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色彩的龍袍各帶著身邊的佳人走上高台。鑰王與蟬衣相視一笑,做了請的姿勢,大家才落了坐。


    景灝眼掃眾人,高聲說了免禮之後便宣布了開宴,於是一連串的歌舞聲樂便是開場。


    景灝此時抓了蟬衣的手,眼看前方,口中相問:「怎麽樣?」


    「沒問題了。」蟬衣低聲迴答著,她可是在宴席要開始的前一刻趕到他身邊的,根本來不及迴稟。


    「那就好,孤放心了。」景灝笑著,另一隻手就去端杯。


    「大王,不過臣妾在看完鑰國的舞後,就要過去,臣妾總不能穿這身舞吧?」蟬衣輕聲說著,也抬手扶杯。


    「好。」景灝此刻端起了酒杯,一起身,就在歌舞的表演裏與眾人共飲。


    當眾人再度落座,當場中開場的舞結束的時候,禮官便上前宣讀瀾國所致的歡迎辭與比賽循序。而後便按照規矩比試起了第一項。禮器國器之比。


    很快有人抬進來三樣加蓋了紅布地禮器。隻看那體積大小,明顯地鑰國的就要大些,紅布還未去除,這鑰國就幾乎拿下了這一比。


    每一個紅布去除,就有一國的君王說著這個禮器的耗材多少與人工。蟬衣看著眼前三方禮器心中已經知道勝者依舊是鑰國。在象徵性的評定之後。果然體積最大,擁有青銅產量最高地鑰國拿下了第一比之首。


    蟬衣看到鑰王臉上得意的笑,心中也是開心。她忽然明白為什麽鑰王可以放心讓她贏,隻要明天上午兵力比過之後,隻怕掌握青銅最多的鑰國就可以捧走兩個比首,那和冠首也沒什麽差別了。


    景灝看著自己費心準備地青銅禮器依舊輸給鑰國,心中不滿,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向鑰王說著恭喜,當大家彼此客氣之後,樂舞之比也就正式開始了。


    「諸位,我們鑰國拿下了上一次的樂舞之首。實在是有幸。而今次我們也準備了奇特的舞,希望能令大家耳目一新。」鑰王說完便摟著身邊的葉妖媚一臉笑意看向場中。


    一聲悠揚的笛聲響起,在夜空裏發出哼鳴,緊跟著便是琴音幽鳴,那一個一個勾撓出的音律帶著滴水般的感覺融入人心,立時有兩列藍衣女子從場角交叉而出,統一著舞步,踏著每一個勾撓,擺動著她們的纖肢與花腰漸漸的在場中圍成一個圈。


    此時有一個女子哼唱著長長地「唔」聲在夜空裏迴蕩。==http://.junzitang 首發 ==琴音由勾撓變成搖指連連。笛聲也婉轉著調子相合。場中藍衣女子們便相聚在一起擺出各樣花式。


    蟬衣看著她們地舞姿與舞陣。心中暗語:這就是她們地舞?看著架勢也有獨舞了。難不成會是藍嬤嬤獨舞跳曲影舞?不,應該不會吧。她那麽大的年紀怎麽可能呢?


    蟬衣正在心中想著,場中那些女子們便排成兩列斜斜地在場中站定,此時有一個男子肩托一個低首的紅衣女子從場角走出,在兩列藍衣女子中慢慢前移。


    琴音搖指已頓,隻有間隔著的輪指送上似浪一般的層層音波,而笛聲依舊旋轉,伴隨著他們行到場中。


    千萬不要是兩人共舞!蟬衣在心口吶喊。也許是上天聽到了唿喊,在那男子將紅衣女子放下後,他便和周邊藍衣女子們退開,而此時輪指一停,琴音立刻沒有,笛聲亦剎時停下,沒有了任何的音律相伴。


    那低首盤坐的紅衣女子開始輕輕擺動起她的手臂,那纖纖指若煙縷一般蜿蜒輕擺,可忽然缶聲傳來由低到高,那女子瞬間收了手臂,一個翻身滾倒之後,便魚躍而起!剎時琴音錚錚若風雨襲來,而笛聲隻聞高高的拔音,令人心懸。


    場中地紅衣女子連串騰躍,在幾個鹿跳之後,忽然一頓身子,從腰際扯出長長地水袖向空中拋將出去。那長長的水袖帶著五彩在空中揮灑出弧線,恰若雨後彩虹般閃耀著絢麗。缶聲聽,琴音以琶音行走在五音上,而那紅衣女子一甩水袖向後一揚,便接迴甩出去地長袖埠,拿捏著開始在手中連續上下,那五彩的色便在連續的手花翻滾中,盛開成朵朵艷麗,令人目光繚亂,場下一片叫好聲。


    蟬衣的眉皺在一起,她看著那個舞動的紅影,心中已亂:這樣的水袖迴接,藍嬤嬤曾教過自己,而自己還打算等下舞出來,看來已是不可以,隻是藍嬤嬤曾說過這些隻教給過自己,可是這個女子怎麽也會?難道她也是藍嬤嬤手下的?可是這場中的女子自己根本沒見過啊,而且看她的年紀隻會比自己大,根本不可能是自己走後又到的新人啊?


    「怎麽了?」景灝注意到蟬衣的眉頭,輕聲問著。


    蟬衣忙低聲說到:「對手很強。」


    「孤相信你。」景灝說著捏了捏掌中的柔軟。蟬衣嘴角一抽,繼續觀看。


    場中紅衣女子翻花過後便帶著水袖左右一拋,然後拖著長長的水袖,做了個探海的動作,那高高抬起的腿。那褲腳若魚尾散開的模樣。立刻讓蟬衣地眉一挑,心緊張了起來。此刻那紅衣女子雙手一交,長長地水袖便融合一處,她便獨腳站立旋轉,高抬的腿絲毫不曾放下。她一圈圈地旋轉,隻靠足部的轉移,而那水袖被她旋轉纏繞慢慢的在她的腳下盤旋。


    蟬衣看著紅衣女子地這獨足而旋。唿吸緊了起來,此刻場下的叫好聲若熱浪一樣聲聲迭起,而蟬衣非常驚訝的得出一個答案:她是藍嬤嬤?


    這個並不確定地答案令蟬衣無心再看她的舞,隻一門心思的盯著那從她眼前轉過去的容顏。^^君.子.堂.首.發^^那精緻的妝容看來陌生,可為何眼中有熟悉的嚴肅,如每次教習她時嚴厲的苛責。那玲瓏的身段美妙非常與藍嬤嬤的無差,但是卻帶著青春地氣息,哪裏有那份上了年紀地蒼老?但是這份舞伎的高深,這份她熟悉的動作與編排令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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