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投來讚許的目光再點了點頭,表示對她的肯定。

    有一種方法,叫不戰而屈人之兵,在某種程度上,朱茵洛的方法,既可以不用傷了對方,卻也能贏。

    “好了,這位將軍,你也起來吧!”

    “謝謝茵洛郡主!”

    朱茵洛點了點頭:“對了,這禁衛軍裏頭,可有騎射特別好的?”

    “有是有,可是……都沒有北冥國的厲害!”統領的頭又垂了下去。

    不是吧?這麽窩囊?怪不得之前楚靖懿會說西陽國的實力抵不上北冥國了,原來真的這麽爛。

    方才的那三場比試,若非她用了小聰明,恐怕是根本不能贏的。

    這騎射比賽的話……

    突然小小的身子向前:“傳下去,騎射比賽,我親自上陣!”

    “什麽?您去?”那名統領不敢置信的看著朱茵洛。

    雖然朱茵洛的父親朱大將軍是征戰沙場的將領,可是,這朱茵洛自小被養在將軍府裏,可能會有些訓練,但是軍中的人,個個能騎善馬,都不確定能贏,她小小年紀又怎麽會贏?

    “怎麽,不行嗎?”黑眸危險的眯起,皮笑肉不笑的瞪著那名將領。

    “不……不是不行!”統領怯弱了,太窩囊了,居然被一個小女娃威脅,但朱茵洛的氣勢讓人不容忽視。

    “你一個人騎射太危險了!”楚靖懿在旁邊淡淡的吐了一句。

    救星呀!

    將領連連點頭,差點把脖子扭斷:“是呀是呀,南陵王說得對,郡主,您現在是金枝玉葉,您就……”

    “本王陪你一同去!”

    什麽?

    統領的話尾突然被截斷,嘴角用力的抽著。

    “你陪我一塊兒去?甚好,我瞄準,你拉弓!”她正嫌那些弓太緊了她拉不動呢。

    “可以!”

    “你也別跪著了!”朱茵洛指著地上顫抖著又跪倒在地的將領:“去派人通知北冥國,騎射我來,北冥王負責替我拉弓。”

    “好!”他能說不行嗎?

    那名將領派了人去傳話,傳話的人很快就迴來了:“北冥小王爺說了,南陵王隻能拉弓,其他的事情必須要由茵洛郡主完成,倘若作弊,西陽國就輸!”

    “沒問題,擊鼓吧!”

    ??????

    一匹高大的紅色駿馬站在朱茵洛的麵前,看到這匹駿馬,朱茵洛心裏由衷的感歎:“好高的馬兒!”

    同樣高大的楚靖懿走過來,輕易的把她撈上馬,他溫熱的身軀隨後落在她身後,有力的手臂摟著她細小的腰肢,一句士兵送上一隻箭簍和一把弓,還有……一塊黑色的絲巾。

    百米外,放著幾隻靶子,中間有紅色的圓點。

    北冥國的人也跨上了馬,是一名目光精銳,隱藏著深厚內力的家夥。

    那個家夥上馬來後,鄙夷的看了朱茵洛一眼,嘴裏吐出嘲諷的字眼:“看來西陽國真的是沒有人了,居然派個女娃上場!”

    羞辱她?

    朱茵洛沒有生氣,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想必這位勇士是誌在必得了?不過呢,我想聲明一下,我們西陽國隻是覺得你們遠到而來,沒必要非要傷了和氣,茵洛來呢,隻是陪您練練手,您先請!”

    那北冥國的騎射手嘴角勾起獰笑。

    誰都知道,先出手的必會先贏,朱茵洛此舉無疑是將先機給讓了出去,底下又有人開始議論紛紛,覺得朱茵洛可能必輸無疑。

    北冥國的騎射手也不客氣,拿著弓箭就開始騎射,邊騎著馬奔跑邊拿出手中的箭往耙子上射去。

    五個靶子,第一個稍稍偏了些,其他四箭均射中了紅心。

    就這點能耐呀?

    朱茵洛微眯著眼睛,那名北冥國的人射完了便拿著弓箭傲慢的站迴原地,衝朱茵洛使了個眼色,告訴她該她上場了。

    楚靖懿把黑色的絲巾蒙住了雙眼在後腦勺上係著,手中握著弓箭。

    首先是第一個耙子,朱茵洛騎在馬上跑著,脊背完全靠在楚靖懿安全的胸膛中,一邊握著楚靖懿的手,一邊瞄準靶子,櫻唇微抿,驟然吐出一個字:“放!”

    箭嗖的一個射了出去,正中紅心。

    北冥的那名弓箭手愣了一下,皺眉心裏想著,應該隻是巧合,巧合而已。

    第二箭。

    朱茵洛從楚靖懿的懷中撤了出來,身子繞到了弓身的另一側,弓在她的身後,她的一雙小手往身後探去。

    在他人詫異聲中,朱茵洛瞄準了第二隻靶子的紅心,用力夾緊了馬腹,在馬兒奔跑中以維持平衡。

    “放!”

    嗖的一聲,箭又射了出去,與那北冥國人的箭並列同插紅心。

    第三箭,她一手拉著韁繩,顫顫巍巍的站在了馬背上,馬兒奔跑時,她的身子在風中搖搖晃晃不動,看得人熱血沸騰。

    這一次,楚靖懿拿出的是兩隻箭,朱茵洛調整好兩支箭的角度和距離,然後再握緊楚靖懿的手,她吃力的瞄準,然後又是一聲“放”。

    原本對朱茵洛不抱任何希望的人們,特別期待於朱茵洛的表現。

    馬兒奔跑中,兩隻箭嗖嗖的飛出去。觀眾的視線一致將從朱茵洛的身上往兩個靶子上移去。

    刷刷,正中紅心,而原本在靶子上的兩隻箭被朱茵洛的箭衝撞竟生生的撞落掉了地上。

    北冥國的使者震驚了。

    就剩最後一個了,所有人都期待著朱茵洛會有什麽表現,還有沒有驚喜。

    最後一箭。

    朱茵洛側掛在馬兒上,手臂接緊了韁繩支撐她小小的身子,雙手握住弓箭示意楚靖懿拉滿了弓。

    瞅準了方位,朱茵洛滿意的勾起唇角:“放!”。

    箭落到靶子上了嗎?靶子上似乎隻有一隻箭。

    北冥國的使者沒有看清楚朱茵洛是怎麽發箭的,看到靶子上隻有一隻箭,他馬上笑開了花,馬上嘲諷的笑道:“方才那四箭是當真漂亮,可是這一箭就太……”

    不等那名弓箭手笑完,靶子上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引起所有的人注意。

    北冥弓箭手的目光也隨之望了過去。

    原來的一隻箭竟然裂成了好幾瓣兒,在它的中央又長出一隻箭來。

    那支箭,才是朱茵洛射出的真正的箭。

    嘲諷朱茵洛的北冥弓箭手終於笑不出來了,這朱茵洛實在是太厲害了,她真的……隻是一名十歲的小女娃嗎?

    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過於激動的裁判反應過來後,馬上跑上前來宣布:“騎射,西陽國勝。”

    贏了,終於贏了!

    楚靖懿扯掉臉上的黑布,看著靶子上那一根根的箭,他看在眼前洋溢著自信神彩的小小人兒,又迷惑了。

    宣布她贏了的那一刻,朱茵洛徹底鬆了一口氣。

    她終於贏了,雖然贏得很辛苦,可是總算是贏了。

    她在乎的並不是這場比試的輸贏,她隻在乎一件事。

    她贏了,從今天開始,她就不再是三王妃,更不是東盈王妃,也不用跟楚驚天迴東盈

    國。

    她……自由了!

    終於休掉了3

    更新時間:2012-7-30:59:45本章字數:4639

    朱茵洛這邊贏了,馬上就有禁衛驚喜的一路奔跑著,跌跌撞撞的跑向禦書房報喜,一路的大聲喊著:“皇上,贏了,贏了,茵洛郡主跟北冥國的比試贏了,茵洛郡主贏了!”

    禦書房內

    皇帝楚飛騰認真的批閱著奏章,江采瓊母子則坐在禦書房內桌前的椅子上靜等著比賽的結果,中間楚飛騰一眼也未抬起過,視眼前的母子二人如無物。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江采瓊倒平靜多了,隻是坐在禦書房內,楚飛騰的麵前,總覺得全身像長了毛毛蟲似的,如坐針氈。

    她現在已經不再擔心朱茵洛的輸贏問題嘈。

    因為……不管朱茵洛是輸是贏,這個兒媳婦她都已經得不到了,贏了,她會休了楚驚天,輸了……皇帝能饒得過她?必會拿她做替罪羔羊。

    沒錯,她已經什麽都得不到了,唯一想要的隻是她的兒子可以平安返迴東盈。

    在楚飛騰又批閱完一份奏章時,江采瓊下意識的開口喚了一聲:“皇上!胍”

    “何事?”楚飛騰頭未抬的淡淡出聲,又拿過一份奏章翻開。

    “臣妾思來想去,天兒跟茵洛的婚事便作罷吧,隻怪天兒沒有福氣娶朱家三小姐。”江采瓊誠懇的說著。

    楚飛騰的頭還是沒有抬起來,僅淡淡的答了一句:“這件事等兩國比試之後,自有分曉!”

    “可是……”江采瓊咬緊牙關還想說些什麽,她不甘心,若是比賽結束之後,不僅楚驚天丟人,她將來也在慕容清若的麵前抬不起頭來。

    “不必再說,朕已經決定了!”楚飛騰冷酷的一聲令,冰冷的嗓音沒有一絲感情。

    楚驚天悠哉的望向門外,似乎心不在焉,不知道他的心裏真正的在想什麽。

    “皇上,這件事……”

    江采瓊拚命想要爭取早點了事,就在這個時候,外麵一陣陣的大喊聲傳來“茵洛郡主贏了!”的聲音。

    楚飛騰驚的抬起頭,馬上露出喜悅的神色,擱下手中的毛筆,激動的望向門外。

    “茵洛郡主贏了!”這喊聲由遠及近,終於到了禦書房門前,那禁衛早已紗得氣喘籲籲,扶著門框爬進了門坎內,跪在地上雙手伏地:“皇上,茵洛

    郡主贏了,北冥國被我們打敗了。”

    “太好了!”楚飛騰高興的一拍桌子,這朱茵洛果然不負他望。

    不同於楚飛騰的驚喜,江采瓊則是驚愕。

    居然贏了?她以為朱茵洛會輸的,沒想到就贏了!這個小女娃果然不簡單。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江采瓊在一側恭敬的向楚飛騰側身行禮。

    “起來吧起來吧,都起來吧!”楚飛騰喜色滿麵,手指著那名禁衛:“快去,把朱茵洛給叫過來,還有大將軍剛剛也去了操兵場,把他也一起叫過來,朕要好好的賞賜他們父女倆!”

    “迴皇上,茵洛郡主和南陵王已經打算要迴來向皇上報喜了,屬下就先迴來了,讓皇上提前先高興高興!”禁衛趕緊說著。

    “原來如此!!”楚飛騰點了點頭,驟然他聽出了話中的不對勁,眸子驟然眯起,危險的望著那名禁衛:“你剛剛說誰?茵洛郡主還有誰?”

    “是南陵王呀!”

    “懿兒?他怎麽會在那裏的?”楚飛騰的眼睛細眯成一條線質問,雙手握緊,眸底閃現出危險的光芒,他不是已經安排了人在清若宮中等著他,他怎麽會去操兵場的?

    “不知道!”禁衛渾身抖了抖,不明白為何楚飛騰會突然變了臉色:“茵洛郡主同南陵王是一塊兒出現在操兵場的,屬……屬下還以為這是皇上要南陵王陪同茵洛郡主去的。”

    楚靖懿和朱茵洛竟然會同時在操兵場上出現,這是怎麽迴事?

    楚飛騰怒不可遏,忽又見一名禁衛捂著胸口一臉難過的表情出現在門外,步調不穩,看到屋內有人,他悄悄的退下一些。

    “你們先先出去等著!”楚飛騰睨向江采瓊。

    精明的江采瓊當然知曉這裏麵一定有文章,也不敢多言,便福了福身子,帶著楚驚天一起退了出去。

    待禦書房內隻剩下楚飛騰一下,楚飛騰把門外一臉狼狽,臉上沾血汙的禁衛召喚了進來。

    “皇……皇上!”那人一進來,就痛哭了起來,像哭喪似的表情。

    “怎麽迴事?朕讓你們送懿兒去清若宮,現在懿兒人在操兵場,到底是怎麽迴事?”楚飛騰氣得拍桌,額頭上血管暴突,怒目圓睜。

    那名禁衛渾身抖了抖,哭著迴答道:“迴皇上,屬下不是故意的,可是屬下陪南陵王還沒有進清若宮,就被人打昏了,當臣醒來的時候,南陵王已經不見了,臣…

    …就去清若宮查看,結果……”

    說到這裏,禁衛的全身抖得更厲害了,捂著嘴巴差點吐了出來。

    他這模樣,引起了楚飛騰的厲目逼視:“到底怎樣?”

    “他們……他們全死了!”禁衛顫抖著唇說道,眼前驚恐的浮現出一幕幕血腥的畫麵:“他們……死無全屍哪皇上!”

    到現在,他的身子還殘留著將死的恐懼,他……差一點可能就會成為那些人的一員。

    死無全屍?

    楚飛騰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怒火又起,這些……都是楚靖懿做的嗎?

    門外的守衛進來匯報,眼睛瞅著自己的腳尖不敢抬頭:“皇上,南陵王、茵洛郡主和朱大將軍求見!”

    “知道了,先出去,等會兒再讓他們進來。”

    “是!”

    待那名守衛出去,楚飛騰臉色陰鷙的盯著地上的禁衛:“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的人活著嗎?”

    “迴皇上,跟屬下陪同南陵王一起的,因為太害怕,屬下就先讓他迴去休息了。”

    “你識得他?”

    “當……當然!”那名禁衛望著楚飛騰的臉色,心咯噔了一下,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個白色的小包藥突然丟到了地上:“把這個放到他的酒水裏,你可以先下去了。”

    禁衛的臉色驟然蒼白,顫抖著手指把地上的藥包撿了起來,不敢違逆的退了出去。

    那名禁衛出去,剛好與楚靖懿碰個正著,驟然瞄到他臉上那抹邪魅慵懶的笑容,嚇得他手中的藥包落地,他匆忙撿起來,向楚靖懿彎腰行了一禮匆忙跑開了。江采瓊母子倆看到楚靖懿同朱茵洛進了禦書房,也隨之進來。

    朱佟尉一臉的神氣,衝著女兒滿意的點了點頭。

    朱茵洛笑容滿麵的望著書桌後有情有些不大好看的楚飛騰。

    “皇上,茵洛不負聖望,已經贏了與北冥國的比試。”朱茵洛清脆的聲音響亮的說道,眉梢揚起自信的角度。

    楚飛騰的目光在望向楚靖懿時,冷光乍現,再迴到朱茵洛身上時,臉色緩和了些,露出一抹真實的微笑:“做得好,朕會重重的賞賜你!”

    “皇上,不知您還記不記得您曾經答應過茵洛的事情?”朱茵洛狡黠的笑著,冷冷的睨了楚驚天一眼,後者一臉憤怒的迴瞪她,她並不以為意。

    “當然!剛剛采瓊也正

    與朕商量此事,你的休書,朕同意了,采瓊,你還有何意見?”楚飛騰斜了江采瓊一眼,陰沉的嗓音有著危險的氣息。

    江采瓊咬牙硬著頭皮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答道:“采瓊無異議。”

    “既然如此,那麽天兒就接過茵洛手中的休書先迴去吧。”

    羞辱!

    江采瓊更是氣得跺腳,卻無從反駁,楚飛騰的意思,誰敢違逆?

    楚驚天賭氣久久不上前,朱茵洛則把休書打開蓋上了玉牒走到楚驚天麵前塞進了他的衣袖裏。

    江采瓊臉色蒼白的拉著一臉憤怒的楚驚天,向楚飛騰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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