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關山直接噎住了。


    沒這麽惡毒的……


    “左小多,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左小多大笑:“我遭不遭報應,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確定,你已經遭報應了!哈哈哈哈……”


    “蒲關山,你的家人,全都被我殺了!你痛心嗎??來殺我啊!我給你機會,可你特麽不中用啊!你沒這本事啊!”


    “你這窩囊廢!”


    “除了出賣,除了陰謀,你還會什麽?還懂得什麽?”


    左小多哈哈狂笑,迎著蒲關山幾乎要瘋掉的眼神,鄙夷的道:“明天,決戰!你能殺得了我?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我呸!看不起你!個傻叉!軟蛋!慫貨!這麽罵你,你敢動手?!”


    噗!


    蒲關山仰天噴出一口血。


    咬牙切齒,憤恨欲死的道:“明日午時,鬼泣崖!左小多,勝敗生死,一戰終決,恩怨情仇,當場了結!”


    “痛快!”


    左小多仰頭,看看風向,哈哈大笑,道:“明日午時,鬼泣崖!十場生死戰,一場決戰,大家都是男兒,沒那麽多的婆婆媽媽!能來的都來,一戰,了恩仇!”


    蒲關山與兩位道盟飛天同時一聲厲喝:“一戰,了恩仇!”


    官山河說的慢了,急忙大吼一聲,聲震長空:“一戰!了恩仇!!!”


    “哈哈哈哈哈……”


    左小多一陣大笑,轉身飄然落地。


    轉身的那一刻,給官山河傳音:“想辦法將你的家人藏起來,明天一定不要讓他們去戰場,你明天去之後,記得不要跟其他人站在一起,可以站在最邊緣的位置,又或者是靠近我們這邊的最前線!”


    官山河聲色不動,早已經將叮囑記住心裏。


    天空中,蒲關山等四人,也是轉身離去。


    官山河有意無意地走在了四人的最前麵,看起來,怒氣衝衝,殺氣騰騰,血貫瞳仁,不共戴天。


    光看這氣勢,真真是迫不及待的迴去收拾收拾,想要往赴決戰之地了!


    左小多迴去,玉陽高武老校長頓時迎上來:“小左啊,你這決定,有些冒失了!”


    李成龍趕緊上前:“哈哈哈……老校長,我們左老大,心中自有定計,您放心就是。”


    老校長:“???”


    “可需要什麽戰術安排,陣型排布之類的麽……”


    “不用不用,對付對方那些個殘兵敗將,烏合之眾,哪裏還需要什麽安排戰術……太看得起他們了……”


    “啥也不用?”


    “啥也不用!”


    “……”


    玉陽高武上上下下的所有人等,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感覺自己風中淩亂,有如身墜五裏霧裏。


    還有這樣安排決戰的?


    和敵人敲定好了決戰事宜,然後大家一起迴去睡大覺?


    這是養精蓄銳,還是在開玩笑吧?


    如果是開玩笑,那就是在拿我們所有人的性命開玩笑啊!


    “放心吧。”餘莫言與獨孤雁兒表現得比李成龍還要更加的信心滿滿,開口安慰老校長:“您老人家就放寬一百個心,我們左老大向來謀定而後動,從來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要是沒有必勝的信心,他連和人家約定都不會約!”


    “但這必勝的把握在哪裏……”老校長百思不得其解:“看來你倆知道?”


    餘莫言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怎麽就這麽有信心?”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麽?”餘莫言迴答的發乎內心,甚至還有幾分反問,不理解的味道。


    不知道我就不能有信心了麽?


    這是什麽道理!


    至此,老校長徹底無語。


    “咱們安排,你們晚上偷偷練習一下戰陣攻殺之術吧……別給那群孩子添更多的麻煩。”


    “哎……”


    “但願這位左老大是真的有信心,有把握。”老校長愁眉不展。


    獨孤玉樹與羅豔玲對女兒女婿的信心大一點點,上前安慰:“老校長,您也不用太過擔心,


    左小多已經給咱們展現過太過的奇跡,我想這次也不會例外!”


    老校長嗬嗬一笑:“這要是真的能有妥善安排,一戰而定……老夫也願意叫他做左老大,心服口服外帶佩服!”


    旁邊另外兩位老師也是歎口氣:“這一戰,雙方實力對比,咱們這邊堪稱處於絕對的劣勢……偏偏還約了對方正麵大決戰……這要是還能贏了,甚至大獲全勝……對方肯定得感歎蒼天無眼……校長叫他左老大又如何,這要是真贏了,我特麽願意叫他左老爺!”


    另一個嗤之以鼻:“拉倒吧,明天決戰之後,我看你九成九都沒有叫人家老爺的機會,早就碎得渣都不剩了了。”


    “連靈魂都得碎幹淨!”


    另一人惡狠狠地詛咒。


    “你這話說的,我要是碎了,就好像你能夠活得好好的似的……”


    先前那人反唇相譏:“我不就是砸了你家幾個月玻璃麽?至於這麽苦大仇深、深仇大恨、恨之入骨?你咋不說你還搶了我職稱呢,我說啥了麽?你當時送禮,是送給的誰?是校長不?我早知道你們倆狼狽為奸,兩個人穿一條褲子,不對,你倆是不是有一腿!?”


    莫名其妙就中槍的老校長氣的臉色發青:“胡說八道,這件事跟老夫有什麽關係?怎地突然間就扯到了老夫頭上來?李萬勝,你這什麽意思?”


    李萬勝老師嘿嘿一笑:“校長,我這人說話直,您別見怪,也千萬別怪我由此懷疑,大家誰不知道誰啊,您也不是啥好東西……老是護著你這些老戰友們,真當老子傻……反正明天就決戰了,我有啥說啥……”


    老校長很危險的看著他:“李萬勝,你可想清楚了,你現在道歉還來得及,萬一左老大真的有辦法力挽狂瀾……你這可是將老夫徹底的得罪了,迴去後,你連離職都做不到。現在,你隻要說一句,收迴剛才說的話,我還是可以既往不咎,寬宏大量的。”


    李萬勝本能的慫了一下,仔仔細細想了想,的的確確自己這邊是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頓時勇氣再次爆棚:“校長,您這人其實不錯的,但我評職稱的事兒,就是您辦得不地道,我早就應該升了,我升了,下一步就是副校長了,我年輕力壯有能力,您老純粹就是擔心我搶了您位子……所以您假公濟私,將職稱給了他了……”


    “我想起來了,那段時間您經常喝台子酒,但是您之前,哪裏舍得買那麽貴的酒,肯定就是這貨給您送的禮……”


    李萬勝得意洋洋:“我推測得沒錯吧……校長,你這可屬於是嫉賢妒能,如我這般的大能者,大賢者,大智慧者……您老看不順眼,其實也正常,我現在全都想明白了……不招人妒是庸才,我果然不是庸才……”


    校長氣的胡子都吹了起來:“放你奶奶的屁李萬勝,我喝的台子酒乃是我學生打了勝仗給我送來的,當初足足送過來了一車,你還幫著卸車呢!你這廝,血口噴人,恁的無恥。”


    李萬勝洋洋得意:“你說啥都沒用,製造個快遞假象什麽的……那還不容易,你那些酒,肯定就是這王八蛋趙曉城送的……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確有其事就是罪證確鑿。”


    他咂咂嘴:“那一車酒啊,可憐我就隻喝了兩瓶……現在想想才想起來,原來老子喝的是我自己的前途啊,怪不得迴味起來盡是一股子酸味……”


    老校長深深吸氣:“李萬勝,你完了。”


    “不光是我完了,是咱們大家都快死了,您猜我還會怕您麽?校長,明天我就第一個衝!”


    李萬勝洋洋得意:“老子憋屈了一輩子,連砸人家玻璃都要蒙著臉偷偷地砸,頂撞領導這種事,咱這輩子可真是從沒幹過,今天這一嚐試,真真是爽呆了,爽歪了……”


    “從來沒有想過人生居然可以這麽爽的……”


    “真恨不得再來個十次八次,那也是絲毫不嫌多的!”


    李萬勝一臉迴味悠長。


    老校長氣的大喘氣:“李萬勝,我也不怕告訴你小子,本來來之前我已經將你報了上去,為你升職稱,提職的……”


    李萬勝混不吝的一揮手:“您還是留給跟您有一腿的趙曉城吧,我現在,不稀罕了!”


    說罷,徑自仰頭走了出去。


    真是爽!


    雖然我明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但是我這一輩子了沒頂撞過領導,臨了臨了總得過把癮,過足癮吧?!


    哪怕是先給你扣個屎盆子再噴呢,實在是這種血口噴人的感覺,太爽了,爽呆了,爽歪了……


    那怕是有點對不住您也沒辦法,誰讓現在這裏再也沒有一個比您更大的領導了……至於副校長,那不能頂撞,萬一臨死前再被他揍一頓太虧了……


    還是懟校長吧,懟一把手,比較過癮。


    到了閻王殿上,老子這輩子也能迴憶迴憶,我也是在某個單位上班的時候,懟過本單位一把手的狠人啊!


    不,是狼滅!


    生氣吧?


    嘿嘿哈……


    明天老子就死,就死,啦啦啦……


    忍不住洋洋得意賦詩一首:“一生軟弱受氣多;生死戰前不消說;今朝痛快罵校長,明日地府笑閻羅!”


    “真是好文采!”


    李萬勝感歎一聲,頓覺自己真實文采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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