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舞會結束,我心情煩躁的帶領和靜她們來到大餐廳處,那是自助餐的形式。賓客們可以隨意自取食物,旁邊次有紅木座椅可以圍坐在桌旁選擇談話的伴侶。

    吩咐kevin等下帶領她們去約好的總統套房,留下鑰匙後獨自離開。來到vip房我無心留意那些豪華設備,轉頭倒在床上不顧形象的唿唿大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茫的睜開雙眼,看著天花板上的華麗壁畫才確認原來我早已離開了家。

    起身走入浴室,習慣性的站在浴池中央承受著從水龍頭中漫延出的豆大水雨“鈴鈴鈴鈴~鈴鈴鈴”伸手拿起掛在浴池上麵的電話“誰?”聲音刺耳沙啞好似感冒後的病人

    “小姐,你同學已經等候你多時了,請您趕快下來。”

    “知道了”掛斷電話,我伸出左手把水龍頭扭到最頂處,狂亂的水滴順著我稚嫩的臉孔拚命地往下爬著,搖擺著那微卷而毫無雜色的長發,我低頭閉眼沉默。

    離開浴室,我打開衣櫃隨手拿出一套昨天提前送來的禮服,穿好,胡亂擺弄了下發型就下樓與她們會合。

    “你可終於下來了,再不來我還以為你死在浴缸裏麵了呢!”

    我驚愣的看著夏霞豔,雖說她的毒嘴不是第一次聽到但今天聽到格外響耳,看著我不做聲她走過來,猛地給了我一個手背切“怎麽?以為我還在生氣麽?”

    “額。。你沒生氣?”

    “沒,完全沒有,一點也沒有。”

    騙人

    “我昨天想了一個晚上,你做的一點也沒錯!對於這種人就該狠狠的打擊他的顏麵!完全不給他反擊的機會!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會喜歡上他,這種花花公子!根本就是人類的敗類!社會的垃圾啊!”她火怒的雙眸閃動著殺氣,嘴角卻泛著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口是心非?

    “這麽說,你原諒我了?連打都不打了?”

    “誰說我不打了!我這就打!”說完抬手就往我臉上奔來,就在還差一毫米距離時候轉彎拍上我的肩膀,看著我毫無變化的表情問道“你怎麽沒閉上眼睛?難道你知道我會打偏?”

    “對啊,因為你是笨蛋啊!一個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會告訴別人的笨蛋!而且這個笨蛋知道我做的沒錯,所以根本不會打我還原諒了我,不是麽?”

    “你。。。”

    “我說的沒錯吧,別你了,怎麽跟那個討厭的家夥一樣,講不過人家就不要說話,閉嘴就好!”看著她鼓著腮幫子的臉,完全恢複原本淘氣可愛摸樣,臉色因熱氣而通紅的看著我“哈哈,和靜你看她那樣子。。。。哈哈哈”

    “嗬嗬。。。。。”羅和靜捂嘴偷笑

    “你們兩個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沒啊,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今天有鋼琴演奏呢?”說著牽起她們的手帶領她們來到室內演奏廳,今天的活動是自由,有了昨晚的第一場舞會今天最開始將由國際知名演奏家們合奏,其中大鋼琴最為突出吸引了不少著名藝術家與明星的參觀。

    隨著大群來到室內樂廳,獨立的入口門廊,被設計為“石橋”上大尺度的青銅門扇次序,走入,仿自羅馬圓形劇場,古老紅磚為演奏廳增添幾許古意。

    大廳內是一個二層空間,前方演奏處,形成了6米至3米的高差,梁很深,很顯然設計者利用這個斜麵做了一組三角形的飄塊,從門廊望進去象帆影的一種遐想帶進了水文化的概念。正麵牆上托出一組讓人聯想的中國式浮雕,折射出地域的情懷。

    第二層設計與首層完全相反,豪華的設施配物給予各國領導與vip乘客,完全國際水平的堂座、廂座、樓座與一層共460座位,首層牆上裝有可以完成多種模式功能調節的可調幕簾一台和吸音轉體二十九台供給樂隊使用。

    “哇,好厲害。。。。”夏霞豔驚歎的看向四周“這誰設計的啊?這麽厲害,太厲害了,簡直神了!”

    “這是當然,這可是德國著名設計師anik gelbrech設計的,曾被稱為艾伯特在世。”

    “艾伯特?那個超級厲害的建築設計師?聽說隻要是他設計出來的東西都被稱為神的創作,豪華完美聖潔沒有瑕疵~~而且他最後還為了紀念他逝去的妻子而創造了世界著名的艾伯特演奏廳!”羅和靜激動地說著,就在我以為她要閉嘴時候她激動地尖叫起來“啊~~要是能有人為我而建造一座如此豪華的演奏廳我死一百次也願意~!”

    “我說你小聲點,人家都看著我們呢!”我嚴聲道,微笑著迴應著往我們這邊看來的各別人群

    “。。。。。。。知道了!”

    快速領著她們來到廂座後,我靜靜的往下望去,他們已經開始,看著各國互不相識卻又必須一起合作的演奏者們快速揮舞彈奏著各式樂器,眉間舒展,仰靠著靜心欣賞起貝多芬的著名樂曲月光,由它做開頭陣的鋼琴曲格外給人一種特殊迷蒙之效。

    隨著優雅旋律的時高時低,讓喧囂遠離心靈迴歸的夢遺想起,那潛伏在內心拋開世俗的煩惱異常遠去,風霜雨露、春花秋月,靜觀雲行與流水悲哀永存。

    好美妙,不愧是貝多芬,美妙優雅悲哀的結合體!

    睜開眼的那一刹那,我想起他那疏離的臉,眸中冷冽徹底的毫無情感,每當這時我都會毫無知覺的握緊雙拳,利用指尖壓抑皮肉的疼痛占時麻醉。

    為何又想起他呢?不是該早已忘卻了麽,這樣下去。。。。。毫無意義

    迴眸間看到對麵的尚傑雅,那已經收斂起來的眉目間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氛圍,銳利依舊的神秘的令人敬畏,我微笑的看著他,比劃手勢問道,你來這到底何意?

    他也笑著看著我,半響不做任何迴應,在我以為他不會迴答時抬起左手指向大廳中央演奏處,然後抬起食指挑釁的一笑,意思是要我跟他比賽鋼琴?

    開啥米玩笑?先不說有這些著名演奏家在,我最討厭的就是引人注目了!

    抬起食指指向頭部,畫著圈圈,你腦殘了麽?

    隻見他起身,一言不發的離開廂座,一眨眼就消失在人海中。。。。。

    還在欣賞樂奏的突然夏霞豔眼尖的叫起來“小溪,你剛才做啥呢?跟誰比劃手勢呢?”平時怎麽不見她這麽敏銳細心。

    “對呀,剛才就看你一句話也不說的,然後就看向某處不斷跟誰比劃什麽似地。”羅和靜也湊了過來,緊抓著問題不放。

    “沒有,哪有跟誰比劃,你們看錯了!我那是在比劃看這次演奏廳一個廂座到底多大呢!”

    羅和靜狐疑的看著我,滿臉的不相信“是麽?”

    “不相信?”我惱火的盯著她們,眼神兇狠的問道

    “沒有。。。。”

    接下來的幾小時內我再也沒見到尚傑雅,在納悶著他是不是又搞失蹤時,演奏早已在不注意的情況下結束。

    我有些惱悔沒與他比試,心湖在他邀請時早已泛陣陣漣漪,一直很想看看他那帥氣邪魅的臉被打敗後會露出什麽樣子呢?

    待人群離開之際,我轉身側耳對她們兩人說道我還有事,你們先去用餐吧,看這她們迷惑的雙眸睜得大大的,我神秘的微微一笑“我可能要等會才到,你們慢慢玩~”

    漫步走向大廳,抬眸看著那些從我身邊而過的人群,突然覺得好笑,悶哼著等待他們全部離開,才緩慢移動到前排演奏處。

    撫摸著來德國的斯坦威,那優質得膚感和與生俱來的帝王氣質讓人甘願折服,打開琴蓋,我輕碰鍵盤,不自覺的按了下去“咚”低沉乏木的沉重,此刻那美妙的音符從我眼中漸漸浮現,驅使著我抬起十指,飛快的按了起來,從左至右從右至左,我愉快的玩耍起來毫不知他早已來到我身後“玩的很歡嘛,我能加入麽?”

    一瞬間音符全部消失,我不急迴頭就已猜到是誰,我和他什麽時候如此熟悉了?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心情不知為何突然好轉起來,調整了下鋼琴凳我玩意大起的坐了下去,擺出姿勢詢問道“說吧比什麽?”

    聽到我的提問,他嘴角上揚的笑,邪魅俊美的臉此刻看起來如此高深莫測,神秘魅惑的眸子近乎殘冷的挑釁著我的麵無表情“隨便,隻要你能跟得上?如何?”

    好自負的口氣?難道他就認為自己一定是第一!

    “好!”

    隻見他熟練地打開琴蓋,拿出那雙早已看過無數次的纖細長指,輕柔幽雅的覆蓋在鍵盤之上,坐定後快速瘋狂的敲擊地來。

    這不是我第一次看人彈琴,但這種近乎變態的速度配合著陰冷低沉的音符醞釀出的濃厚殺傷力,在耳邊不斷徘徊縈繞著讓人陷入驚恐!

    深吸口氣,靜靜聆聽了片刻,抬起十指快速的跟了上去,在他有意放慢的帶領下我很快進入狀況卸下心頭的驚愕,冷靜思考迴憶這是誰的曲子?

    不是貝多芬?沒有那種孤寂感,也不像蕭邦?沒有那種童話的夢幻,是誰?

    “你的速度好慢,難道不知道李斯特的《鍾》嗎?”

    《鍾》?那可是世界十大難彈鋼琴曲之二呢,他到底想做什麽!來場國際高難度鋼琴比賽?

    我冷冷的看著他,壓抑著心頭疑問“有嗎?也許是我很少彈這種高難度鋼琴曲吧!說起來還真是慚愧不已,如有彈錯的音符請多見諒?”

    “我會的。”看著他輕佻的笑顏,我有種想自殺的衝動,早知道就該多多練習練習!該死的!

    我們快速來迴跳躍在音符中,清脆悅耳的音色和泛音奏法形成短促有力的音響,組成了一連串生動逼真的小鍾的鳴響仿佛飄渺悠閑似雲之端共醉紅塵,拒絕喧囂與低俗的虛幻在我們兩十指間一一呈現。

    一曲結束後,我們並沒因此而停歇直截了當的進入下一首,裏姆斯基-柯薩科夫的《野蜂飛舞》。

    這首曲子應該說是非常形象的使用半音階在飛快的速度下來表現出一群大黃蜂振翅疾飛的場麵,速度必須極快,才可展現出野蜂翅膀振動的形象,為了跟上他那瘋狂的節奏,我拚命迴憶音符玩命的移動著十指。

    完結後,他毫無停頓的進入下一個樂曲,指尖仿佛不會疲倦似地的持續彈奏,如清泉一樣美妙悅耳的琴聲從輕柔的指尖流動出來,傳遍大廳各個角落來迴旋轉著。

    馬克西姆-克羅地亞狂想曲與出埃及記在我們完美的演奏下展現出了別具一格的可愛景象,雖然沒有聽眾但在它卻仿佛有生命一般持續盤旋在我耳邊震撼著我的心靈,我感覺自己好似脫離了此刻,陷入其中夢迴起那生命的朝露,不知覺得那遺忘已久的真摯笑顏悄悄爬上我的嘴臉。

    完結後,他毫無停頓的進入下一個樂曲,指尖仿佛不會疲倦似地的持續彈奏,如清泉一樣美妙悅耳的琴聲從輕柔的指尖流動出來,傳遍大廳各個角落來迴旋轉著。

    馬克西姆-克羅地亞狂想曲與出埃及記在我們完美的演奏下展現出了別具一格的可愛景象,雖然沒有聽眾但在它卻持續盤旋在我耳邊震撼著我的心靈,我感覺自己好似脫離了此刻,變得輕飄飄起來,夢迴起那生命的朝露,那遺忘已久的笑容爬上我的冷漠嘴臉。

    “鐺。。。。”一聲落幕的巨響後他停了下來,我驚嚇的抬頭看向前方,臉上寫滿了找死麽!

    突然被無形之力把拉迴現狀,誰會有好臉色,就好比懶睡的人突然被人叫醒一樣,他找死!

    “看你神遊去了,這不趕緊叫醒你麽?”他笑著看著我,那醉人臉孔讓人癡迷讓人聯想起罌粟,隻可惜迷魅的眸中我看不到任何影子,要不也許我會就此沉淪不願醒來。

    我冷哼一笑,還沒成熟的媚眸挑逗的一眨“那還這是謝謝你了,不過我們正在比賽中突然停止,這可算誰輸誰贏呢?我可沒數過錯了多少音符?”

    “沒關係,之前的都可以統統不算,最後這一首才是重點!”

    “那麽請問這最後一首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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