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芳還有一條沒說,本來她女兒準備的是現代簡約風格的裝修,結果她女兒前婆婆不答應,非要歐式裝修,她女兒前老公調解,那就選擇一個現代歐式裝修吧,她女兒前婆婆就是不肯,這才有了這種正宗的傳統古典歐式裝修。


    這種裝修想裝的好看,真的費錢,李桂芳家也不差錢,兩家合夥,就折騰成這個樣子,想想05年的一百五十多萬,那真是錢哪,華國平均年工資才兩萬出點頭呢。


    不但費錢,還得有路子。


    比如家裏有些裝飾用的“非主流”西洋風格的陶瓷花瓶,有著大量金邊金色圖案,是在華國燒出來的,但全用於出口了,在市麵上想買也買不到,當然,擺出來賣同樣也未必能賣得掉。


    但不是這種裝修,也不可能會虧這麽多錢賣。


    王二進了書店,挑了百餘部書,有美術藝術,人文哲學,文學曆史,以及音樂,都是比較深奧的書,肯定不適合小學生或初中生看。他也不可能將自己當成小學生或初中生。


    然後喊了一輛車運到自己樓上,搬上樓,正好將這個書架擺得差不多。


    小美與莞兒正在房裏玩呢,看到王二買了許多書,也來翻,僅翻了幾本書,嚇的跑走了。


    王二開始碼字,一會,同嬸送暑假作業過來。


    她進了屋,也嚇的麵如土色:“難怪你們家講價講了許多天,這得要多少錢裝哪?”


    “是這種效果,未必比人家裝的貴。”


    同嬸繼續打量著房間,說不好看呢?敢說!但她總覺得怪怪的。


    “同阿姨,晚上讓小美陪我好不好?”莞兒說。


    “為什麽啊?”


    “好高好高。”


    “小二,你也是的,莞兒怕高,別買這麽高的樓層。”


    “同阿姨,這是二手房哎,又想房子大,又想裝修得好,如何挑樓層?上麵還有九層樓呢,更高。”


    “會不會打擾?”


    “房子這麽大,打擾誰?如果我也不在,說不定莞兒都不敢住。”


    莞兒拚命地點頭。


    同嬸不由笑起來:“行,但小二,也要看著她們做暑假作業。”


    “同阿姨,放心吧,看看莞兒的進步,小美也有進步。”


    “還要謝謝你。”


    “謝什麽,我有時侯也將小美當成了妹妹。”


    這也不假的,以前幾乎是王二帶著小美上學。


    同嬸迴去,王雯又來。她沒有被這房子嚇到,一進門說:“啊呀,王平安,你買的就是這種房子?”


    “小雯姐,難道不好嗎?”


    “好個鬼,太俗豔了。”


    真不好嗎?不但王雯說,李昌華也說,王二又打量,還行哪,難道我審美觀與別人不一樣?


    “買了也買了,反正不貴。”


    王家買大房子,王文明剛聽說,一家子立即趕來,王文明夫妻兩在店裏與王老實兩口子說話,王雯聽到一些情況,確實裝了一百五十多萬,等於打了近五折賣給王家的,至少在方麵未吃虧,但隻能這樣了。


    “小雯姐,不是吧,我的繪畫能力還可以的,應當有點審美觀吧。”


    “你畫的是什麽畫,卡通畫。小二,你那本鬼書是怎麽寫出來的,太能扯了,差點將我笑死了,我爸我媽也差點笑噴了。”


    “雯姐,我還行吧。”


    “不是行,是很厲害,沒想到那個一到冬天就拖鼻涕的小孩子變得這麽厲害。”


    “雯姐,別翻我小時侯的糗事好不好?”


    “你都快成國寶了,我哪敢翻。”


    “國個鬼寶啊,小雯姐,千萬不要在外麵說啊。”


    “你一幅字值幾十萬?”


    “小雯姐,你信麽?給我五萬,我給你十幅字。”


    “網上都這麽說的。”


    “說什麽呀,以前《童話世界》想抹黑我,有的前輩為我發了聲,前段時間他們又搞事,故意做了一個調查,說我的小說比這些前輩寫的還要好。我立即寫了一篇微博,說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將這些前輩誇樂的合不擾嘴,然後在網上有意抬愛我,這也是一種扶持。”


    “這樣說,說通了,網上的真不能信,我還當真了。”


    “不能說不信,但不能全信。主要我歲數小,有許多人感到好奇,一些歲數大的人呢,也比較包容。如我再長十歲,什麽都沒有了。”


    “你那本書什麽時侯出啊?我爸還準備買上三百來本。”


    “倒,你爸買這麽多幹嗎?”


    “發啊,廠裏一人一本,工作累了,下了班,看一看,就能起到放鬆作用。不但我爸,他有許多開廠的朋友都有了這種想法,錢不多,大家樂一樂,何樂而不為?”


    如果買簡版,確實花錢不多,但這樣買,七百萬本還夠嗎?


    “還有那詩……”


    “小雯姐,不提詩了,那是巧與不巧的事,教編委的領導來考察,然後說,程天鵬與魯秀讓你寫正經的詩,也就是適合我寫給程天鵬與魯秀的詩,雖然命題比較寬泛,也是命題詩,差一點讓我腦細胞死了一大半,才憋出兩首不正經的詩。”


    “真上教材啊?”


    “選了三篇小說與一首詩,有兩篇可能會修改,上不上同樣是兩碼事,可能會上,可能不會上,天知道呢。”


    “你瞞了多少事?”


    “雯姐,我瞞了什麽?未確定的事,我能不能說?且看出版社發了微博,立馬刪了。”


    “京大與水木會招你?”


    “人家說了嗎,我關注著,我等著,然後呢?然後是一群粉絲在自嗨。但我自己能不能嗨?”


    “啊呀不好,我爸對你爸吹呢,說京大與水木會搶著要你,我快點對你爸媽解釋。”


    “快去,王叔是想坑我啊。”


    王雯一下子跳起來,走了。


    王二繼續看著家裏的裝修,還是看不出來啊。這種風格讓許多國人不適應,但他從美學角度去看,哪裏找出毛病?反而認為線條、色彩和布局都很合理。


    “仙兒,我買了油畫技能,能不能還掉欠款?”


    看看第二筆欠款數額吧,還有20%的利息呢。


    “不過兩三千萬美刀,為什麽還不掉?況且歐美的書價那麽高,除非宿主不努力。”


    “那給我來一個高級宗師級別……”


    “宿主,為什麽不一次性買到位?”


    “太貴。”


    “宿主,通知你一個好消息,綠屋書社已經開始在選派與你進行談判的人選。”王二有些驚訝地問。


    “宿主,從五一開始,綠屋書社就對你的作品開始關注,6月19日係統所做的是讓他們關注的心態,變成高度關注、渴望、迫切,所以才稱為大禮包。”


    如果是這樣,時間解釋得過去了,花了近三個月時間,足夠他們討論商議,以及完成對各部小說的考察,莫說不懂漢語,堅國有的是華人,有的是懂漢語的人才。


    王二開心起來,想想這些書在原來時空西方的轟動程度吧,他一衝動之下說:“好吧,給我一個大宗師級別油畫技能。”


    “這就對了,有舍才有得。”


    大量油畫繪畫知識灌輸到王二腦海裏。


    王二下樓去買材料。


    迴到家,畫一幅畫前也要想,畫什麽,想要表達什麽樣的思想或情感,後者則是一幅畫的靈魂,沒有這個,畫好了也是一種死畫。


    想好了這些,才能考慮到構圖布局,空間、色彩、光線、明暗、厚薄等因素。


    足足想到了晚上八點時,王二才開始打草稿。


    直到第二天傍晚,這幅大尺寸的油畫才畫好了。


    苗小花迴到家,看了好一會才說:“小二,畫的真不錯。”


    她熟悉啊。


    春天時,她與王老實從原城汽車站迴來,父母親與公公婆婆相送,畫上的就是那場麵。


    苗小花似乎在哭,王二外婆嘴巴微張著,似乎一邊用手帕替女兒擦著眼淚一邊在安慰。


    王二外公手裏還有一個籃子,籃子裏放著一籃子草雞蛋,背上背著不知是什麽東西,肯定送給女兒女婿的,反正很沉重的,不得不佝僂著腰。


    王老實皺巴著臉,王二爺爺拍打著王老實的手背,王二奶奶也在用手擦眼角。


    側麵露出大巴的一個小角,不能全露,要的就是這種氛圍。


    遠處似乎有一些依稀的人影,也有相送的人。


    下角有字,油畫上最好不要用毛筆寫字了,王二用了粗硬筆花體草書寫下了那首詩。


    一幕原城長途汽車站每天都會發生的普通場景,然而就是這幕場景,卻迸發出一種驚人的情感。


    大約苗小花心情平靜了,說:“小二,你畫的不對,那袋老家的特產是你爺爺背的,不是你外公背的,我也未哭出來。”


    莞兒聽了哈哈大笑:“媽,怪不得小二哥哥好玩,原來跟你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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