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惜葉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床上掛著的淡藍色床幔。沒有繡任何的花紋,隻是在一角書著“惜葉”二字。


    這是她的床鋪。在藏劍峰天字院的臥房裏。


    顏惜葉坐起身來,迴想起方才的事情。


    她服用了邵知逸給她的丹藥,然後開始覺醒血脈。她先是感到一陣陣的疼痛,後來實在太疼了,就暈了過去。恍惚間,她見到了一個小娃娃,小娃娃說了什麽她記不得了,隻知道再清醒過來,她便在這張床上了。


    顏惜葉將被子掀開,剛要下床,便看到床邊擺了一張凳子。凳子上放著一個瓶子,下麵壓了一張紙。


    紙上言簡意賅,隻有兩個字:“服用。”


    倒出來,裏麵隻有兩顆靈藥。顏惜葉能認出來,是恢複用的。


    可是,顏惜葉試著運行了一下真元,發現並沒有什麽不適。


    但是她還是將兩顆丹藥都服了下去,還將其在體內運轉化開,才起身下床。


    令顏惜葉感到不安的是,雖然她身體沒有任何異樣,或是不適的感覺,但是同時,她也沒有任何別的力量或是能力增長。


    所有的事情都與原來一樣,這並不是什麽好的兆頭。


    顏惜葉出了房間,看到立於院中的邵知逸,以及滿目蕭條凋零枯萎在泉水中的荷花。


    顏惜葉不敢多看,連忙去瞧邵知逸的表情。


    邵知逸輕輕搖了搖頭,顏惜葉便知。


    血脈覺醒……失敗了。


    哪怕她經曆了如刀山火海一般的煉獄,她最終清醒了,但是上古的血脈,又豈是這麽好覺醒的?


    失敗了她還能清醒過來,按理說已經是大幸。但覺醒失敗此事,還是讓顏惜葉失望不已。


    她體內潛藏的血脈不能覺醒,邵知逸的困局便不能解。


    “如此,便隻能等第二個法子了。”邵知逸道。


    等她步入融合。


    顏惜葉端坐於房中軟榻之上。


    此時,她體內的真元激蕩,周遭的靈氣被源源不斷地吸入。從天靈倒灌到丹田之中,丹田不斷漲大,再朝經脈向四方湧去,繞了一圈又迴到丹田之中。


    她要融合了。


    融合期,融神魂,定本心。


    顏惜葉的神魂,係於本命寶劍之上。劍修所融,便是將劍與人融為一體,從此長劍即此身,此身即長劍。


    她的紫府此時已經在上方打開,玄影懸於紫府之中,碧金二色光芒交相輝映。


    丹田中還在不斷充盈著靈氣,已經灌滿了但是還在不斷地吸收著。


    已經無處存放的真元不知如何安放,在進入丹田受阻之後,便瘋了一般朝上噴湧,隻奔紫府而去了。


    真元挾風帶浪,唿嘯著灌入紫府,將玄影層層包圍起來。


    玄影的身旁,形成了一個由真元形成的漩渦,將它困在其中。


    被真元裹成了一個球形的玄影,被真元團用力擠壓著,不斷地擠壓,慢慢地變小。越來越小。


    得勝的真元裹著玄影,像是來時一般,在紫府中闖蕩一圈,所到之處通通掃平。


    而後帶著玄影,轉身朝下方的丹田襲去。


    原本已經空了的丹田迅速被真元擠滿。


    而方才十分安靜的玄影,一進了丹田,立刻變得跳脫不安起來。


    玄影自身飛速旋轉起來,將周圍的真元全部吞吃進去,毫不留情。


    顏惜葉瘋狂地吸收,它便不停地往裏吞咽,速度相當,兩邊便僵持起來。


    靈氣灌入丹田,化作真元,再被玄影吸收。


    這個過程不知重複了多久。


    玄影不斷地吸收著真元,自身也在不斷漲大。慢慢的,真元所能處的空間越來越狹小,玄影占據的位置越來越大。


    而玄影吸收的速度,絲毫沒有減緩的意思。


    玄影終於將整個丹田完全占據,分毫不剩!


    顏惜葉拚力將最後一點真元也注入其中,讓玄影吞噬進去。


    “啪!”


    一聲輕響在丹田中炸開。


    旁人或許聽不到,但是顏惜葉卻被這聲響震得一晃。


    但是這還不是結束的時候。


    玄影爆炸開來,在顏惜葉的丹田之中化作星星點點的粉塵。


    顏惜葉立刻補充真元,讓真元重新將玄影化作的塵屑包裹起來。


    真元家呆著玄影,開始飛快地遊走與四肢百骸,經脈穴道,每過一處,玄影便消散一些。等到真元重迴顏惜葉丹田之時,散落的玄影已經無影無蹤了。


    而在顏惜葉的丹田深處,卻有一把寒冰寶劍巍然矗立,散發出陣陣寒意。


    成了!


    融劍入體,化入此身。


    顏惜葉神識能見到,天地間自有一番大道規則在她眼前緩緩展開,新的修行之路,再次開啟。


    【三分之一章】終於卡完融合了撒花qaq!~於是,待我想想要不要上肉……湯……?


    一點了,剩下等蠢霜明天買了年貨迴來擼_(:3」∠)_【論麻麻不在家我有多能幹!


    至於肉嘛,總是會有的嗯!


    顏惜葉也同樣朝下方看去,這一瞧之下,倒是吃了一驚。


    下方第一個與邵知逸對戰的,不是大師兄程長恭,卻是三師兄高子文。


    高子文此時神色與顏惜葉昨日所見分外不同。從前所見,高子文皆是嬉笑之色,難得有兩句正經話語。但是在這靈台之上,高子文卻是神色肅穆,冷凝著臉。見到這樣的反差,顏惜葉心中不免有些吃驚。


    “高師兄是我們中修為最高的,也是根骨最差、脾氣最為奇怪的。”雲旭仿佛知道顏惜葉在詫異些什麽,主動為她解惑道,“我剛來的時候,高師兄還是動不動就陰陽怪氣的,問他什麽事情,他也是愛理不理的。後來師尊為了洗練他的根骨,改變他的脾性,便用了些手段,慢慢地,高師兄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隻是在與他對戰的時候,還能看出從前的影子。”


    “高師兄是元嬰修為?”問完這個問題,顏惜葉就收到了肯定的答複。


    顏惜葉一開始還以為那個元嬰老祖是程長恭,沒想到竟然是最沒有正形的高子文。咳,顏惜葉發誓她沒有為其他師兄擔保都是正經人的意思。


    知道了高子文是所有人中修為最高的一位之後,顏惜葉再看向靈台,目光裏有些她自己都不明白的熱切。


    靈台上,乍一看是高子文占了上風,步步殺招,緊緊逼迫著邵知逸。邵知逸看起來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神識。”銀蘇蘇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顏惜葉經過她提醒,立刻將神識放了出來。


    神識以她為中心,往四周飛速擴展開來。這四周的情況,哪怕是毫厘之小,也能傳到她的感知裏。


    神識一放出來,便知這場下的對決都是迷惑了。


    身處靈台上的邵知逸和高子文,身上皆有絲絲縷縷的煙霧升騰起來。越到空中便顯得愈加龐大,到最後,竟有數十丈乃至百丈之高了。


    高子文的雙手,雙腳,加上兩邊肩膀,皆有煙霧升騰,霸氣非常,殺勢騰騰。相比之下,邵知逸這邊就顯得可憐一些了,隻有一處手腕有輕飄飄的一縷煙霧長出而已。


    但一旦抬頭往上看,便知道邵知逸的那僅有的一縷煙霧有多麽龐大,竟有些猙獰可怖的模樣了。而高子文的煙霧源頭雖多,卻隻能分散,或是說被邵知逸的煙霧拆散,各自為營,顯得勢單力薄起來。


    煙霧中不斷有各種兇獸出沒,或是朝對方嘶吼,或是交戰對陣起來,或是張牙舞爪一番。又有各種刀槍劍戟變幻,朝對方的煙霧打去,有些被擋住便化作虛無散去,擋不下來的那處煙霧便隻能被擊出來一個口子。再加之其他諸多變化,每一處皆是不同,似有百千修士藏在這煙霧之中,做了種種神通,同時與對方交戰一般。


    顏惜葉一路看下來,發覺自己的眼睛像是不大夠用一般。


    無奈之下,隻能全神貫注,單找那些個與劍術有關的幻化細瞧了。


    本來邵知逸的煙霧就十分龐大,這煙霧對陣下來,很快高子文的煙霧便因為對陣消散了不少,縱是現在剩下來的,也是坑坑窪窪,或是狀如漁網,總之沒有幾個地方還是完好無損的。反觀邵知逸的煙霧,卻是緊密飄然,不但未見多少傷損,反而較之先前更加龐大。


    高子文眼看敗勢已顯。


    顏惜葉也能看得出來,高子文的煙霧中再出現的變化,較之先前,已經有些不濟了。這樣下來,想必再過不久,高子文便毫無意外地要敗在邵知逸手中。


    “臥槽這小子又留後手!”程長恭突然爆了一句髒話,見顏惜葉朝他看了過來,才趕緊輕咳了一聲作為掩飾。


    後手?


    難道現在這個樣子,還會再生變化?


    顏惜葉聞言緊緊盯著場上的局勢,不敢將眼睛挪開一絲一毫。


    隻見高子文的天靈之上,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掙紮,有一絲似有若無的煙霧緩緩地冒了出來。這一縷煙霧不同其他煙霧一般氣勢洶湧,一出現便是拔山倒樹之狀。而是飄飄忽忽,明滅不定,似乎下一刻就要如此飄散在空中化作雲煙了。


    就在下一刻,變故突生!


    這一縷煙霧脫了天靈,升騰而上,飄搖著與先前那千瘡百孔的煙霧化為一體。


    頃刻間,高子文所屬的煙霧徒然漲大起來,以迅雷之勢將先前的創口修補起來,很快其聲勢就與邵知逸所屬煙霧分庭抗禮,勢均力敵起來。


    更令人驚異的是,那氣勢洶洶的煙霧竟在逼近對手之後,一改先前的對峙局麵,裂開一個口子將另一方的煙霧吞了進去!


    不過眨眼之間,邵知逸的煙霧就被吞掉了一半。


    想來方才那一縷輕薄的煙霧,便是高子文留的後手,為了此刻翻盤而用。


    難道邵知逸便就此敗落不成?


    卻說那雲霧還在持續被削減,直到隻剩方才的十之一二。高子文正待一鼓作氣,將勝局完全奠定。


    最後的那些雲霧卻猛然往旁處一躲,避開了方才高子文所做的最後一擊,而後化而為一隻兇獸,三頭六角,其勢如龍,其聲若雷。


    高子文見狀,非但不敢上前,反而揮動著手中的煙霧往後撤,像是極其懼怕那隻兇獸一般。


    而兇獸一出現,嘶吼一聲,張開血盆大口,猛力一吸,卻將身前之物朝裏吸將進去。煙霧哪裏來得及逃,不時便已經被它吸收了個七七八八。


    餘下的煙霧如何肯幹休,自是要做一般造化反抗。卻不料兇獸如此厲害,竟是將前來的攻擊一一化解,再吸入自身,未過多久,兇獸已然是將場麵打掃得個幹幹淨淨了。


    饕餮一番的兇獸滿意地躍了幾步,而後朝邵知逸所在方向奔了幾步,直直朝他撞去。在觸到邵知逸身體的前一刻,化作了一陣煙霧,仍舊迴到邵知逸體內去了。


    而靈台上的對決,高子文的殺招也被邵知逸一一擊破,無計可施了。


    “師尊,弟子認輸。”高子文抱拳道。


    邵知逸將身邊聲勢都收了迴來,道:“修行偷懶,投機取巧,還不如上次。墮龍淵禁閉半年!”


    高子文頓時苦了臉,慘兮兮地抹了把淚,應了聲是,便離開靈台,躍上了法器。


    高子文上來拍拍程長恭的肩膀,道:“師兄多保重。”


    “你就閉嘴吧!”程長恭白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一躍下了雲頭,落到靈台之上。


    顏惜葉怎麽看都覺得方才程長恭的表情頗有些視死如歸的感覺……


    “弟子程長恭,求師尊指教。”程長恭才說完,頭一抬,身後的巨浪滔天,唿嘯著朝邵知逸奔去。


    顏惜葉再開天眼,卻發現此迴出現於二人上空的並不是方才所見的煙霧,而是兩股水浪,洶湧澎湃,相互擊打又迅速散開,撞擊之聲如雷似震,令人脊背發寒。


    其中又有諸多變化,雖不及方才高子文與邵知逸對陣所化數量,但仍是尤為可觀。


    顏惜葉仍是不能皆記,隻得挑選而觀。


    兩戰一觀,顏惜葉方知自身修為淺薄,不值一提。


    莫說與邵知逸對陣在他手下走過一遭便是難事了,更不用說下方酣戰,神識卻又化作了另一番戰場,拚殺起來。同時兼顧兩方,變化之中又各自有不同的造化,攻守同時進行,可謂難得。


    顏惜葉自修行以來,攻便是攻,守便是守。若守,則是劍鞘在手,外界難撼動其身;若攻,則如利刃披靡,難以抵擋。如今瞧見師兄對戰,攻守兼備,一人控守萬方而無吃力之色,遊刃有餘。


    若是自己勤加修煉,他日也能達到如此境地……


    她想起書長老曾經說過,劍修大成者,人為劍,意為劍,神亦為劍。此時無需再借助旁物生造化,自身便能化出千萬把長劍,劍意所在,便是長劍所望。


    所到之處,無堅不摧,萬人莫當。


    眼前師兄的模樣,便是催動她前行的又一股力量。


    想來金丹真人與元嬰老祖差距極大,方才高子文還能在邵知逸手下支撐許久,現在換了程長恭,對戰不多時便有些困倦疲憊之意,很快就敗下陣來。


    程長恭認輸。


    邵知逸道:“勉強合格,日後勤加修煉,不可有所懈怠。”


    程長恭才鬆了一口氣,又聽邵知逸道:“墮龍淵閉關三個月。”


    “是。”程長恭一轉身便沉了臉,躍上雲頭狠狠瞪了高子文一眼:“就你烏鴉嘴!”


    接來下便是銀蘇蘇、雲旭、薑遠三人依次對戰,除卻銀蘇蘇有些顏惜葉瞧不出來的獨門秘法,與程長恭差不多時間敗落,得了邵知逸一個好臉色外,餘下幾位男弟子,皆被遣去墮龍淵閉關修行。


    顏惜葉偷了個空詢問銀蘇蘇,為何不在房中修行,反倒跑到墮龍淵去。


    銀蘇蘇解釋道:“那墮龍淵迷障眾多,兇獸毒物橫行,傳說連龍到了那裏都要受傷隕落,故曰墮龍淵。”


    “這麽厲害的地方。”顏惜葉又問,“師姐可曾去過?”


    銀蘇蘇搖頭:“不曾去過。師尊說裏麵陰氣橫生,女子進去反倒不好。其實他們被罰也隻是在外圍,師尊圈定的地方修行而已,不敢輕易涉足深處。傳說裏麵藏著許多天材地寶,但進去的人不少,卻不見真正得了什麽寶貝出來。久而久之,倒也沒什麽人去了。隻是師尊覺得那裏是個修行寶地,每次迴來查探眾人修為,他們幾個總要進去摔打一番,才被放出來。”


    這樣說來,能到墮龍淵曆練一番,小心行事,量力而為,應是修士之福才是。隻是眼下她修為低微,又加上墮龍淵不適宜女子前去,顏惜葉便也不再探究。


    待這邊散了,除去銀蘇蘇,剩下幾人連房都沒來得及迴,就被邵知逸一腳踹到了傳送陣法上,運到了墮龍淵。


    “終於能清淨一些了。”邵知逸舒了口氣,道:“蘇蘇,為師昨夜觀星,察東南方有你的機緣降臨,你當前去一探。”


    銀蘇蘇略一遲疑,便抱拳稱:“是。弟子這便迴去收拾,即刻出發。”


    “隻是……”銀蘇蘇頓了一下,才道:“想麻煩小師妹幫我個忙。”


    顏惜葉竟不知自己還能幫上忙,連忙道:“師姐請說,惜葉定然全力相助。”


    兩個時辰以後。


    銀蘇蘇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儲物戒之中裝得滿滿當當的食物,將辟穀丹扔到了角落,一拂袖便招來法器,扔下一句保重便行遠了。


    顏惜葉目送銀蘇蘇離去,招來清水淨了手,心中那絲不舍之意很快便消逝了。


    修士不問前塵,不問歸途,隻道當下。有緣便是相隔千裏,他日仍有相聚之時,無緣便是近在咫尺,也隻是匆匆而過。何況如今她們已經身為同門,此身係在一處,日後相處時日不會少的。


    出了廚院,見邵知逸站在不遠處,麵朝蒼山流水,衣袂翻飛,似乎下一刻便會駕雲而去,翩然遠行。


    顏惜葉忍不住出聲喚了一句:“師尊。”


    邵知逸轉過頭,朝她招招手,道:“過來。”


    顏惜葉走過去,與邵知逸並肩而立,展現在她眼前的是一片青山綿延,碧水纏繞,雲霧朦朧,江山如畫。


    顏惜葉靜靜地看了一會,竟有些沉溺在這景色之中了。


    許多年後,顏惜葉迴想這一幕,方才覺得邵知逸原來那麽早就將這世間的美好都指給了她看。若她肯走得慢一點,就會發現,原來她前行之路,有人是師是友,引著她,牽著她,護著她,縱著她,陪著她一直在走。


    一陣飛鳥經過,將顏惜葉的思緒拉迴了些許。


    顏惜葉問:“師尊,師姐所去是您所觀的機緣,那……”我的呢?


    顏惜葉剩下的幾個字,遲疑著不知道要不要問出。


    她也知機緣此物,可遇而不可求。何況是窺探星象,推測而出。可她在紫雲道一傷,雖體內的魔毒已經全部排出,但像是傷了根基,修為進益得十分緩慢,一度曾有暫停之相。縱然顏惜葉如何淡然,在此事上,也不得不懸心起來。


    聽話聽音,顏惜葉沒說完,邵知逸也能猜到她要問什麽。


    “機緣此事,隻能待它真的降臨,脈絡清楚,方能察其一二。蘇蘇此去,是關乎其日後修行的大事,才會讓我窺得幾分,推測出來。至於你嘛~”邵知逸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機緣為師是看不出來了,不過紅鸞星要不要測一測?為師看這個很準的!”


    “……還是不用了。”顏惜葉無情地拒絕了邵知逸,打算迴房梳理經脈。


    還未等她道辭離開,就聽邵知逸長歎一聲:“哎呀,有求於我的時候,就是師尊前輩,沒用了就被扔到一邊。小葉子真是好狠的心哪~”


    顏惜葉:……


    此事以顏惜葉割地,啊不是,包攬下了午飯作為條件,才換得邵知逸平息。


    雖說白天顏惜葉詢問機緣此事不成,但她懸心修行之事到底讓邵知逸記了起來。待她運轉過大小周天,邵知逸便幫她將周身脈絡重新通整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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