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之前,還忍不住出聲評價:“洛兒給我夾的菜,就算是毒藥,我也會吃!”

    真的?

    嘴巴那麽甜,誰知道他是不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她托著下巴,看他津津有味的吃著,待他將碗中她夾的菜都吃完了,她眨了眨美麗的杏眼,直勾勾的盯著他,眼裏有著算計的光芒,笑眯眯的問:“懿,你昨天晚上,說喜歡我的話,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他淡淡的迴答,放緩了夾菜的速度,假裝聽不到她的話似的開始對筷子上的菜進行評價:“唉呀,洛兒~”

    “嗯?什麽?”她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盯著他問。

    他一本正經的指著青菜問朱茵洛:“洛兒,你看這菜長是是不是很奇怪?明明這菜應該是直著長的,但是你看它上麵,竟然有這麽多分叉?”

    朱茵洛掃過去一眼,發現那隻是普通的菜而已。

    青菜嘛,當然會有分叉了,他是文盲嗎?

    “你以為它是樹哪,長長的,隻有樹幹?就算是樹,到了頂端之後,也會分出好多叉子,除非它死了!”

    “為什麽?”

    “死了人就把它們做成各種各樣的家具啦等等,你說吧,它生前為人遮風擋雨,死後卻要被人利用,特別是那種才長了一半,就被活生生的砍死拿去做家具的樹木,你說它們是不是很可憐?”她若有所指的比喻,想讓楚靖懿重視她話裏的意思。

    可惜,她的眼睛盯了他半天,他也沒有反應,隻是慢吞吞的把菜送進嘴裏,好不容易等到他咀嚼完了,他才涼涼的拋下一口:“它是因為長在了不該長的位置,所以才會被砍伐,你說它的枝葉都伸到了其他樹枝的旁邊,影響其他樹的成長,被砍掉才正常!”

    嘴角的弧度掉了下來,托著下巴的手收了迴去,臉上那抹討好的笑容也漸漸的收斂,危險的眯著眼睛望他。

    他跟她扛上了是吧?

    她今天來找他,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她可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

    她利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準備說服楚靖懿,便一本正經的跟她辯論:“你說那樹伸到了其他樹枝的旁邊,隨便修剪一下即可,直接把樹連根拔起,這是剝奪了樹的生存權力!”

    為什麽,她有一股風中淩亂的感覺?她居然在跟楚靖懿談論一棵樹的問題。

    “修剪太過麻煩,況且,一時的心軟,隻會造成以後

    更大的麻煩,不如把樹連跟拔起,這樣即省去了麻煩,也去掉了最大的隱患,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楚靖懿摸了摸下巴,一副認真的表情迴答。

    心軟?她嗤之以鼻,他楚靖懿就從來沒有心軟的時候。

    從他的嘴裏吐出心軟兩個字,她覺得這是對“心軟”兩個字的侮辱,他要是會心軟,全天下都是仁慈的人。

    “但是,這總有最中和的辦法吧,就是不用把樹砍掉的中和辦法!”朱茵洛追問。

    “這個呀,也不是不可以!”楚靖懿低頭似在思考般的又摸了摸下巴。

    “真的?那你會怎麽辦?”朱茵洛笑眯眯的又問。

    隻要他開口,那西門澤就可以無事。

    “隻要有那棵樹高的樹罩,永遠的罩住它,讓它無法將它的枝葉向外蔓延,它自會保住性命!”

    什麽?她的臉色倏變。

    他這意思是,假如不準殺了那棵樹的話,就要將他終生囚禁嗎?

    而他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將西門澤終生囚禁,已經是他的最大恩賜了。

    朱茵洛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拿水給他洗腦,把他腦袋裏麵那些髒汙不堪的東西全部洗掉,讓他改變主意。

    再談下去,兩個人隻會又吵起來,她的小臉氣得鼓鼓的,賭氣不轉過臉去看他,一個人在那兒生氣。

    大概是發現了朱茵洛生氣了,所以楚靖懿不再刺激她,而是走過來,把她拉起來坐在椅子上讓她坐在他的身上,她的小臉依舊板著故意不看他。

    “我的洛兒生氣了?”他微笑的捏了捏她的小臉。就會對他打馬虎眼,她打掉他的手,冷熱嘲諷的睨視他:“怎敢,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我隻是小小的一隻螞蟻,不對……甚至連螞蟻都不如,怎麽敢生王爺您的氣?您隻要高抬貴手,別把我一下子捏死,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還說沒有生氣?

    “那洛兒要怎樣才能不生氣?”

    “我沒有生氣?”

    “隻有一次機會!”他撂下最後一句話。

    她還想說什麽,想要反駁他,但是他一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做事果斷如他,必定是說到做到。

    她朱茵洛沒有那麽不知趣。

    重新綻一笑靨,摟著她的頸子,露出諂媚的笑容:“但是我說了,你就要答應我!”

    “這個嘛,要看是什麽事!

    ”他悠哉悠哉的迴答,沒有半分情緒波動,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是關於北冥小王爺的問題,他畢竟也救過我的命,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了他嗎?”她近乎好祈求的望著他。

    歎了口氣,他將她摟緊了一些,屬於她的清香,沁人心脾,他忍不住深吸了一下,這才幽幽的答:“在你的眼裏,是我重要,還是他重要?”

    這家夥,他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跟她鬧脾氣?誰重要?他還問這個問題?

    她板起臉生氣的瞪他:“你明明都已經知道了,為何還來問我?”

    “就因為我不知道,所以才會問你!”一次次的在他的麵前提起的男人,難道她的心底裏真的沒有一點點他?他幽暗的紫眸深深的凝視他。

    他所猜想的,是一迴事,可是聽她承認,那又是另一迴事。

    這個男人!朱茵洛氣唿唿的瞪他,她都把自己交給他了,他居然還能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是豬嗎?

    “楚靖懿,你知不知道,你的肚量真小!”右手的食指和食指輕輕的捏了一下,在他的眼前比劃著:“比針鼻還小。”

    “迴答我!”他固執的要求她的答案。

    看他緊張的樣子,知道他很在乎她的答案,看到他的這副模樣,她突然狡猾一笑,沒有立即迴答他的話,而是故意深思著,然後一本正經的抬頭,想笑又不能笑出來,嘴角的肌肉因為忍笑不住的抽搐著:“這個問題嘛,有點深奧,我需要時間來好好的考慮考慮!”

    考慮?

    楚靖懿的臉色又沉了幾分,大手緊握她的腰,握住她的力道,直讓她喊疼。

    這個男人的心眼果然很小!朱茵洛心裏這樣想著,不過這個跡象讓她很開心。

    “考慮好了嗎?”他危險的靠近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危險的吐在她的耳邊,那雙犀利如劍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的頭穿透,看清她的腦子裏麵在想些什麽。

    看他越來越緊張的表情,她忍不住捂唇咯咯的笑著,笑罵他:“懿,難道你沒發現,今天這桌子上一滴醋也沒有,可是空氣中怎麽就這麽多醋酸味呢?難道有人打翻了醋壇子?”

    看她笑得花枝亂顫,楚靖懿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鬱,得不到答案的他,像是吃不到糖的孩子,固執的看著她,霸道的一再重複命令:“說!洛兒,說你在乎的隻是我!”

    “真是

    笨蛋!”她無耐的評價,平時裏那麽聰明,現在跟一個白癡似的,深深的望著他,朱茵洛一字一頓的深情答:“當然隻是你了!”

    楚靖懿臉上的陰鬱瞬間煙消雲散,笑容俊美如斯,突然他低頭狠狠的吻了她一下,然後緊緊的把她擁入懷中,那力道幾欲似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

    朱茵洛動情的迴摟住他,卻在這時聽到楚靖懿一字一頓無情的聲音:“可我還是不打算放了西門澤!”

    什麽!!!!

    什麽濃濃深情,被楚靖懿一句話吹得遠遠的,朱茵洛臉色一變,連招唿也不打,便推開楚靖懿,憤憤的往門外走去。

    望著她的背影,楚靖懿臉上的笑容緩緩的瞼去。

    這個時候,他該出現了吧?

    ??????

    渾身楚靖懿,虧她犧牲那麽大,他還是不願意放人,隻是……他不放人,不代表她就沒有辦法!

    拿著手中的東西,她在花園的假山石中,寫了一份草旨,用哈氣哈了哈王璽的底座,然後用力的蓋在草旨的落款處,一張釋放書就這樣弄成了。

    她吹了吹紙上的墨漬,讓它們可以盡快幹涸,把低揚起對著太陽眯了眯眼,她滿意的笑彎了雙眼。

    她才把紙折好收妥,準備離去時,驟然一個人帶著陰鷙的陰影籠罩住她,笑容有幾分熟悉:“茵洛郡主,好久不見了!”

    ——————————

    謝謝親們,今天一號,更新了八千字哦,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可能更三章,隻是說如無意外啊,最近家裏一到晚上九點就停電,控製不住啊……謝謝sunforest的兩張月票。

    不要惹怒我

    更新時間:2012-8-20:43:25本章字數:3938

    這聲音……同她第六感裏的聲音驟然間吻合。

    再看那張臉,她瞬間就驚悚了,她從來沒想過,會再見到楚驚天,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下。

    那張笑臉,與八年前不同,盡現陰狠和算計,是一個腹黑陰險的家夥。

    看到楚驚天的那一瞬間,她也突然明白了。

    這楚驚天就是跟西冀公主有牽連的那個男人,也是在她救了西門澤的時候,打傷了左夢雲,卻將左夢雲救走的那個男人,竟然是他!她真是沒有想到乎。

    看到楚驚天,她身上所有的警惕神經全複活了。

    這楚驚天與左夢雲聯手,到底是想做什麽?而且……他跟左夢雲的關係,看起來更是曖昧非常。

    石洞中那些曖昧的聲音,提醒著她,眼前的楚驚天跟八年前那個總是被她欺負的楚驚天,已非同一人冗。

    或者是,八年前的楚驚天根本就是裝的,目的人是為了掩蓋某些事實,是那個貪婪的心。

    之前他來了那麽久,也沒有在她麵前出現,現在突然出現,不得不讓她警惕。

    心裏雖然緊張,可她還是保持鎮定,雙手悄悄握緊,右手暗暗的從衣袖中握住了一把短匕。

    “原來是東盈王哪,還真是巧,居然在南陵碰到東盈王,不知東盈王突然攔住茵洛所謂何事?”臉上雖然在笑,可是她的心裏早不知道把他罵了多少遍了。

    不知是不是他倒黴,八年前,總是被他欺負,八年後,雖然當年他是裝的,可是前幾天她猛攻他的那幾掌,同樣將他擊退,他注定不會贏她了。

    看朱茵洛這般幽然,楚驚天也不急著迴答,反而將目光投注在她手中的紙上:“不知茵洛郡主手中拿的是什麽東西?”

    朱茵洛笑得很虛:“這是什麽東西,又關您東盈王什麽事?”

    “不知是什麽重要的東西?能否給本王看一下?”

    “我憑什麽要給你?”她笑得更虛了,因為不是真誠的笑,硬扯的嘴角不住的僵硬、抽.搐。

    “茵洛郡主現在就這麽拒人於千裏之外?”楚驚天緩緩的靠近她,他比她高了半個頭,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望著那張異常美麗的小臉,他的心弦輕輕被撥動。

    長大了,她真的出洛成了一個美麗的姑娘,曼妙的身姿,及她傲人的胸.脯,不盈一握的纖腰及那翹挺的臀部,都令男人看了發狂,下.身竟然對她起了反應。

    他的目光如火,心思很明顯。

    他想要她,即使她現在已經是楚靖懿的女人,他還是想要她,她果真是一個妖女。

    當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眼前就驀然一亮,現在湊近了看,才發現,她比他想象中更加的美,也更加的誘.人,還有臉上那副如八年前一樣的自信和傲慢,也同樣讓他想要折服她。

    她是一個讓男人想要征服的女人。

    他的手熱情的想要探向她,她警覺的後退了一步,而楚驚天眼中色.眯眯的欲.色,更讓她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麽。

    男人,

    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鄙視他。

    “東盈王,男女收授不親,茵洛覺得,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得好,茵洛倒是想問,二姐如今可好?”朱茵蓉嫁他也有八年了呢。

    “她?”楚驚天的眸底閃過厭惡,直覺的岔開了話題:“本王倒是更加想知道茵洛郡主剛剛在做什麽?”

    看來,二姐過得並不好呢,楚驚天厭惡她,所以出來偷腥,再加上江采瓊這個陰柔狠毒的女人,她夠受的了,當年她加諸在她身上的仇,算是報了。

    她冷冷一笑:“這個好像不是東盈王能管的事吧?”

    “倘若,本王非要管呢?”

    斜睨他一眼,朱茵洛鄙夷的道:“東盈王未通報南陵王就擅自闖進南陵王宮,這可是犯了大罪,難道你就不怕我告發你?”

    “告發本王?”楚驚天故意拍了拍胸口做了一個害怕的表情,笑容卻掩不住的得意:“本王好怕,不過……在這之前,本王會先告訴四弟,你偷了他的王璽,又私自亂開王旨,放走牢中的犯人,不知四弟知道後,他會怎麽做?”

    他威脅她!

    她眯眼瞪他。

    “你威脅我?”她的眸中閃過怒意,握著匕首的手指握得更緊。

    “當然不是,本王隻是想跟茵洛郡主談一樁交易而已!”楚驚天火熱的目光,緊盯著朱茵洛因怒泛紅的小臉,真是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像是個妖女,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交易?我們兩個似乎沒什麽可談的!”她嗤之以鼻,冷冷的轉過臉去,不屑與他對視,更討厭他那雙赤.裸.裸的眼睛,雖然他現在還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那是那雙眼睛已經在放肆的扒她的衣服。

    這種男人,是他最討厭的。

    最讓她詫異的是,這楚驚天,八年前與八年後,竟有如此的差別。

    “茵洛郡主似乎話說得太早了,當我說了一件事之後,茵洛郡主一定會想與我合作的。”

    “什麽事?”

    “茵洛郡主有沒有覺得,本王的四弟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探得別人的心裏在想什麽?”楚驚天挑挑眉問。

    這一點,她早就發現了,一個善於觀察的人,都有特別精銳的洞察力。

    “那又怎麽樣?”

    “那又怎麽樣?”楚驚天戲謔的笑了:“有人被耍了,居然還不自知!”

    她生氣了:“你什麽意思!

    ”美目裏盛滿怒火,

    看到她氣唿唿的樣子,楚驚天的眸底深處又藏了幾分笑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一字一頓的道:“因為……他會讀心術!”

    讀心術?生氣的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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