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佳第一天。今天五更。沒辦法,就這麽幾張存稿了。


    趙亮又在城內轉悠了一天,發現事情真就如自己所料的一樣,其他四大家糧商,乃至四九城裏數目眾多的小型糧鋪糧店,那全都加強了戒備了。


    有資本的就多添置了店夥計兒,沒這個資本的也在店裏多倍了幾桶水。


    他再想尋找下手的機會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他轉身就離開了京城。


    雖然燕京城大大小小的城門都已經被清兵衙役給封鎖了,檢查搜查的甚是嚴格,可趙亮想走又豈是他們能攔住的?


    永定門雖然不是京城做熱鬧的一座城門,但每日往來的車輛也是絡繹不絕,現在京城各城門一查的嚴實了,那永定門裏更是排起了大長龍。


    這當然招惹了不少人的憤懣不滿,但誰也不敢叫吱出聲。


    趙亮現在就這其中,他身邊還躺著一個昏死過去渾身散發著酒氣的黃帶子,這是趙亮從八大胡同裏撿來的。姓甚名誰他都不知道,可趙亮要他喝酒,他豈敢不喝呢?


    接著趙亮再雇了一輛車,叫車夫送黃帶子去南海子,也不管這究竟合不合理了。並且明著是下了車,實則趁著車夫在前頭趕車的檔口,又輕身閃迴了馬車。


    依照著當初混出燕京城的法子,趙亮故技重施,輕輕鬆鬆的就躲過了大門的檢查。有黃帶子護體,把城門的清兵差役根本就是走個過場。


    出城之後趙亮就不再跟黃帶子一起玩兒了,伸手扭斷了這人脖子,人閃身進了空間,等馬車走遠了才再跳了出來。看準方向就朝著一交通站奔去了。


    為了區分這種隻為趙亮一人服務的聯絡點和他聯係彭功昌等人所用的消息通道的區別,趙亮現在把前者改為了交通站。


    每個交通站的站長負責一片區域,那其中少的隻有三兩個交通點,多的則有十幾個。


    少則如眼下的順天府,多則如千裏之外的豫西南。


    在交通點接過馬匹後,趙亮就日以繼夜的打馬狂奔保定。然後一切都是順順利利的。


    趙亮又不是憑著和珅的名頭威嚇恐嚇人?他是花出了真金白銀來收購的,一點都沒仗勢欺人。


    這叫鬆鶴樓和趙亮本人在保定飲食業贏得了一個不錯的名聲。


    這段日子鬆鶴樓在京城聲名鵲起,保定的同行們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之前趙家來人在城內尋摸好地段,保定飲食業中就響起了一片’狼來了’的高唿聲。


    沒辦法,這蛋糕就那麽大,多來了一個粉蛋糕的人,那大家就都要受損。這個時代的飲食業可不存在把蛋糕做大的說法。


    偏偏距離京城很近的保定一直都有追隨京城風氣的習慣,鬆鶴樓不僅在四九城內揚名立萬了,它還是被皇帝禦筆親題的存在,一旦在保定落戶,必是一條過江猛龍。


    一時間是人人自危。


    更有幾家身處好地段的酒樓擔驚受怕,他們背後也有靠山和錯綜複雜的關係,但再大的靠山和再錯綜複雜的關係也擋不住趙亮背後的和珅和大人啊。那可是軍機大臣!


    結果大家都不成想到趙亮做生意會這麽的守規矩,絲毫沒有以勢壓人的行為,而是靠砸錢!


    這就叫人不能不對之升起好感來了。


    有點略似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本來已經接受毒打了,結果發現是一顆很甜很甜的糖果,哪怕這顆糖果厚厚的糖衣下隱藏的還是一顆苦藥,但大家也是十分感激的。


    便是擔任直隸總督的周元理耳聞此事後也對趙亮甚是讚賞。


    這個年月裏,還有人能放著近在眼前的‘便利’不用,而是規規矩矩本本分分的做買賣,這是很難得的。


    周元理作為直隸總督,職位已經站在大青果的最頂端序列了,可他跟保定城內的酒樓飯莊還真是很不少聯係。


    因為周元理在做直隸總督之前,他還當過保定知府、直隸按察使、直隸布政使等職。


    他雖不是什麽貪官,跟李侍堯、國泰、王亶望等巨貪根本不能比,就更別說和珅了。同時也非老饕,跟喜愛美食的袁枚也大大的不同,可他在保定待的時間實在太久了,自然而然的就與不少的酒樓飯莊有了聯係。


    你官職再高也要跟同僚下屬打好關係的吧?每年生辰或有其他喜事的時候,總要擺酒席的吧?這一來二去的就免不了有了兩分情分。


    保定城內的酒樓飯莊老板一哀叫,他就已經默默地注視起了此事。就等著趙亮‘仗勢欺人’了他好給之以重懲,甚至還準備往乾隆那裏告上一狀。


    這當然不是要狀告趙亮了,他準備搞的是趙亮背後的和珅。


    後者一無家勢,二沒過硬的功績,三無甚功名,得以幸進至此,周元理能看得舒心才怪呢。


    結果卻發現趙亮做事兒毫無半分仗勢欺人的地方。


    一時間不止對趙亮的印象好了起來,就是對和珅也多出了幾分好感。


    年紀輕輕驟得高位,卻能不驕不躁,對親朋約束得力,如此之人難怪能得皇帝親睞。


    這般的品性,和珅若能長久的保持下去,恐怕大清朝真要崛起第二個‘傅中堂’了。


    周元理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那自然就不會再對趙亮有半點阻礙阻撓了。


    後者順順利利的搞定了保定府的事兒,迴到京城時候,那時間比預期中都提前了小十日呢。


    而這個時候南海子的羊絨紡織也已經有了結果。


    和珅可顧不得周元理的心理變化,他到了南海子後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羊絨收集和紡織的大業中去了。他比趙亮更早半個月的迴到了京城,將趕織出來的羊絨布捧到了乾隆跟前,得到乾隆的大力讚賞。


    這可是頂頂的好東西,質量經受了乾隆本人的考驗,那還能有錯嗎?


    而且身為皇帝他想要捧紅一種物件,哪怕那是一個新生事物,也照樣輕而易舉!


    但凡是好東西,落在乾隆手裏,他就能叫之輕鬆體現出自己應有的價值來。


    甚至趁著現在距離冬天還有半年時間的檔口,乾隆還能多出半年的時間讓得自己親睞的蒙古貴族們去早做準備。


    今年收集羊絨的大好時機已經過去了,事情要大張旗鼓的開辦的話隻能等明年了。但是早半年就做準備,還是事到臨頭了才猛然知曉,那可是大有區別的。尤其前者還有內務府背書!


    乾隆並不著急了。隻要應證了羊絨布是能複製出來的,這就是大好事,早一天晚一天對他來說半點區別都沒。


    此事被乾隆翻來覆去的想了又想,似乎唯一‘吃虧’的就是和珅了。明明拿出了一件利國利民的好東西,卻不能宣之於眾,還要熬上半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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