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掉下來了!”崽子們看著攝像機當中的情形愣了幾秒之後開始大聲驚唿。肯尼斯顯然也看見了這一幕,安然所乘坐的裝置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但是因為不知道安全性,況且那還是5000米的高空,對於一個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來說,可以說是非常危險的。

    情況危機,當崽子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肯尼斯已經化身成了一隻巨大的老鷹向著天空飛去。這變故實在是太突然當導演組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將鏡頭對準了天空還有安然落下的地方,木劍仿佛在此刻擁有了破開時空的能力,鏡頭中的安然腳踩木劍俯衝直下。

    而他與姆力的距離也越來越近,此時的安然心中隻有一個念想,就是將姆力從這樣的痛苦中解脫出來。此時最痛苦的莫過於正在下墜的姆力,這樣的壓強之下,木杆感覺到身體的器官正在被擠壓揉碎,甚至於四分五裂。心裏的害怕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他仿佛看見死神追隨著他從倉外到了他的身邊,然後舉起了鐮刀……

    腳下燃燒起了熊熊烈火那是安然法決運行的標誌,烈火形成了巨龍的模樣將木劍緊緊包圍。此時安然的速度已經遠超平時。攝像頭中甚至失去了安然的蹤跡。

    轉瞬間安然來到了姆力身邊。已經即將失去意識的姆力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溫暖的波動,這股波動同他被安然送往醫院的時候的波動一模一樣,溫柔且富有包容力。

    老師來救他了……

    在這樣安心的情緒下,姆力也徹底地放鬆下來昏了過去。

    而此時在兩人的下方一隻巨鷹出現在了安然視野之中。

    攝像頭在轉瞬間失去了對安然畫麵的捕捉而另外一瞬間安然卻出現在了姆力身邊,這一切超越時空跨越常規的現象都讓導演組的各位覺得萬分費解,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神奇的功法或者科技可以做到現在的程度。可以讓安然順利地在幾息之間就救起了自己的學生。

    肯尼斯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上空的安然懷裏的學生。

    此時的姆力,雖然麵色蒼白,但是無疑沒出什麽大事,雖然具體還需要檢查,不過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安然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枚丹藥塞到姆力口,這枚丹藥會幫助姆力護著他的心脈以傷著孩子出現什麽意外的情況。

    這樣的安然是肯尼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他堅定充滿勇氣,保護著自己的學生可以奮不顧身,他仿佛擁有著一種神

    秘的氣質總是可以吸引周圍人的目光。這之後三人返迴了地麵,但是勇氣測試也由此而中斷。

    安然將姆力送到了醫務室,醫務室裏有非常齊全的醫療裝置可以幫助姆力檢查身體,老醫生用機器檢測了一遍非常驚訝地同肯尼斯說道。“這個孩子的身體沒沒有什麽大的損傷,我等會用激光儀器對他進行修複,其他的隻是受到了驚嚇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按照姆力的這個身體狀況對高空氣壓的抵禦程度,本來能撿迴一條命都是萬幸,最起碼要休息幾天才能行,但是沒有想到隻不過是簡單的身體受損和昏迷,主要的心脈均沒有損傷。聽到這裏肯尼斯鬆了一口氣。

    這次節目是幼崽集中訓練營,對這些孩子本身沒有這麽多的訓練要求,但是因為肯定斯個人的原因,一切按照真正的訓練新兵的要求來要求他們,如果姆力真的出事了,他會無比的愧疚。

    因為自己錯誤的判斷了孩子的身體情況才導致的問題,況且這又是安然的學生,肯尼斯心裏的愧疚更深了。肯尼斯猶豫了片刻想要同安然說些什麽……安然將手放放到嘴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現在姆力隨時可能醒來。我們出去說。”安然低聲說道。

    兩人離開了病房,旁邊就是肯尼斯的辦公室。安然沒有想過自己還會來到這裏,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再次的和肯尼斯重申一遍。

    肯尼斯沒有想到安然會主動地要求同自己對話,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讓他解釋自己的機會。

    兩人進入辦公室,這是難得的沒有攝像頭跟蹤的地方。

    “我知道你作為教官有你的教育方針,我不可以幹涉。但是我也相信,既然節目組安排了老師跟團。就說明老師是有存在的意義的。我為了我的學生有幾點建議想要同你說一下。”安然開門見山的說道。

    安然如此這般公事公辦的態度,讓肯尼斯覺得有些傷了心。當然,安然說的沒錯,這次會出現姆力的失誤。其實並非偶然,從一開始實際上就已經暴露出來了。肯尼斯的要求嚴格已經超出了原本這些孩子可以承受的範圍。

    安然這個時候指出問題讓肯定斯並不覺得驚訝。

    “我知道肯尼斯教官也是出於對孩子們的嚴格要求,但是首先,一個必須要知道的前提就是您在進入軍隊的時候已經成年了,你已經從高等部畢業之後才進入雷霆戰隊,但是現在正在參加訓練的那些孩子不過還是幼崽而已。節目雖然確實是應該嚴格要求,讓他們提前感受到軍隊嚴

    肅的氛圍,但是凡事也應該有個度,身體的素質是不會騙人的。他們還是一群沒有成年沒有經過係統訓練的幼崽,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希望肯尼斯教官在考慮設計什麽樣的活動的時候,可以考慮到他們目前的年齡,還有可以承受的極限範圍。每一個孩子他們擁有的特長都是完全不同的每一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如果說這樣子的訓練也隻不過是去拿一些高強度的練習堆在他們的身上,然後讓他們覺得疲憊甚至於身體受到損傷的話,那麽我覺得不值得。”

    安然本來不想同肯尼斯說這些的,因為他說這些完全就是多餘的話。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這次訓練的教官,隻有肯尼斯一個人,能決定如何去訓練的,也隻有肯尼斯。但是當他的兩個學生都受到傷害的時候安然坐不住了,他想要讓肯尼斯聽聽自己的想法,再決定接下來的行動。

    肯尼斯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在訓練強度方麵確實是我考慮得不周,至於安全問題實際上我原本也考慮到了,我以為隻要器械檢查完畢再加上我自己的本體是猛禽,高空勇氣挑戰訓練,會是一個特別適合孩子們去鍛煉與勇氣的項目。但是我忽略了個別孩子的體能和身體素質並沒有達到參與這次項目的最低標準。所以我必須要表示抱歉。”

    肯尼斯從來不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人,這次確實是他考慮不周。安然看著麵前的男人,他的目光堅毅並且對於自己做下的事情敢作敢當。安然可以肯定,未來肯尼斯不一定會是一個好的戀人,但是他一定會是一個好的領導者和軍人。對這點安然必須要讚同。

    關於之後訓練的問題,兩人又進行了一些探討。

    這種和睦的相處的氣氛讓肯尼斯甚至以為他們還可以迴到當初。這種想法越來越深地在他的心裏駐紮。當談話結束的時候肯尼斯提出了一個小小的建議。

    “安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吧。”在軍營這樣的地方吃一頓非常豐盛的晚餐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也許隻有肯尼斯在這個軍營有著這樣的特權。安然看著肯尼斯。他隱隱的猜到肯尼斯想要做什麽,但是正是因為猜到了,所以才沒有答應的打算。

    “不好意思晚上我需要照顧我的學生,所以現在必須要離開了。”安然說道。

    “是這樣呀……”這個堅毅的男人臉上難得掛上了失落。可惜現在的安然看到這樣的表情已經毫無波動了。推開門後安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他轉過頭來對肯尼斯說道,“既然這件事情解決了,我們就依舊恢複到老師和

    教官的身份,不要再單獨見麵為好。”

    這是一個對兩人都好的提議。肯尼斯不用擔心和安然傳出什麽緋聞,同時安然也可以專心地當他的老師。聽到這樣的提議肯定斯正在原地。他始終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如此這般。在他的印象當中,安然即使不說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充滿愛意的。但是現在這種眼神已經不複存在。

    安然迴到姆力的身邊開始認真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夢中的姆力並不安穩,他一次又一次一次的夢見死神向他揮舞鐮刀時候的樣子,猙獰而又恐怖。

    安然的手仿佛有魔力輕輕地拍著姆力像在哄一個孩子。隨後姆力慢慢的進入夢鄉。醫務室安然一個人坐著。他翻出了那天奧爾德通過視頻通訊讓他聽的歌。

    至今為止他也區分不了奧爾德那天的行為是有意還是無意。讓他聽那首歌是巧合還是安排,但是安然承認他的內心是有波動的。他鬼事神差地保存了這首歌,這兩天每次聽的時候都可以感受溫暖的感覺充斥在心裏。

    一直家人一樣陪在自己身邊的豆漿會說話了,這是他送給自己的第一首歌曲……

    仿佛在這個孤苦無依的時代,他找到了一個親人一個可以一直相信並且說話的人。

    此時安然的通訊再次被連通了。安然走到門外看了眼光腦,通訊的人居然正巧就是奧爾德。安然按下了接通按鈕,奧爾德英俊的麵孔出現在了畫麵中,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安然說道。

    “安然,我想你了……”

    奧爾德毫不避諱的像他還是豆漿時那樣,同安然說著那些直白的話。奧爾德是一個非常會隱藏的人,他在皇室藏了那麽多年卻唯獨在安然麵前,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去掩藏什麽,所以他想安然了就會告訴他。

    醫務室外,安然的臉有些微微的泛紅。

    為了岔開這個話題,安然問道。“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有什麽事嗎?”

    奧爾德想起了今天下午自己聽到的事兒。

    “安然我聽說你今天下午,在鏡頭麵前使用了飛行能力是嗎?”奧爾德的眼中滿是擔憂。

    既然帝國已經封鎖了對於飛行術的消息。就說明他的哥哥對於什麽時候在公眾麵前提及這一項新的術法有著自己的打算,雖然安然是這個術法的共同貢獻者。但是奧爾德科比其他人了解二皇子。他不是那種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安然打亂了他處理這件事的進程,那麽接下來很難說他是否會有針對安然的一

    係列舉措。

    “這麽快你就知道了?”安然有些驚訝,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距離帝星可以說是非常遙遠了,再加上此處通訊不便信號也不穩定,奧爾德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知道了下午發生的事情。

    “你們節目組有我的人。”奧爾德坦誠的承認道,他在劇組安插了人以保護安然的安全,雖然他知道安然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但是奧爾德不知道這麽會是他總是會潛意識的認為安然是一個脆弱的需要保護的人,似乎自己以前就是那樣做的,每件事情都親力親為。奧爾德甚至懷疑自己在小的時候就同安然見過麵,可惜事實並沒有。

    對於奧爾德在劇組安插人的行為,奇怪的是,安然僅僅不過是驚訝,對於奧爾德對自己事情的暗中了解安然居然並沒有覺得不適和煩躁。

    這是一種詭異的默契,但也確實存在著。

    另一麵,安然展現飛行法決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皇室的耳朵中,畢竟奧爾德都知道了,二皇子那裏也瞞不了多久。

    此時在二皇子辦公室,侍從戰戰兢兢的走進去,將一片狼藉的辦公室收拾妥當,每次二皇子這麽發火的時候就意味著皇室要有大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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