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常貴人是在瑾嬪娘娘出冷宮之後才於冷宮自盡。”暗一現在接管風揚的工作。


    “不是讓你們派人盯著瑾嬪,怎麽還讓她有機會興風作浪。”乾隆把手中的奏折丟在桌案上。


    “皇上恕罪,瑾嬪娘娘做事小心謹慎,她不相信任何人,在慎嬪娘娘被人下毒的那天,瑾嬪娘娘獨自離開一個時辰,奴才派人去盯著,可是瑾嬪好像知道會有人監視她,把我們的人給甩了。”暗一在乾隆麵前沒有風揚在乾隆麵前那樣自在,對乾隆多的是恭敬。


    “這瑾嬪,瑾嬪這事要盡快解決,留這麽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在朕的後宮,朕不放心。”


    “皇上,皇後主子也派人去盯著瑾嬪娘娘,不過在知道皇上也派人去盯著瑾嬪娘娘之後,會把她們收集到的資料交給奴才的人。”


    “恩,繼續盯著瑾嬪,瑾嬪既然有所察覺,你們就多派幾個人盯著。”皇上玩轉著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思考之後說。


    “是,主子。”暗一離開禦書房。


    慈寧宮


    “常貴人無緣無故在冷宮自盡,哀家看這事有蹊蹺,都還沒有定常貴人的罪,常貴人一直聲稱自己是冤枉的,怎麽會自盡?”太後邊逗弄著愛孫,邊跟靈馨說。


    “這事媳婦會派人去查,隻是常貴人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嬪,和妍又大婚在既,這婚期是否要延期。”靈馨偶爾也會抱著和暄和永玧來慈寧宮,她跟太後的感情也因為孩子們而加深,也減少了利益上的,像太後已經隱約的跟自己說,不一定要讓她娘家的女兒嫁給永基,因為永基是內定的太子,他的太子妃無論身世人品都要是最好的,雖然太後娘家姓鈕祜祿氏隻是那姓氏值錢,要不然當初太後怎麽會以格格的身份進雍親王府,但是靈馨知道太後的一個侄孫女比永璟小一歲,做個親王嫡福晉還是可以的。


    “一個小小的貴人沒了,又是自縊,和妍貴為固倫公主品級比她尊貴,沒必要延期。”太後心裏知道雖然常貴人沒的不光彩,但是對外也不能宣布常貴人自縊,隻能宣稱得病沒的。


    “是,那媳婦就先告退。”靈馨對太後盈盈一拜,離開慈寧宮。


    靈馨棄乘步攆,風鈴扶著靈馨,後麵跟著幾個宮女太監,抬步攆的太監抬著步攆跟在後頭,“瑾嬪的手段真是好的,本宮不過派人去常貴人那隨便說幾句,瑾嬪就怕常貴人會幫本宮來對付她,看來這瑾嬪在常貴人身邊放有耳目,你要好好盯緊翎坤宮的宮人,要是發現哪個有不對勁的地方就找個名目把她給打發了,本宮宮裏容不得別人的人。”


    “能近身在主子身邊伺候的都是鳳衛的人,隻有一些粗使宮女是內務府分來的,幹的都是些粗活,進不了內殿,奴婢也就沒有多查,那些太監奴婢到是派人去查他們的背景,都沒有什麽可疑,奴婢也去敲打過他們,不過主子您一向不喜歡用太監伺候,那些太監也隻是幹些粗活。”


    “恩,那些粗使宮女也去查查,她們雖然幹的是粗活,但是人多嘴雜,難保不躲在暗處偷聽你們的談話。”


    “是,主子。”


    “瑾嬪那估計皇上也已經知道了,要不是瑾嬪身後的完顏家族,皇上找就把她打入冷宮,豈容她做壞。”


    “後宮和前朝的勢力總是息息相關,眼瞧這些阿哥,除了主子您生的,就五阿哥是滿人所出,這瑾嬪的十八阿哥沒了,完顏家還不再想辦法讓瑾嬪盡快生個阿哥,聽說瑾嬪最近也時常召烏孫太醫,好像是要調理身子,盡快為皇上生個阿哥。”


    “這瑾嬪跟烏孫太醫的感情還真是不一般,太醫院裏那麽多太醫,獨獨烏孫太醫入得了瑾嬪的眼,都成了瑾嬪的專屬太醫,就連本宮都沒有這種待遇。”


    “娘娘貴為後宮之主,您用的太醫可是太醫院裏最好的幾個,您一有個頭疼腦熱的,皇上急的都把太醫院裏的大大小小太醫都傳到您跟前。”


    “可不是。”靈馨得意的說道。


    兩人說說話就到了翎坤宮,一進內殿就看見清妍一身鵝黃色對襟旗裝,頭上戴著些許珠花,一支步搖插在旁邊,隨著清妍的走動發出叮當叮當清脆的響聲,“那些都要記得給本宮裝好,本宮可是要一起帶進公主府的。”


    “咳咳。”靈馨輕咳幾聲,發出聲響。


    “皇額娘,您迴來了。”清妍孩子氣的小跑過來,抱著靈馨的胳膊,撒嬌說道。


    “你啊!都快出閣了,還這樣。你皇瑪嬤說婚期照常。”


    “皇額娘。”清妍嬌羞的低著頭。


    “還害羞,不知道剛剛是誰在那指揮著宮女裝這裝那的,說什麽要帶進公主府,都等不及了。”靈馨一掃剛才的憂慮,跟自己的女兒打趣起來。


    “不理你了。”清妍紅著臉跑開了。


    “這孩子。再過幾天清妍出嫁,那天是清妍最重要的日子,那幾個不安分的都給本宮看好了,本宮不想在清妍大喜的日子裏弄出什麽不開心的事。”


    一轉眼就到了清妍大婚的日子,整個皇宮一片喜氣洋洋,大紅燈籠高高掛,喜字貼滿宮門窗戶,翎坤宮裏更是熱鬧,嬪妃們,福晉們,公主格格阿哥們都在這裏,雖然都是恭喜皇後嫁女,但是有多少是真心的就不得而知。


    “我的妍兒長大了,額娘還記得你小時候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喊的第一聲額娘。”靈馨眼眶微紅。


    已經梳妝好的清妍抱著靈馨,“額娘,我舍不得您,我不嫁了。”


    “說什麽胡話,你看你妝都花了,不漂亮了,風鈴,在給公主補補妝。”


    “哪有,她們都說皇額娘是滿洲第一美女,我跟額娘最像。”清妍的意思是作為美女的女兒自然也是個大美女。


    “你啊!以後要常常進宮來,你現在是固倫公主,是大清最尊貴的公主,你的額駙,額駙的家人對你都要行禮,但是清妍你要記住,你雖然是公主,但是你是額駙的妻子,是他們富察家的媳婦,你要幫額駙管著你們的家,不要老是高高再上的,那會讓你和額駙越走越遠,你是聰明的孩子,不要額娘說的太明白。”做額娘的就是希望孩子幸福。


    “額娘我知道。恩,時辰到了,去慈寧宮給你皇瑪嬤,皇阿瑪行禮。”


    慈寧宮


    太後,皇上和靈馨都穿著朝服坐在上麵,兩邊是太妃和貴妃,清妍在喜娘的陪伴下,來到三位的麵前,三跪九叩。


    再從慈寧宮坐在花轎,從這一刻起,清妍就正式離開這個她住了十幾年的家,去她今後的家,清妍依依不舍的迴頭,雖然隔著紅蓋頭,但是清妍在心裏刻畫她記憶猶新的畫麵。


    乾隆在靈馨離去後握著靈馨的手,“朕還在身邊。”


    “打小看著和妍長大,如今都出嫁了。”裕太妃說道。


    “你在宮外,弘晝那住著,要是想她了去瞧她也方便,不像哀家,隻能眼巴巴的等著她進宮。”太後知道自己出宮不容易,隻能在慈寧宮等清妍進宮來看自己。


    “皇額娘您這樣舍不得清妍,朕就時常讓她進宮來小住幾天。”乾隆明麵上是打著太後的旗號,實際上是自己也舍不得寶貝閨女。


    “不行,偶爾迴來還可以,哀家怕額駙來找哀家要人,還怎麽給哀家生小曾孫。讓清妍時常進宮陪哀家就可以了。”


    “那是,那是。”乾隆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固倫公主府,阿哥們已經護送公主到公主府,沒想到清妍的人緣那麽好,乾隆問眾阿哥誰願意去送公主出嫁,三阿哥,四阿哥,六阿哥,八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都自動請命,這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還好說,一個是皇後的養子,兩個是皇後的兒子。


    三天前,禦書房內,“永璋你為什麽想要護送和妍公主。”乾隆冷眼看著永琪,自從純惠皇貴妃那件事乾隆罵大阿哥,之後大阿哥的身體就一直不好,太醫說是心病,已經很久沒有進宮請安,都是他的福晉進宮,可是這永琪,還是跟以前沒有什麽區別,沒什麽兄弟情。


    “兒子是和妍公主的哥哥,為妹妹送嫁天經地義。”永璋心裏感激皇後,也知道永基是未來的繼承人,跟皇後一脈交好沒有壞處。


    “兒子們也是如此。”其他請纓的阿哥也紛紛說道。


    “既然如此,你們就都去送嫁。”乾隆想為自己的女兒造聲勢,那麽多阿哥送嫁,想他富察家也會更加尊敬清妍。


    眾阿哥騎著蒙古馬,穿著朝服,神清氣爽的在花轎前麵。百姓們圍觀著,花轎路徑會賓樓,愛湊熱鬧的小燕子拉著紫薇擠在人群裏。


    “永琪今天一早就帶著福晉進宮了,說是那個惡毒皇後的女兒出嫁,沒想到這公主出嫁的場麵那麽盛大,比起我那時候嫁給皓禎還要隆重。”小燕子酸溜溜的抱怨,沒有想到她那時隻是個小小的固山格格,跟固倫公主是沒法比的。


    “為什麽同是皇上的女兒,待遇區別會那麽大。”紫薇用幽怨的語氣說道,當初皇上知道她才是夏雨荷的女兒的時候,自己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就那樣被指給爾康,才會讓福家的人看清。


    “紫薇。”小燕子敏感的察覺到紫薇的不開心,“想想我們現在這樣也很好,簫劍對你如珠如寶,事事都把你放在第一位。”


    “真的好嗎?小燕子,你現在跟永琪真的好嗎?”紫薇知道她們這兩對,已不是當年的恩愛,分開的分開,貌合神離的貌合神離。


    小燕子沒有迴答,心裏的苦隻有她自己知道,要不是把身邊的侍女給永琪,在永琪麵前裝賢惠,為的就是改變在永琪心裏的形象。


    三阿哥在送嫁阿哥之中是年長的,他下馬走到花轎前,彎腰背起妹妹,進入公主府,看著妹妹拜堂,看著妹妹入洞房。


    “姐夫,以後要好好的對待我姐姐。”永基在拜完堂,明瑞招唿賓客的時候冷聲說道。


    “是啊,要是敢對我姐姐不好,我會讓你你們家沒有安穩日子過。”永璟也衝出來握著拳頭,像是恐嚇的說。


    “那些通房侍妾你想也不要想。”永瑆在加上一句。


    “那是自然。”富察明瑞冷汗直冒,看著公主出嫁的架勢,再加上被三個阿哥輪番說教,他也沒這個膽,何況他從來沒有這個想法。


    阿哥們自然是分到一桌,五阿哥自顧自的坐在那先吃起來,等阿哥們到齊,看見他吃的正香。


    “這麽晚才到。”永琪抱怨。


    “我們哪有五弟你這麽清閑。”永璋諷刺說道,他們幾個都是在看和妍拜堂,遇到朝中官員閑聊幾句,哪像永琪,聽說一來就坐著吃起來,連去跟額駙打聲招唿都沒有。


    “三哥,今天是和妍的大喜之日,我們兄弟幾個也借著今天好好的聚聚,喝幾杯。”永瑢怕永琪這不著調的會在這大好日子跟三哥吵起來,連忙轉移話題。


    晚上,一道道繁瑣程序下來,明瑞才能和清妍單獨相處,明瑞懷著緊張的心情拿著喜稱,顫抖的挑開大紅喜帕,入眼的是一張精致的臉蛋。


    清妍含羞的低著頭,那嬌美的容貌讓明瑞看呆,一直維持著拿著喜稱的姿勢,“額駙,我不好看嗎?”


    “不不,公主長的國色天香。”明瑞結巴的說。


    “那為何額駙還傻傻的站在那。”


    “沒什麽。”明瑞當然不會說出是因為清妍的美讓他震驚,他不是沒有見過清妍,但是今天的清妍讓人眼前一亮。


    “咕嚕。”一天的禮儀下來,清妍隻有在早晨翎坤宮裏有吃點東西,到現在已經餓的不行。


    “公主餓了。”


    “恩。”清妍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明瑞貼心的把兩人綁在一起的衣角解開,在為她把頭上繁重的頭飾解下,拉著她的小手走到桌前,“怎麽能讓公主餓壞了。”說著親手為清妍步菜,他記得在成親前一天,皇後借口皇上之名把自己召到乾清宮,說的那番話,心裏也更加踏實。


    清妍拿起筷子就加起來,等到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抬頭發現明瑞一直在盯著自己,他的筷子連動也沒動,“你不餓嗎?”


    “餓,我很餓。”


    “但為什麽不吃。”


    “我想等你吃完在吃,我喜歡看著你吃。”明瑞熾熱的眼光看著清妍渾身不自在。“公主吃完沒有。”


    “恩。”清妍小臉紅仆仆的。


    “那就該倫到我吃了。”明瑞打橫把清妍抱起來,快步走到床邊,輕輕地把清妍放在床上,輕吻著她,一時間春色無邊。


    清妍在明瑞的懷裏睡的很甜美,清妍比明瑞先醒,清妍輕劃明瑞的輪廓,被明瑞一手抓個正著,“公主你壞,想挑逗奴才。”


    “才沒有。”清妍慌忙的收迴手。


    “奴才昨晚有沒有弄疼你。”明瑞粗糙的手在清妍細嫩的皮膚上遊走。


    “還奴才公主的,以後叫我清妍,你是我的丈夫,不是我的奴才。皇額娘說了,要想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就不要有公主奴才之分。”


    “妍兒。”明瑞沒想到皇後也跟清妍說過,不過這個自己是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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