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國際機場。


    一輛從首都飛來的專機,緩緩降落。


    殷惠蘭和王陽明接到殷紀中的電話後,第一時間趕到g市。


    走出機場坐上車,殷惠蘭一直一言不發,雙眼無神的看向前方,直到手提包裏想起了手機鈴聲,她才迴神。


    “喂。”平日裏說話中氣十足的她,這會就像是大病初愈似的虛弱無力。


    “媽,是我。”電話那端是一道好聽的男音。


    殷惠蘭緩了好一陣,似乎才想到電話那端的人是誰,“子齊,你……”


    說話間,她的聲音又有些哽咽,身邊的丈夫忙扶著她,把她手裏的電話拿了過來。


    “喂,子齊,是爸,你媽她情緒有些不太穩定。”王陽明歎了口氣,早上得知女兒的死訊,妻子已經哭暈過一迴了。


    “爸,我已經準備上機了,你和媽,還好嗎?”王子齊是殷素素的親哥哥,跟父姓,大她三歲,從小就是資優生,高考時成績優異,直接被紐約xx大學錄取。


    這些年一直在國外,鮮少迴國,想不到這次讓他迴國的理由,竟然是妹妹的死訊。


    “我們剛下飛機到g市,現在去殯儀館看看你妹妹。”


    “爸,照顧好媽,再過十幾個小時,我就迴來了,以後再也不走了。”


    “好,好孩子。”


    近一個小時的車程,車緩緩駛入一處郊區,往前進入,就是g市殯儀館。


    殷紀中看看手表,在門口來迴的踱步,看到有車開進來,忙跑下台階。


    等車停穩,王陽明扶著精神恍惚的殷惠蘭走下車。


    殷惠蘭抬頭看著‘殯儀館’這幾個偌大冰冷的字,心底的悲傷又控製不住,“大哥……”


    殷紀中上前扶著她,一臉愧疚:“小惠,是大哥對不起你,大哥沒能照顧好素素。”


    “素素在哪兒?我的女兒在哪兒?”殷惠蘭眼眶發紅,一聲聲喊著女兒的名字。


    明明前兩天她還活蹦亂跳的,現在就告訴她,她的女兒死了?讓她怎麽接受?


    “小惠,小惠你聽我說,我們現在就去看素素。”殷紀中扶著她走上台階,他的心情也是難受。


    迎麵走來兩名警察,殷紀中給他們使了個眼色,兩人便沒再多問什麽,走在前麵帶路,領著他們三人往裏走。


    殯儀館內的人很少,到處都是靜悄悄的,偶爾經過一些儀式後的會場,能看到幾名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在收拾整理。


    每每經過,殷惠蘭隻是睨一眼,臉色便會越發的蒼白。


    少許,她在大哥和丈夫的攙扶下,跨進了一道道門。


    越往裏走,就越感覺到裏麵的溫度在降低,讓人不覺而寒。


    王陽明沒有問,他知道,裏麵是冰庫,女兒的屍體就在冰庫內冷藏保存!


    幾人一路往裏走,直到走到盡頭,前麵帶頭的兩名警察這才停下腳步。


    “裏麵就是冰庫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警察善意的提醒道。


    “我的女兒……嗚嗚!”但警察的話卻讓殷惠蘭的情緒崩潰,她抹了把眼淚,心理悲痛萬分。


    這兒到處都冷冰冰的,時而陰風陣陣,陽光照不進來,所有光亮都被阻隔了。


    女兒從小是她的心肝寶貝,竟然落到這樣的地步!


    “進去吧!”殷紀中淡淡說了句,臉上悵然愈盛。


    兩名警察帶頭,走了進去。


    裏麵寒意森涼,偌大的冰櫃,一個個方形格子,裏麵都裝著什麽,光看著就令人不寒而栗。


    警察讓他們稍等片刻,他們去叫工作人員了。


    殷紀中趁這時候轉頭看著自己妹妹,“小惠,一會你一定要撐住。”


    她沒有迴應,隻是嚶嚶哭著。


    淒涼的哭聲迴到在這個空曠的屋子裏,就如一聲聲冤魂淒慘的索命申訴的聲音。


    一名帶了口罩的工作人員,走進來後,戴著棉質手套的手,拉開一個冰櫃。


    他們幾個人走上前,‘咯咯’的拉鏈聲響起,眾人的心被提了起來。


    等黑色裹屍袋拉開一小半後,露出殷素素發白慘人的臉。


    “素素……!”殷惠蘭才探頭,哭天動地的大喊一聲,雙腳一軟就暈過去了。


    站在一旁的王陽明,眼疾手快扶住她,殷紀中上前,一臉嚴肅,大拇指按揉著她的人中。


    少許,她終於醒了。


    “小惠,要不你在外麵等著。”王陽明還是不放心,詢問一句。


    “不,我要見素素最後一麵。”王陽明扶著他,緩慢地走了過去。


    殷素素的屍體被水泡了一夜,皮膚發脹發白,麵無表情,細看眉心的皺紋,卻透著一絲不甘。


    看起來死得很安詳,就那樣靜靜地閉著眼,真讓人有種錯覺以為隻是睡著了。


    殷惠蘭險些腳又軟了,湊了過去,嚎頭大哭起來,“嗚嗚……素素,你快醒醒,媽來看你了,快醒醒啊!”


    淚水模糊她的視線,她極力睜大眼睛,她手直發顫,緩緩地探到殷素素發白發腫的臉蛋上,她的女兒,就這樣沒了。


    王陽明就站在殷惠蘭旁邊,當看著屍體那一刻,身子還是控製不住搖了搖,臉上露出悲傷情緒,聲音哽咽,“素素,你怎麽能這麽狠心,扔下爸媽,就這樣走了?”


    看著麵無表情的屍體,殷紀中緊皺著眉頭,內心十分自責,“素素,是大伯對不起你,沒有好好照顧你,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放過兇手。”


    “嗚嗚……素素,”殷惠蘭手用了點力,拍著她的臉蛋,吸了吸鼻子,滿腔悲愴,“你快點醒醒,媽媽知道你不過是睡著了,對不對?快醒醒,媽媽以後再不罵你了,你愛去哪兒就去哪,你快睜開眼看看媽媽好不好?”


    “你好可憐,這裏這麽冷,又沒人看著你,就孤零零躺在這裏,醒來跟媽媽迴去好不好?”殷惠蘭的聲音哽咽,嗓音沙啞帶著濃烈的傷感。


    一旁的兩名警察見此,心情也染上一絲沉重,無奈地搖搖頭。


    生死離別,這種最大跨度的距離,人類無法阻止,親情無法隔斷,隻能承受莫大的悲痛。


    可傷心歸傷心,依舊要公事公辦,其中一名警察走上前,掃了眼屍體說道:“殷小姐的屍體是今天淩晨6點多的時候,被酒店保安發現的,法醫第一時間進行屍檢解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中毒跡象,死亡原因是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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