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加入不加入我們的‘考古科考隊’呢?”衛鼎用手裏的寶刀“斷魂”輕巧的削著自己的指甲。巫征的眼珠子隨著黑沉沉的刀刃而來迴不由自住的轉動著。

    巫征一臉的苦相,哀求著說:“衛老前輩,您才也看見了,我是個嘛也不是的小菜鳥。您愛惜我帶挈我,小子當然求之不得了。可小子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總不能給您老人家拖後腿丟臉不是?”反正說來說去,巫征是再也不敢和衛鼎他們在一起混了。

    藍天在一邊著急的衝巫征悄悄打著眼色,巫征心裏說:小妖精,道這個時候還來害我!遂把頭扭向一邊,不和她對眼光。

    “好吧,我們總不能強人所難。對不對啊?天天?”衛鼎冷森森的說著。嚇得藍天在一邊戰戰兢兢,再不敢亂做小動作了。

    這樣就放棄了?巫征頭腦有些昏亂。這可不像是衛某人的做事風格啊。

    “巫先生。我們好和好散,既然巫先生不願意,我們也不勉強,請吧!巫先生。”說著,衛鼎一伸手,做了個送客的姿勢。

    靠!算你狠!巫征差點沒哭出來。人生地不熟的,老子可上哪兒去啊?再說,外麵還有一群如狼似虎來意不明的黑社會呢!巫征厚著臉皮湊到衛鼎跟前,一臉諂媚的說:“衛老前輩,您看,小子在您身邊多聆教誨。深感獲益匪淺,既然您給小子麵子,那是高看我巫某了。不敢說什麽大話,有您衛老前輩撐腰,別說是去什麽不周山了。就是下海探龍宮,小子也請為衛老前輩的馬前卒!”

    衛鼎一副早該如此的表情,淡淡的吩咐黑子:“備宴,替巫先生壓驚。”

    黑子衝巫征做了個鬼臉,哂笑著走了出去。

    藍天也是一臉鬱悶,翻著眼皮理也不理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巫征。巫征訕笑著,湊到藍天身邊,繪聲繪色的講述著方才經曆的山路驚魂。

    藍天打著嗬欠,淡淡的說:“這有什麽?幾個月前,師傅一把‘斷魂’刀殺進‘九龍堂’堂口,斬掉他們六位堂主的……”

    “放肆!”衛鼎勃然色變,拂袖而去。藍天說的雖然沒錯,那場搏殺是衛鼎出道以來殺得最酣暢淋漓的一次。戰果輝煌,不但拿到了他夢寐以求的邪靈聖器藏寶圖。同時也讓衛鼎一戰成名,並且以戰促和,讓驕狂的竹聯幫終於坐在自己的談判桌前,和自己簽訂了互不侵犯的“互惠互利條約”。天師門成功的成為竹聯幫三友之一,一躍而從三流小門派,成為左右台灣黑道局勢的一股不可輕侮的力量。“隻是……隻是我親愛的大哥啊!”衛鼎一想到為自己擋槍而命喪九龍堂的大哥,一想起大哥衛爵捂著鮮血淋漓的胸口,抓緊自己衣袖的那種決絕的眼神,衛鼎就幾欲發狂。

    “踏破不周!……複興衛氏!”這是衛爵咽氣前最後的叮嚀。

    “踏破不周!複興衛氏!”衛鼎高舉雙拳,瞪著血紅的雙眼,對著腳下的維多利亞灣狼一般嚎叫著。

    隔壁的巫征渾身一陣發冷,他緊緊靠在藍天身邊。用哀婉的眼神看著一臉冰霜的藍天,幾乎哭著祈求著:“天天妹妹,你好歹教我幾手拳腳吧。象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柴,到哪裏不都是給你們添亂嗎?好不好嗎,天天妹妹。”

    “唔……哇……”剛剛進門的黑子誇張的做出嘔吐的姿勢。他幾步跨過來,拎起巫征的脖領子在他耳根邊吼道:“小子,想學本事啊?那還黏糊什麽女人呢?來,讓哥哥教你幾手!”說完,不由分說,拖著巫征就往外走。

    藍天欲言又止,心說,讓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點苦頭也好。這個該死的,一點也不體會人家的心意。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男人啊,真的就沒有好東西嗎?

    到了健身館,黑子逼著巫征換上一套跆拳道道服。沒想到這套看似隨便的道服還有那麽多的說道。隻是一條道帶,就那麽多窮講究。先環身繞一圈在前交叉,右邊在上交叉,從上往下從外向裏係;然後左邊在上,從上往上從外向裏係。巫征象木偶一樣任憑黑子擺布,心說,拚著挨頓揍,也要好賴學上幾手。想起被人拎來拎去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啊。

    “跆拳道雖然名字裏有個拳字,但是實際上應該是門腿法。來來來,我教你幾招。”黑子邊比劃,邊來了幾個瀟灑的下劈腿和側踢腿。

    巫征有樣學樣,也模仿著黑子的動作,來了幾個側踢腿。

    “你小子不地道,練過這個還tmd裝什麽大瓣蒜?”黑子見巫征動作純熟連貫,甚至比自己還要迅捷有力,不由得有些火冒三丈。

    巫征大叫冤枉。“老黑哥,我要是練過,何必讓那個許六拎來拎去的?真的是第一次練這個。”

    黑子摸著自己的大腦殼,“是啊,看你小子的眼神,確實不像是練過的。那為什麽動作做的那麽到位呢?比黑哥我都瀟灑漂亮。”

    漂亮有個屁用,老子是想學幾招好在關鍵時刻保命的。巫征心裏怨懟,嘴上卻討好的說:“黑哥,小弟我這是裝模作樣,不過是花拳繡腿。你還是得多教幾手,可不要藏心眼啊。”

    “放屁!”黑子勃然大怒。“認識老黑的都知道,老黑什麽時候藏過心眼來著?你不用將我,既然我說過教你,就不會糊弄你就是了。來,咱哥倆比劃比劃。”話音剛落,一個馬步正拳一領巫征的眼神,右腳猛地一個前踢腳,直蹬巫征的小肚子。

    巫征眼前一花,身體下意識的向左一側,用右臂格擋住黑子的踢腿。然後不等黑子的右腳收迴,閃電般跨前一步,用右臂一壓黑子的右腿,左手一個正背拳端上了黑子碩大的下頜。黑子毫無防備,“啊”的大叫一聲,向後錯了幾步,腳下的步法已經散亂了。巫征順勢半轉身,抬起左腳,“蓬”的一個側踢,正中黑子的下懷。黑子倒也痛快,又“啊”的大叫一聲,應聲栽倒在地上。

    巫征一驚,馬上上去攙扶起哎呦哎呦叫個不休的黑子。一臉鬱悶的問:“黑哥,你怎麽不躲著點兒啊?讓也不該這樣謙讓啊?你這樣讓著我 ,讓我怎麽學會真本事呢?”

    黑子捂著自己的肋叉子,喘了半天粗氣,對著巫征一挑大拇哥,嘿聲道:“行!了不起!你就裝吧!算我老黑瞎了自己的狗眼。”說完,推開巫征,踉蹌著走了出去。

    “這是從何說起?”巫征滿頭霧水的愣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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