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有人……”她順口迴答,驟然眯起眼睛,覷到楚靖懿那雙充滿了算計的紫色眸子,朱茵洛的心倏的跌落穀底。

    一雙美麗的杏眼下意識的往門外看去,不知何時,門外已經站了兩個觀眾,一個是慕容紫琴,一個是西門澤,兩個人站在門外傻子一樣的看著屋內榻上的兩個人。

    慕容紫琴的表情是憤怒的,看到朱茵洛轉過頭來看她,她惱怒的指著朱茵洛的臉就罵:“你這人不要臉的女人!”罵完,她轉身,用力把跟進來的雲孚宮宮女玲瓏撞倒甩袖離開。

    唯有西門澤站在門外,不發一言的盯著房間內,他的臉上有著痛心的表情,雙手緊緊的握起,再仔細看,他的身子還有些微的顫抖,似乎接受不了打擊般。

    看著西門澤的目光,朱茵洛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妻子在外偷.情被丈夫抓到的內疚感。

    她忍不住開口向西門澤解釋:“那個西門澤,你不要誤會,我跟楚靖懿之間沒有什麽的,我們……”

    她慌亂的解釋,急欲與楚靖懿撇清關係,讓她身側的楚靖懿十分不悅,他猝然伸手攬過她的纖腰,張口咬住她的耳垂,滾燙的唿吸噴薄在她的耳中,冰冷的字眼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嗎?”

    她的身子不由自覺的酥麻著,他冰冷毫無溫度的聲音,令她渾身一顫。

    楚靖懿在生氣。

    她張了張嘴,還想要脫口解釋的話,又咽了迴去,隻能用那雙清澈的眼睛愧疚的望向西門澤,無聲的吐出了兩個字:抱歉。

    西門澤一臉受傷的表情,默無聲息的走了出去,從頭到尾,他沒有吐出半個字。

    看著西門澤孤單、落寞的背影,朱茵洛心底裏的愧疚更強烈了。

    身側的楚靖懿更加放肆的摟緊她,細吻她的頸項,留下他專屬的烙印:“這才是我的乖洛兒。”

    楚靖懿的聲音喚醒了她的理智。

    讓她聰明的小腦袋也恢複了運轉。

    該死的了。

    她朱茵洛,什麽都沒有做,憑什麽要對西門澤愧疚,憑什麽要遷就楚靖懿?她又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他們的事?不就是她心軟嗎?他們就可以利用她的心軟,一再的欺負她?

    她朱茵洛何時這樣窩囊過了?

    怒火在胸臆間凝聚,她冷著一張臉爬起來,一把推開楚靖懿,麵無表情的抓起浴巾裹在身上,拿走床頭櫃上的衣服,跑到了屏風

    後去換衣服,等她出來時,楚靖懿仍然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躺在榻上,身上的被單滑至腰間,露出他完美的上半身。

    俊美的臉上,嘴角掛著性感的笑容,蠱惑人心。

    妖孽!!

    她的雙頰滾燙,雖然她已經被他摸遍,但那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她努力板著臉,裝作不被他的身體所吸引,閃開在門邊,手指著門外,冷冷的命令:“你現在該走了。”

    榻上的他,邪魅一笑,大刺刺的掀開被單。

    刺眼的部位一下子暴露出來,朱茵洛的臉轟的一下羞紅,趕緊轉過身去,雙手捂著眼睛,羞怒的罵:“你不要臉!”

    身後隻傳來衣服窸窣的聲音,幾秒鍾後,一隻霸道的手臂再一次環住她的纖腰,她毫無防備的跌入他的懷中,剛抬頭,冷不叮的一張俊臉在眼前放大,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溫熱的唇已經俯下,在她嫩紅的唇上印下了一吻,不等她開口反抗,他已經離開了她的唇,給了她一個性感的笑容。

    “現在可以去用膳了!”

    他的表情和語言,讓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隻能沒好氣的用手肘頂他一下:“沒有洗漱吃什麽吃,連幼稚園的小朋友也懂得飯前要洗手!”

    “幼稚園?”

    “啊,我忘了,這裏沒有幼稚園!”她懊惱的低頭咕噥著。

    自從她來到古代之後,就很少提到現在的事情,免得被人誤以為她是個怪物或妖孽轉世。

    他長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沒有懷疑什麽。

    不過,這裏沒有郡主府那些漱洗的東西,她真的用不慣。

    忽然她笑眯眯的抬起頭來問了一句:“請問,我可不可以做一個牙刷?”

    “牙刷?”

    沒見識的古代人,板他一臉,她抓起他就往馬廄而去。

    要做牙刷,要先找些好毛才行,隻是,那些馬兒可不會乖乖的讓她拔毛,楚靖懿那麽高的身手不用就太浪費了。

    ??????從這天早上開始,關於朱茵洛的流言在王宮裏以飛快的速度傳遍了每個角落。

    每個人都議論紛紛。

    大致的內容是這樣的。

    “我聽說,昨天晚上王爺和郡主兩個人在榻上大戰了三百迴合!”

    “不僅如此,我聽說,茵洛郡主很可能已經有身孕了!”

    “看來茵洛郡主是王後無疑了。”

    “王爺可寵愛茵洛郡主了,還為她拔了馬毛當定情信物。”

    “說不定啊,郡主和王爺早就已經有了私生子了,所以王爺才會把郡主留在王宮,就是為了讓她名正言順。”

    朱茵洛和楚靖懿兩個人流言蜚語,不停的傳入慕容清若的耳中,慕容紫琴則趴在她的膝上委屈的不停嚶嚶痛哭。

    慕容清若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慕容紫琴的額頭怒罵:“你還哭,你哭管什麽用?”

    抬起淚眼,慕容紫琴的眼睛腫得像兩隻核桃,眼睛時有嫉妒的光亮,她咬緊下唇:“姑姑,一定是朱茵洛那個賤.人她使的詭計,表哥才會爬上她的床!”

    慕容清若掃她一眼,沒有說話。

    慕容紫琴口沒遮攔的罵道:“她以為有了表哥的孩子就可以當王後,姑姑,你一定要幫我,打掉她肚子裏的野種。”

    慕容紫琴隻顧著發泄心中的不快,沒有發現慕容清若臉上閃過的一絲慍意。

    “姑姑!”發現慕容清若不說話,慕容紫琴忍不住又推了推慕容清若的膝蓋,嬌嗔的怪道:“您不想幫琴兒嗎?難道你真的讓那個孽種……”

    “夠了!”慕容清若的臉色倏變:“倘若朱茵洛真的有了懿兒的孩子,那就是哀家的孫子,哀家絕不會容許你碰哀家的孫子,你先下去吧!”

    “姑姑!”心陡然一顫,慕容紫琴的聲音也在顫抖,怯怯的覷向慕容清若。

    她明白了!

    慕容清若雖然不想讓朱茵洛奪去了她的地位,但是她最想要的是……孫子。

    如今,朱茵洛若有了孩子,慕容清若還會對她下手?

    答案一定是不會!

    除非她攜天子以令誅侯,否則,她王後的位置不保。

    她努力了這麽久,絕不能被朱茵洛奪走,絕不能!

    她施施然的向慕容清若行禮,然後轉身退下,柳眉輕攬,眸中精光閃過,已計上心頭。

    出水芙蓉

    更新時間:2012-7-201:12:19本章字數:3961

    已經過了早膳時間很久,朱茵洛一個人坐在花園的池塘邊上,無聊的撿起地上的石子扔進池塘中。

    石子被扔進池塘中,濺起幾朵浪花,然後蕩起一層層的漣漪,向池塘的岸邊一點點的漫延開來。

    然後再丟一隻,就這樣,漸漪在池塘中反反複複,湖麵一直未平靜過。

    看著那池塘中的漣漪,她忍不住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這湖麵就像是她的心湖,本來平靜無波,偏偏被楚靖懿那混蛋一顆石子丟進來,攪動她平靜的心湖,她現在是想怎麽平靜也平靜不下來嶗。

    夏天嘛,在柳樹的陰影下,清涼怡人,本來她很犯困,想要睡一覺的,可是腦袋裏麵浮現出的卻是楚靖懿那張邪惡的臉,甚至她還能感覺到他粗糙的指尖在她皮膚上劃過時的那種酥麻,還有他的吻停留在她唇上時的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今天一上午,她就在煩躁中度過,誰跟她說話她就挑誰的毛病,結果把雲孚宮的兩名宮女和兩名太監全給訓得偷偷抹眼淚,她隻得趕緊跟他們道歉,反倒是他們幾個人覺得自己是真的做錯了,不敢接受她的道歉。

    最後她還是離開了大殿,找到了清靜的池塘邊自娛自樂,也免得再傷害到別人自。

    一顆顆的石子丟到池塘中,濺起的浪花濺在荷葉上,像是一顆晶瑩的珍珠在陽光下發亮,相當的美麗。

    此時荷花盛開,池塘中朵朵蓮花傲然挺立,綻放它美麗的姿態。

    蓮花出淤泥而不染,隻因她無人叨擾,所以它才能綻放得這樣純潔、高雅,倘若是在岸上,她丟一把池過去,看它還高不高潔?

    想著想著,她就更煩躁了,好好的古代名詩美景,全讓她給破壞殆盡,又丟了一顆石子進池塘中,一層層的漣漪再一次往她所在的岸邊漫延過來,看著那漣漪,她忍不住又是一聲重重的歎息。

    “在想什麽呢?怎麽坐在這裏歎氣?”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四周的沉寂,也令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朱茵洛迴過神來。

    驀然迴頭看到西門澤負手站在她的身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雙黑眸微笑的看著她,目光看向她剛剛揚起的手,她的手中還握著一顆石子。

    看到來人,朱茵洛愣了一下,隨手在空中揚起一道美麗的弧度,石子丟進池塘中,然後她懶洋洋的靠在樹幹了,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坐吧!”

    西門澤看了看地麵,遲疑著。

    朱茵洛看出了他的窘迫,忍不住自嘲一笑:“你們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一般是不會從在這樣髒的地上吧,你後麵就是椅子,你坐在椅子上即可,不必跟我這種不堪的人同坐在地上!”

    她一番冷嘲熱

    諷,說得西門澤一陣窘迫,摸了摸鼻子,他走上前來,看了看地上的泥土,拂袍坐了下來。

    隨著她的目光望向池塘中的蓮花,西門澤不由得一陣感歎:“雨後的出水芙蓉,果然更添了幾分清雅、美麗!”

    這番讚美,聽在朱茵洛的耳朵裏卻是另一種滋味。

    她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一句話說得西門澤啞口無言:“出水芙蓉,芙蓉出淤泥而不染,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矣,這是人家讚美蓮花的,可是在你們男人眼裏,女人脫了衣服才叫出水芙蓉,看到了出水芙蓉,你們還哪管古人的那句隻可遠觀不可褻玩?早就迫不及待的就想把人家摘下了,對不對?”

    嘴角抽了又抽。

    西門澤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什麽,但是他又不知道從哪裏反駁起。

    朱茵洛的話,指的是大部分男人,可是並不是指他,而且……到現在他還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他一直等著她,等她十八歲的時候下聘禮。

    今天早上的事情,確實讓他很絕望,以至於朱茵洛跟他說些什麽的時候,他也沒有聽清,迴去之後,他仔細的想了想,覺得朱茵洛的話似乎另有隱情,所以他不顧侍衛的阻攔,便想來找她問個清楚。

    說他執著也罷,他隻是想要一個答案。

    “對了,你不是說你來是要跟南陵王談事情的嗎?怎麽這麽閑?”朱茵洛瞟他一眼,半譏帶諷的問。

    閑?他忙的時候,她沒看到好吧?

    輕笑了一聲:“閑的是你吧?”

    “誰說我閑了,我……”她剛想說來之前天天忙著怎麽盜取別人的東西,剛要溜出嘴的話趕緊又吞了迴去,然後笑眯眯的答道:“我在這兒本來就是為了玩兒的,我閑了還說得過去!”

    好吧,說來說去,還是他閑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西門澤張開口想說什麽,看著朱茵洛那雙清澈的大眼,他愣是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一陣風起,吹動了枝頭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朱茵洛舒服的靠在樹幹了。

    等了許久也聽不見西門澤開口,她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他:“西門澤,你不要欲言又止的,有什麽話就直說。”

    “你跟南陵王他……”

    說到這一點,朱茵洛幾乎是想也未想的便衝口而出:“沒有,我跟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昨天晚上也什麽事都沒發生!”

    “但你們兩個……”

    又是西門澤還未說完,朱茵洛就像機關槍一樣打斷了他的話吐出答案:“是楚靖懿那個混蛋昨天晚上跑過來,說隻是睡一晚而已,我一時心軟,當他是救命恩人,就讓他躺了,誰知道他隻是想毀我名聲!”

    拾起一片盈盈落下的柳葉,兩隻手扯著樹葉向兩邊扯,樹葉頓時被從中間扯成兩半,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像她扯的並不是樹葉而是楚靖懿那張邪壞的臉。

    她討厭每次被他算計,卻又每次都被他算計,而她現在居然還留戀他的溫柔和撫摸。

    她一定是壞女人,想的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總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

    奇怪了,她不是說不會再跟西門澤他們有什麽瓜葛了,她為什麽還一直在想著那些事情,又為什麽要跟西門澤解釋那麽多?

    大概是她還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吧。然而,在西門澤的腦中,想的卻是另外一迴事。

    假如朱茵洛說的是真的,那就是說,她其實心裏並不喜歡楚靖懿,代表他的希望並未破滅,不是嗎?

    想到這一點,他突然低頭癡癡的傻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朱茵洛奇怪的瞪著他,拿手肘頂了頂他問。

    “沒有,沒笑什麽!”西門澤趕緊搖頭,為免她發現他的失態,他趕緊追問著掩飾:“那你是有什麽煩心事?不如說出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

    “我煩的是……”她脫口就要說出來,看到西門澤那張真誠的臉,她著實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算了,還是讓她自己煩著吧,這也是她自個的事兒,不該讓他跟著她一塊兒煩,再說了,那種事情,她也不好意思告訴他。

    眨了眨眼,她嘻笑著吐出了一句:“煩女兒家的事情,怎麽?你就這麽八卦,想要知道嗎?”

    刷的一下,西門澤的臉瞬間紅透,趕緊別過臉去,不安的咳了好幾聲。

    天哪,實在是太可愛了。

    西門澤怎麽說也已經是二十五歲的大男孩了,居然還這麽會臉紅,果然是個純潔的人兒哪。

    她不該拿自己的事兒去玷汙他的。

    她笑著迴頭剛要開口。

    但是她眼前看到的一幕讓她驚呆了,渾身的血液似在瞬間被凍結,脊背一陣發涼。

    怎麽……怎麽會這樣?

    她看到,一個極像西門澤背影的人,被人從身後插進好了左胸,

    然後推進了一個枯井中,瞬間人落井中,隻見黑乎乎一片。

    是她看錯了嗎?

    她害怕的全身在顫抖,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雙唇因為驚恐而顫抖。

    是誰……是誰要殺西門澤?

    不不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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