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巳保護著沐梓和欒唐的車隊跟在大部隊後方。


    遠處升起的狼煙仿佛在訴說著一場場鮮血的廝殺。


    行進到距海城還有一百裏的地方,一支整裝的軍隊正在等候救援迴來的海刑。


    陣前站著三魔殿。


    遠處觀望的四位魔殿俯下身子。


    “看來老三和紅荒一夥人走到一起去了。”老四說。


    “老三就交給焚巳去處理吧,這是個絕佳的曆練機會。”老大說。


    焚巳走在沐梓的車旁,“希望希月不會有事,她那麽機靈,應該不會有事。”心裏安慰著自己,卻看見了一支嚴陣以待的軍隊。


    “海露,你可不要有事啊。”沐梓掀開車簾,看了看表情凝重的焚巳。


    “來者可是海城的城主?”三魔殿問到。


    “我要把你們全部殺掉,血祭我海城上下亡魂。”海刑取下佩劍,直刺三魔殿,被黑晶甲擋住的劍裂開了口子。


    “爹。”沐梓從車上跳了下去,軍隊擺開陣勢,欒唐站在軍隊後方。


    焚巳攔下了沐梓,“我去,保護好自己。”說罷,對著一旁的欒唐點了下頭。


    撤迴來的海刑看了看自己的劍。


    “你不是焚城的人。”


    一柄黑色的劍插在了三魔殿的麵前。


    焚巳走了過來。


    “擎羊劍?”三魔殿看著地上的黑劍還沒緩過神。


    夾雜著沙礫的狂風席卷而來,一根冰棱直奔眉心。


    “這……,你就是被老大他們保護著的少年?”三魔殿狂笑一聲,抬手召喚出一隻冰老虎,咬住了焚巳手裏的劍。


    焚巳頂住劍柄,一股力量從劍身匯集到體內。


    那隻冰老虎被擎羊劍吸收了。


    三魔殿心裏一驚,左手抬起,一隻火狼襲擊了焚巳的後背。


    狼牙咬在焚巳的肩膀上,連個牙印都沒留下。


    焚巳看了一眼身後的火狼,這不就是在村子裏襲擊沐梓的那一隻嗎?


    “原來,你和白狼督軍是一夥的。”


    焚巳不理會身後撕咬的火狼,立劍直逼三魔殿胸口。


    擎羊劍刺在三魔殿的黑晶甲上,一道火光閃過,從三魔殿背後穿出。


    接著,焚巳背後的火狼也被吸收殆盡。


    三魔殿捂著自己的胸口,召喚出一隻銀色的鷹,奪空而上。


    焚巳見三魔殿已逃,提著劍殺入陣中。


    遠看他猶如一個巨大的旋風,旋轉在敵陣中,海刑帶著自己的將士與敵軍搏殺起來。


    焚城郊外。


    欒地亭和紅荒被人圍了起來。


    “洛柏,你大哥知道你做的這些事嗎?”欒地亭問到。


    “當然,我大哥作為西林國國主如果不知道我進攻了你們,他不把我拆碎了喂狗嗎?一個條件,兩國合並,我大哥當國主,你能留一條全屍。”


    “你在做夢。”


    “不不不,他說的是真的。”紅荒招了一下手。


    欒地亭被捆了起來。


    這時,走過來一個人,正是白狼督軍。


    “城裏的東西都打掃幹淨,反對我們的貴族們已經讓我喂了狼了。”


    “接下來,就剩岩城還沒有拿下。”


    三魔殿從天上跳了下來,胸口和嘴角都躺著血。


    “海城,丟了,你們趕緊去支援一下,我要去找個人。”


    海城。


    剿滅了大部分叛軍,焚巳帶著軍隊殺進了海城。


    海城內部的焚城叛軍遲遲沒有攻打下來整座城池。航風帶著全城的軍民一起抵抗著入侵者。


    “這麽說,希月就沒事了。”


    打掃了最後的戰場,焚巳朝著城主府走去,路上路過一家草藥鋪門口,一個衣著靚麗的中年人正在給軍隊的車上碼放著草藥。


    “那個白狼督軍的人真的可恨,航將軍此舉真的太順民心了,還鼓舞了士氣。”


    “白狼督軍的人?”焚巳轉過街角。


    街頭中間吊著一個人,焚巳已經聽不見周圍的聲音,看不見周圍的人了。


    為什麽呢?


    緊握著手裏的劍,周圍的一切都開始破碎,地麵上裂開了一個個口子。


    焚巳走上前去,放下了希月的屍體。


    希月手裏還握著那個白狼徽章。


    所有人看著焚巳,航風走了過去。


    跪在焚巳和希月麵前。


    “為了保住主城,我不得不從富商和貴族那裏調集更多的物資和人力,隻有殺了這姑娘才能給被她勒索過的貴族和富商們一個交待,因此我不得不這麽做,你想給她報仇,我的命你拿走。”


    焚巳迴頭看了一眼航風,一股排山的力量震飛了航風的鎧甲,兩個膝蓋在地上劃出兩道血痕。


    “焚巳,你別難過,我……”焚巳扯下自己的鎧甲,打斷了沐梓的話。


    那個希月給他繡上去的護身符慢慢變成她圓圓的笑臉。


    焚巳撕下繡著護身符的布,把盔甲丟在地上。


    抱起希月的屍體,朝城外走去。


    沐梓追了上去,“別跟著我,我要去把這些平民都埋起來。”


    “把航風壓下去,關進大牢。”海刑追了上來。


    “是我考慮不周,你節哀,但更多的人需要你的幫助。”海刑說到。


    “不,沒有會需要我,從今天起,這天下的秩序,我說了算。”


    說完,焚巳震碎了腳下的大地,和所有人隔開了一條裂縫。


    落九河邊。


    “你怎麽傷成這個樣子。”二魔殿問到。


    “我遇見那個老大他們護著的少年了,魔闕果肯定在他身上,他能吸收我的力量,還不會受傷,關鍵他還拿著擎羊劍。”


    “擎羊劍?那問題是就算魔闕果在他身上,老大他們為何不直接拿迴神樹呢?非要保護一個少年。”


    “難不成,那少年把魔闕果吃了?”


    “不可能,魔闕果比黑晶還硬,你咬的動嗎?”


    “那這怎麽解釋。”


    “能把魔闕果蘊含的力量全部提取出來的東西隻有白痕兵器,這兩個東西同時失蹤,偷東西的人一定非同小可。人族現在亂成這樣,也沒有一個人出來代表正義和邪惡,太奇怪了,他偷這兩樣東西又不用,是在等一個時機嗎?”


    “那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你迴去再勸說一下老七,順便養傷,我要去會會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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