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幕戰虎當然就是整個牧野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

    甚至說他跺一跺腳,整個牧野州得震上三震也不為過。

    到底他可是黑虎幫的一幫之主,而黑虎幫的勢力在整個牧野絕對是二分天下之勢。

    與黑虎幫所能抗衡的,除了白龍會,整個牧野已無其他。

    休言白知道自己惹了大禍,看著身旁還在得意的莫問七,一扯他袖子,急道:“哎,你這個什麽莫問七,有什麽法子能讓我離開牧野州嗎?”

    “離開這幹嘛,我不還要等著他們向我討教嗎?”莫問七當然還是一臉得意,瞥了一眼休言白想起一事,忙問,“哎休言白,我的劍呢?”

    “你的劍?”休言白眼珠轉了轉本想說,你的劍給翼青雙煞拿走了。可是一想到要平安的離開牧野還可能要靠那小子,也就實話實說起來,“你的劍被我江湖救急,先抵押在兵器鋪了。”

    他說是抵押其實就是把劍賣給了兵器鋪,到底他休言白在兵器譜打的欠條也有一本《論語》這麽厚,要是這麽繼續拖下去,怕是這欠條利滾利的能成一本《史記》。

    要是真到那時候,估計兵器店那掌櫃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來找休言白算賬。

    “江湖救急?”莫問七白了休言白一眼,冷笑道,“嘿,你休言白這麽厲害還用的著江湖救急?”

    “哪裏,哪裏,不過一點三腳貓的功夫,怎麽敢在你莫大俠麵前賣弄。”

    這“莫大俠”聽得莫問七心裏美滋滋的,這會兒功夫他又想起一事,盯著休言白好奇的問道:“休言白,你這匕首是怎麽迴事?”

    “小把戲,小把戲,哪敢在莫大俠麵前獻醜。”休言白說著從長袖中掏出匕首,指著匕首柄上的兩個船形缺口,說道,“這匕首是空心的,而且匕首的刃可以伸縮自如。你隻要在這匕首的柄中加滿血,在把匕首插自己身上,柄中的血就會從缺口中噴出。”

    “果然小把戲。”莫問七恍然大悟,而休言白這一口一個“莫大俠”雖然叫得他心裏挺美,不過也是不習慣,於是便道,“我受不了那麽客套,你還是叫我莫問七吧。”

    “是,是,莫問七。”休言白唯唯諾諾的應著,心說“什麽莫問七,莫問八的。這名字可一點不如我休言白啊。”他這麽想著,見莫問七不提劍的事情,隨口換了個話題,便把那事混過去。

    莫問七和休言白閑聊了一陣,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一個小鎮上。

    當然他莫問七或者覺得走到這小鎮純屬不知不覺的偶然,不過休言白可是有意為之。

    或者那小鎮是唯一的安全之處,休言白不待在這裏,難道還敢在黑虎幫的地盤晃悠。

    小鎮名為“平安鎮”與牧野州其他的小鎮差不了多少,也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而小鎮正好夾著黑虎幫和白龍會當中,雖說這兩個幫會都無意動這個小鎮,過這條三八線。不過夾在這黑虎白龍之中,小鎮的生活雖然過得平靜卻又膽戰心驚的很。

    而休言白正看重了平安鎮夾在黑虎幫、白龍會之間,所以敢大搖大擺的走在鎮上。到底若有一方在平安鎮貿然出手,那就是越了界,另一方便可大張旗鼓的來幹架。

    兩個幫會實力相當,真打起來該是兩敗俱傷的場麵。而至於貿貿然出手,哪怕就像收拾休言白這等閑雜人等,也算不給對方麵子了。

    不給人家麵子就不用我說了,那簡直就是上門挑釁。

    休言白當然清楚的認識到這點,所以伸手向北一指,對莫問七道:“這是黑虎幫的勢力。”然後又向南一指,“這是白龍會的勢力。;”

    莫問七連連點頭,嘴上“恩恩”了兩聲,心說,“關我鳥事,難道你要我投靠他們去,小爺我……”

    莫問七心裏還得瑟著呢,休言白卻是無奈的聳了聳肩:“所以說現在我們隻能待在這,東西南北都不能走動。”

    莫問七看著休言白甚是納悶,張口想要問個為什麽,忽然竄出一人,來到了莫問七麵前。

    莫問七仔細打量那人,卻也不覺認識。

    那人五短身材,四十歲左右,隨便披了一件青色袍子,大餅臉綠豆眼絡腮胡子甚至都要連著額頭了。雖說他一臉喜色,不過手中拿著把閃著寒光的剪刀實在詭異。

    莫問七皺著眉頭的同時,休言白也把眉頭蹙成了一條線。

    來到“平安鎮”休言白怎麽把這茬給忘記了,在那裏他還有一本堆成《詩經》的欠條,存放在別人家裏。

    這不現在這主就笑嘻嘻的打量著他倆,休言白心說不妙,要是兵器店那混球待會拿出各式各樣的兵器來追殺他休言白該如何是好?這東南西北的地都不能走動了,沒想到這也是一死。休言白心中歎息了一聲,對著那五短身材的中年人,恭敬的抱拳道:“田老板好久不見,近來可好,看你春風滿麵的樣子是遇到什麽好事了?”

    那個被稱為田老板的中年人另一隻手中掏出一疊欠條,伸手遞給了休言白,迴敬道:“托你的福,發了筆小財。這不現在來孝敬你這位恩人拉,以後我們就兩清了,誰也不欠誰。”

    “客氣,客氣。田老板真是客氣的主。”休言白這樣說著,但又不知道這田老板說的是不是反話,待會這田老板喊人來砍自己,身邊還有一個莫問七。他這樣思量著,接過欠條,便問,“田老板你托我發了筆橫財,怎麽我到不記得了,要不你提點一下。”

    “你怎麽這麽健忘,就是早上你拿了把劍賣給我。我遇到了一個識貨的主,一千兩轉手賣了出去。”

    休言白還要客套的來了一句,錢老板真會做生意。冷不防一旁的莫問七突然插了一句,“這劍是不是長有三尺七分,寬有兩寸,劍柄墨綠,劍身通紅。”

    田老板連連點頭,好奇道:“你怎麽知道這劍的。”

    “休言白,你說我的劍……”莫問七盯著休言白一臉冷笑,若換做那是別人他早就撲上去把那人打得叫饒不可。

    休言白被莫問七笑得心裏一陣發毛,忙問道:“田老板,你這劍賣給了誰?他姓啥名啥住在哪裏?”

    “哦,買我劍的那位是易家莊少莊主易左龍。”田老板指點了一番,看著莫問七,忽然問道,“閣下可是莫問七?”

    莫問七點了點頭,心中好奇:“他是怎麽知道我名字的?”休言白心中好奇的同時又感到了一分不安。

    “那就是了,你們兩位現在上了黑虎幫的格殺令。最好就躲在這地方,要是亂走的話……嘿嘿……”田老板冷笑著就離開了。

    “不了我。”

    莫問七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氣定神閑的道:“一條繩上的兩螞蚱就兩螞蚱了,反正我又不跑,你怕什麽。”

    此時一輪圓月懸於天空,依稀有幾點星光閃爍而出。

    原來入夜了,休言白想起今天發生的那麽多事,隻是長歎了一口氣。

    莫問七到是覺得今天發生的事很新鮮,從明天起是否是不一樣的生活開始了呢?

    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個感到了無奈,一個卻在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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