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海聽完那位女士的講述後,臉色變得凝重而嚴肅。他意識到問題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嚴重。


    這位女士表示,她購買的那隻雞來自菜市場。菜市場通常人潮湧動、熙熙攘攘,如果有一隻雞生病了,極有可能導致整個菜市場的雞鴨鵝都受到感染。


    如果菜市場真的成為傳染病源,那麽僅僅一個晚上,瘟疫很可能已經迅速蔓延開來,難以控製。


    想到這裏,張大海心情沉重,立刻拿起手機撥打給何濤江院長。


    電話很快接通,張大海簡明扼要地向何濤江描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何濤江聽到這個消息大吃一驚,並要求張大海等人原地待命,他們將盡快趕到現場。


    不到二十分鍾時間,一輛黑色奔馳和一輛急救車疾馳而來。


    張大海提前在距離出租車十米遠的地方攔下了它們,以避免車輛過於靠近出租車,從而防止感染瘟疫。


    “張神醫,剛剛在電話裏,你提到遇到了一起動物傳人瘟疫?那個人現在在哪裏?”


    何濤江一臉沉重地走了過來,身後緊跟著譚相和楊爍成兩人。


    他們的表情同樣顯得十分嚴肅,似乎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


    張大海手指向那一輛出租車,解釋道:


    "就是這輛車,剛剛有位女士坐在我們後排,突然就開始吐血了。於是我立刻出手給她醫治,並通過詢問了解到,她是因為吃了市場上買的母雞而感染了疾病。"


    這時,一名年輕醫生突然插嘴問道:"張先生,您確定那位女士感染的是瘟疫嗎?會不會是其他的疾病呢?"


    張大海看了一眼那個年輕醫生,感覺到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敵意和挑釁,仿佛帶著刺一般。


    然而,考慮到這件事關係到通縣無數人的生死存亡,他決定暫時放下個人恩怨,專注於解決問題。


    他認真地點頭迴答道:"是的,我可以肯定,並且我願意以我的人格擔保。"


    沒想到,那位年輕醫生卻突然冷笑一聲,語氣嘲諷地說:


    "什麽人格擔保?你又不是我們體製內的人,你的人格擔保對我們來說毫無意義。即使你說錯了,我們也不能對你怎麽樣!"


    張大海的眉頭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看向了何濤江,語氣堅定地說道:


    “何院長,難道你不相信我嗎?還是覺得我沒有能力治好這個病人?”


    何濤江感受到了張大海的不滿,但他也有苦衷。


    他微微側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年輕人,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隨後轉過頭來,帶著歉意的笑容對張大海說:


    “張神醫,實在不好意思啊。讓我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我們的頂頭上司呂局長的兒子,呂明。他可厲害了,不僅有著京都醫科大學的碩士學位,還是一個非常能幹的高材生呢!”


    何濤江心裏清楚,雖然自己是縣醫院的院長,論權力和地位,其實與呂局長並沒有太大差距。


    然而,呂局長還有一個姐姐,她可是花市醫學界的二把手。


    因此,何濤江不敢輕易得罪眼前這位年輕的呂明,生怕他會向姑姑告狀,導致自己被撤職。


    畢竟,在這個圈子裏,人脈關係至關重要。


    聽到何濤江表揚自己,呂明不禁有些得意洋洋起來。


    他抬起頭,挺起胸膛,還特意揚起了下巴,仿佛在向所有人展示著他的驕傲。


    他帶著一絲不屑的神情,看向張大海,語氣傲慢地說道:


    “你就是張大海吧?何院長對你可是讚不絕口啊,一直在我耳邊誇你呢。不過,我見到你本人後,卻感覺也就那麽迴事兒吧!”


    張大海微微一笑,並沒有被呂明的態度所影響,他平靜地迴答道:“感謝何院長的厚愛和賞識,能得到他如此高的評價,我深感榮幸。”


    呂明邁著緩慢的步伐,來迴踱步,同時發出一聲冷哼:


    “據我所知,你隻是個來自農村的小村醫,沒有接受過正統的醫學教育。也就是說,你不過是個雜牌軍而已。別以為讀了幾本古書,就自以為很厲害。跟我比起來,你還差得遠呢……”


    張大海突然打斷了呂明的話,說道:


    “不好意思,這位呂碩士,我需要糾正一下你的觀點。其實,我曾經考取了廣省醫科大學,如果您認為廣省醫科大學上不了台麵,那就算我沒說過這些話吧。”


    呂明被這話懟得一陣啞口無言,心中憋著一口氣,惱羞成怒了起來。


    “可是我聽說你隻讀了一個學期就被迫輟學了。一個學期,你能學會什麽,還不是去走個過場。”


    “而現在,你憑借你學了一個學期的醫術,就敢斷定那女士是被瘟疫感染,有什麽依據嗎?”


    “你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什麽嗎,那就是在向社會傳播恐慌,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張大海靜靜地看著呂明上綱上線,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無奈。


    等他說完,張大海才緩緩開口道:“我不僅知道那女士是被瘟疫感染,還幫她給治好了,那司機師傅可以作證!”


    呂明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荒唐!”


    “你說是瘟疫,就是瘟疫?那司機懂什麽,還不是你一張口說了算!”


    呂明立馬反駁,聲音帶著幾分憤怒。


    他不相信張大海能治好瘟疫,更不相信他僅憑一個學期的學習就能診斷出瘟疫。


    “我當然有證據!”張大海冷冷地說道,“那位女士已經痊愈,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呂明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


    “誰知道你是不是找了個托來演戲呢?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而且,就算你真的治好了那個女人,也不能說明她就是得了瘟疫啊!說不定隻是普通的疾病罷了。”


    張大海皺起眉頭,對呂明的胡攪蠻纏感到十分厭煩,他冷冷道:


    “事實勝於雄辯,你要不信,可以自己去查看,拿那婦女吐出的血迴醫院檢測。”


    [去就去!]


    呂明被激起了好勝心,他掏出兩個口罩戴上,看向了張大海:


    “現在,我就過去檢查病人,戳穿你的小伎倆。我看你不過是想出名,標榜自己而已。”


    呂明從上學時期開始,便是班級裏的佼佼者,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口中的學霸。


    他自尊心極強,無法接受任何比他更優秀的人存在,尤其是像張大海這樣的年輕人。


    而且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張大海竟然比他還要年輕三、四歲。


    呂明心想,自己寒窗苦讀了十幾年,付出了無數努力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怎麽可能不如一個來自農村的小江郎呢?


    他覺得自己的能力和才華應該得到更多的認可和尊重,但現實卻給了他沉重的一擊。


    這種不公平感和挫敗感讓他對張大海產生了強烈的嫉妒之情,甚至心生恨意。


    其他醫生們看到呂明如此激動的反應,紛紛上前勸解道:


    "呂醫生,請您冷靜一下,千萬不要衝動行事啊!"


    "對啊,呂醫生,那可是瘟疫啊,如果不小心感染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呂醫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張先生的醫術確實令人信服,您還是聽他的話吧!"


    ……


    然而,這些勸告並沒有平息呂明內心的怒火,反而讓他更加生氣。


    他怒氣衝衝地推開眾人,大聲吼道:"都給我閉嘴!你們難道認為我連基本的防疫知識都不懂嗎?我讀了這麽多年的書,難道會不知道該如何防止傳染病嗎?"


    說完,他毅然決然地走向出租車。


    很快,開始檢查地上的兩人。


    張大海沒空理這個小醜,他對何濤江說道:


    “何院長,我希望你能及時向上級部門反映這個情況,爭取盡快讓領導在全縣範圍內做出防控措施,以免瘟疫爆發開來。”


    何濤江對張大海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連忙點頭道:


    “放心吧張神醫,我會的。對了,你那裏有什麽法子可以治愈這種瘟疫不?”


    張大海沉吟了一會,迴道:


    “這瘟疫,是從動物傳到人身上的,我的祛瘟液,一定會有效果。但是,可能效果會大打折扣,這樣,你們縣醫院如果到時收到病人了,你送點病人到我那,我親自把關試藥,改善藥物。”


    張大海心裏很清楚,雖然自己研製出來的祛瘟液能夠殺死家禽瘟疫。但現在情況不同了,瘟疫可能產生了變異,這才傳到了人的身上。


    所以,他需要更多的數據來驗證和改進自己的方法。


    如果他用針灸給人治瘟疫,倒是可以用體內靈氣,百分百殺死病毒。但他畢竟隻有一雙手,假如麵對成千上萬的病人,是不可能一一去治療的。


    因此,他需要找到一種更高效、更廣泛適用的治療方式。而目前來看,研發出一種能夠大規模應用的特效藥物,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


    所以,他打算在袪瘟液的基礎上,改變藥液成分,從而達到一勞永逸的效果。


    告誡完這些,張大海隨手招停了一輛公交車,直接上車離開了。


    他不過是一個普通平民,如何為全縣做防控工作的大事,不是他一個小農民能夠參與的。


    反正他已經做了他該做的事,人家信不信,他就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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