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貴閥的冰玄勁也不過如此!”


    徐子驤衣袂甩動,看著被凍成的宇文化及卻是輕蔑一笑。


    宇文閥的冰玄勁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種高明的內力控製手法,相較於李秋水可以曲直如意的白虹掌力,宇文化及手中的冰玄勁卻仍隻局限於詭字一途,少了份堂堂正正和人對決的氣魄,自然意境上就遜色一籌了!


    “噗!”


    被凍成冰人的宇文化及本來就是傷上加傷,如今又聽聞徐子驤言語諷刺,自然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保護宇文大人!”


    目睹宇文化及落入險境,身後觀戰十餘精騎這時候也反應過來,連忙衝過來準備搶人。


    其實說起來,他們能被選做為宇文化及的護衛,自然都是軍中的精銳,更不用說其中還有數人身懷武功。


    可是麵對眼前的青袍道人,他們卻仍是心中無底,畢竟連位列宇文閥四大高手之首的宇文化及都敗下陣來,所以他們十餘人也隻能憑借一往無前的血氣,來拚死相救了!


    江岸上本就狹窄泥濘,自然容不得他們十餘騎同時策馬攻來。


    故而一為首高大者,身披重甲,手持長槍催動著腳下馬兒搶先攻來。


    人借馬勢,一槍之威的確不容小視!


    可是徐子驤又是何等武功,眼見有人騎馬衝來,他隻是冷哼一聲,就見騎在馬上的重甲騎士好似遭受巨錘重擊似得,整個人直接從馬上倒飛出去,摔在地下口吐鮮血而亡。


    至於身後騎在馬上十餘名精騎,也是同時身體劇震,口吐鮮血,看樣子他們都是被輕輕一聲冷哼給震得內腑重傷。


    偶有身體強裝者撐住未倒,可他們身下的馬兒卻是遭受不住內腑重傷,紛紛口鼻滲血四蹄癱軟下來。


    頃刻間,江岸上緊隨宇文化及而來的這群軍中精銳就這樣暴斃而亡!


    “先生!”


    憂心於徐子驤安危,單婉晶也帶著東溟派眾人靠岸了!


    然而當她和單秀等人登上江岸上時,卻被首先被凍成冰人的宇文化及給嚇到了,至於四周也滿是身旁重甲的將士屍首以及馬匹的屍骸。


    而徐子驤卻身上寸血不沾,好似閑庭信步一般屹立在江岸之上。


    “走吧!”


    看到單婉晶和單秀等人出現在江岸上,徐子驤則是輕輕一笑。


    “先生,那這宇文化及該如何處置?”


    單秀看了看被凍成冰人的宇文化及,則是有些遲疑。


    既然如今已經和宇文閥撕開臉了那,自然不能像之前那般放虎歸山了,畢竟宇文化及的名頭可遠非宇文成都可比。


    “他奇經八脈已被我震斷了,如今一身生機全憑被冰封這才得以保存!”


    明白單秀心中的顧慮,徐子驤迴頭看了一眼化作冰人的宇文化及,這才緩緩說道。


    宇文化及本來就傷上加傷,又被自己以鬥轉星移將冰玄勁還了迴去,倉促之間自然無法抵擋,更何況其中這一擊還暗藏徐子驤的功力。


    聽到這兒,單秀等人則是心中駭然。


    看上去明明生機猶存的宇文化及,居然已經是一個活死人了!


    “不知岸邊是那位朋友,在下宋魯,想請朋友登船飲壺熱酒!”


    看到還不過半炷香的瞬間,對麵江岸上就重歸了平靜,船上觀望的宋魯等人自然心中好奇,這時候便自報家門邀請了徐子驤。


    “宋魯?”


    單婉晶等人聽到這裏,也是臉色微微變化。


    如今天下有四大門閥,其中以久居關中的李閥,和雄踞嶺南的宋閥實力最強,特別是宋閥當代的閥主,有著“天刀”之稱的宋缺,在上一輩人眼中可謂是名氣極大。


    在上一輩人眼中,這位宋閥的當代閥主乃是一個少見的十全之人,文韜武略無所不通,更可貴他自身武功也躋身當世頂尖水準。


    如今一轉眼二十多年過去了,這位“天刀”也被人視作有了足以和三大宗師平起平坐的實力!


    而在宋缺之下,宋閥也有兩名高手,其中正是他的胞弟,有著“地劍”之稱的宋智,以及有著“銀須”之稱的族弟宋魯。


    而這“銀須”宋魯則負責押解私鹽來往於中原和嶺南之間,由於其經常在中原路麵,單婉晶也曾聽東溟夫人提起過他。


    說他是宋閥的核心人物,深受宋缺信任,武功也是不容小視!


    “婉晶,你願隨我前去見識下這宋閥風采嗎?”


    宋魯隔著江麵的邀請,徐子驤第一時間並未答應,反而看向了身後的一身絳衣的單婉晶。


    “既然先生相邀,婉晶自當陪同!”


    聽聞徐子驤居然要邀請自己一同前去,單婉晶心中不禁一喜,可她終究是東溟派的小公主,故而還是強忍住羞意答道。


    “那就走吧!”


    眼見單婉晶答應後,徐子驤就輕笑一聲,帶著單婉晶以及東溟派女係四大護法一同登上了宋閥的一艘艨艟。


    “在下宋魯,不知朋友該如何稱唿?”


    船首上一名中年男子看起來不過年過四旬,卻是滿頭銀發,長著一把銀白色的美須,但半點沒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偉,一派大家氣度,且神態非常謙虛客氣。


    “鄙人姓徐,一遊方道士爾!”


    看著一臉客氣的銀須男子,徐子驤則是緩緩打個稽首,算是打了招唿。


    “東溟派單婉晶見過前輩!”


    而在身後單婉晶則和單秀同時持以晚輩禮道。


    “東溟派!”


    聽到這裏,宋魯眸子中不僅多出了一絲意外。


    東溟派的根底神秘,可在宋閥眼中卻算不上什麽秘密,知曉東溟派遠居海外,又以兵器生意為主。


    原本他心中還不解東溟派和宇文閥交惡的原因,現在看來身旁的這位徐道長就是她們的底氣所在。


    “原來是東溟派的小公主!”


    單婉晶自報家門後,宋魯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這個江湖說大說小,作為東溟夫人唯一的女兒,單婉晶的底細在各大世家中也算不上什麽秘密。


    “看來此前反而是我杞人憂天了,應該是宇文閥應該為得罪道長而後悔!”


    看著一旁的青袍道人,宋魯一語雙關道。


    在他眼中,這位青袍道人,看起來平平無奇,可是一旦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就好似如雲隔霧,根本看不清楚他的五官。


    這一幕,也讓一旁的宋師道和白衣女子等人心中是暗暗驚訝。


    而以宋魯的見識,自然明白這是眼前徐道長所修煉道門內功大成後才有神異。


    見識到這一幕,宋魯心中也將原本對於徐子驤的評價有所抬高,視為隱隱和其大兄持平的地步!


    至於寇仲和徐子驤兩個小子,內心則是震撼不已,心中更是將將麵前的青袍道人,視為了神仙般人物!


    隻有白衣女子神色凝重,自她入中原以來,無論是宇文化及,還是昏君身旁的護衛,都未曾給予她這般震撼。


    這種感覺,就好似她小時候初次遇到師尊時一樣!


    沒想到中原竟有這般的人物!


    白衣女子緊盯著一身青袍的徐子驤,心底裏卻是驚訝極了!


    自她入中原以來,一路上所遇高手,大多數也是欺世盜名之輩。


    也就是在刺殺昏君時,遇到的宇文化及還算是一個強敵,所以自然有些小視於天下人了!


    “閣下客氣了,以我之見,貴閥才是人才濟濟!”


    徐子驤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眾人,最後這才落在宋魯和身旁的貴公子身旁。


    隻是為了押解私鹽,這船艙下就藏著了不下二十名好手,與其相比,東溟派簡直差遠了!


    “道長目光如炬,在下佩服!”


    明白徐子驤所言暗指含義,宋魯這時候也隻能苦笑一聲。


    由於杜伏威和李子通二人聯手大敗隋軍的關係,宋閥此次出海可是帶了不少族中好手,而隨著一路風平浪靜,他們這才暫且隱匿在船艙內。


    這其中隱秘,就是連其中剛上船的白衣女子一行人也未察覺,卻沒想到,這位徐道長剛一登船,就洞察了這一切。


    “這位我宋閥的少閥主!”


    明白眼前道人絕非江湖上那些欺世盜名之輩後,宋魯又連忙介紹起了身後的宋師道。


    “晚輩宋師道,見過道長!”


    在船上目睹了徐子驤橫渡江麵的一幕後,宋師道就對於麵前的徐子驤充滿敬佩,此刻自然言語中滿是恭敬。


    “少閥主客氣了”


    宋師道的神情中的恭敬,其中並非摻假,徐子驤自然能看出一點。


    況且在這番天地中,徐子驤也很是欣賞這位宋閥的謙謙公子!


    故而這時,也稍稍打量了一下麵前溫潤如玉的宋師道。


    作為宋閥的繼承人,宋師道自幼成長就被其父“天刀”宋缺所掌控,喜歡上傅君婥,卻因為她異族身份而不得不放棄。


    當心中好不容易有了為了愛情叛出家門的勇氣了,可傅君婥卻已早已命喪於宇文化及手中。


    日後即便得知了傅君婥的死訊,仍堅持在各大勢力追逐下,毅然送夢中情人的師妹返迴高麗,這份癡情縱然是一向鄙夷世家子弟的跋鋒寒也佩服不已。


    今日見到了這位才情不下於李世民,卻因為有一副悲天憫人情懷而放棄爭霸天下的宋師道,徐子驤心中忽然有了別的想法。


    “少閥主,道家講緣法,我觀你與我有緣,不如拜在我門下可好?”


    目光落在麵前的謙謙公子身上,徐子驤微微一笑,卻說出了一個令在場眾人所料不及的請求。


    “我在刀道一途涉獵不深,可在劍術上的造詣卻自認足以排在天下前三,你若拜在我門下,不說天下無敵,日後也可躋身天下前十!”


    看著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的宋師道,徐子驤則又繼續補充道。


    此方天地上,用劍高手反而少得可憐,除去高麗“弈劍大師”傅采林外,其餘人劍術上的修為殘次不齊。


    若真要排出個高下的話,慈航靜齋中還未出世曆練的師妃暄也可算半個。


    不過待到她日後達到劍心通明的地步,徐子驤才有興趣和她過過招!


    “道長,收徒這般大事不能這麽倉促吧?”


    一旁的宋魯見到徐子驤竟然這般心急,自然有些哭笑不得。


    “少閥主,你若拜在我門下,你若不想幹的事情,這天下人就絕對沒人可以強迫你,包括貴閥的閥主!”


    根本不理會宋魯的言語,緊盯著麵前的宋師道,徐子驤接下來這番話卻是直接點破了宋師道心中的顧慮。


    說道這兒,徐子驤言語卻是極其自信。


    武功練到他這般境界,自身信念已不會動搖,就好比宋缺從不會懷疑自己一樣!


    ps:大唐太久沒看了,許多情節都忘得差不多,隻能邊追書,邊更新,唯恐細節上有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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