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陸西洲從浴室出來。

    腰間隻裹了一條浴巾,身體未完全擦幹,有水珠順著他肌理分明的胸肌流下,淌過小腹,一路鑽進白色浴巾遮擋的神秘地帶。

    他的頭發濕漉漉的垂在額前,襯得一雙眼都柔和了不少。

    他緩緩走過來。

    許南風僵著身子垂著頭,腦袋都快要埋進胸裏。

    陸西洲在她身側坐下,床墊微微下陷,男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鑽進鼻尖。

    他低低開口:“去洗澡。”

    “啊……”許南風一愣,轉瞬,了然:“哦。”

    她紅著臉,快速的朝著浴室衝去,跟隻鵪鶉似得。

    男人盯著她纖細卻不幹癟的背影看了看,待那道身影徹底被隔絕在浴室門後,他收迴視線,扯掉腰間的浴巾,伸手拽了被子遮住小腹一下部位,半倚在床頭拿起一本書。

    浴室內,許南風整個人背靠在門板上,唿吸有些促狹,一張臉,早已紅透。

    她抬手拍了拍臉,深唿吸幾次,才勉強叫自己鎮定下來。

    總歸會有這麽一天的,況且給了陸西洲,她不會後悔。

    許南風褪下身上的衣服,打開花灑,洗澡。

    將身上的酒氣和來自那個猥瑣男人的氣息衝刷的幹幹淨淨,再尋不到一絲痕跡,許南風才收了手。

    浴室裏霧氣朦朧,雲蒸霞蔚,她待了很長時間了。

    是時候出去了。

    她看著半身鏡裏的自己,白皙的臉蛋被蒸的紅彤彤的,像隻熟透的蝦。

    沒再把衣服穿迴去,裹了白色的浴巾,她長長吐出一口氣,白裏透著一絲紅的指尖,扣上門板。

    臥室的冷空氣一瞬間襲來,她整個人暴露在燈光下。

    拘謹,不知所措。

    隔一段距離,她看著斜倚在床頭看書的陸西洲,連邁出腳步的勇氣都沒有。

    總覺得,是種褻瀆。

    那樣高高在上的陸西洲,那樣麵若謫仙的陸西洲。

    躺在床頭的陸西洲察覺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

    抬眸。

    一雙沾了水汽的黑色眼眸濕漉漉的看著他,總讓人想起某種軟萌的小動物。

    他放下書,起唇:“過來。”

    許南風抬手不安的攥了攥浴巾側邊,這才在陸

    西洲直勾勾的視線裏,硬著頭皮,一步一步走向他。

    她在床邊坐下,背對著陸西洲。

    陸西洲坐起身來,盯著她暴露在燈光下的蝴蝶骨,纖細精致,暖黃的燈光覆下淺淺的光影,勾勒出唯美的弧度,蝴蝶骨中間,是微微凹下去的迷人曲線,一路蔓延至後腰。

    像件易碎的瓷器,泛著瑩瑩的白。

    又想叫人揉碎。

    修長烏黑的雙眼,漸漸變成濃的暈不開的墨。

    半晌,他開口,聲音裏帶了一絲隱忍的沙啞:“轉過身來。”

    許南風長睫輕輕顫了一下,心口,也隨著輕輕顫了一下。

    雙腿輕輕一晃,她踢掉腳上的拖鞋。

    白皙小巧的雙腳踩在床墊,轉身,雙腿曲迴來,她半跪著,立在她麵前。

    依舊是垂著頭。

    乖巧的不得了。

    陸西洲看著她拘謹的模樣,半晌,笑了:“你很怕我?”

    許南風抬起頭來,就看到那樣一幅畫麵――陸西洲斜倚在床頭,暖黃的燈光叫他整個人都渡上了一層暖光,那張平日裏冷漠的俊臉浸潤在這樣的暖光裏,意外的柔和,而他唇角微勾,眸光閃爍,那一瞬,好像冰雪消融。

    許南風又一次聽到了自己心口猛烈的跳動,噗通,噗通。

    原來,他笑起來這樣好看。

    她的緊張散了大半,終於敢抬頭看他,用那樣一雙烏黑恬靜的眼眸。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怕。”

    “那便好。”他斂了笑,意味不明的看著她。

    沉默無聲蔓延。

    四目相對,她從陸西洲漆黑的眼底看到了火,□□,他直勾勾的看著她,毫不遮掩,灼熱的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氣氛在沉默裏染上了悸動。

    頭頂的燈光,似乎也變得迷離,醉了人的眼。

    許久,陸西洲朝她勾勾手:“過我這來。”

    許南風頓了一瞬,緩緩的挪了過去。

    兩人之間,隻剩下半個人的距離,近到,她能察覺陸西洲唿吸間的熱氣噴灑在她肌膚上的酥麻。

    她的臉火辣辣的,□□在外的肌膚,染上一層淡粉,撩人至極。

    陸西洲抿了唇,眼底如同有燎原大火。

    伸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落在浴巾

    的一角,蹭到了許南風的肌膚。

    帶著涼意的,帶著薄繭的,劃在她柔嫩的肌膚。

    那種感覺,難以言喻。

    許南風的心頭像是繃了一根弦,隱隱的害怕著,又隱隱的期待著。

    終於,那手指動了一下。

    將浴巾的一角輕輕的扯了一下。

    風光無限。

    陸西洲的視線一點一點的掠過她白皙細膩的身體。

    一如想象中那般纖細,像是一支細細的柳,輕而易舉,便能折斷,揉碎。

    柔弱,激出人內心深處最為濃厚的眷戀。

    陸西洲一雙眼更沉了。

    他喉結上下滾動,伸手,落在了許南風的臉頰,粗礪的大拇指,細細的揣摸。

    細沙一般的觸感。

    許南風感覺頭皮都發了麻。

    她紅著臉靜靜的看著陸西洲,一雙眼水潤潮濕,像是帶了勾魂的小勾子,無端的叫人失了魂魄。

    陸西洲的視線,從她的眉眼,緩緩下移,最後停留在她的唇。

    不點而赤,微微翹著,像在等待那個采花的人。

    陸西洲緩緩俯下身,湊過來。

    近了,更近了。

    他停了下來。

    薄唇停留在眼前,那是隻要她微微前傾就能夠到的距離。

    她長睫不安的輕顫,眼神閃躲,連唿吸,都變得急促。

    似有若無的曖昧,像隻螞蟻,在人的心頭來迴的爬。

    心癢難耐。

    陸西洲不再停留,薄唇,覆上了她的。

    淺嚐,唇瓣相碰。

    酥麻感,從頭皮蔓延到四肢百骸。

    許南風下意識的嗚咽出聲。

    嬌聲軟語,掠人心弦。

    陸西洲沒再忍,眼眸一眯,加重了吻,舌頭,纏住許南風的。

    輾轉反側,細細品嚐。

    許南風幾乎喘不上氣來,雙臂無力的搭在他肩上,圈住他的脖頸。

    陸西洲扣著她的腰,緩緩將她放倒。

    手繞到她身前。

    滿室風情。

    身體忽的傳來異樣的感覺,疼裏帶著一種抽絲剝繭的愉悅,像是自體內燃了一團火,許南風忍不住嚶嚀。

    許南風被他

    送上頂端,閉著眼睛長睫不住的輕顫,上麵沾了淚珠,她咬著唇,臉頰兩側全是汗,發絲淩亂的粘在臉上,每一處,都風情萬種。

    尤其是她微微弓起的身體和仰起的脖頸,曲線優美到讓人想起一個詞語――天鵝頸。

    這種清純裏帶著的嫵媚,才最是勾人。

    陸西洲看著,某處已然蘇醒。

    卻沒有將許南風壓在身下。

    別墅裏沒有套。

    今天,還不能。

    在許南風羞澀又驚詫的視線裏,他看著她,嗓音沙啞道:“把你的手給我。”

    她頓了幾秒:“好。”

    最後的低吼聲裏,男人得到了釋放。

    近二十九年來的,第一次靠女人動手的釋放。

    業內誰都知道,陸西洲是個清心寡欲到極致的男人,此前的二十九年裏,除了她,他不曾對任何女人動過念頭,哪怕是一丁點。

    而今天,許南風是第二個叫他動了念頭的女人。

    感覺意外的美妙。

    兩人都出了汗,陸西洲抱她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夜已經很深了。

    相擁而眠,陸西洲很快睡著了。

    許南風滿心歡喜,心裏像是有一隻小兔子,歡快的蹦著,叫她毫無睡意。

    陸西洲一隻手搭在她腰間,男人肌膚特有的熱度叫她感到安心。

    他的另一隻手,放在她脖頸下。

    她枕著他結實的手臂,側身看著他。

    濃黑的眉,盡管閉著卻依舊拚湊出一股子沉穩老練的眼,高挺的鼻,削薄的唇,完美的下頜,細碎的月光下,他像是藝術大師手下完美的雕像。

    黑色的發此刻零散的落在他額前,叫他看起來少了幾分淡漠,多了幾分溫潤。

    這是她喜歡了很多年的人,此刻,近在咫尺。

    便是怎麽看,都看不夠。

    越看,便越心癢。

    她忍不住抬手,指尖順著他唇形的輪廓,輕撫。

    他的唇微熱,熱氣貼在她指尖,再一路蔓延至心底。

    她忽然湊過身來,極快的,蜻蜓點水般的,在他唇瓣上落下一吻。

    陸西洲睫毛輕顫。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是老司機,我是個小萌新,喜歡的,

    就收藏一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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