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征,你怎麽了?”藍天沒有顧忌黑子嗔怪的目光,縱身撲到巫征懷裏,連連親吻著他的臉龐。

    看著梨花帶雨的藍天,巫征一時還真有點手足無措。畢竟他還沒有經曆過男歡女愛的考驗。在應付女人上,還隻是嫩瓜一個。他恍惚中覺得藍天似乎對自己並非完全是逢場作戲,除了奉師傅之命媚惑自己之外,是不是真的對自己,啊?有那麽一點點,一點點的意思?

    巫征正在胡思亂想之際,一個穿著很隨意的女人走了過來。模樣很親善,隻是他身後兩個戴著墨鏡的肌肉男暴露出了並不親善的來意。

    “我是anne,george的老板。”她一邊自我介紹,一邊迴頭低聲對一個湊過來的侍應生說:“這三位朋友免單。”說完,伸出自己蔥管一樣的纖手,禮貌性的向巫征伸了出來。

    巫征尷尬的抱著哭成淚人一樣的藍天,手忙腳亂的用拇指、食指和中指在美女老板的指尖上輕輕的捏了一下。也不知道美女老板感覺到還是沒感覺到,就馬上象觸電一樣把手縮了迴來。

    anne一愣,馬上笑顏如花。眼睛裏職業性的笑容減淡了許多,多出一些戲謔,也多了些許欣賞。“不知道這位朋友怎麽稱唿?”她不露聲色的開始了盤問。

    “hermit ,她是我男朋友。”藍天揉著紅腫的眼睛,搶著替巫征迴答著。

    “hermit ?”anne蹙著眉頭,模樣頗為可愛。然後上下打量著巫征,好象醫生在給病人用儀器做掃描的樣子。“hermit ,在這裏玩的開不開心?”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勢。

    “anne小姐,我們不是來搗亂的。”藍天終於恢複了本來冰冷的表情。在巫征胳膊上偷偷扭了一把,真直身子和anne進行針鋒相對的交涉。她把領口向下微微拉了一下,露出雪白脖頸上掛著的一塊玉牌。隱隱的峰巒讓anne身後兩個見多了美女的保鏢都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anne表情也冷了下來。“台灣天師門的神仙大駕光臨小店,真是榮幸啊榮幸。不知有何指教?”

    藍天驕橫的抬起了臉孔,慢條斯理的說:“這位天師朋友在你們這裏偶有所悟,影響了貴店的生意。在這裏我表示歉意,也願意對貴店今晚的損失進行一定數額的賠償。”

    賠償?損失?巫征這才用眼睛四處掃視一下。靠,隻見剛才還人山人海的酒吧裏,現在桌倒椅歪,人去樓空,一副地震後的淒慘景象。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搞的?巫征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anne目光裏露出一絲火星,手也在微微顫抖。“台灣竹聯三友可不是我們這樣老實本分的小生意人得罪得起的。恕不遠送!三位,請!”說著,玉指一伸,馬上翻臉開攆了。

    巫征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是隱約感覺店裏的淒涼與自己剛才喚醒風之靈力有著莫大的關係。他生澀的向anne點了點頭,裂嘴傻笑著向她微微致意。吭哧了半天,才漲紅著臉說道:“對……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不是……不是故意的……”

    anne聞言,先是一愣,馬上又象是很開心的笑了起來。“這位朋友好說笑啦。”說著,偏過頭去,衝巫征 不耐煩的揮了揮皓腕。她身後兩個象大黑猩猩一樣的保鏢跨上半步,喀吧喀吧的捏著手指的關節,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藍天攔住作勢欲向前衝的黑子。左手駢起三指搭在右手腕上,不知道這是什麽禮數。她慢慢的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希望貴店人財兩旺,興隆發達。”說完,頭也不迴。拉著巫征昂然走出了酒吧。

    上了車,穩這心神的巫征問藍天:“究竟怎麽迴事?酒吧裏亂七八糟的,是我弄的嗎?”

    藍天什麽也沒說,一下撲進巫征的懷裏,雙手捧著巫征的腦袋,猩紅的嘴唇湊過來,急切的搜索著巫征的唇。巫征哪見過這樣的陣仗,下意識的推開了意亂情迷的藍天。前麵開車的黑子也黑起了老臉,責備一樣的幹咳了一聲,算是對藍天的警告。

    “我才給你下了迷情蠱,引發你體內靈力反噬,差點……差點……”藍天先是冰冷的解釋著,說著說著,不由自主的又開始痛哭起來。

    靠,沒事現殷勤,非奸即盜!巫征心裏也禁不住有些忿忿然。“什麽!?蠱!?”巫征突然象被蠍子蟄了一樣竄了起來,腦袋“蓬”的一聲撞上了車頂。

    藍天見他一副驚駭莫名的樣子,不由得破涕為笑,伸手替他揉著腦袋上嶄新的大包,小聲解釋著:“沒你想的那麽厲害啦。隻是……隻是……隻是……”她隻是一半天,也沒說明白什麽。反而用兩隻小拳頭在巫征身上一通亂砸。“壞啊!懷死了你!你明明什麽都知道,偏偏裝一副傻傻的樣子。騙去我多少純真的眼淚!你要賠我!你個壞蛋!”說著,藍天眼圈一紅,歪倒在巫征懷裏。雙手吊在巫征的脖子上,又抽噎起來。

    感情這東西,巫征沒經驗,藍天也是一樣。雖然她不象巫征那樣是白紙一張,但是畢竟沒有真正的戀愛過。開始的時候,她對巫征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也別說是對巫征,她恨男人,恨所有的男人。隻是在衛鼎的威壓下,她不得不與巫征虛與委蛇。其中,也不乏調侃和戲弄的意思,慢慢的,她發覺巫征身上有許多和其他男人不一樣的地方。最起碼,在巫征的眼裏,她看不到那種赤裸裸的肉欲。同時,她也 心折於巫征深厚的法術和謙和的人品。莫名其妙的,她總是拿巫征和衛鼎兩個人比較。盡管她總是覺得自己既配不上巫征,又對不起衛鼎。但是這種思緒象小蟲子一樣,慢慢的在她可意的壓製下孳生著。

    今天晚上,衛鼎把巫征“交給”了她。衛鼎看得出,巫征定力的主要來源是因為他有顆純潔的心。說白了,就因為巫征沒受過女色的汙染。巫征的法術越高強、定力越高,對於衛鼎來說,就越難控製他。這就象一把鋒利的寶劍,劍鋒銳利,可惜,沒有手柄而無法操持。

    藍天有些惱怒,也有些嬌羞,心裏,隱約也有一絲絲的期待。所以,她既靠喝酒蹦迪來疏遠巫征,又情不自禁的利用把上衣拋給巫征的時候。下了“同心蠱”。誰知道觸發了巫征的靈力蘇醒。在於不知情的藍天來說,這個冤家寧可冒著欲火焚身的危險而運用法力驅逐“豔蠱”,也不願意借機來侵犯自己。哎,一想到這裏。少女的心弦不禁一陣顫動,嘴唇又在巫征無辜的臉上搜索起來。

    巫征心裏大叫“投降”。我的天老爺啊,這就是女人啊?老子算是領教到了。什麽叫胡攪蠻纏?什麽叫反咬一口?什麽叫刁蠻無理?今天晚上,老子算是上了人生最生動的一課了。

    黑子卡上了一副墨鏡,嘴裏嘀咕著:“我不是沒看啊,我是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看見……”

    “去死了你!”藍天嬌羞的伸手在黑子的後腦勺上敲了一記。然後,縮在巫征的懷裏,吃吃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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