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生時代真的叫人難以忘懷!我現在雖出校園,但以前與同學們在一起的場景卻是時不時就浮現在我的腦海,我也常常想起與同學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雖然也有不愉快的時候,但總的來說還是開心時日居多,尤其是在學校認識的同學、朋友,之間的情誼最是令人迴味。

    寒冬酷暑,春去秋來,良軻也慢慢的長大,十二歲的他讀上了景鄉小學六年級。而他現在所就讀的班級就是景鄉小學最為好的六年級一班,因為他的成績好,所以也一直居讀在一班,景鄉小學全校第一的名號也一直沒有換過人,因此,這一路走來,良軻也一直背著這個第一的名號,任誰也撼動不了。

    在這六年期間,良父迴過家三次,基本上是每兩年就迴一次家,而良父每次迴家也隻是在家居住個把月的時間,為的就是能夠迴家看看自己的兒子。

    當時國家頒布“計劃生育”的條令,而良母這麽多年來一直是勞動模範婦女,深感光榮,為了響應國家的號召,於是就在景關鄉帶頭實行“計劃生育”,隻生一胎,不生二胎,鄉政府看在她這麽積極的響應國家的號召,於是就讓她當了一個“計劃生育監察員”,但凡有生二胎的就上報政府。而當時的景關鄉就有一家人正好生了個雙胞胎,這事讓良母知曉,於是立馬就上報鄉政府,鄉政府得知此事,於是就帶人罰了那一家五千塊錢的款,由於不是二胎,就少罰一點,隻收了三千。這事一傳出來,害得那些生了雙胞胎的人家紛紛逃躲。也虧得上頭有心人,不久傳下命令,說生二胎的不行,但雙胞胎的卻是可以的,一胎與二胎要分清楚啊,這一消息傳出,讓不少人為隻汗顏。

    以前罰了款的人家也要退還。這指令一出來,那些原本生雙胞胎躲避的人才重新迴到自己的家中,過上正常的生活。然而,‘也許’是因為景關鄉政府的收入微薄,不願意退還以前罰款人家的錢,這就讓以前被罰款的人家天天跑到鄉政府去鬧,久而久之,政府也不能正常工作,總是以錢款不夠為由,說以前所罰的錢都上交了,百姓不信,政府也拿他們沒有法,雖說景關鄉是致富大鄉,但大多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莊稼漢,識得字的大多數人都出息了,當官了,下海了,現在留在景關鄉的大多都是老人,什麽也不知道,哪裏管得了那麽多?他們認的就隻有一個字“錢”,怎麽拿到錢為原則,要說別的,他們可不管。這事一鬧,幾乎整個景關鄉都知道了,所鬧的場麵,更是不可開交,據說,當時有幾家被罰了款的人差點就要拿火燒政府的房子,到了後來,傳言還是由上頭派來的人出來調停才將事情解決了的。

    由於良父長年在外,很少與自己的兒子良軻在一起,即使在一起,那最多也就一個月的時間,這就使得良軻這六年來一直由自己的母親帶養。長時間與母親生活在一起,與父親相處的時間就少,這就使得良軻所得到的母愛多,父愛少。自然,良軻的性格也就有點偏向良母。即使,良軻原本的性格是與良父相近的,但是,良軻多年的生活條件下也是不允許的,至少在這性格方麵良軻是要受到良母影響的。

    ……

    六年級了,良軻讀六年級了,還有一學期就將考初中,良母很是高興,她知道,自己兒子的成績好,這六年來自己兒子一直是全校第一,家中的的各種獎狀都快粘滿一張牆了,全是良軻的,從幼兒園的大紅花起,一直到現在,凡是良軻所得的獎狀全粘貼在牆上,在良母看來,這獎狀不僅是兒子這六年的艱辛途程,更是一炫耀之物。因為每當親戚朋友來家做客時都免不了一句“喲,這軻娃讀書還挺厲害的啊,這得的獎狀都貼滿一張牆了!”這就使得良母心中很是驕傲,為自己有如此的兒子而感到驕傲、自豪!

    十二冊,小學六年級的下學期,這也是每一個讀小學的同學最期待的學期,因為,一旦過去,就意味著自己即將跨入高一級學校,結束小學六年的艱辛途程。

    新的一學期到來了,良軻在母親的囑咐路上小心、努力學習後就背著自己的書包高高興興的上學去了,其實良軻的家距離景鄉小學還是挺遠的,有三裏多的路程,但這條被他走過千百次的路早已熟記在心,在他看來,這是自己每天學習必不可少的。

    走過三裏多的路程,良軻終於來到了學校——景鄉小學。

    今天,學校裏同學都是格外的高興,同學之間分別了一個寒假,終於又聚了一起,開始又一個新學期的生活。

    良軻的班主任依然是那從小學二年級就教他的潘文學,五年多的時間過去了,如今的潘文學待良軻也更勝以前,因為當初他也是使盡了渾身解數才將這個一班的班主任保留到現在,還向全校的老師保證,說自己一旦來教這個班,那這全校第一的同學就肯定在自己班,隻要這個全校第一的同學到了別的老師班裏,自己就主動讓賢。說也奇怪,這良軻始終保持著全校第一的名號,無人能夠將其撼搖,這也使得潘文學的心裏感到比較欣慰,認為自己總算是沒有看錯人,這幾年的時間下來,由於一班的成績顯著,潘文學也屢次得到校方的讚賞,還由原來的初級教師上升到了高級教師,這就使得潘文學的心裏更是覺得培養國家棟梁就是自己的責任和義務,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有物質基礎上的,因為就他這幾年的獎金來看,都上萬了,別的教師可都是望而不及的。

    潘文學的物質基礎好了就有點善心大發,今天幫班上的這個同學買本資料書,明天就幫那個同學買本資料書,但在這些同學之中,有一人他是必不可少,那人就是良軻,因為他在良軻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相同點,那就是他發現良軻也非常喜歡文科,尤其是他的語文,更甚的就是良軻所寫的作文,那文筆就潘文學自己看來也要謙讓三分,無論什麽作文,平時的作文訓練也好,考試也罷,良軻的作文從來沒下過二十五分(小學的作文滿分是三十分),還時不時的以滿分拿出來嚇人。在潘文學看來,這是顆苗子,一顆好苗子,一顆有望成為中國文學壇上的又一顆新星的好苗子,他要培養出來,到時候一說起,自己也是倍感光榮。

    景鄉小學,六年級一班,當良軻走進教室的時候,班上的大多數同學都在彼此交談,不亦樂乎。

    良軻一如往常,不慌不忙的走向自己的座位,剛一坐下,就發覺有點不對,可他一時間也想不起到底不對的地方在哪裏,就在他放下書包,準備向坐在他一旁的同桌潘清丈要抹桌布時,他突然發現自己同桌的桌子上所放著的竟然是一個女生的書包,他,傻眼了!

    良軻發覺不對,就立即向他前麵的一個老熟人陸浩寒問道:“喂,坐我旁邊的這個女的是誰?潘清丈呢,他到哪兒去了?”

    陸浩寒答道:“不知道,據說坐你旁邊的是個女的,長得還挺不錯的,你小子運氣好啊。”

    “不知道?”良軻鬱悶了起來,自己與潘清丈可是四五年的好朋友了。良軻記得當時的自己還剛讀二年級,也是新學期開學,當不經意間看見潘老師來了的時候,為了同學們不被老師批罵,就說了聲“潘老師來了!”結果就是這一聲邪門,不小心讓那潘老師所聽見,惹惱了他,結果他就來了個全班行動,恐嚇加威脅,在他的淫威逼迫下,本以為不會出什麽漏子的自己就被那‘誠實’的潘清丈出賣舉報了,自己本想狠狠的教訓一下他的,可是,後來自己與他一接觸,就發現這個潘清丈很是老實,再加上自己原本就沒受什麽處罰,於是心裏的怨氣也就慢慢消了,時間一長,又同處在一個班,加上潘清丈當了班上的紀律委員,成績也與自己差不了多少,時間一長,兩人竟也成了好朋友,再加上兩人那時候都還小,天真無邪,這樣真心無邪的交往中,使得潘清丈與自己的情誼更是親如兄弟。

    就在良軻無比鬱悶的時候,班主任潘文學潘老師走進了教室,而他的身後還跟著個漂亮的陌生女生。

    “這麽漂亮?”班上的同學都齊齊的將那新來的女生盯住,尤其是男生,雙眼更是瞪得滾圓,他們大致都在猜想,這個漂亮的女生是誰呢,難道是新轉學過來的?真不知誰有這麽好的運氣能與她成為同桌。而當良軻看見這個漂亮的女生的時候,他再次傻眼,因為這個女生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白衣襲身,走起路來竟似翩翩,渾身氣質散發,就宛如水中河蓮,出汙泥不染,濯清漣不妖,一張漂亮而不失稚氣童真的臉蛋絕對能讓魚兒見之沉水,大雁見之落地,月亮見之躲避,花兒見之羞愧。良軻簡直都不敢相信這世上的女生竟還有長得如此模樣的。這也難怪,他們平時所見的那些女同學都長得不咋樣,一旦看見稍有姿色的女生就是“哇,好漂亮,長得實在是太標誌了!”而更何況像眼前這美似天仙的女子?

    小學六年級的他們現在正處於青春發育期,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懵懂間也是懂得一些,尤其是學校開放了“心理健康教育”這門課程後,學生們更是興趣濃厚,對於男女之間的同與異更是了然。據說,景鄉小學中有人四年級就開始耍朋友了,一個耍了耍二個,到現在都成情場老手了,當然,這隻是流傳於下層的學生口中,老師自然是無法得知的,如果這些學生口中所傳的情情愛愛被那些二三十歲的單身漢聽見了,估計他們也會感到汗顏吧!這也不禁讓人感歎“現在的學生真是團結,思想真是前衛!連二三十歲的人都隻能塵莫及!”

    就在同學們切切私語的時候,潘文學來了一句“這位同學是剛轉到我們學校的,被分在我們班,現在,她就是你們的同學了,下麵就讓她先來自我介紹一下吧。”

    “啪!”“啪!”的響聲在教室裏響了起來,頓時,教室裏的所有同學都將目光集中在良軻的身上,被這些目光一盯,良軻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用力也小了,響聲也小了,就在他無比緊張的時候,“啪啪啪……”的一陣拍手聲傳入了他的耳朵,於是他就又用力的拍了起來。良軻本也是習慣性的拍拍手,以示對說話人和即將說話人的尊重,竟想不到引來如此尷尬的局麵。

    微微一笑,伊雪美用那柔而不嗲地聲音說道:“我叫伊雪美,來自北川小學,今後與大家在一起,希望能夠與大家一起交流、學習,謝謝!”聽見台上那漂亮女生這樣一說,下麵的同學心中頓時知曉。

    “原來她叫伊雪美!”

    “原來她是來自北川小學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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