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月依然昏迷不醒,在紛亂的夢中,她依稀看到了司徒賢熙的影,他的臉,他的眸……在對她笑,在親吻她,在安撫她紛亂的心。“月兒,要堅強的活下去,我一直都守護在你身邊……”“月兒,不要再這樣,這樣隻會讓我難過……”

    他的手輕輕的撫著她的額,順著她的發髻,一點一點……楓月的手突然似觸電般猛然抬起去觸碰額間的手,一股暖意瞬間抵入心田,強烈的真實感硬是將她從昏迷的夢境中拉迴了現實……“不要走,你不要走……”那雙手似乎也受到了驚嚇,驚恐而迅速的擺脫了她的纖手……

    迷迷糊糊中隻看到一道黑影從窗口沒入了黑暗……可那份餘溫遲遲未曾消退……突然的驚覺讓方才安定的神氣蕩然無存,楓月感到一陣眩暈,竟又昏睡過去……

    天微亮,司徒軒晨的手感到一陣輕微的觸動,猛地抬起頭,楓月正吃力的掙紮著要坐起來。“我來扶你……”司徒軒晨體貼的將手枕著楓月身後,慢慢的扶她起來。“你終於醒了,要再遲些時日,朕就無計可施了!”

    “謝皇上關心,皇上政務繁忙,楓月不想因為自己而亂了國之大計!皇上還請諒解!”楓月氣息異樣的虛弱,虛弱到字字句句都伴隨著身體微微的顫動。“為何總要拒我於千裏,如今我再不是從前那個無力掌控一切的皇子,我是皇上,什麽都可以給你,為何要如此,字字句句透著說不出的冷漠……”司徒軒晨有些許的惱怒,卻更多是憐愛之意。話語之間早已將綱常體統拋卻腦後,似乎麵前的對話,隻不過是一個男子對心儀女子的質問與表白。

    “楓月並無此意,請皇上看在過往的份上……”

    “什麽叫做過往的份上,此言一出,你可知意味著什麽!如今既然你已醒來,我便即刻授旨,朕要你做朕的女人!”司徒軒晨口吻裏全無商量口吻,和從前已經大相徑庭。他如今可以唿風喚雨,應有盡有,又豈會有所顧忌。

    聽聞一席話,楓月沒有過多的反應,甚至連驚訝都稱不上,似乎她根本就知道這一切,又似乎她根本不在意這一切……“若是皇上執意如此,楓月自會了斷一切……”話畢,楓月已經微微徐步,走到桌前,順手便拿起桌前司徒軒晨的佩劍,劍端出鞘,眼看就要劃過脖頸,卻聽一聲呻吟,劍應聲落地……司徒軒晨的話音同時想起,“月兒,你這是何苦……”卻見司徒軒晨從坐前一躍而出,瞬間消失在屋外……

    隨身侍衛下一刻便籠絡在楓月周身,她便再無機會拿過利器,做個了斷……隻是無法細細去想,為何司徒軒晨話語未畢,人卻如此成匆忙的消失而去……

    一片空地上,兩個身影相隔甚遠……風一直吹,漂潑大雨。

    “何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入我皇宮內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皇上此言差矣……你該感謝我才是,若非方才我的真氣逆行,怕是那女子早已命喪黃泉……”男子不理會司徒軒晨的發問,大笑著說“口口聲聲說愛,卻連最愛的女人也保護不好,簡直可笑……”

    “你到底是誰,為何一直藏在月兒身邊,即便朕與你未曾相見,卻能感知你的存在!”司徒軒晨顯然未被一席話激將,他不會輕易出手!在不知道對方功力之前……

    “我是誰與你何幹,那女子既然你無力保護,自是由我來保護!”

    “放肆,朕的女人,朕自會給她所有……”司徒軒晨瞬間拔出佩劍,向麵前男子刺去……

    男子並不慌亂,腳下輕點迎了上去……一招一式,互不相讓。

    “你到底是何人……”

    “休得廢話……我是何人與你何幹……”

    兩人你來我往,一來二去幾十個迴合,仍不見分曉。兩人此刻矗立在一棵大樹枝頭,樹幹搖擺,似要被折斷,卻遲遲未斷,兩人隨著慣性在枝頭也搖擺不定起來,雨越下越大,模糊了視線……

    林飛宇感到雙腳漸漸發麻,當初正是因這腳下無法發力,才生了隱退之意,如今這般苦戰全靠腳下氣力,才發覺真的不想當年,縱有一身武藝,也無可奈何。心想若是再戰,怕要占盡下風,被麵前人擒住。於是趁勢風力大作之時,突改劍路,一連幾招都讓司徒軒晨無力滲透,隻得轉攻為守……說時遲那時快,林飛宇即刻旋起樹下落葉紛紛,待落葉在此飄落,蹤跡也已全無。畢竟是當年的無影,這點功力還是尚可……

    “放肆,竟敢愚弄朕!到底何人,待將你擒住,朕一定將你治罪!”

    ……

    該是過了兩個時辰有餘,司徒軒晨再次出現在麵前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發髻濕漉,卻不去擦拭。

    “您這是怎麽了……”楓月遲疑著是否該開口,卻看著司徒軒晨始終不離的眼神,心下思忖,於是脫口而出。

    “月兒,為何你竟能這般平靜問出此話,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司徒軒晨雙手緊握成拳,不住的顫抖。突然一手擒住楓月的下巴,死死的吻了下去,任憑懷裏受驚的佳人不住的掙紮。

    待感到楓月的掙紮慢慢的淡去,一個意味深長而又漫長的吻過後,司徒軒晨依然擒著她柔弱的下巴,看盡她眼裏淺淺的淚意。“為什麽不可以,為什麽,如今朕什麽都可以給你,司徒賢熙早已經死了,為何還是不可以!”

    楓月沒有移開視線,迎上他質問的眸,感到下巴被擒著已經生疼,還是不依不饒的說“月兒已經有了他的骨肉,縱然你是皇上,我也依然是他的妻……”楓月有些許哽咽,繼續說“楓月隻求能把孩子生下來,若是無法保護他的骨肉,我也無顏存於此世。”

    感到莫名的沮喪,為何麵前的女子學不會絲毫的偽裝,學不會欺騙,要這般狠心的將事實說出來,不顧他的傷痕累累。

    “既然你執意如此,朕會答應你的要求,若是再這般尋死覓活,休怪朕不講情誼……”

    看著司徒軒晨憤然離去的背影,楚楚心酸漫上心頭。她必須學會生存,她必須活下來,如今,她是兩個人,她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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