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害怕一會找不到路了嗎?」蟬衣笑說著與紫瞳前行。


    「主子啊,您說大王今夜不會點您。是要點她。可她都跑來了,隻怕敬事公公已經到處在找咱們了!」紫瞳一說,蟬衣連忙往那打燈籠的人處細看,隨著彼此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蟬衣也看了出來,這打著燈籠搖晃過來的兩個人正式阮慕珍和青柳。


    蟬衣眉頭一皺,繼而保持了微笑,將自己步行的速度放慢。閑庭信步般的與這兩人遇到了一起。


    「蓉昭儀?啊。慕珍見過蓉昭儀。」阮慕珍有些意外會遇到蟬衣,連忙福身。


    「呦。是珍充媛啊,你怎麽也來逛園子?」蟬衣保持著微笑走到她跟前。


    「哦,閑來無事,又聽青柳說了今日中午的事,心中好奇就想著過來走走。」阮慕珍立刻答話,她身後的青柳恭順的低著頭,打著燈籠。


    「珍充媛,你若好奇大可明日再來啊,這會你跑園子裏來,也不怕敬事公公找不到你?」蟬衣說著作勢掩嘴輕笑。


    阮慕珍臉色微變,繼而說到:「蓉昭儀這麽問慕珍,那您怎地也在此處轉著?難道您就不怕敬事公公尋不到您啊?」她剛一說完,身子就挺了下,蟬衣抬眼看了她身後的青柳一眼,猜想到這丫頭八成是在提醒自己的主子,便嘴角一揚,輕搖了頭,輕聲嘆言到:「本宮身上有傷如何侍寢?隻有到這園子裏轉轉,打發時間而已。本宮可不像珍充媛你,正在大王的心頭上,你呀,還不快迴去等著,在這裏轉個什麽。」


    「娘娘,慕珍不是故意的,隻是,隻是忘了娘娘您有傷……」阮慕珍的臉上是抱歉的神色。


    「好了,本宮不是小氣的人,你快迴去吧。」蟬衣大方的擺著手,溫柔言語,可是卻看見阮慕珍嘆了口氣,低聲到:「迴去什麽呢,慕珍也是來打發時間的。」


    「打發時間?怎地你不……」蟬衣才說了半句就明白過來立刻說到:「怎麽,大王今夜沒召珍充媛你?」


    「沒。大王召的夜美人侍寢。」阮慕珍掛著淡淡地微笑說著。


    蟬衣的眉頭一皺:「召的她?」


    「對啊,昨個大王其實眼就落在她身上的,我都以為大王會宣她的,結果卻宣了我,今天我以為大王要宣我,結果又宣了她,真是有意思,」阮慕珍說著笑了笑。


    蟬衣點點頭:「既然大王宣了她去侍寢,那珍充媛就在園子裏轉轉吧,這宮裏新進來這些姐妹,大王總要挨個宣召不是,珍充媛也別往心裏去,說不定明又是其他美人了呢。」


    阮慕珍一笑應了:「娘娘說到是,這麽多姐妹總是要輪著來地。」


    蟬衣恩了一聲,便說到:「那妹妹你就轉著吧,本宮已經轉了一陣子,這就迴去了。」


    「是,娘娘慢走。」阮慕珍和青柳福身相送,待蟬衣帶著紫瞳別過走遠後,阮慕珍低聲說到:「青柳,你說她現在是心裏頭不是味啊,還是高興大王又召了別個?」


    「主子,奴婢勸您一句,大可不必盯著她,人家好歹是昭儀,又是郡主,咱們拿什麽和人家鬥,倒不如和她順著地好,眼下你還是想想那夜美人吧,您不也說了,大王昨夜可是盯著她的,您還是先想想怎麽應對吧。」青柳無奈地低聲說著。


    「知道了,你已經說過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找那個你說的老花奴吧!」阮慕珍說著和青柳往花圃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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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黑白交錯 第五十章 夜夢流顏


    蟬衣是對阮慕珍這麽說的,她也真是這麽想的,雖然說大王召了夜美人侍寢是出乎她意外的,但是身為後宮中的一員,她清楚的知道,獨寵難見,獨守不能。


    這瀾國的後宮雖不說是三千弱水等君飲,但也是百媚佳麗乞君憐。更何況花季交替,總有新人會不斷進來,來為皇族血統開枝散葉。所以蟬衣雖然聽到是夜美人侍寢,心中有些小小的不快,但是卻立刻釋然了,畢竟都是大王的女人,這檔子事是免不了的。


    蟬衣迴去以後,就取了一串彩石掛鏈裝進了小匣子,等著明早夜美人來見禮聽儀的時候,送賞於她。


    「紫瞳,你猜,明日夜美人我們該怎麽稱唿她了?」蟬衣將匣子放在鏡前輕聲問著。


    「這個奴婢可不好猜,按說美人晉升是該為婕妤的,可是珍美人一躍成了充媛,雖是九嬪之末,可也是入了二品,您說會不會這個夜美人也會被封了嬪?」紫瞳猜測著輕聲說完就去鋪床。


    「昭,修,充,恐怕她是要進修字的了。」蟬衣輕聲說著,對紫瞳笑笑:「好了,你下去歇著吧,今不用守在殿裏了,我想一個人想想。你去吧。」


    紫瞳看了蟬衣一眼,不敢多話,應著出去了。


    蟬衣親自起身去關了殿門,看著大殿裏被燈火照出的明亮,她慢慢的在殿中渡步,以手撫摸著殿中雲柱和精美的各種裝飾。::junzitang 首 - 發 君*子*堂::


    「這就是我所求地嗎?」蟬衣唇角輕勾低語之後,吹熄了幾盞燈火。隻留下兩盞燈燭,將大殿進在一片昏暗裏,若夜色迷霧卻又灑帶著點點金色。


    清水濕帕,抹洗了煙華,金釵步搖輕取,隻留髮絲傾斜,將錦衣脫去,她穿著輕紗褻衣在一片暗色裏坐在了鏡前。


    昏暗中,銅鏡承光。素顏明色,雖不是傾城之容,但也是可比花嬌。蟬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輕輕地笑著:「素容如此,何故憂心?」她笑著伸手取下自己的紗衣,對著鏡子斜坐,去看自己肩頭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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