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江漠遠暫時離開病房出去給她買些吃的,陳霞在走廊看到他出去,借口查看她的身體狀況來到了她的病房。


    “陳醫生,那些護士都信得過嗎?”她一進來,裴子琦像沒事人似的馬上坐了起來。


    陳霞把門關上走到床邊,點頭應道:“沒事,你放心吧,那兩個護士都是實習護士,她們沒經驗,看不出什麽門道,我給你注射的藥水是事先準備好的葡萄糖,對你身體也不會有影響。不過你明天一早就得出院,不然別的值班醫生過來檢查,我怕會露出馬腳。”


    “好,你放心吧。”陳霞的話等於給了她一刻定心丸。


    “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不借著這次機會幹脆說孩子沒了?”陳霞不知道她想玩什麽花樣。


    裴子琦輕蔑的笑了笑,隨即說道:“急什麽,這個孩子我要留在最恰當的時機用。”


    她早就已經盤算好了一切,隻等待時機成熟。


    陳霞看著她臉上那詭異的笑容,心底已經露出了悔意,看不透她還會做出多瘋狂的事情?


    隻希望不要牽扯到她就好!


    而隔天一早,正如陳霞所建議的,裴子琦堅持要出院。


    江漠遠問她為什麽,而她說的理由很簡單,如果她在醫院幾天不迴家,或是遇到什麽熟人,那他們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江漠遠雖然擔心她的身體和寶寶,但在她的堅持下,還是妥協了。


    上車離開,迴去的一路上,江漠遠生怕會驚擾到她小息,刻意把音響調小,還專門放了一些抒情的鋼琴曲給她聽,一來是助眠,二來也算是早期胎教。


    車子一路在馬路大道上前行,大半個小時後,車子拐了個彎,駛入了軍區大院。


    而閉目的裴子琦,感覺差不多到家裏,惺忪地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麵熟悉的景物,問了句,“快到家了吧?”


    “嗯!睡得好嗎?”


    她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睡過,但還是故意打了個哈欠,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很好!”


    “迴去記得吃得清淡一點,我等會還要趕迴公司,就不能陪你了。”江漠遠柔聲叮囑。


    裴子琦麵露不舍,嬌柔的低頭依偎在他身邊:“阿遠,不如你找個借口,讓我搬到你那邊吧,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我爸最近一直留在國內,恐怕你搬過去太明顯,為了我們的將來,先耐心忍忍。”江漠遠勸慰的說著。


    他的話令裴子琦難免有些失落,但就目前兩人對外的關係懸殊,她也的確是不太適合搬過去,尤其是在麵對江天培時,她也沒有自信會做到那麽坦蕩。


    “我明白的,我會等,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她寓有所指,而江漠遠也深知她話中的含義。


    在過兩個月,隨著孩子的漸漸成長,她的小腹也會慢慢隆起,到那時,想瞞都瞞不住了。


    車子沿大道行駛,在經過一處亭子時,視線看向車窗外的裴子琦突然喊道:“停車!”


    江漠遠緊急刹車問道:“怎麽了?”


    “爸爸在那邊呢,我在這下車,你先迴去吧!”裴子琦低頭解開安全帶,迴頭對他笑說著。


    “好,我就不過去跟外公打招唿了,省得他追問我們怎麽在一起,你照顧好自己!”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發絲,溫柔寵溺的叮囑道。


    等她下車朝亭子走去,江漠遠這才調轉車頭離開。


    “怎麽樣老家夥,你得注意了啊,小心行棋,不然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亭子裏,裴啟泰一臉得瑟地開口。


    宮老爺子一手拿著兩枚棋子,敲得桌麵唧唧直響,“哼!老裴,別忘了我可吃了你的兩輛‘車’,就你的小兵小卒,能這麽輕易將我的軍?”


    這頭的戰火味兒十足,還沒等裴子琦走近便嗅到了。


    遠遠的,她就開口喊道,“爸!”


    看到愛女來了,裴啟泰笑得眉開眼笑,對她招了招手,“子琦啊,終於舍得迴家了,快過來!”


    前幾天她都找借口沒有迴家,今天這一迴來,肯定是要被老爺子念叨的。


    “宮伯伯好。”裴子琦坐在裴啟泰身邊的石凳上,笑了笑,禮貌的向宮老爺子打招唿。


    “好”宮國華全神貫注的盯著棋盤,頭都沒抬,淡淡應了聲。


    裴啟泰這下子可樂了,不禁說道:“怎麽?老家夥,你這是被我氣急了嗎?沒關係,慢慢看準了再行棋。”


    他話音剛落,宮國華就移了移棋子,說道:“下棋別說這麽多話。”


    “用得著這麽較真嗎?”說著,下意識的看了眼裴子琦,對著宮國華調侃道:“你看我們家子琦怎麽樣?和你家小貄很般配呢!”


    宮國華聽到這話,忍不住抬頭看向眼裴子琦,少許,不動聲色的說:“現在都流行自由戀愛,哪兒像我們以前都是父母包辦婚姻,我們家老二這些事,我不會幹涉,隻要他喜歡就好。”


    “哈哈,你說的對,孩子們自己喜歡就好!”裴啟泰說著,臉上像是笑開了花。


    而坐在一旁的裴子琦,聽著父親那番別有用意的話,卻憂心地皺了皺眉頭。


    宮祁貄是好,財力雄厚有背景,跟他在一起,也算是門當戶對了,三年前她就因為他放棄了阿遠,可她得到了什麽?


    一個個赤裸裸,且殘酷的真相!


    任誰都想不到,宮祁貄竟然……“腎”不好……


    如果說她對紐約的答案還存在疑惑,那麽上次在遊輪,葉雲裳離開蔣元的房間跟他在一起,若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那他和葉雲裳的關係……


    想到這,一抹幸色在裴子琦的眼眸中散開,她在慶幸,慶幸自己發現了宮祁貄的秘密!也慶幸自己沒有對他深陷!


    “子琦,你覺得小貄怎麽樣?”裴啟泰故意在宮國華麵前問道。


    裴子琦有些尷尬的開口迴道:“爸,你下棋就下棋吧,別拿我來開玩笑。”


    “我這可不是開玩笑,瞧瞧我們這大院,就宮家的小貄最有本事,跟你也最般配,你們要是能在一起,我以後就算死了也沒什麽好牽掛的了。”。


    宮老爺子聽此,悶哼一聲,“老裴,你這話是說對了,咱們這大院,就數我們家小貄最有本事!”


    “爸,我先走了,你們繼續下棋吧!”裴子琦眼一瞪,再也呆不下去了。


    但她的離開在裴啟泰眼中,隻當做是大姑娘害羞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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