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大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簡直是石破天驚,天驚地動!


    道盟七劍,十二大巫剩下的幾位,還有星魂大陸的許多高層,集體都傻逼了!


    這……


    這特麽……我剛才幻聽了?


    巡天禦座的兒子,是洪水大巫的幹兒子?


    這……


    西海大巫等人隻感覺腦袋上哢嚓嚓的響起了暴雷。


    一個個頭暈目眩,身體搖晃,臉色灰敗,瞪著大眼睛,一個個的都是愣住了,呆傻在原地。


    沒這麽坑人的!


    老子們以為隻是來看看熱鬧,觀禮一下,也就開始開會,研究事兒了……結果,誰能想到,這特麽不僅僅是左長長家的事兒,居然還是自己家的事兒!


    洪水老大的幹兒子,那麽自己這些人乃是理所當然的叔叔輩兒,哪裏還要說什麽?!


    若然是參加自己侄兒的婚禮,一個個表現成摳逼的德行……


    這特麽是要丟人丟到生生世世的節奏!


    更別說還有烈火冰冥這幾人大手筆對比映襯著,要真是到了婚禮之刻,左小多對烈火冰冥一口一口叔叔叫著,親切至極,對待自己等幾人,帶搭不惜理的,自己幾人還不得被烈火玄冥那幾個笑話後半世人?!


    不行,不行,絕無此理,豈有此理!


    現在情勢已然明朗,左小多,是自家老大的幹兒子……


    真相便是如此!


    八位大巫,集體陷入呆若木雞,瞠目結舌的狀態。


    這時,隻聽左長路說道:“洪兄千萬不要介意,大家也沒有外人,千萬要消消氣,等到婚禮的正日子你還要端坐著喝媳婦茶呢……就因為一些有的沒的外物氣壞了身體可就不好了。”


    洪水大巫哼了一聲,道:“這一幫不給長臉的東西,專門在我人生大事上拖後腿!老夫幹兒子結婚,他們居然就隻想送一條魚,若說禮輕情意重,總還有份心意,可他們分明就是敷衍……”


    首當其衝的西海大巫隻感覺自己手腳都沒地方放了,低著頭道:“老大,這個,這不是不知道麽……”


    順便將殺人一般的目光看著冰冥大巫,烈火大巫還有丹空大巫!


    這三個生兒子沒屁那啥眼的東西,肯定是早就知道了!


    你們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可瞞得這麽緊,分明就是包藏禍心,這一次,真真是被坑死了!


    冰冥大巫無奈的攤攤手:“你那是什麽眼神?老大早有明言不讓說,我哪敢泄露這等天大的機密?話說你們的禮物呢?大家都在等著呢,你們磨嘰什麽?快點拿出來。西海哥,你親手捕撈的那條魚呢?”


    我魚你妹妹!


    西海大巫怒目而視,恨不得將冰冥大巫一口吞落肚!


    可是下一刻,但見西海大巫臉色陡然一變,突然間滿頭冷汗,從額頭上涔涔冒了出來,隻見西海大巫一手捂住肚子,一邊痛苦萬狀的說道:“老大……哎喲……我不知怎地……突然肚子疼……我必須得出去下……”


    說完不等迴話,一閃身就不見了。


    在下一刹那,眾人才聽到了代表撕裂空間的聲響……顯然是西海大巫急如星火一般地離開了。


    至於他走的這麽急,幹什麽去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肯定去找禮物去了……


    有了這個先例,其他人自然也都有樣學樣,各種毛病陡然上身,包括之前有所準備的無毒大巫。


    雷暴大巫:“奧喲……頭疼……疼疼疼……”嗖,沒影了。


    風帝大巫:“啊……脖子疼……”嗖!


    竹芒大巫:“怎麽會突然間眼睛疼……”嗖!


    金鱗大巫:“哎喲我突然想起來,我需要上個廁所……”嗖!


    無邊大巫:“我……我也肚子疼……”


    其他大巫:“……好難受……”


    八位大巫,各種疼法彰顯一個遍,然後一個接一個的集體消失不見了。


    洪水大巫氣得臉都紫了!


    “真給我丟人!”


    左長路哈哈大笑:“不生氣,不生氣,這麽點小事哪裏就值當生氣了?”


    其他人也都是心裏嘀咕起來,八位大巫出去弄禮物去了,而此番出去也不乏是給手下人提個醒的念頭,沒送賀禮的趕緊換貴重點的,已經送了的再加碼,鬧笑話已經是注定的了,現在趕緊補救是正經……


    跟著大家來晃蕩的中層們倒也罷了,丟人就丟人吧,但是那些天王們可不能也一並丟了人……


    這點大家都看得出來,但是其他人……


    星魂大陸的自然可以不想這事兒,因為大家本來就準備得足足的。


    但是道盟七劍那邊就也有些尷尬了。


    這個,那個,自己的禮物貌似有點不足,貌似還要再上調一格,怎麽說也不能比那些大巫們少很多吧?


    若隻是有點差距大家也認了,但要是被碾壓,臉麵上可就不好看了……


    所以大家一個個的也開始心裏開始考慮,同時很是慶幸:幸虧自己沒有急吼吼的就拿出來……


    現在多了一個機會,自然要珍惜。


    甚至被當作貴賓早已入座的蟾聖大修,也是心裏在思慮著,自己該怎麽做?


    原本想要隨手送一點禮物的,但是現在……


    貌似不行啊。


    老子活了兩輩子,都沒見過一個親爹一個幹爹這麽上趕著要禮物的婚禮啊……


    “婚禮結束後,大家不要走。”


    左長路對洪水大巫和雷道人說道:“我現在有一種想法,乃是有關於魔族歸來之事,在想有沒有可能在魔族歸來的時候,大陸還未靠近,還沒有融合的那個時候……就先來一波截擊偷襲……如果截擊成功,對於以後作戰,大有助益,將大大減輕了之後的壓力!”


    洪水大巫和雷道人等人聞言齊齊眼睛猛然間一亮,甚至有些激動!


    在大陸歸來的時候,魔族大陸也肯定有一部分高手,全力護持自家占據的大陸,不可能不管不顧的狂猛衝上來,若是強勢衝撞,兩塊大陸隻會同歸於盡,一同完蛋。


    但是這邊已經沒有了接應——得到消息就被伏擊會有什麽接應?


    所以一切隻能由魔族自己來。


    彼時的魔族眾多高手,在支撐大陸到迴歸融合之前,至少到撐持著這件事結束之前的那些個高手,是與廢掉無異的。


    油盡燈枯、氣空力盡,全身力量威能十不存一,乃是板上釘釘,可以預見的事實!


    而這種時候,若是能來一個突然襲擊,將那些透支了力量的高手盡數打掉的話……不說一戰消滅一半,但消滅了魔族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有生力量是可以預期的!


    這可是巨大的戰果!


    對於最終的結果,也有著不可估量、足堪傾斜勝負之勢的作用。


    洪水大巫猛然坐直了身子,兩眼鷹隼一般銳利:“能做到?”


    “事在人為,為什麽不能!?”


    左長路沉聲道。


    “你要知道,魔族大陸歸來雖然乃是必然,但兩大陸的接觸不過一瞬……關鍵是那一瞬間,必然伴隨著天搖地動,對魔族大陸是莫大災厄,對於咱們這邊,對於三大陸同樣是塌天災厄……”雷道人也是神情也猛然熱切了起來。


    想起魔祖羅睺的傳說,大家嘴上說竭力以應,但心底未嚐不道一個懼字。


    是的,就是懼,恐懼也好,畏懼也罷,驚懼什麽的,不一而足!


    當真對上,一對一沒有人是那位魔祖的對手,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心中有數,心知肚明!


    哪怕是聯手……也未必能夠抗衡魔祖!


    那位實在是兇名震撼古今的第一兇人!更有天下第一殺戮至寶在手,出場便是無敵!


    伏擊,委實是眾人所能想到的,最佳的對敵方式。


    尤其是在那大陸融合的微妙時刻,便是魔祖恐怕也騰不出手全力戰鬥吧?


    “我隻能說,這是一次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機會,無論把握大小,都要盡力一試。畢竟咱們三大陸與魔族大陸之間,立場極端,便隻有一分可能,也要盡力嚐試。”左長路說的很含糊。


    但就是因為這份含糊,大家反而更加重視。


    因為沒有人能確定魔族會從哪個方向歸來。


    左長路能有點頭緒,因而布下針對策略,這本身就已經是極端了不起的事情了,哪怕是錯了也沒所謂。


    “還有你。”


    洪水大巫轉頭,看著淚長天道:“你需要改個外號了。”


    淚長天梗著脖子道:“憑什麽?難道就隻有他能稱之為魔祖?我就不行?”


    他這一句問話,聽在眾人耳朵裏,出乎淚長天預料的是,所有人,都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認可了這一句反問的內容。


    “是的,除了他,委實再沒有任何人能稱為魔祖!”


    “在魔祖沒有歸來的時候,你叫什麽都沒關係,但是……魔祖歸來之後,你這個名字,觸犯了他的大忌,將會成為他再臨星魂的第一個立威對象,首要針對目標!”


    洪水大巫緩緩道:“真到那時候,無論其他人是否來得及動作,你都要必然第一個身死!絕對沒有任何的僥幸可言!”


    淚長天心中不服,就要張口說話。


    但左長路已經揮揮手,用不容置疑不容辯駁的口氣說道:“你以後不能叫魔祖了,改名叫魔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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