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嬌滴滴的美人一刀下去便是孤魂野鬼,可能行刑的士兵也心存惻隱,稍稍慢了一步,所以女子暫時好歹算是撿迴了一條性命。

    “關進大牢。”楚雲飛看也沒看被拖進來的人,冷冷掃了王夢琪一眼,坐下來開始處理政務。畢竟是大楚的國君,每天從國都朝歌送來的奏章和折子是用馬馱載來的。

    將軍們紛紛施禮告退,聽著大冰山和謀士開始商談國事,看看似乎也沒有需要自己的地方,我悄悄退了出去,自己畢竟是打著大興的旗號來的,聽到了什麽豈不是自找麻煩?

    中軍大帳戒備森嚴,自己又是這樣敏感的身份,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雙眼睛明裏暗裏盯著,青天白日的逃走恐怕是想也別想;稍稍離開些又怕大冰山突然找自己,所以也不敢走遠,迴到寢帳隨手收拾了下東西,無聊的坐下來開始假寐。

    原為救出麗妃所以才想迴大夏,現在自己被拘在這裏進退不得,大冰山卻又催著兩國交人,也不知道自己逃走的事有沒有給麗妃惹來大麻煩;整天被大冰山死死看住,逃走的機會越來越難找;還有大牢裏那個女子,也不知怎樣才是了局?……

    這兩天太過辛苦,睡得又不好,我想著想著情緒有些低落,不知不覺中竟慢慢睡了過去。

    睜開眼睛時,帳篷裏的燈燭已經點亮,昏黃的光影下的我有點不知身在何處的迷惑,坐起身來卻看見大冰山正坐在燭光下看著什麽。

    寬衣緩帶,玉簪束發。一杯香茶,一爐淡香,燭光在他身上投射出溫和的淡淡光影。我登時清醒,大冰山就是大冰山,就算側影,也沒有多少溫和的感覺。

    雖看不清麵容,那織綾深衣的遮蓋下,依然可以感覺得到,渾身散發著的充滿了男性質感的銳利與光芒。

    “醒了就伺候朕用晚膳吧,”大冰山沒有迴頭,拿著奏章的姿勢變也沒變,卻突然淡淡開口說道,又把我驚得一怔,這人,難不成後腦門上也有眼睛?

    低低答應一聲,趕緊爬起身,才發現自己還真是能睡,竟然睡了一天啊。

    一聲令下珍饈美食魚貫被送進來,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睡了整天現在可真是餓,可惜,自己在這裏就是伺候人的命,你坐著我站著,你吃著我看著,唉---

    正痛恨著萬惡的禽獸時代,卻聽見揮退了所有侍從的大冰山冷淡的聲音道:“坐吧,陪朕喝幾杯。”

    我眨了眨眼睛,什麽?居然又讓自己陪他吃飯?嗬嗬,好事哦。

    在一旁坐下,就見大冰山把一隻方形的玉酒海放在了自己麵前,劍眉輕揚:“喝吧。”

    什麽?就,就這樣喝酒啊,姑奶奶還啥也沒吃呢,算了算了,喝就喝,怕了你不成?

    舉杯幾口喝完,趕緊抓了條雞腿,狠狠咬了一口,恍如一隻餓了三天的狐狸。楚雲飛無語,看了看那張頓時油膩膩的嘴,拍開一隻泥封的酒壇,執壇倒酒,登時酒香四溢。

    自己高舉酒杯,仰脖一飲而盡。

    我看了看他,停下啃雞腿,抽抽鼻子,也端起來喝了一口。

    醇香清洌,幽香不絕,果然好酒,不由又喝了幾口。一傾入喉,不烈,卻令人心神放鬆,心裏便突然很有了痛飲一醉的衝動。

    沒有再理楚雲飛,我徑自將酒灌了下去。這些日子以來彷徨委屈的感覺隨著酒的誘惑直直逼上心頭,她想發泄。若是舉杯能消愁,真想把盞長醉,或者醒來不過是黃粱一夢,一個天大的玩笑罷了。

    楚雲飛看了看她,沒有不出聲,隻是靜靜添酒,這個小廝倒真是奇怪,開了這壇陳釀梨花雪,本就為灌醉他,得幾句實話,這下好,不用灌,自己喝得痛快自覺。

    轉眼間,幾杯落肚,楚雲飛又放了條雞腿到她麵前的盤中,薩雲蘿似乎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咬著唇微微眯眼,抓了就啃。

    “小三,你跟了西門王爺多久了?”楚雲飛淡淡問到。

    王夢琪聞言桃花眼揚起看了看他,暗暗燭光落在她臉上朦朦朧朧,卻籠不住那一抹流光,酒上雙頰緋色暈紅,眸底清波瀲灩,讓楚雲飛微微失神。

    “抱歉,無可奉告。”王夢琪優雅一笑迴答道。

    神情自然,看不出半分醉態,聲音也含著淡淡笑意,卻讓楚雲飛一怔,這是什麽迴答?他當然想象不到,當年為了練習酒後不失態、不泄密,王夢琪可是吃盡了苦頭,整整一年,終於練成了這個酒後的標準動作和答案。

    奇怪的看了依然執杯在手的人,楚雲飛又問道:“小三,你今年多大年紀?”

    “抱歉,無可奉告。”王夢琪優雅揚唇,還是標準答案。

    楚雲飛看了看酒壇,再看看王夢琪,難不成他已經喝醉了?有喝醉了反而表現這麽優雅、閑適的人嗎?

    不死心,又問了一個最簡單、最白癡的問題試試,“小三,你是男是女?”

    “抱歉,無可奉告。”啊?看來,果真是醉了。

    想不到有人喝醉了是這樣的表現,楚雲飛有些哭笑不得,清醒著或許還能問出句話,哪怕是假話,這醉了,卻連句假話也沒有,什麽也無可奉告。

    印象中那張髒兮兮的小臉似乎有些蒼白,但此時卻多了淡淡幾許紅暈,一抹妖嬈桃色,意外的動人。顧盼生姿的桃花眼隱隱含著朦朧水光,櫻唇灩灩,唇角如玉的淺笑更是不經意的誘惑。

    楚雲飛微微抬起身,對麵傳來的蘭芷般的清氣帶著溫暖的酒香,令他有絲恍惚。

    站起身,知道什麽也問不出,便也不再費神,徑自走到一旁拿過一條濕水布巾,一手扶了那個優雅端坐的人的頭,一手用布巾輕輕擦拭。

    擦完,扔下布巾唇角彎起一個舒緩的弧度,便迴頭去看,一看不由一愣。

    燭光下,一張麵如傅粉、嬌豔無比的花顏,有些酒後的暈紅,襯得那如玉肌膚更加明豔動人,那張臉是這樣熟悉,漸漸和記憶中的那個妖女的芙蓉麵合為一體,楚雲飛心裏一陣悸動,緩緩走到了薩雲蘿麵前,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拂上紅唇,眼睛微微眯起,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直直看了半晌,毫無預兆地,下意識地他的手扯住了那件布衣的領口,微微用力,一彎小小的火紅新月衝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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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話要說:

    嗚嗚嗚,怎麽這麽多壞銀呢?整天催著撲倒偶們家閨女,偶們家閨女招誰惹誰了啊?嗚嗚嗚。。。。。。

    打劫!!收藏、pp、爪子!一個都不能少!!!嗚嗚嗚,每天都好少啊~~~

    情景故事:

    小三:嗚嗚嗚,偶又要被欺負了……

    雨:女兒啊,事情都是這樣滴,先苦後甜、好事多磨!想開些吧。

    冰山:我kao,你這算好的啦!前麵朕受了多少苦啊!好無辜嘛。

    小三:可是,可是xxoo會不會難過?偶怕怕……

    冰山:哼哼,和朕ooxx有這麽辛苦嗎?

    雨:嗯嗯,那就要看老娘心情好不好、讓不讓你們好過了,哼哼哼。

    小三:那怎樣狼才會心情好?

    冰山:笨蛋!你說呢?收藏、pp和爪子啊,狼媽天天喊,喉嚨都啞了,可是好少~~~

    小三:(淚奔)嗚嗚嗚,就狼媽這破文……偶好命苦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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