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孤想多看看你,孤……」大王的話吞吞吐吐著,似是掙紮為難著什麽。


    蟬衣見狀以為是景灝色心又起。便笑言:「還好大王來的是時候。要是再早些,臣妾還在太後那呢。那您不就看不到臣妾了。」蟬衣說著妖嬈一笑,伸手就隔著錦袍在景灝地胸口輕撫。


    「太後已經見了你?」景灝一愣忙抓住蟬衣的手急急地問道:「她和你說了什麽?」


    蟬衣垂了眼嘆了一口氣,將手從景灝手裏抽出,然後跪了地:「請大王責罰臣妾,臣妾無能,在太後那裏實在無法隱瞞。」


    「你和太後都說了?」景灝頓了一下。


    「是,太後似乎在隨行裏安插了人,她什麽都知道,叫臣妾過去直接就問臣妾那舞是怎麽泄漏的,明顯已經是知道了答案,臣妾也沒辦法隱瞞,就隻好推說是您說要臣妾更換樂舞內容以防萬一而已,可是太後顯然也是知道了對方是什麽舞,直叫臣妾去查誰是奸細。臣妾也沒辦法啊。」蟬衣說地萬分委屈,語句倍含無奈。


    「你起來。」景灝皺著眉將蟬衣拉了起來,一臉凝重的問到:「你說是你跳了舞嗎?」


    「太後是直接問臣妾跳的這舞跟誰學的……」蟬衣低著腦袋。


    「什麽?我就知道!」景灝有些氣惱的般說到,然後急忙問著蟬衣:「你怎麽答的?」


    「大王,我哪裏記得我為什麽會這舞啊!太後說我的舞都是和教司學的要我說說這舞和誰學的,可我什麽都想不起來,我怎麽迴答呢?那時我不過是被逼地想著怎麽能贏,後來看到流顏那雙眼就想到了這個舞,想著隻能如此,可我哪裏知道我怎麽就會這舞呢?當時還是流顏公子幫臣妾選地樂,臣妾隻能就這麽著啊!」蟬衣說著眼中就含了淚,似是十分委屈一般。


    景灝無奈的抬頭看了殿頂然後說到:「那麽你是怎麽和太後說地?」於是蟬衣隻好把和太後說的那番推脫之詞告訴了景灝。


    「很好,推到孤和流顏的頭上,太後那裏就應該查不下去了。」景灝看著蟬衣嘆了口氣。而蟬衣則低著頭,依舊十分無奈。


    景灝看著蟬衣咬了下唇後,將她拉到了床邊一坐,然後看著蟬衣說到:「眼下到了這個地步,看來你和孤是要撒謊了,可撒謊之前,孤覺得有些事也改告訴你了,畢竟我們可以一起瞞太後,但是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蟬衣愣了一下。


    「是啊,你一個郡主怎麽會跳如此妖嬈的舞姿?你明明是我瀾國的郡主,為什麽會唱出一些鑰國的曲調,難道你自己都不奇怪嗎?」


    「鑰國曲調?」蟬衣假意做著迷糊,可心中卻已經一片冰涼。


    「你不是問過孤,蟬衣是誰嗎?孤現在告訴你,蟬衣是你,你就是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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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角逐力殺 第四十七章 一心為謀(四)


    景灝一說到蟬衣這個名字,蟬衣就知道今日便是她的終結之時,一切變做黃粱美夢醒的太早,而自己的計劃難道就要就此泡湯嗎?


    可一句「蟬衣是你,你就是蟬衣。」讓蟬衣的心中卻又有些不同,可以不做她人的替代之人,唿出屬於自己的氣息,眼下卻令她內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似是逃離了牢籠。


    「您說什麽?蟬衣?我是蟬衣?」無論如何,戲還是要演下去,她還是要裝的。


    景灝看著蟬衣那迷糊而睜大的眼,伸手輕拂了她的發縷,將其末端纏在自己手上幽幽地說到:「是的,你是蟬衣,你叫做蟬衣,其實你根本不嫣華郡主,不是賀蘭蓉。」


    蟬衣眨巴眨巴眼看著景灝一笑:「大王,您不要逗臣妾。臣妾不就問過你誰是蟬衣嘛,您何必……」蟬衣沒在說下去,因為大王的眼眸裏滾動的不是氣惱不是哀嘆,而是一種淡淡地情愫,是一種若溪水般的溫柔。


    就算是自己演戲也不能罔顧了他的眼神。


    蟬衣給自己的停下話語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來,孤講給你聽。」景灝鬆了蟬衣的發縷,將蟬衣的手捏在手裏說到:「其實你是孤買來的。」


    蟬衣蹭的一下起身,退開一步,用一種警惕般的眼神看著景盡管此刻她是裝做該有的反應,但是她此刻倒有點怕他說出來自己是妓奴,妓奴啊,多麽下賤的身份啊,這會讓她在他的麵前,永遠低著頭啊!


    「不要那般看著孤。孤沒有理由來騙你。」景灝說著起身將蟬衣又拉到床邊坐了說到:「孤買下你,是你和孤的緣分。」


    「真的是你買下我?這是,這是怎麽迴事?」蟬衣一手扶額做著慌亂地樣子。


    「孤是一國之王。做事要為吾國綢繆。不瞞你說,昔年孤與一人相約執手,那是年少不知國愁。如今那約孤雖然在固守,但是國之事卻不可丟。嫣華郡主是母後與父王為孤挑中的後位人選,早已算是內定吧。可是她即便是很美的女人,但孤心中卻無地於她,國事天下,先王去了,孤便繼位接下這江山大業。可是天下三分。雖孤說為鼎而立,可是稍有不慎與大意,就隻有覆國之下場。」景灝說著嘆了口氣。


    蟬衣靜靜地看著大王,靜靜地聽著,沒有再多半句話。


    「三國相守,難在相知,孤為了免得自己是霧中之人。便決定各安插一人到鑰國和碧國去,不求爬上高位,隻求安於宮室。若有異變消息傳來,雖不是朝發夕至,但是也可盡早防範,以免危襲。」景灝說著看了蟬衣一眼到:「一直以來孤都在物色人選,但是卻並無合適之人,就在此時嫣華郡主她,她卻有了鍾情之人,深夜私奔。郡王急忙來報,孤隻覺臉上無光。命他奔出空輦。作勢郡主出遊,而自己則打著去行宮狩獵地幌子去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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