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園,已過十一點,不少別墅燈光已經漸漸暗了下去。


    坐在床邊的宋詩文,又急又惱,都已經十一點了,江漠遠居然還不舍得迴來,他現在算哪門子意思?


    氣唿唿地又打了一次電話給他,長久的“嘟嘟”聲,依舊沒人接聽。


    氣急敗壞的她,直接把電話摔在地上。


    “江漠遠,你居然還不接我電話,你個混蛋!”她氣不過來,又把化妝桌上的各種護膚品掃落在鵝毛地攤上。


    似乎還不解氣,而且她生他氣,為什麽要砸自己的東西。


    想及此,她又往衣帽間跑去,拉開掛著他衣服的櫃子,把各種衣服全部扔出來,似乎還不解氣,直接跳上去,各種踩,各種撕。


    看著衣帽間殘局一片,她突然安靜下來,喘著粗氣。


    站在落地窗邊,看著窗外寧靜一片,內心的躁動愈加明顯。


    看著地上的手機,爆屏不止,直接黑屏了。


    她隻好走下客廳,用座機打電話給他。


    這會那邊很快就用反應了,可並不是接通電話,而是直接掛斷她的電話。


    “嘟——”的長鳴。


    她臉色由一開始輕微皺眉,到最後麵部直接扭曲成團。


    “****,你個江漠遠,自以為了不起?”


    她拿起座機,直接就往地上摔。


    憤憤難平心頭恨,她走到茶幾,把擺放在上麵的精美茶具,全數掃落。


    呯砰作響的客廳,驚動了已經迴到休息房的傭人。


    兩個傭人見她發這麽大的脾氣,立馬走下去。


    這時候她正抱著價值連城的花瓶,傭人眼尖衝了上去,勸說道:“少夫人,這花瓶你不能砸啊,這是老爺送過來的禮物。”


    把她手中花瓶奪過來,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好。


    可宋詩文還是很生氣,一不做二不休,那個花瓶不能砸是吧,她就走到廚房,把各種瓷碗玉碟摔到地上。


    陣陣驚響,闖進人兒裏,格外刺耳。


    傭人捂住耳朵,走到她旁邊各種勸說:“少夫人,你別生氣了,小心動了胎氣。”


    “少夫人,再怎麽不開心也不能亂砸東西啊?”


    她突然停了下來,氣衝衝地指著她們,戾氣皺起眉頭,嬌喝道:“你們,你們都給我閉嘴。”


    “少夫人……”其中一名傭人還不知死活,想要繼續勸說。


    卻被她一把揪住頭發,“都叫你閉嘴,你還嚷嚷什麽。”


    鬆開她後,直接把她推開,大吼道:“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她們都怕了這個驕縱蠻橫的女主人了,急急離開。


    宋詩文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廚房到處一片狼藉。


    等她走出廚房,看著冷清的客廳,空空無一人,莫名的大哭起來。


    江漠遠居然這麽狠心,拋下她一個人在家,電話不接,到現在也不肯迴來。


    滿心委屈的她,想拿起座機再打一遍電話,誰知座機已經被自己砸爛了。


    無奈,她迴到房間,拿起備用電話,又打了一遍,可還是沒人接聽,這迴的她實在忍不住了。


    一邊哭著,拿著車匙就往外跑,“嗚嗚……江漠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坐進車裏,受盡委屈的她這會能想到的,隻有連家。


    她要迴去找母親,找外婆她們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夜已深,大馬路上沒什麽車流,一路燈影寂寞亮著,輕薄地鋪蓋在地上。


    她一想起對自己這麽狠心的江漠遠,忍不住又落淚了,腳下一踩油門,車速一提,車子似箭般飆了出去。


    一路落淚,她不斷擦著眼淚,看著近在咫尺的宮家大院,哭得更兇了。


    開了電子鎖走了進去,把車子停在門外,就直往客廳蹦去。


    “嗚嗚……”的哭聲,因為此刻的夜深,格外響亮。


    這會家裏的人都已經睡了,客廳沒有亮燈,她一個勁坐在沙發上,不斷狂哭,看著許久都沒有驚動任何人。


    她吸了吸鼻子,順著月亮的光亮,看向二樓。


    又抽了把紙巾,直闖進二樓母親的房間。


    家人裏都沒有反鎖房門睡覺的習慣,她跑進去,徑直往大床撲去。


    “嗚嗚……媽,江漠遠那個混蛋欺負我。”


    “媽……”


    胡婭文哪裏受得了她的折磨,揉揉惺忪的睡眼,瞥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女兒。


    看著女兒眼睛哭得紅腫,頭發零散,整個人看起來特詭異淒慘。


    她渾身打了個冷顫,急忙問道:“你這是怎麽迴事?”這——


    “嗚嗚……媽,我被江漠遠欺負了。”她攬住自己的母親,心底委屈的酸水在不停冒著泡,咕嚕咕嚕的,折騰死她了。


    “唉,他欺負你什麽了?”她長歎一口氣,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這才結婚幾天,這麽快就……


    她悶在母親懷裏,委屈道:“我罵了他幾句,然後他就摔門出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迴家,打電話又不接,嗚嗚……我不知道怎麽辦!”


    “他肯定是去玩女人了……”


    “你啊,先別這麽想自己丈夫。”她戳戳她的腦瓜子,都已經是結了婚的人了,怎麽還這麽不懂事。


    “媽,不是我想這樣的,大婚那天你也看到了,亦或許,他現在就在那個婚禮鬧場的女人,在她窩裏睡著。”


    宋詩文心裏酸溜溜的,又氣又恨,自己怎麽找了這麽一個男人。


    “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胡婭文不想把之前的話提來說,畢竟隻會更讓她傷心。


    宋詩文也知道她要說什麽,拉住她的手臂,不斷撒嬌,“媽,你快幫幫我。”


    哭過鬧過,都沒有用,六神無主的她,隻好迴來搭救。


    “好了,先別哭,容我穿件衣服,再給你想法子。”胡婭文起了床,打了件外套,和她走到客廳。


    估計用手機打,肯定不會聽的,胡婭文便試著用固話打。


    “嘟嘟”長鳴聲,依舊沒人接聽。


    宋詩文看著母親無奈放下電話,緊張問道:“他是不是又沒聽?”


    胡婭文緊皺著眉頭,心裏的怒氣在直衝衝聚集著。


    “我就說,他八成是去找女人了,我要跟他離婚!”


    “閉嘴。”胡婭文大聲喝了她一句,淩厲地盯著她,“這種話,你絕對不能說出來。”


    “為什麽,他這種人,我還跟他一起幹嘛?”其實她這些都是氣話,自己氣不過來了,就開始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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