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於總督頂著一邊巴掌印,整個人意氣風發的爬上城牆。


    剛被臨時提拔起來的一群官員一看她的樣子。


    “喲,於總督,看來昨晚美人應該很讓你滿意了?”


    有人嘿嘿的笑,“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賜的。”


    那可是太女殿下啊。


    一群官員圍在一起噗噗的笑,難為於總督了,非要做出一副自己很滿意的樣子。


    要是自己......


    嘖,吹了蠟燭都有心理陰影。


    於總督一看他們眼神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心裏冷哼。


    雖然真的醜,一開始也以為是殿下整治她,但是嚐過之後,享受也是真實的嘛。


    反正他最在意的是感覺。


    這群二愣子懂什麽。


    一群人插科打諢。


    顯得城牆邊陰鬱著一張臉,隨時都要暴走的南宮瑟格格不入。


    南宮瑟有種與全世界為敵的感覺。


    這些人,都是南宮瑾提拔起來的,對她馬首是瞻。


    而她隻有暮雲,現在暮雲還被......


    死死捏住拳頭,她必須忍住,等到迴宮,一定要讓南宮瑾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於總督圓滾滾的走到楚蘊跟前,“殿下,臣有一提議,應該可以最快限度把災情控製住。”


    沒了那群地方官吸血蟲,事情就好解決多了。


    把鬧事的暴民揪出來再賑濟米糧就好了。


    “於總督昨晚辛苦了,您還是別操心了,現在災情已經控製住了。”有官員笑嗬嗬的說道。


    啥?


    於總督一驚。


    不過一夜功夫,這麽快?


    那些暴民可不是那麽好剿滅的。


    和災民混在一起,要找出來也要費幾天功夫吧。


    好奇之下,伸著脖子就往城牆下看。


    一群侍衛帶著長劍大刀,守著一個攤子,裏麵裝著摻了沙子的稀粥。


    災民全都乖乖的排成了幾大長隊,等著喝粥。


    而隊伍邊上,躺了一地的屍體。


    “嫌棄粥裏有沙子的都死了。”


    “太女殿下說於總督的法子好,就這麽用了。一邊賑災一邊除暴民,速度快點。”


    於總督:......


    忍不住小心的往那道決然而立的身影看了一眼。


    單是這份決斷,就當得起天下之主。


    隻是殿下之前為了救她打落尚方寶劍......


    再看一眼那邊對他們怨毒的不行的三殿下,於總督眸子裏閃過暗光。


    沒有了暴民的鬧騰,加上死了那麽多官員,富商們也不敢作死的哄抬米價。


    幾天後。


    楚蘊點了一個腦子清醒的官員代替於總督的位置,然後帶著於總督,南宮瑟昭暮雲等人迴到京城。


    眼看就要到皇宮了,楚蘊瞥了一眼坐在高頭大馬上。


    臉上又多了幾條紅印子的於總督


    “於總督昨晚睡的好嗎?”


    “呃....好,好的。”除了醜一點,辣一點,還是讓她滿意的。


    “殿下放心,臣明白您的意思。”


    不就是折磨人嗎?既能折磨人又能享受,她還是可以強行忽略那張臉的。


    嗯,其他人不懂她的痛並快樂。


    楚蘊挑眉,這家夥的驕傲哪來的?


    “可是看於總督的臉,也不像睡的很好的樣子。”


    被楚蘊那副你是不是不行的眼神看著,於總督圓臉漲的通紅。


    他哪裏知道那個醜男人那麽野。


    “是....是臣一時不察。”


    楚蘊哦了一聲,覺得自己應該教教下屬怎麽調教男人。


    “男人嘛,你可不能慣著,聽話的就對他好點,不聽話的該打就要打,多打打就打服了。”


    粉鴨子:“.......”


    宿主到底知不知道,她這番言論在女尊世界是渣女?


    “我我我,我打了,這....誰知道他那麽扛打。”於總督很委屈。


    他真的打了。


    被上司教訓這種床帷之事,於總督有些抹不開臉。


    她當然知道太女把人賞過來的初衷,可這不是打了也沒用嗎?


    紅著臉又道,“都捆起來了還這麽......”


    “鳥兒不聽話就折斷他的翅膀,於總督你說呢?”


    於總督嘴唇抽搐著,“是,下官明白。”


    要怪隻能怪那個醜男倒黴了,太女殿下這麽寵夫的一個人,居然教她怎麽調教小郎。


    看於總督真的明白了,楚蘊才淡淡的嗯了一聲。


    於總督:.....


    現在另外一件事才是最要緊的吧?


    “可是殿下......”不確定楚蘊是不是已經有了應對之法,於總督想了半天才驅著馬兒靠近楚蘊幾分。


    小聲的道,“殿下應該擔心的是一會兒見了皇上怎麽說。”


    那可是尚方寶劍啊。


    不管南宮瑟有多大的錯誤,太女冒犯尚方寶劍是事實。


    皇上親賜之物,冒犯尚方寶劍就等於冒犯皇權。


    哪個皇帝能忍?


    於總督咬咬牙,“要不殿下就說是我自己打落的。”


    反正當時都得太女殿下的人,三殿下一個人都沒帶。


    哦不,帶了一個。


    被自己享用了。


    到時候就說那小黑郎不想伺候自己想攀三殿下的高枝才汙蔑殿下。


    而自己老眼昏花,不知道是上方寶劍。


    無意為之。


    嗯,就這樣說。


    隻要殿下沒事,總會想辦法救她吧。


    “於總督覺得這說辭母皇會信?”


    “會......會吧。”


    關鍵是找不到更好的了啊。


    “不必。”


    “殿下......”


    太女殿下不僅對她有救命之恩,眼下兩人也被綁在一條船上。


    她是真不希望太女出事。


    “你以為侍衛裏沒有母皇的人?”


    於總督:“......”


    -


    “楚蘊,女主大人黑化了。”粉鴨子叫道。


    楚蘊瞥了眼身後不遠處的南宮瑟,顯然他們之前討論怎麽調教男人的話被她聽了去。


    此時臉上除了陰雲密布,手緊緊攥著韁繩,嘴唇緊抿。


    但就是沒有開口說話。


    一個易怒的人保持沉默代表什麽?


    顯而易見。


    楚蘊輕笑一聲,驅使馬兒進了城門。


    到了皇宮門口,一行人下馬卸甲。走進皇宮。


    南宮瑟一直不發一言,等到見到皇帝,把災情匯報之後,直接砰的一聲跪在殿上。


    “母皇臣女有話要說,請母皇恩準。”


    南宮華保養得宜的臉上做出驚訝的樣子,“老三這是做什麽?有話好好說就是。”


    南宮瑟抬起頭,一字一句的道,“母皇,臣女有罪。”


    “哦?災情不是已經治理的很好了嗎?何罪之有?”


    南宮瑟穩了穩心神,目光銳利的看了楚蘊一眼。


    “臣女的確有罪,辜負了母皇的信任,尚方寶劍如今已經到了皇姐手裏。”


    南宮華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下來。


    見楚蘊依舊穩穩站在那裏,眼睛眯了眯。


    帶著上位者的姿態緩緩說道,“那就說說怎麽迴事吧?”


    於總督下意識想站出來,被楚蘊一個眼神製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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