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琦?”宋詩文她反複念了幾遍,對這人,她好像沒什麽印象,但她卻知道她的身份。


    她是裴爺爺的養女,算起來應該是阿遠的小姨。


    裴子琦見她皺起眉頭,一臉思考狀,她不由笑了,“我就知道,哪怕我告訴你我是誰,你也未必記得我。”


    “你找我有什麽事?”她不想跟她多說廢話。


    “看來你比我還著急。”看著她有點急的模樣,她故意賣了個關子。


    “快說。”這幾天宋詩文心情一直不好,她可沒耐性。


    “我給你看一些東西,你就知道我找你做什麽了。”裴子琦繼續吊她胃口,嘴角的笑意十分自信,令宋詩文不得不信服她的話。


    “什麽東西,你拿出來。”宋詩文細細觀察著她,長著一張狐狸精的臉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這一下子就聯想到江漠遠了。


    裴子琦並不焦急,而是把掃了眼在場的傭人,對她笑了笑,問道:“你確定讓你的傭人,看到那些東西?”


    宋詩文看了眼那幾名傭人,支開了,“你們都給我離開這兒,該幹嘛幹嘛去。”


    “是!”傭人齊齊應聲,迅速離開。


    眼瞧客廳隻剩下她倆,宋詩文緊緊盯著她,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了吧?”


    裴子琦不急不慢,從手袋掏出一個用牛皮紙信封裝著的照片,丟到茶幾上,看她的眸眼多了分詭異的笑,“看吧。”


    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不知為何,她背脊竄進一股冷風,森森然的覺得異常恐怖,心裏有把聲音響起,別看,那裏頭的東西不能拿出來看。


    見她一臉遲疑,毫無所動。


    裴子琦慵懶打了個哈欠,挑釁看向她,“怎麽,剛才不是還催促我快點拿出來嗎?怎麽現在不看,怕了?”


    宋詩文看著她挑起的眉眼,她哪能受得了她的挑釁,小嘴一瑉,利落拿起信封,手指的觸感已經告訴她,裏麵裝的都是相片。


    她又掃了裴子琦一眼,才掏出裏麵的相片。


    映入眼簾的照片,一張比一張香豔,從親密合照到親吻照,再到床照,這……


    她手顫抖著,黛眉緊皺,臉蛋被氣得紅一陣白一陣,看到一半,根本就看不下去,拿起那些照片朝裴子琦甩去,破口大罵,“賤人,裴家真是養了個白眼狼,你居然和阿遠搞*******裴子琦快速閃身,躲開她的‘攻擊’,站了起來,一臉淡定,雙手環胸,一臉高傲走了過去,當目光掃過她隆起的肚腹時,眸底閃過一抹狠光。


    “對,我們就是搞****而且不是一兩次哦,我們還熱戀了很長一段時間呢!”


    “你……”宋詩文指著她,卻因過於生氣,喉嚨處被卡得死死的,好不容易才擠出一點聲音,“你們這是************又如何,阿遠就是愛我,我不過是被裴家那臭老頭困到瑞士,不然你以為阿遠會娶你?”她說話時,半眯著眼,帶著自持的驕傲,語氣十分不屑。


    “呸!你少在這裏自欺欺人。”宋詩文才不相信她的話。


    但此刻她滿腦子都是他倆親密的畫麵,心裏燃起的怒火,越燒越兇。


    裴子琦冷眸緊緊盯著她的肚子,目光凝聚成一把刀,巴不得把她的肚腹剖開,聲音冰涼寒磣,“阿遠隻能是我的,你根本沒資格懷他孩子。”


    “嗬嗬!”宋詩文看著她眸底的嫉妒,心裏終於得到一絲平衡,故意撫著肚子,幽幽道:“你們倆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死心吧,裴家絕對不可能讓你們在一起。”


    “死心的是你,這一次迴來,我就是要把江漠遠搶迴來。”裴子琦走近她一步,危險的說道:“除非你自動離開,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我曾經和他,是多麽相愛。”


    “那隻是曾經!”她別過臉,看著滿地紮眼的相片,她生氣地攥緊拳頭。


    在廚房的傭人,聽到客廳吵鬧聲,越演越烈,偷偷給江漠遠通風報信。


    “先生,家裏來了個女人,正和夫人吵架。”


    正忙著公事的江漠遠,心裏湧起一絲不祥預感,“知道是誰嗎?”


    “貌似叫裴子琦。”


    他如遭晴天霹靂,心裏滾起一陣惡寒,拿起外套迅速走出去,在掛電話前,叮囑道:“你,馬上去阻止她們,千萬不能讓夫人有事。”


    他火急火燎離開公司,上了車後,又想起警方那邊正在追捕裴子琦,迅速撥了一通電話給劉隊。


    這邊,裴子琦知道自己又輕易挑起她的怒火,十分得瑟,“怎麽,自己最愛的男人被他小姨享用過,很不爽?”


    她鄙夷地上下前後掃了她一圈,聲音壓低一個度,“我告訴你,阿遠跟你在一起,不過是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現在我迴來了,他遲早會和我重新在一起,你……不過是他玩弄所剩的破鞋!”


    “啪!”宋詩文抬手扇了她一道耳光。


    速度過快,令裴子琦還沒能反應過來。


    “賤人,你給我滾,滾!”宋詩文大聲吼著,推搡著她。


    她捂住自己的臉蛋,一臉震驚,心裏卻暗笑一聲,她終於出手了。


    裴子琦勁兒比她大,攥住她雙手就開始打她。


    宋詩文一向驕縱慣了,怎麽受得了她如此對待自己,反手揪住她的長發,就開始撕扯。


    兩名傭人見情況不妙,立馬上前,打算一人拉開一個,還不斷勸著宋詩文,“夫人,你不能動怒,你要顧及肚子裏的孩子。”


    “夫人,不要打了。”


    “夫人……”


    裴子琦怒瞪著她,故意刺激著,“你以為江漠遠真的喜歡你,他不過是把你當作我的替身。”


    宋詩文本就受不了刺激,一把推開傭人,唿喝一句,“你們全給我滾開,不許上來。”


    被推倒的傭人,怎敢不阻止,要是夫人有什麽差池,她們肯定遭殃。


    隻能再一次硬著頭皮上前,宋詩文抬腳就把她倆踹得遠遠的,大吼一句,“滾!”


    她又把視線移到裴子琦那,怒罵著,“臭女人,你不過是阿遠的過去式,現在阿遠不要你了,在我這兒吵嚷嚷幹什麽,你以為這樣他就會迴你身邊?不可能!”


    宋詩文氣極,連眼睛都燒紅,看她就像看著殺父仇人,衝過去就咬住她的手。


    裴子琦可不是吃素的,完全豁出去了,強忍著痛意,揚起另一隻手就拚命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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