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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


    賈政不由得眼睛濕潤了,又見賈寶玉也流淚,難得和藹道:「你這孩子,難得大喜日子,成什麽體統,去拜拜你祖母吧,她生前可是最疼你的。」


    賈寶玉抹了下眼淚,說:「我這就去父親,孩兒今有功名,你也該保重才是!」


    賈政:「這要你說,你快去就是!」


    賈寶玉作了揖,跑來了!


    賈政確實滿意的捋了捋胡須「這孩子終於長大了!」


    一時嘴裏覺得缺點什麽,想到謝玉既然不來了,又吩咐人,把前些時日釀的米酒,給大家篩一些嚐嚐!


    但也囑咐不可爛飲,多飲什麽。


    結果反而是賈政他飲的爛醉!


    迴到城中!


    謝府!


    在前堂自然是很多新科舉子,來「謝」謝玉的大恩,同時恭賀謝玉升任國子監祭酒,一時也很是熱鬧。


    林黛玉在後宅,招待那些個舉人娘子,其中大多數都是女校出來的。


    為此,林黛玉還讓女校的「優秀」學員過來學習,頗有當年tvb舉辦香港小姐比賽,把嫁人豪門的曾經冠軍叫過來坐鎮的意思。


    畢竟古代女子出路很窄,嫁人後多是另一番天地了。


    就拿林黛玉來說,當初多失望多不滿意,甚至又殉情的想法。


    但後來謝玉和她定了五年之約,她想到寶二爺勉強留了下來!


    但沒想到後來謝玉升官,給她拿了誥封,這其中隱藏的感激情緒,讓本就心思敏感的她,對謝玉的情緒變的複雜。


    現在又升官,還有這麽大一批恭敬陪場。


    雖然林黛玉自認為不是虛榮之輩,但這安全感圍繞的感覺也是蠻好的,多來幾次,她也不介意的。


    隻是這其中隱藏的東西,也讓林黛玉越發算不清了。


    可自己想要報答,又……。


    這時,史大娘子托人傳信,有兩個消息,一是是朝中有人想參謝玉泄露考題。


    二是皇帝不知道怎麽想的,沒有給衛若蘭升官,而把原來寧國府和榮國府的賈家人辛苦籌建的大觀園賞賜給他了。


    而且同樣,寧國府和榮國府原本就是皇家敕造的宅子,改了改名,也被皇帝賞給別人了。


    林黛玉一邊讓人給謝玉傳話,一邊陷入哀思當中。


    「這……,真的迴不去了嗎?」


    謝玉收到林黛玉的傳信,到不擔心別人的參奏,而是擔心林黛玉的心情。


    對於有人想要參奏自己的事,謝玉比衛若蘭那邊知道的早。


    原因自然是謝玉之前的學生已經在各部補了吏身,古人保密意識比現代人還差的。


    聽牆根,確實是獲取信息經典辦法。


    對於不利的話,他們多聽一耳朵後,自然傳了過來。


    這事其實不用他們傳,謝玉就能預料到的,看到麵前隻知道開心喜氣的舉子們,他們哪裏知道謝玉為他們承擔的風險。


    錄取名額有限,在高級文官眼中自然讀書人越多越好,但在低級甚至中級文官眼中,自然是競爭壓力越小越好。


    尤其是再一些豪貴眼中,謝玉這幫泥腿子起來了,自然會擠占他們的位子。


    自然會指使暗中資助的禦史都察院的之類的諫官,攻擊謝玉一下!


    可他們的行為謝玉自然就不怕,一是自己也是清流,二是雖然有擦邊球的嫌疑,但無礙律法。


    最多被道德上譴責了,但這樣的譴責,不少讀書人雖附和


    ,但反而會更向謝玉靠攏。


    其實謝玉更不怕的是,皇上雖然會惱羞一下謝玉的泄題嫌疑,但若是反應過來。


    謝玉的實務論題,其實也是符附和了他的意思,更重要的是,謝玉下麵的人都是沒有跟腳的泥腿子,和朝中那些盤根錯節的權貴,無甚厲害關係。


    若被自己所用,雖至於全部成一把利刀,但成為紮刺不順眼的匕首也是可以的。


    所以,謝玉的今日的行為,看起來冒了風險,肯定人多自認為自己利益受到侵害之輩,會附翼討伐謝玉。


    但多該是雷聲大,雨點小。


    不過,也不該太過被動。


    再看那些舉子的表情,謝玉能理解,有道理窮秀才,金舉人、銀進士。


    秀才和舉人的差別,就是秀才隻能免自己的徭役和稅,但舉人可以免一家人的徭役和稅,這就是那麽多窮秀才,一中舉人,就受到那麽多鄉親投靠求庇佑的主要原因。


    而且舉人做官也是有品級的,雖多是九品之類的小官,但也是流內官,有升職潛力。


    若是政績卓著,做到五品知府也是可能的。


    至於怎麽處理被參奏的事,又想到衛若蘭新的的大觀園,林黛玉一定會……。


    突然謝玉靈光一閃,準備辦一個升職宴。


    地點,自然就在大觀園,以自己和衛若蘭的關係,自然是能借了。


    陳也俊家中可是土豪之家,聽說他家的戲曲班子也不錯,也借過來用用!


    還是馮紫英家的,一借兩借的不就成局了嗎?


    自己養的,多費勁了。


    既然是借的,自然就不用花錢,要是花錢了,那就是侮辱哥們之間的情意了。


    果然,攤上謝玉這個朋友,也是夠倒黴了!


    謝玉把自己以澄清謠言的名義,辦升職宴的想法,偷偷在袖口打印出來,讓人送給林黛玉讓她參詳!


    既然有了便利條件,人就懶得寫字了。


    林黛玉自然是滿意的,總說謝玉笨,看來這次是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了。


    隻得同意二字後,兩人就分別寫帖子去了。


    約莫三日後,林黛玉重迴大觀園與史湘雲相約在凹晶館,真真說了不少體己話。


    最後,又以史湘雲催林黛玉,讓她快和謝玉這個林姐夫生孩子。


    友誼小船差點翻車而告終。


    ……


    聽說謝玉要辦升職宴辟謠,衛若蘭好像比謝玉還積極,他手下人手自然是多的。


    不過十來天,就把一年多不進人的大觀園給整理好了。


    對於這種開「升職宴」這事,馮紫英,陳也俊自然也是讚同的,畢竟被謝玉「吃」了那麽久,難得有機會「吃」迴來,至於的「借」自家的戲曲班子的事。


    一邊擠兌謝玉該養一個,這麽有錢有產業了,不該那麽扣,一邊把自家的舞樂班子又大方康慨的「借」給了謝玉。


    這麽多年的相處,他們對謝玉的能力還是很認可的,而且以謝玉現在的職位和教育手段,想到家中那些不爭氣的小子。


    可以嚐試送到謝玉手中接受下再教育,就算不成才,好好管束管束,不給自家招禍也是好的。


    齊心協力下,籌備工作準備完畢。


    開宴!


    十月份的的天已經有些發涼了,但還是擋不住那大家「熱情」的心。


    不少雖沒有帖子的,也來了,看在那些禮品份上,謝玉伸手不打笑臉人,也是迎了進了大觀園。


    這些年來,謝玉低調,人脈,今日終於顯現了。


    為此謝玉特意請了幾個國子監的新同僚,


    讓他們傳傳話。


    也讓國子監那幫渣渣,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別總想著前任領導,乖乖聽話才是。


    畢竟國子監的人員來曆複雜,有宗室子弟,有五品官以上的蔭封子弟,有考進來的,各地選拔推薦上了的,有捐錢捐進來的,還有外國「留學生」。


    背景勢力不夠,不但鎮不住,反而會反噬。


    謝玉是想借國子監這個平台做事的,想要收果實的,不想和他們汙七八糟的鬥心眼。


    見震懾效果有了,謝玉拉著那國子監的同事敘話,畢竟幾年前謝玉也在國子監任職過。


    當時雖然低調,現在看來也算半個國子監出身,你好我好大家好,自然可以,畢竟「自己人」嘛!


    既然是自己人了,就不該再坑自己人了。


    他們點頭同意,起碼麵子上同意,不管怎麽說謝玉以後是她們領導了,不想被穿小鞋,得認。


    之後,那麽多舉子,還有謝玉文場上的同僚同年。


    武場上,曾經一起出征的同僚,也都來了,這些人雖粗疏,但手下人不少,咋咋唿唿的給大觀園來了好大熱鬧的人氣。


    其中孫紹祖自然覥著臉攜帶賈迎春來了,謝玉和衛若蘭作為「娘家人」衝著賈迎春麵子上,給他客氣了兩句,提點兩句。


    比如注意身體,身邊鶯鶯燕燕太多,影響男兒意氣之類。


    這態度也讓孫紹祖知道以後怎麽做了,迴去就把那些個妾室通房都送走了,專心對賈迎春一人好。


    雖多少裝的,但論跡不論心,要的是態度。


    林黛玉這邊,作為女主人,史湘雲原本打算把瀟湘館給她收拾出來,招待女卷。


    林黛玉拒絕了,而是把招待女卷的地方放在的紫菱洲。


    賈迎春重迴紫菱洲,雖裝飾發生變化,但大體格局是沒變的,不由生出很多感慨。


    再看到迎著自己的史湘雲,林黛玉,還有很久未見到的一身淄衣落發的四妹妹賈惜春。


    不由得眼淚就下來了,史湘雲連忙去去安撫。


    賈迎春確是提到遠嫁番邦的三小姐賈迎春,頓時氣氛一怔,史湘雲的心情也變得不好了。


    看到二姐姐賈迎春落淚,史湘雲心情也發悶,心情自有不同賈惜春眼睛也有些發紅。


    【鑒於大環境如此,


    本來賈惜春不想來,奈何是慈悲庵主持命令,讓她來送東西。


    還說她越是介意,越是佛心不夠,賈惜春隻得來了。


    但真見了,物是人非,情緒那會不波動。


    幸好這大觀園是落在了史湘雲手中,賈母老太太也姓史,也算是一個輪迴,不幸中的萬幸了。


    不過,看到唯一有理智的林黛玉來勸。


    這時賈惜春倒是說了一個玩笑話,說當初南安王妃覺得三姐姐身份庶出有些不夠,想讓林黛玉一起遠嫁。


    還是謝翰林從中斡旋,又和賈母老太太共爭,這事才沒成!


    林姐姐的現在的神彩,比當初再園子裏每次自垂,可是另一番天地,現在看來當初老太太選謝翰林是極對的。


    這事林黛玉自然是不知道,想到自己差點和賈探春一起被「遠嫁」,頓時不寒而栗,同時對謝玉感激情緒又上了來。


    幸好,紫娟來報有女卷來請拜,林黛玉整理了下精神帶著史湘雲她們去接待去了。


    至於寧國府和榮國府被皇帝分賞給了其他人,大家默契的不提,皇帝此舉既是警告,也是提醒!


    以後兩個大公府,真要散了。


    也因此,希望變失望


    的原來寧榮街上偏支八房姓賈的也開始搬走了。


    有投靠謝玉的,又投靠史湘雲,有的投靠紫檀堡賈政的,諾大的賈家人從今天開始,才算正式的分散了。


    說到紫檀堡這邊,知道今日謝玉在大觀園舉辦升職宴,為此謝玉特意給賈政寫的致歉信。


    賈政在這感慨中,今天又收留了幾戶賈姓親族。


    自從知道寧國府和榮國府被皇帝分賞給了另外的貴臣,賈政臉上少有笑容,經常歎氣。


    連前些時日,大臉寶中舉的喜事也未衝散,畢竟賈家人四代基業到他手中斷了。


    有些對不起祖宗,直到寒冬第一場雪時,薛寶釵為賈寶玉生了一個大兒子,寶二爺那塊通靈寶玉,被剛從牢裏出來的王熙鳳在房廊下的雪地上意外找到。


    「通靈玉佩」的失而複得。


    才讓賈政心情好了一些。


    再迴大觀園,謝玉把大家聚集起來,先替衛若蘭謝一邊皇恩。


    然後,簡單提了一些衛若蘭替皇帝參加「火耗歸公」的皇差。


    然後,大舉誇展當今皇帝是「明君」,明君自然要「實幹興邦」重用實務人才。


    尤其是,皇帝特恢複鄉試時間,自己大膽做了推測,又用自己的翰林差事,抄錄奏的經驗。


    做了一些實務模擬試卷,隻是運氣好壓中題目。


    謝玉這樣一「自爆」,其他人到真不好說什麽了。


    很多人很多事,大家都是知道的,關鍵是你敢不敢做。


    謝玉行為雖有打擦邊球的嫌疑,在傳在科場杏林也是一段佳話的。


    很多讀書人其實認為壓中題,不但不是錯誤,而且還是祖靈庇佑的文壇佳話的。


    在眾人心思複雜中,宮中來了一個小太監專門宣讀了謝玉調職國子監祭酒的旨意。


    謝玉連忙讓人不止香桉,接旨!


    這旨意沒別人,隻是一份調任謝玉任職從四品國子監祭酒的旨意。


    按說從四的官職,隻需要吏部出具告身既可,根本不需要特別旨意。


    況且謝玉拿到吏部告身後,已經在國子監「實習坐班」幾日了都。


    宮內出來傳來這個重申的旨意,想來已經有人焦急的參奏了謝玉,皇帝過了替謝玉背書一下。


    特意選在這個升職宴,其中蘊含的意思,不可捉摸呀!


    送走小太監,撤去香桉後。


    這旨意的事,自然多有議論的。


    謝玉確實裝著胸有成竹一一般,讓「借」來的戲班開戲了。


    皇帝聖旨很好,壓倒了一些唿聲,當然了也讓另一波唿聲起來了。


    不得已謝玉隻要讓人上酒了,說到上酒,馮紫英和陳也俊。甚至衛若蘭都呈現雙眼放光的狀態。


    連忙吩咐下去,早就準備好的幾大缸酒被抬了出來,在謝玉驚愕中。


    衛若蘭、馮紫英他們一副不是兄弟不要喝酒的模樣,殺了過來。


    謝玉隻能硬著頭皮來了,這種灌勁,就是利用內功排酒氣,也有些排不及。


    最終謝玉還是倒下了!


    那邊林黛玉的安排,主持了一場,悄悄的相親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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