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亭和柳希月站在巨大的石頭上,伸出的腳昭示著尷尬。


    縮迴來?


    那太打臉。


    跳下去......沒看剛才那兩人遇水就死了嗎?


    “還在猶豫什麽?”楚蘊笑道,“不喜歡本宮送你們的禮物嗎?”


    “你...”溫亦亭臉色極為難看。


    長樂公主這是瘋了嗎?


    他們死了對她有什麽好處?


    沒聽到百姓們對她的謾罵?


    下麵有熱心的群眾一看兩人猶豫,趕緊勸道。


    “溫公子,你們還是下來吧,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還是活著好,活著什麽都有可能。”


    他當然不是真的想死,溫亦亭思索著怎麽才能找個台階下。


    那邊楚蘊可不依,“溫公子、柳姑娘,這是怎麽了?剛剛還在說今天一定要死的,怎麽現在就不跳了呢?


    難道是因為本宮放了毒,跳下去就沒有生還的可能,所以這才猶豫了?


    那本宮可就得懷疑你的用心了,別是專門安排了這麽一出戲吧。”


    “長樂公主,您不覺得你很過分嗎?”一個讀書人打扮的年輕男子站在茶肆門口。


    怒發衝冠的指責楚蘊。


    “都到這種時候了,還說這種話。”


    “你就是巴不得看著這對有情人趕緊死嗎?”


    “你可知上天有好生之德,當年高祖攻入京城的時候,除了前朝皇上和幾個皇子公主,未動朝臣和百姓一根手指頭,當年高祖心胸何其寬廣,怎麽到公主這裏。


    反而就要對人趕盡殺絕了?”


    楚蘊看了那人一眼,便直接別開了頭,轉而對昭離道,“去查一下這個人是誰,迴頭告訴皇上,取消他百年內的科考資格。”


    “長樂公主,你欺人太甚。”那學子漲紅著臉,咬牙切齒。


    取消百年,他活的了百年嗎?


    “公主殿下,您這個做法的確不妥。”說話的人是和溫家交好的梁國公父嫡次子。


    “覺得本宮欺人太甚嗎?”


    楚蘊溫和的道,“本宮說錯了?溫公子和柳姑娘真要鐵了心想要殉情,緣何在本宮給湖水下毒後,就不殉情了呢。


    一開始是本宮讓他們跳湖的嗎?


    身為讀書人,連一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要是被他僥幸考上了,這麽蠢的東西,也能指望他給百姓謀福祉?”


    “還是說,梁二公子也覺得本宮不應該懷疑。”


    梁與捏著扇骨的手微微用力。


    眼睛下意識一眯,如果他是個普通人,說不定還真怕了這位公主。


    可惜他不是。


    長樂公主不會以為她這個公主手裏的權力很大吧。


    小皇帝自己都舉步維艱,她這個公主又能頂什麽事。


    想到這點,“那也不應該像公主這般,無憑無據就汙蔑他人的好。您有證據證明,溫公子是在做戲嗎?”


    “就憑他現在不敢跳。還不足以證明嗎?


    如果在梁公子眼裏這都不能說明什麽,那看來梁家的教養有問題。


    當然也可能是太蠢了,教不好。


    梁大人既然有個這麽蠢的兒子,本宮也要懷疑他的能力。


    是怎麽當上刑部侍郎的。


    昭離,吩咐下去,讓劉大人即刻徹查梁慶有沒有行賄受賄,買賣官員。”


    昭離:......


    她覺得劉大人可能會想把她拍死。


    昭離心裏越來越慌,她真的猜不到自家殿下到底要幹啥啊。


    梁與也多了一絲緊張。


    “長樂公主,你當真敢!”


    “我梁氏一門,向來恪盡職守,忠於皇上,您這是誣陷。”


    往日裏這個公主謹慎的甚至能說得上懦弱。


    今天瘋了嗎?


    “查了不就知道了嗎,梁公子為何如此著急。”


    事實上,梁慶早年的官職,的確是買來的。


    後來被召迴京城,慣會左右逢迎,這才熬上了刑部侍郎的位置。


    楚蘊繼續說道,“而且,居然敢問本宮敢不敢,本宮堂堂公主,為了還朝堂一個清明,為了天下百姓安居樂業,為何不敢。”


    “一個小小侍郎之子,就敢質問當朝公主。”


    “來人,掌嘴。”


    居然敢質疑本寶寶的膽量。


    打不死你丫的。


    楚蘊話音一落,暗衛首領對身後兩人一揮手。


    兩人飛快的走到梁與麵前,啪啪就是幾巴掌。


    梁與抬起頭,吐出最後兩顆門牙,剛想再罵,在對上楚蘊幽幽的目光時,狠狠一顫,頓時禁聲。


    周圍罵過楚蘊的人也也目露驚恐。


    楚蘊自然不會令他們失望。


    白皙的指尖點了幾下,幾個侍衛就把人提溜出來,照著嘴巴一陣啪啪掌嘴。


    這其中,就有溫亦亭安插在人群中的那兩個男人。


    打著打著,臉上的偽裝被打掉。


    昭離驚唿,“殿下,這兩人不就是溫公子手下伺候的人嗎?就他們剛才一直在煽動大家。”


    楚蘊微笑著看著上麵臉色黑的不像話的溫亦亭。


    人群中也有一些人反應過不對勁來。


    百姓們不認識。


    但是一些世家子弟和有身份的小姐們認識。


    紛紛駭然,“這.....這兩人好像真是溫公子的人。”


    “什麽好像,本來就是,那個矮個子的是他的書童,另外那個壯一點的,是他的護衛。”


    “這.....不會吧,難道真的......”


    眾人紛紛疑惑的看向溫亦亭,一時間根本沒人說話。


    現場除了啪啪掌嘴的聲音,再無聲響。


    “過了這麽久,溫公子和柳姑娘考慮好了嗎?”楚蘊笑眯眯的問道。


    溫亦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說起來,今天這件事,都是因我和月兒選擇跳湖而起,是我欠考慮了,才鬧成這樣,還連累大家。


    也罷,我和月兒不跳便是,希望長樂公主能放過他們。”


    溫亦亭強行給自己找台階。


    然而此時周圍的人卻沉默了。


    公主給湖裏下了毒,就不跳了。


    甚至溫家的下人還在他們這邊上躥下跳帶節奏。


    現在更是強行找借口說不死了。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品出一點不對。


    那邊溫亦亭僵著臉,牽著柳希月走下來。


    “長樂公主,這件事因我而起,我自會去向皇上請罪,也請公主不要難為大家。這件事與他們無關。”


    “就算您身為公主,也應該講道理不是嗎?”


    楚蘊微微一笑,“溫公子是覺得本宮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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