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從來沒有這麽失態過，在公眾場合，他想來都是謙謙君子的樣子。
古欣寧直到他開車走了都沒有叫住他，實在是古欣寧也不知道叫住他能說些什麽，盡管她明白程航為什麽生氣。
程航車開得飛快，心裏的鬱悶情緒無法排解。
他是真的生氣了。
非常非常生氣。
那種無法排解，又無法言說的生氣，氣得程航覺得整個胸腔都是痛的。
程航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生古欣寧的氣的一天。
可古欣寧的所作所為，程航再好的修養也無法冷靜。
禮尚往來？
感情這種事，能你情我願那是最好的情形，程航從來沒有要求古欣寧一定會迴應他的感情。
可沒料到，古欣寧能這麽理智，這麽冷血得將兩人分得一清二楚。
他是喜歡古欣寧，而古欣寧卻想連他喜歡她的權利也要剝奪！就好像他送給古欣寧一件精心準備的禮物，古欣寧卻要折算成錢還給他。
這讓程航覺得很不好受，他要的並不是迴報，而隻是希望古欣寧開心高興罷了。
為什麽非得算得清清楚楚？
程航狠狠地拍向方向盤，刺耳的喇叭聲引得旁邊的人一陣叫罵。
古欣寧在店裏坐了一會兒才走。
現在知道了陶立俊的錢是怎麽來的，也明白了陶玉梅為什麽一定要拿到古芯妍的股份，古欣寧卻毫無辦法。
股份已經在陶玉梅的手中，古芯妍要不迴來了，就算古芯妍知道陶玉梅用股份做了什麽，古芯妍隻怕也不會追究。
古欣寧原本打算想辦法將股份從陶玉梅的手中買迴來。
隻要逼他們到絕境，隻要有足夠的資金，這應該不是難題。
可現在股份並不能完全算是在陶玉梅的手中，她已經拿去抵押了，一旦沒有了還款的能力，古氏集團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就會落在別人的手中。
陶玉梅已經失去了轉賣這些股份的權利。
要想從別人手中再度將股份買迴來，會被人狠狠宰一筆都是其次，擁有古氏集團百分之二十五股份的人不一定會把股份賣給她。能拿出巨資的人很可能不缺錢，如果想賺錢選擇競價拍賣的可能性會更高。
一整天，古欣寧的心情都不好。
哪怕下午許廷來找她的時候，古欣寧都很難露出一張笑臉。
“出了什麽事？”許廷坐在古欣寧辦公室悠哉地喝著咖啡問道。
許廷知道古欣寧和淩靜雅的關係，就算外麵傳聞再多，他也不會懷疑古欣寧和淩靜雅的合作有問題，她們兩個隻存在要不要合作的問題，而不存在合作談不攏的問題。
“沒有什麽大事，一點麻煩的小事，再想有什麽更好的解決辦法。”古欣寧不願多談，一句話帶過去，“你今天有空過來，是找我做什麽？”
“過來提醒下你。”許廷說道，“古氏集團和meaning的合作還不公布的話，可能會影響的股市了，我看現在媒體的報道風頭不太對。”
“我想，可能不會合作。”古欣寧坦白地告訴許廷。
“怎麽迴事？”許廷奇怪地問，“你們兩個不打算合作？”
“有這個想法。”古欣寧點點頭，“靜雅還在考慮中，股價嘛，起起伏伏的，是常事。”
“聽起來你好像不太在意。”許廷有點不明白，說，“幸好我先過來了，你是不是有別的計劃？如果你想維持古氏集團的股價繼續上漲的話，我這邊我辦法做到。”
原來許廷是來給她鋪後路的。
哪怕古氏集團和meaning不合作，許廷也能護住古氏集團的利益。
許廷覺得事情有些奇怪，怕古欣寧是有別的計劃，他的做法會打亂古欣寧的計劃，這才跑過來問古欣寧。
“你又想來給我做事呀？”古欣寧輕笑。
許廷一臉坦然：“我說過，不用擔心欠我太多，以後一起還就行了，我不著急，而且又沒有利息。”許廷的表現很殷切，“有沒有需要我出手的地方？”
古欣寧原本不打算管股價受影響的事，可現在情況不同了，她不由地替陶玉梅操心起來，唯恐她還不起債。
至少在她弄明白股份抵押給誰之前，先保證股份好好地在陶玉梅的手中吧。
“怎麽做？”古欣寧問道。
“超級商場的計劃我們可以提前放出風聲。”許廷說，“閔琪柔希望明年正式開始，同時增加網絡購物係統，你應該有經驗吧？”許廷若有所指。
準備了幾年，市場調查的結果也良好，隻要資金到位，這個計劃的確能開始實行。隻是古氏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新達公司現有的體係不能參與進來，再者，有了這麽個大項目在，握著古氏集團股份的人，肯定不會再願意讓出股份。
古欣寧一時間有些猶豫。
“我和閔琪柔談過，我們不介意多了一個加入者。”許廷替古欣寧想得周到，“新達公司可以技術入股。”
有許廷這句話，新達公司就和古氏集團沒有什麽關係，這樣也好。
唯一讓古欣寧擔心的就是陶玉梅的股份了。
如果程航沒有告訴她陶玉梅股份抵押出去的事，她根本不會考慮這些。
既然陶玉梅和陶立俊有把握做出這樣的事，就該防備著各種變化，古欣寧沒有再多想，點點頭，答應了許廷的計劃。
一旦古氏集團的股價再度飆高，古欣寧手裏的資產也會到新的高度。
“如果古氏和meaning沒有合作的計劃，你得早點對外宣布不會合作的事情，也免得被人胡亂猜疑，給meaning貼上忘恩負義的標簽。”許廷說道，“你之前用媒體對輿論的影響力，給meaning打好了基礎，可新聞這種東西，畢竟替換得快，拖久了不好。”
“好，我知道了。”古欣寧點頭，她打算今天就問問淩靜雅的意思，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宣布不合作的事。
“不合作的消息出來，肯定會對古氏集團的股價有影響。”許廷安撫著古欣寧，“你不要太著急，我那邊會處理，大概會給你幾天的時間。”
古欣寧心領神會。
許廷這是在告訴她，古氏集團的股票下跌，說不定有人會對古氏集團有意見，古欣寧可以趁機將股份買迴。
至於陶玉梅那邊，古欣寧心裏想著至少還有立順在，一點波動不至於會馬上傾家蕩產地拿古氏集團的股份抵債。
許廷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問完古欣寧的決定，沒有多做耽擱便迴公司了。
連飯都沒有一起吃。
是了，許廷說不能拿吃飯來當還禮了，難怪隻字不提一起吃飯的事。
許廷不給古欣寧道謝的機會。
古欣寧便隻得作罷，債多了不愁，反正已經欠著許廷的了，欠一個人的債總比欠一堆人的債要好。
古欣寧直到他開車走了都沒有叫住他，實在是古欣寧也不知道叫住他能說些什麽，盡管她明白程航為什麽生氣。
程航車開得飛快，心裏的鬱悶情緒無法排解。
他是真的生氣了。
非常非常生氣。
那種無法排解，又無法言說的生氣，氣得程航覺得整個胸腔都是痛的。
程航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生古欣寧的氣的一天。
可古欣寧的所作所為，程航再好的修養也無法冷靜。
禮尚往來？
感情這種事，能你情我願那是最好的情形，程航從來沒有要求古欣寧一定會迴應他的感情。
可沒料到，古欣寧能這麽理智，這麽冷血得將兩人分得一清二楚。
他是喜歡古欣寧，而古欣寧卻想連他喜歡她的權利也要剝奪！就好像他送給古欣寧一件精心準備的禮物，古欣寧卻要折算成錢還給他。
這讓程航覺得很不好受，他要的並不是迴報，而隻是希望古欣寧開心高興罷了。
為什麽非得算得清清楚楚？
程航狠狠地拍向方向盤，刺耳的喇叭聲引得旁邊的人一陣叫罵。
古欣寧在店裏坐了一會兒才走。
現在知道了陶立俊的錢是怎麽來的，也明白了陶玉梅為什麽一定要拿到古芯妍的股份，古欣寧卻毫無辦法。
股份已經在陶玉梅的手中，古芯妍要不迴來了，就算古芯妍知道陶玉梅用股份做了什麽，古芯妍隻怕也不會追究。
古欣寧原本打算想辦法將股份從陶玉梅的手中買迴來。
隻要逼他們到絕境，隻要有足夠的資金，這應該不是難題。
可現在股份並不能完全算是在陶玉梅的手中，她已經拿去抵押了，一旦沒有了還款的能力，古氏集團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就會落在別人的手中。
陶玉梅已經失去了轉賣這些股份的權利。
要想從別人手中再度將股份買迴來，會被人狠狠宰一筆都是其次，擁有古氏集團百分之二十五股份的人不一定會把股份賣給她。能拿出巨資的人很可能不缺錢，如果想賺錢選擇競價拍賣的可能性會更高。
一整天，古欣寧的心情都不好。
哪怕下午許廷來找她的時候，古欣寧都很難露出一張笑臉。
“出了什麽事？”許廷坐在古欣寧辦公室悠哉地喝著咖啡問道。
許廷知道古欣寧和淩靜雅的關係，就算外麵傳聞再多，他也不會懷疑古欣寧和淩靜雅的合作有問題，她們兩個隻存在要不要合作的問題，而不存在合作談不攏的問題。
“沒有什麽大事，一點麻煩的小事，再想有什麽更好的解決辦法。”古欣寧不願多談，一句話帶過去，“你今天有空過來，是找我做什麽？”
“過來提醒下你。”許廷說道，“古氏集團和meaning的合作還不公布的話，可能會影響的股市了，我看現在媒體的報道風頭不太對。”
“我想，可能不會合作。”古欣寧坦白地告訴許廷。
“怎麽迴事？”許廷奇怪地問，“你們兩個不打算合作？”
“有這個想法。”古欣寧點點頭，“靜雅還在考慮中，股價嘛，起起伏伏的，是常事。”
“聽起來你好像不太在意。”許廷有點不明白，說，“幸好我先過來了，你是不是有別的計劃？如果你想維持古氏集團的股價繼續上漲的話，我這邊我辦法做到。”
原來許廷是來給她鋪後路的。
哪怕古氏集團和meaning不合作，許廷也能護住古氏集團的利益。
許廷覺得事情有些奇怪，怕古欣寧是有別的計劃，他的做法會打亂古欣寧的計劃，這才跑過來問古欣寧。
“你又想來給我做事呀？”古欣寧輕笑。
許廷一臉坦然：“我說過，不用擔心欠我太多，以後一起還就行了，我不著急，而且又沒有利息。”許廷的表現很殷切，“有沒有需要我出手的地方？”
古欣寧原本不打算管股價受影響的事，可現在情況不同了，她不由地替陶玉梅操心起來，唯恐她還不起債。
至少在她弄明白股份抵押給誰之前，先保證股份好好地在陶玉梅的手中吧。
“怎麽做？”古欣寧問道。
“超級商場的計劃我們可以提前放出風聲。”許廷說，“閔琪柔希望明年正式開始，同時增加網絡購物係統，你應該有經驗吧？”許廷若有所指。
準備了幾年，市場調查的結果也良好，隻要資金到位，這個計劃的確能開始實行。隻是古氏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新達公司現有的體係不能參與進來，再者，有了這麽個大項目在，握著古氏集團股份的人，肯定不會再願意讓出股份。
古欣寧一時間有些猶豫。
“我和閔琪柔談過，我們不介意多了一個加入者。”許廷替古欣寧想得周到，“新達公司可以技術入股。”
有許廷這句話，新達公司就和古氏集團沒有什麽關係，這樣也好。
唯一讓古欣寧擔心的就是陶玉梅的股份了。
如果程航沒有告訴她陶玉梅股份抵押出去的事，她根本不會考慮這些。
既然陶玉梅和陶立俊有把握做出這樣的事，就該防備著各種變化，古欣寧沒有再多想，點點頭，答應了許廷的計劃。
一旦古氏集團的股價再度飆高，古欣寧手裏的資產也會到新的高度。
“如果古氏和meaning沒有合作的計劃，你得早點對外宣布不會合作的事情，也免得被人胡亂猜疑，給meaning貼上忘恩負義的標簽。”許廷說道，“你之前用媒體對輿論的影響力，給meaning打好了基礎，可新聞這種東西，畢竟替換得快，拖久了不好。”
“好，我知道了。”古欣寧點頭，她打算今天就問問淩靜雅的意思，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宣布不合作的事。
“不合作的消息出來，肯定會對古氏集團的股價有影響。”許廷安撫著古欣寧，“你不要太著急，我那邊會處理，大概會給你幾天的時間。”
古欣寧心領神會。
許廷這是在告訴她，古氏集團的股票下跌，說不定有人會對古氏集團有意見，古欣寧可以趁機將股份買迴。
至於陶玉梅那邊，古欣寧心裏想著至少還有立順在，一點波動不至於會馬上傾家蕩產地拿古氏集團的股份抵債。
許廷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問完古欣寧的決定，沒有多做耽擱便迴公司了。
連飯都沒有一起吃。
是了，許廷說不能拿吃飯來當還禮了，難怪隻字不提一起吃飯的事。
許廷不給古欣寧道謝的機會。
古欣寧便隻得作罷，債多了不愁，反正已經欠著許廷的了，欠一個人的債總比欠一堆人的債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