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曹家逼你漲租子,又不準你說出來,你說了出來,他家就將你打成這般模樣。是啊,我想想去年那一幕,幾個小青年拿著鐵棍子打我,不要說我了,恐怕一個大人遇到,也會怕的要死。”


    “小二,不是啊。”


    “二胡叔,吳叔,宋叔,四嬸,劉嬸,看到沒有,曹家就是如此霸道,小美,以後看到曹光祖,有多遠離多遠。”


    “小二哥哥,我知道的。”小美說。


    “小二……”張軍腦袋炸了,怎麽情況經這個孩子解釋,反而越描越黑了。


    “曹家有多霸道哪,他家壓迫你漲租子,對我爸說一聲就行了,你居然對其他人也說,自找了吧,但我現在連學都上不起來,曹家已經放過了我家。


    張叔,求求你,別將禍水再引過來。”


    王二要關門。


    張軍哪會讓他關。


    吳叔與二胡叔一把攔住他:“你想要幹什麽?”


    王家鄰裏關係那是杠杠的,曹家是無輒了,但普通人想來欺負,根本沒門。


    張軍隻好下樓。


    李莞兒問:“哥,與曹家有沒有關係?”


    去年張軍漲租子的事,她也知道一點。


    “沒,我是故意說的。”


    去年臘月生意好,張軍要漲租子也正常,漲得少大家談,漲得多,大不了不租,有的是門麵,頂多損失一些裝修費。但別打著曹家的名義,想想那段時間王老實每天晚上迴來,臉色皆陰沉得像沫了一團墨汁。


    “他敗壞了曹家的名聲,曹家就將他打了?”


    “是的。”


    “也該打。”


    但是曹家仍很囂張啊。


    “後天王叔叔迴來,他還會來煩。”


    “什麽王叔叔,是爸。”


    “爸行了吧。”李莞兒氣唿唿地做作業了。


    第三天王老實兩口子迴來,張軍也未找上門。後來一家人才知道,大約被曹家嚇著,張軍兩口子帶著孩子“跑路”,直到一年後看到事情平息,一家三口才迴來,迴來第一件事便是漲房租。


    王老實拉開卷簾門,聞了聞:“氣味一起散了。”


    王二跟在後麵笑。


    這些天,不但頂窗打開著,王二白天還會過來,將油煙機開開,氣味當然走了快了,他問:“爸,媽,姥爺出院了沒有?”


    “還要住幾天,還好治得及時,春華這次做得不錯。”


    胡春華就是王二舅舅的名字,王二老娘排行老二,下麵還有一個小姨娘。


    王二外公都是七十出頭的人了,在王二老家仍堅持著古時的觀念,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正常情況看病甭指著女兒女婿拿出多少錢,加上貧困,老人身體有點不舒服呢,忍一忍就過去了。若是那樣,拖上一段時間,加上王二外公的年齡,再想看可能就看不好了。


    “唉,唉,”王二歎了口氣。


    正說著,王文明打來電話。


    “老實,你迴來了?”


    “迴來了,文明,你怎麽知道的?”


    “我問過二胡,你家新麵館什麽時間開業?”


    “小麵館,用不著,用不著。”


    “那怎麽行呢,況且你還買了門麵。小二呢?”


    王二接著電話:“叔。”


    “你拿了幾十萬稿費?”


    “叔,是運氣。對了,叔,我上學的事解決了。”王二說,這個得說一聲,不然王文明可能還在到處替他找關係呢。


    “誰解決的?福利院的老院長,他也不行吧?”王文明詫異地問。


    “上麵來人解決了。”


    “上麵?”王文明更奇怪,對於王老實家,可能一個居委會就是上麵,但在電話裏說不清楚,便說:“你對你爸說一聲,晚上備兩個小菜,我去你家喝酒。”


    不但王文明,因為有的王二未說,王老實夫婦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莞兒剛放學,王文明夫婦兩就來了。


    可能二胡在電話裏說了王家的情況,王文明兩口子也早知道了,未問。王文明妻子黃嬸,將脖子上一塊白玉佩摘下來,係到李莞兒的脖子上。


    王老實夫婦以為是地攤上那些玉佩,未在意,王二也看不出來,但掛在黃嬸脖子上的,玉色又很白……但他也未說。


    “文明,你怎麽變成這副模樣?”


    “訂單越來越多,那些老外要求又嚴格,我隻好擴建廠房,又從蜈國買了三條生產線,七事八事的堆在一起,幾乎都快忙昏了。”


    “難怪這段時間未看到你人影。”


    “就這段時間忙吧,還有半個月,差不多能正式開工了,那時反而不會忙。”


    苗小花小心地問:“要不少錢吧。”


    “這是投入,沒投入,哪來的迴報?特別是生產線,生產線跟不上,質量就跟不上。如是順利,頂多後年年底,就能收迴所有成本。小二的書出版了沒有?”


    “出了。”


    “小二,這就是你不對了,出了書,不帶一本給叔看一看?”


    “叔,那是寫給小孩子看的故事,你是大人,看什麽。”


    “那也很厲害啊,你上學的事怎麽解決的?”


    “教育局關注了這件事,然後來了幾個領導,替我辦好了轉學的手續,學籍落到六塘小學,到時侯我能去參加小考。”


    對這裏麵的彎彎繞繞,王老實兩口子不清楚,但王文明知道了,這更不對了,局裏也要給曹家麵子吧,曹家不但有錢,還有人呢。還有,既然同意王二上學,為什麽又同意王二在家自學,然後去小考?這同樣也不合規矩。


    他看著王二,又看到李莞兒正在埋頭笑:“小丫頭,你是不是知道一點原因?”


    “沒,沒,”莞兒搖頭:“叔,我去做作業了。”


    王文明更好奇,他開始打電話。


    以他的關係,同樣難以打聽到內幕,不過一些“表麵”的消息還是能聽到的。


    這件鬧的很大,比王二想象的還要dl市裏幾個大領導都過問了,然後一怒之下,將胡校長革職,給予沈主任嚴重警告,那天打王二的幾個小青年也被一一判決,輕者行拘,重者勞教。


    一會兒王文明就打聽到消息,這幾天曹哈澤拿出許多錢,各種的讚助捐助。


    也不僅是讚助,若是曹哈澤沒關係,說不定這次就將他給拿下去了,反正狠是的放了一筆血。


    是什麽原因,以王文明的層次同樣聽不到了,隻知道上麵的上麵過問了這件事。


    王文明有些傻了,他打聽的人說上麵的上麵,那得是多大的上麵?


    “文明,沒關係了吧?”


    “沒了,”王文明將聽來的情況說了一遍。


    苗小花端上菜,兩人開始喝小酒,不過吃了飯,王文明依然一肚子納悶,王家有人,有人哪,一群普通人,說不定在王老實所有能說得話的人當中,自己算是最厲害的,但為什麽為了王二,市裏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王老實兩口子也想不明白,先是“審問”莞兒,莞兒老實地交代,上上個星期來了兩個京城的“叔”,看了王二寫了一天書,沒幾天,事情全解決了,王二說是上麵的人。


    王老實又問王二,王二還是未說實話,隻說可能某個人看不下去,向上麵反映了,來了兩個大領導,為什麽看我寫書,可能好奇吧。


    好奇就看了一天?


    不知道啊,可能他們也要調查吧,得等一天,王文明叔都沒有打聽出來的消息,我怎麽知道情況?這樣說呢,王老實兩口子肯定還是想不明白。但能上學是好事啊,這是王雯說的。


    王二能寫書掙錢了,文娛體不分家,這個世界也有傷仲永,人家方仲永更厲害,五歲時就能寫作,可謂是真正的生而知之。他父母帶著方仲永到處吃喝,或者拿他寫的詩賣錢,於是後來這樣的大天才居然淪為一個平庸人。


    這是大宰相寫的文章,肯定不是杜撰的,文娛體圈子這樣的例子同樣不少,雖然不如方仲永那種“生而知之”厲害。王二同樣也沒有方仲永厲害,應當寫詩比寫一些“低幼”的故事更難吧。況且王二隻能說是聰明,不是生而知之,歲數也大了不少,所以讓王二讀書才是真正的出路。


    在這上麵,是兒子說的正確,還是王雯說的正確?


    王二也認同她這種觀點,韓寒那是真有才華,而且人家至少讀完了高二。


    沒有理由,那就上學吧,


    想了半天,兩口子未想出來,苗小花說:“老實,不要想了,這是好人有好報。”


    王二問:“仙兒,好人會不會有好報?”


    “未必,你是特例,但做為普通人,最好去做一個好人,不然就不會有好下場。那些有出息的壞人,一生平安,大富大貴,也是才華的緣故,他們將心思放在正途上,同樣也會有較大的出息。至於個別人,或個別時代,那是特例,不能做常理。”


    王二點點頭,如曹哈澤,有背景的人不要太多,為什麽他成了詡市首富。不要說什麽房地產,以他的才能,經營其他行業,可能也會很出色。


    他打開微博,立馬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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