齊有序,山上修了藥神廟並不設門禁,允許百姓們前來消災上香,因山景清幽,更是京都才子佳人踏青的好地方。


    現在的南郊,有一半的土地屬於寧侯府姚老夫人,她老人家在幾十年前就把這裏的山丘和莊子以重金納入囊中,修繕水渠,改良土壤,在這裏建起了大片的草藥種植地。


    總是盛情難卻。衛曦月起身迴房去換了出門的衣裳,也帶了一件粉紫色繡折枝梅花的重緞披風出門。


    韓錦笑道:“馬車已經預備好了,你換了衣裳咱們就走。”


    衛曦月這才發現韓錦身後的丫鬟手裏搭著一件湖水綠色的錦緞披風,因笑道:“原來你已經收拾妥當了。”


    “趕緊的去換身衣裳吧。”韓錦又催促道。


    衛曦月還在猶豫,衛恬恬已經轉頭吩咐蘭香去替她收拾東西了。


    韓錦笑道:“你總悶在家裏,哪裏知道外邊的情景?那山裏的杏花已經開了,再不去,過兩天可就隻能看杏子了。”


    “踏青?太早了吧?”衛曦月看了一眼院子裏光禿禿的木蘭花樹。


    “謝嬸娘,不坐啦!”韓錦說著,又對衛曦月笑道:“邵姑娘打發人來,說請咱們一起去南郊踏青呢。”


    “錦兒來了,坐。”衛恬恬笑道。


    “曦月!”韓錦笑著進了院門,看見衛恬恬也在時,忙上前褔身請安:“嬸娘安好。”


    天氣漸暖,院子裏的花木生機初現,衛家兩個驕縱愜意的女子相對坐在廊簷下各自陷入了沉思。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呀!”衛曦月哀怨。


    “你還不算太笨,知道把皇後娘娘搬出來壓你母親一頭。”衛恬恬笑道。


    “可是我還想讓她保佑我的婚姻呢。”衛曦月噘嘴道。


    “那是當然,一國之母自有上天庇佑。你個小丫頭就不要瞎操心了。”衛恬恬笑道。


    衛曦月想了想,忽然問:“你說,皇後娘娘會安然無恙的迴來吧?”


    “瞧你這樣子,哪裏還是咱們衛家小郡主?”衛恬恬笑道。


    “姑母。”正在發呆的衛曦月被打斷了思緒,抬頭看了一眼衛恬恬,懶懶的歎了口氣。


    “悶了就出去走走吧,小姑娘家整天呆在家裏,該悶出病來了。”衛恬恬摸著衛曦月的後腦勺勸道。


    衛曦月比謝玉宇還著急。但是急也沒辦法,現在這種情形,她的個人姻緣隻是小事,決不能跟皇後娘娘的安危想必。衛恬恬是冰雪聰明的女子,身為小姑姑,跟衛曦月這個大侄女的年齡差不了十歲,同樣的家教讓她對衛曦月的心事理解的很深刻,比韓芮更深。


    ……


    所謂長幼有序。謝家雖然是生意人家,但禮儀規矩還是有的,大哥把話說到這份兒上,謝玉宇自然也不能再反駁,當即換了一身素白重緞長袍便跟著謝瓊樓出門去了。


    “你喜歡清靜這沒錯,不過太清淨了更容易心亂。你去那繁華喧囂中走一圈,迴來保證可以凝神靜心。聽哥哥的,去換身出門的衣裳。快。”謝瓊樓催促道。


    謝玉宇心思單純不疑有他,因道:“多謝哥哥費心,隻是外麵的繁華喧囂實在令人心煩,我隻想安靜的呆在家裏。”


    就在謝玉宇失魂落魄不知所以到了極點的時候,謝瓊樓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二弟,看你這幾天茶飯不思,哥哥我於心不忍,今日難得清閑,咱們哥兒倆出去轉轉。”


    謝瓊樓看著小童又匆匆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有。”小童抬手拍了一下腦門,“大少爺別著急,奴才這就去打聽。”


    “你有沒有打聽到衛郡主什麽時候迴寧侯府去?”謝瓊樓忽然問。


    “是是,小的愚鈍,小的沒用:”小童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幸好大少爺是為二少爺著想,不然這兄弟倆人喜歡一個姑娘,謝家還不得翻了天……


    “笨死你算了!你沒看見二少爺失魂落魄的樣子嗎?”謝瓊樓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知道你們這些狗奴才是最沒用的。”


    “那您讓我跑出去打聽衛郡主的事兒幹嘛。”小童委屈的縮了縮肩膀。


    “胡說!”謝瓊樓瞪了小童一眼,“你那隻眼睛看著我想見郡主?!”


    “大少爺,您是想見衛家郡主嗎?”小童在一旁悄悄地察言觀色,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可有點麻煩了。”謝瓊樓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院子裏鵝黃色的迎春花陷入了沉思。


    別的達官顯貴家女孩兒的去向行蹤自然是謎團,但寧侯府不一樣,尤其是衛曦月,整天沒事兒就在大街上晃悠,這帝都城裏的生意買賣家十家有八家都認識她。謝家的小童出了門隨便一打聽就知道衛家小郡主這會兒在忠毅侯府住著呢。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了。”小童趕緊的欠了欠身,轉身一溜煙兒跑了。


    謝瓊樓微微皺眉,低聲叱道:“狗奴才,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小心爺打斷你的狗腿。”


    小童詫異的抬頭看了麵前的人一眼,目光落在謝瓊樓那身山青色緞麵衣衫上那精致的鬆鶴紋確定這就是大少爺之後,臉上的詫異更加明顯:“大少爺,這?”寧侯府的小郡主喜歡的是二少爺啊,大少爺跟著摻和,這真的好嗎?


    “你去打聽打聽,寧侯府的郡主這兩天在忙什麽?”謝瓊樓低聲吩咐道。


    “奴才在。”門外的小童上前應聲。


    “來人。”謝瓊樓也沒心思鑒字畫了,所幸站起身來緩緩地踱步到門口。


    謝瓊樓看著弟弟的背影若有所思——每天看著這家夥古井無波的樣子就來氣,都說雙胞胎兄弟心有靈犀,可這家夥好像天生跟自己不在一條線上,簡直悶死人了!如今好不容易開了那麽一點竅,當哥哥總要做一點什麽才對得起這一母同胞。


    “好吧。”謝玉宇也無奈的歎了口氣,把手裏的書放下,起身出門去了。


    片刻之後,謝玉宇翻書的聲音越來越快,打擾了謝瓊樓安靜的心思,他把手裏的水晶鏡一放,抬頭歎道:“你若是心裏靜不下來,就去院子裏走走吧!別在這裏打擾我。”


    屋子裏再次安靜下來,唯有兄弟二人翻閱紙張的細微聲音。


    謝玉宇也不好再當蠟像,而是起身找了本書來心不在焉的翻著。


    “唉!”謝瓊樓看著他弟那麵帶桃花的樣子長長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不再多說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謝玉宇看著他哥的眼神,漸漸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臉上更加發燙,搖頭說道:“不用了。”


    “你若是沒心情,就不必勉強了。”謝瓊樓看著謝玉宇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現在外邊比前兩日太平了許多,你不如出去走走鬆散鬆散。”


    “是,我知道。”謝玉宇低聲應著,他雖然不喜歡那些世俗之事,但並不代表他不了解。再說,皇上那麽大的動靜,謝玉宇又不是傻瓜怎麽可能不知道,更何況現在他的心裏還裝著一個衛曦月。


    “朝中出事,他們家自然跟著忙碌。”謝瓊樓說道。


    “……”謝玉宇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小印章,臉頰頓覺微微發燙。


    “你看看你,在這裏坐了半天一動不動,手裏的東西還拿反了。”謝瓊樓說著,無奈的歎了口氣,“你是在想衛家的郡主吧?”


    “我?我沒事兒啊。”謝玉宇茫然的說道。


    “我沒什麽,我看是你不舒服吧?”謝瓊樓身為長子,對於人情世故上要比謝玉宇略好些。


    謝玉宇終於迴神,抬頭看了一眼他哥,關心的問:“大哥,你不舒服?”


    “咳咳!”謝瓊樓重重的咳嗽了一下。


    謝玉宇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沒聽見他哥的話。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謝大公子沉沉的歎了口氣,說道:“老二,你有心事吧?”


    半天過去,謝瓊樓把三幅字畫鑒別完分別寫了評語之後,抬頭看見自己的兄弟跟一座泥像一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指尖捏著一枚小小的印章看都不看,再仔細一看,那印章都拿反了。


    謝瓊樓在認真鑒別幾幅剛收進來的字畫,而謝玉宇則坐在書案跟前發呆。


    這日,謝家兄弟二人又同時出現在古玩店的鑒別間裏。


    雖然他也知道皇家出了事兒,寧侯府這樣的人家就不能安寧。但衛曦月能有十天半月不出現在自己麵前,還真是讓他特別的不適應——平常這丫頭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的尚不覺得怎樣,現在耳根子清淨了,卻好像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致來,連經書都抄不下去。


    謝玉宇有陣子沒見到衛曦月了。


    衛曦月跟皇後娘娘是從小的情誼,皇後出事兒,衛曦月整個人也蔫兒了。韓芮看女兒這般模樣,便勸她去忠毅侯府,說她在家裏悶得慌,去幫著衛恬恬去照看一下大公主也好。衛曦月心裏也著實記掛這天心公主,便叫奶娘丫鬟收拾了隨身用的東西一並坐了車去忠毅侯府住著。


    衛曦月不敢在這個時候再生事,隻得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幸好,在皇上把整個帝都城掀翻之前皇後娘娘有了消息,皇上帶著人秘密的追出了京城,京城裏的風雨才小了些。


    皇上瘋了,京城亂了。


    寧侯府的老少爺們兒們傾巢而出,全都跑出去查詢那些綁架皇後娘娘的歹人的蹤跡。誰也顧不上安慰衛曦月那慌亂不堪的心情。


    當即,衛曦月就嚇傻了。


    衛曦月自然免不了去木蘭將軍府走一趟,迴來之後正盤算著該叫誰去打聽謝家那邊的消息,看看謝玉宇何時去古玩店她好約了邵嫣然一起去玩兒,卻忽然聽衛靖遙說皇後娘娘被劫持了。


    適逢大雲朝的女英雄木蘭將軍去世,朝中各嫌貴之家都忙著吊唁之事,韓芮自然也不例外。


    開始的時候衛曦月很著急,但後來發現著急也沒用,而且她也不是那種有事辦不成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人,所以她的基本生活照舊,每天依然是跑出去,謝玉宇在古玩店,她就去古玩店找他,謝玉宇不在,她就跟邵嫣然去郊外騎馬玩耍,或者去找各種好吃的。


    這一樁郎情妾意的婚事就這麽被擱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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