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芯妍心裏“咯噔”了一下，古欣寧說過的話猶如還在耳邊。
“媽，你要我的股份做什麽呀？”古芯妍對陶玉梅已經不是全然信任，東楊的事情讓她意識到，她的媽媽也有為了別人拋棄她的時候。
古氏集團的股份如果給了陶玉梅，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以後……
古芯妍有點不敢想，那時候陶玉梅如果不再管她，她的生活會變成什麽樣子，大概每天都要為生計發愁吧，就像那段時間一樣。
“連你也不信任媽媽了？”陶玉梅苦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媽。我隻是……”古芯妍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我覺得我長大了，知道分析情況，股份用在什麽地方，我希望我可以知道詳情。或許有更好的用途，我們能一起商量。”
“你果真是不相信媽媽了。”陶玉梅帶著哭腔，“有的事我真的不好跟你說，我不想給你壓力，你隻要快樂的生活就行了。”
古芯妍發愁，不得不安慰陶玉梅：“媽，你先別哭嘛，我們不是在商量嘛。至少，你得先讓我知道你想用股份做什麽嘛。”
“好吧，我本來是不想說的。”陶玉梅的語氣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你還記得你舅舅拍了一塊地吧，就在古欣寧迴古家那時候。”
古芯妍點點頭：“我知道，那件事當時還很轟動，舅舅用兩億拍下了那塊地，現在已經是立順了。”
“是啊。”陶玉梅說，“以你舅舅的經濟能力，就算我再怎麽幫他，也不可能拿出兩億來。”
古芯妍神色一凜，似乎猜到了什麽：“媽，你的意思是……”
“我們找人借了錢，現在一直背著巨債。”陶玉梅歎了口氣，“當初是以為地鐵會經過那裏，兩億拿下很值得，可惜……”
“借錢？”這和古芯妍想得有些偏差，她還以為陶玉梅他們把股份賣了湊錢呢。
“嗯，是的。”陶玉梅繼續說道，“後來地鐵改道，那塊地轉手賣出去已經不可能賺錢了，就算賣掉了，連債都還不起。”
古芯妍默然，她不好指責長輩做事不慎重，沒有能力也去拍地。
“因為我手上有古氏集團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對方認為我們還有能力還債，也就沒有催我們。”陶玉梅沮喪地道，“可是，那麽多債務，每個月的利息都不得了，我已經把所有的錢都拿給你舅舅還債了，包括你股份的分紅……所以，我才老是說沒有錢。”
“媽，這種事……”古芯妍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可是，隻要你跟我說，就算股份在我手上，我一樣可以把分紅都給舅舅的。”
“你先聽我說。”陶玉梅繼續說道，“畢竟是你舅舅，我不可能不幫忙。原本想早點讓他有能力還債，結果立順的發展並不好。”
“立順也掛著我的名字，對方是看在我手上有古氏集團那麽多股份，才認為我們有還債的能力的。如果你把股份拿迴去了，他們有心進行資產負債核對，你舅舅就得破產了。”
古芯妍很無力：“這些事，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千萬不能說出去。”陶玉梅緊張兮兮地叮囑古芯妍，“絕對不能讓古欣寧知道。而且立順經營得不好的事透露出去，立順的發展會更艱難。”
“那怎麽辦呢？”古芯妍憂心忡忡，“以後都得背著這個巨大的包袱了嗎？”
陶玉梅趕緊說道：“隻要立順發展起來了，一切都好辦了。如果能上市，那點債務就根本不算什麽。”
“立順如果發展得不好呢？”古芯妍對立順的前景並不看好。
“那也沒事。”陶玉梅說，“地皮一直在漲價，雖然這塊地皮目前還不值兩億，可是在漲價呀，等過幾年，這塊地皮的價格漲起來，我肯定說服你舅舅將地賣掉還債。”
古芯妍沒有說話。
“現在每個月都有高額的利息，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陶玉梅哀愁地說，“我已經不在古氏集團了，工資什麽的都沒有了，隻有股份的分紅，如果沒有了這些分紅，那些債怎麽辦？放債的人肯定會找上門來的。”
“股份還給了你，他們也會認為我們沒有了還債的能力，會常常來催債。這樣的狀態下，誰會對立順有信心，立順就走上絕路了。”
陶玉梅一直在說，但古芯妍卻一直沒有鬆口。
把自己的一切都給陶玉梅，但她卻是在為陶家的人買單，古芯妍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因為沒有錢，陶玉梅可以斷了她的生活費，這樣還值得她相信嗎？
可畢竟是媽媽呀。
“芯妍，你就答應媽媽好不好？”陶玉梅哀求道，“我知道這個要求你很為難，一旦立順的生意失敗，那可能連古氏集團的股份都保不住。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呀，如果你都不幫媽媽，那誰幫媽媽啊。”
“芯妍啊，這麽多年，媽媽都很盡心盡力的照顧你。”陶玉梅大打感情牌，“因為你爸過世，我好像失去了主心骨，做了一些對你不夠好的事情。可我已經明白了，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好。”
古芯妍早就不敢去想以前了，那樣的日子現在想起，是讓人難過的記憶。
“你不能也不管我呀。”陶玉梅哭了，“跟你爸爸一樣，就那樣把我丟下，芯妍。”
“媽，我不會的。”古芯妍內心也被觸動，忍不住哽咽了。
“我不求什麽，你給我古氏集團的股份，我也隻是為了拿在手上，以備不時之需。”陶玉梅誠心誠意地道，“一旦資不抵債，那些人可不會跟我們講客氣。”
“可是，如果沒有了古氏的股份，我們以後怎麽辦？”古芯妍最擔心的就是這點，憑什麽為了陶立俊他們，就得冒著這麽大的風險。
陶玉梅搖頭道：“不會的，你相信我，把你的股份給我，讓我全心全意地經營立順，古氏集團的股份肯定不會有損失。”
古芯妍不敢貿然答應。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把立順的股份轉給你，可以嗎？”陶玉梅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芯妍，我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小時候，存錢罐都是放在我這裏的，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古芯妍心裏一痛，眼淚嘩嘩的流著，答應了陶玉梅：“媽，你先別哭，我把股份轉給你就是了。我會好好念書，以後不會讓你吃苦。”
“媽，你要我的股份做什麽呀？”古芯妍對陶玉梅已經不是全然信任，東楊的事情讓她意識到，她的媽媽也有為了別人拋棄她的時候。
古氏集團的股份如果給了陶玉梅，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以後……
古芯妍有點不敢想，那時候陶玉梅如果不再管她，她的生活會變成什麽樣子，大概每天都要為生計發愁吧，就像那段時間一樣。
“連你也不信任媽媽了？”陶玉梅苦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媽。我隻是……”古芯妍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我覺得我長大了，知道分析情況，股份用在什麽地方，我希望我可以知道詳情。或許有更好的用途，我們能一起商量。”
“你果真是不相信媽媽了。”陶玉梅帶著哭腔，“有的事我真的不好跟你說，我不想給你壓力，你隻要快樂的生活就行了。”
古芯妍發愁，不得不安慰陶玉梅：“媽，你先別哭嘛，我們不是在商量嘛。至少，你得先讓我知道你想用股份做什麽嘛。”
“好吧，我本來是不想說的。”陶玉梅的語氣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你還記得你舅舅拍了一塊地吧，就在古欣寧迴古家那時候。”
古芯妍點點頭：“我知道，那件事當時還很轟動，舅舅用兩億拍下了那塊地，現在已經是立順了。”
“是啊。”陶玉梅說，“以你舅舅的經濟能力，就算我再怎麽幫他，也不可能拿出兩億來。”
古芯妍神色一凜，似乎猜到了什麽：“媽，你的意思是……”
“我們找人借了錢，現在一直背著巨債。”陶玉梅歎了口氣，“當初是以為地鐵會經過那裏，兩億拿下很值得，可惜……”
“借錢？”這和古芯妍想得有些偏差，她還以為陶玉梅他們把股份賣了湊錢呢。
“嗯，是的。”陶玉梅繼續說道，“後來地鐵改道，那塊地轉手賣出去已經不可能賺錢了，就算賣掉了，連債都還不起。”
古芯妍默然，她不好指責長輩做事不慎重，沒有能力也去拍地。
“因為我手上有古氏集團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對方認為我們還有能力還債，也就沒有催我們。”陶玉梅沮喪地道，“可是，那麽多債務，每個月的利息都不得了，我已經把所有的錢都拿給你舅舅還債了，包括你股份的分紅……所以，我才老是說沒有錢。”
“媽，這種事……”古芯妍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可是，隻要你跟我說，就算股份在我手上，我一樣可以把分紅都給舅舅的。”
“你先聽我說。”陶玉梅繼續說道，“畢竟是你舅舅，我不可能不幫忙。原本想早點讓他有能力還債，結果立順的發展並不好。”
“立順也掛著我的名字，對方是看在我手上有古氏集團那麽多股份，才認為我們有還債的能力的。如果你把股份拿迴去了，他們有心進行資產負債核對，你舅舅就得破產了。”
古芯妍很無力：“這些事，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千萬不能說出去。”陶玉梅緊張兮兮地叮囑古芯妍，“絕對不能讓古欣寧知道。而且立順經營得不好的事透露出去，立順的發展會更艱難。”
“那怎麽辦呢？”古芯妍憂心忡忡，“以後都得背著這個巨大的包袱了嗎？”
陶玉梅趕緊說道：“隻要立順發展起來了，一切都好辦了。如果能上市，那點債務就根本不算什麽。”
“立順如果發展得不好呢？”古芯妍對立順的前景並不看好。
“那也沒事。”陶玉梅說，“地皮一直在漲價，雖然這塊地皮目前還不值兩億，可是在漲價呀，等過幾年，這塊地皮的價格漲起來，我肯定說服你舅舅將地賣掉還債。”
古芯妍沒有說話。
“現在每個月都有高額的利息，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陶玉梅哀愁地說，“我已經不在古氏集團了，工資什麽的都沒有了，隻有股份的分紅，如果沒有了這些分紅，那些債怎麽辦？放債的人肯定會找上門來的。”
“股份還給了你，他們也會認為我們沒有了還債的能力，會常常來催債。這樣的狀態下，誰會對立順有信心，立順就走上絕路了。”
陶玉梅一直在說，但古芯妍卻一直沒有鬆口。
把自己的一切都給陶玉梅，但她卻是在為陶家的人買單，古芯妍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因為沒有錢，陶玉梅可以斷了她的生活費，這樣還值得她相信嗎？
可畢竟是媽媽呀。
“芯妍，你就答應媽媽好不好？”陶玉梅哀求道，“我知道這個要求你很為難，一旦立順的生意失敗，那可能連古氏集團的股份都保不住。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呀，如果你都不幫媽媽，那誰幫媽媽啊。”
“芯妍啊，這麽多年，媽媽都很盡心盡力的照顧你。”陶玉梅大打感情牌，“因為你爸過世，我好像失去了主心骨，做了一些對你不夠好的事情。可我已經明白了，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好。”
古芯妍早就不敢去想以前了，那樣的日子現在想起，是讓人難過的記憶。
“你不能也不管我呀。”陶玉梅哭了，“跟你爸爸一樣，就那樣把我丟下，芯妍。”
“媽，我不會的。”古芯妍內心也被觸動，忍不住哽咽了。
“我不求什麽，你給我古氏集團的股份，我也隻是為了拿在手上，以備不時之需。”陶玉梅誠心誠意地道，“一旦資不抵債，那些人可不會跟我們講客氣。”
“可是，如果沒有了古氏的股份，我們以後怎麽辦？”古芯妍最擔心的就是這點，憑什麽為了陶立俊他們，就得冒著這麽大的風險。
陶玉梅搖頭道：“不會的，你相信我，把你的股份給我，讓我全心全意地經營立順，古氏集團的股份肯定不會有損失。”
古芯妍不敢貿然答應。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把立順的股份轉給你，可以嗎？”陶玉梅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芯妍，我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小時候，存錢罐都是放在我這裏的，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古芯妍心裏一痛，眼淚嘩嘩的流著，答應了陶玉梅：“媽，你先別哭，我把股份轉給你就是了。我會好好念書，以後不會讓你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