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三哥?”


    聽到這裏,徐子驤則是眉頭一皺。


    瞬間也是想起此人的來曆,包不同,原慕容複麾下四大家將之一,隻是其排行第三,又稱包三先生。


    一句非也,非也的抬杠水平可謂是天龍一絕。


    想到了此人嘴巴極臭的傳聞,徐子驤看向倒地漢子的目光則也變得冷漠起來。


    包不同此人哪怕是在整個天龍之中,也算是一朵奇葩,說話酷愛抬杠又臭不可聞,先是杏子林中得罪了丐幫六老,害的風波惡身中劇毒。


    後來又在嵩山少林大會時,又專門揪住少林方丈玄慈大師觸犯色戒的小辮子不放,在諸多武林同道麵前狠狠讓少林寺出了個大醜。


    這種得罪人的功夫,恐怕是讓人望塵莫及啊!


    慕容複心中無時無刻不已興複大燕為重,可其麾下卻出了這個異類,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將丐幫少林得得罪個遍。


    其父慕容博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先是向中原武林傳遞假消息,導致玄慈大師等人誤殺好人。


    後來借假死脫身後,卻仍在江湖中“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興風作浪,無形之中給慕容家又增添了不少強敵。


    想到包不同和慕容博這二人的驚人操作,徐子驤則不禁為一心複國的慕容複默哀起來。


    “還望徐公子出手相救!”


    看到包不同吐血不止,一旁的阿朱和阿碧對視了一眼後,則連忙同時向徐子驤施禮求助起來。


    此前她們二人在屋外親眼目睹了徐子驤和鳩摩智交手的過程,所以也是清楚他的武功造詣已經不亞於公子之下。


    如今包不同由於貿然出手,反遭重傷倒地,和包三哥關係甚好的阿朱二人自然也是憂心不已,連忙向徐子驤求救。


    “徐公子,還請你出手相救!”


    王語嫣看著重傷倒地的包不同,眼中也是帶有憂色,知曉包不同是她表哥手下四家將之一,平日裏也多是倚重於他,所以也隨後柔聲懇求徐子驤出手。


    “王姑娘說得對,佛經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請這位兄台出手!”


    見到王語嫣開口,一旁的段譽也是站出來懇求起來。


    “罷了,這次就救你一命吧!”


    徐子驤是有心讓這包不同吃些苦頭,看他接連大口嘔出鮮血後,徐子驤搖搖頭便身影一動出現在包不同身旁。


    這包不同雖然嘴臭至極,可為人倒也忠貞不二,不然也不會日後因為直言不諱死在慕容複手中。


    況且若是少了此人,這江湖也過於平靜無趣了。


    隨後就見他出手如電,瞬息之間就已點在包不同周身各大穴道之上,隻消片刻功夫,原本還口吐鮮血的包不同就被止住了傷勢。


    “多謝……閣下……”


    終於緩過來的包不同,這時候的麵色卻是毫無血色的蒼白,勉強挺起身子向徐子驤道謝後就喪失了大半的力氣。


    “先別急著道謝,以你的功力貿然插手我和鳩摩智的交手太過不自量力了,現在雖勉強活得一條性命,你最少也要臥床數月!”


    看著吃盡苦頭的包不同,徐子驤則皺眉道。


    “將他帶下去吧,切記三日內不得妄動內息,以免傷上加傷!”


    看著被人攙扶起來的包不同,徐子驤隨後又吩咐了一句。


    聽到他的叮囑,阿朱和阿碧兩個小姑娘則是臉露感激,微微向徐子驤點頭後,便連忙夥同身旁的仆役將包不同帶進了廂房內。


    阿朱等人離去,身為女子的王語嫣自然不能獨自留在這裏,加上她也憂心包不同的傷勢,所以她便起身微微朝徐子驤施禮後,也是跟了上去。


    “小弟段譽,見過兄台!”


    看到大廳內隻剩下身旁這位兄台的身影,早就結識他的段譽則是率先拱手請教起來。


    “徐子驤!”


    緩緩說出自己名字的徐子驤,卻是饒有興趣打量起了身旁的鎮南王世子。


    說來有趣,這方世界的集天地造化的人就莫過於眼前的段譽了。


    自小就喜文厭武,不愛與人爭執的段譽卻一路福源不斷,先是吞下有“萬毒之王”之稱的莽牯朱蛤,以致萬毒不侵。


    後又掉落懸崖誤入琅嬛福地,因禍得福學到逍遙派的北冥神功。


    如此造化,恐怕就連日後的虛竹也是多不如他。


    “段兄可是大理鎮南王的世子?”


    徐子驤稍稍打量了段譽數眼,就叫破了段譽的來曆。


    被徐子驤叫破自己身份,段譽心中雖是一驚,可臉上仍保持著微笑道:“隻是不知兄台是如何看出我來曆的?”


    “天龍寺是大理皇家寺廟,能夠自由出入天龍寺又如此年輕之人,也隻有大理段家的子弟,而且據我所知大理段家和段兄年紀相仿者也隻有那位鎮南王世子了!”


    盯著麵前的段譽,徐子驤則是緩緩說道。


    “兄台好眼力!”


    聽到徐子驤這般有理有據的分析,段譽心中也是不免更加欽佩起來。


    “不過段兄乃是大理世子,為何淪落此境呢?”


    看著孤身一人的段譽,徐子驤的語氣也是變得疑惑起來。


    “兄台有所不知……”


    看著身前的徐子驤,知曉他武功高強,卻又如此平易近人,段譽一時之間也忍不住將他這段日子所遭受的苦楚盡數道來。


    “段兄,我觀你舉手間明顯不通武藝,可為何內力卻如此驚人呢?”


    一番交流後,段譽明顯對身旁的徐子驤信任起來,所以徐子驤便皺著眉問道。


    “徐大哥有所不知……”


    眼見徐子驤輕鬆就看破自己體內狀況,段譽臉色一喜便連忙抓住徐子驤的左手說道。


    原來自從他學會北冥身後,卻由於性格悲天憫人,所以也隻連了北冥神功一脈的功法,可就是這一脈功法卻讓他因禍得福吸取不下數人,近百年的功力。


    也正是因為有此功力,他才能在鳩摩智來襲時心急之下使出六脈神劍,可自此之後,他的六脈神劍就處於時靈時不靈的狀況。


    所以這才被鳩摩智擄走,帶到這江南之地。


    一路上受盡折磨,看盡江湖險惡的段譽也一改之前迂腐,想要有一分自保之力。


    特別是在遇到王姑娘之後,他心中這個想法也變得更加堅定起來。


    “依我看來,段兄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的原因,主要是由於你不通內功修煉的緣故,所以平日裏自然使不出了。”


    段譽視為難題的問題,卻在徐子驤看來極為簡單。


    段譽雖在大理得保定帝傳授段家心法,可卻由於不通修煉的緣故,隻是按照保定帝所言將自身磅礴真力逐步歸於內府丹田,所以仍隻是徒俱百年功力而已。


    而且此後他又經鳩摩智所擒,一路上穴道被點,也沒機會鍛煉段家心法。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辦法很簡單,隻需按部段家心法引導體內真氣即可。


    隻是段譽自小就未曾接觸過武功,所以便被這個最為簡單的問題給困擾了。


    “還請大哥指點!”


    聽到這裏,段譽果然是神色一振,連忙拱手請教起來。


    “也罷,我就傳你一門功法!”


    看著眼中充滿求知欲的段譽,徐子驤搖搖頭便主動提起了這個。


    “大哥,這不好吧……”


    縱然段譽是不喜武功,可也清楚江湖上門派的規矩,知曉各門各派無不將本門功法視為禁臠。


    不然,早年的青城派和渤海派之間的爭端又是為何呢?


    “你我既然一見如故,又何須多言!”


    看出了段譽的猶豫,徐子驤則是連連擺手道,神色間也好似為此變得不悅起來。


    眼見徐子驤如此堅持,段譽激動之下自然也不在拒絕。


    不過就在這時,徐子驤卻對著門外說道:“你也進來!”


    在門外等待了好久的司馬林聽到這兒,則是臉色一僵,略帶不情願走了進來。


    若不是顧及徐子驤武功之高,他們青城派山門一時又無法轉移,他早就趁機離去了。


    “我早年承過青城派的人情,所以你也聽好了!”


    話語剛落,徐子驤便在二人麵前口述了一遍內功的心法。


    片刻後,司馬林是麵色複雜,以他武功造詣也能瞧出這門內功心法的難得,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對待眼前的身影。


    “你且離去吧!”


    看出司馬林心中所想,徐子驤心中暗歎一聲後,便開口吩咐他可以離去了。


    “在下司馬林,在此多謝閣下傳功之恩了!”


    司馬林拱著手說道這兒,隨後便極為恭敬地朝著徐子驤施了一個大禮。


    “莫要做這些虛禮了,不過你要切記,此門內功除去你之外,隻能傳嫡傳弟子,其他旁人不得相授!”


    清楚以如今的青城派還守不住這門功法的秘密,所以在最後徐子驤可以叮囑起來。


    “在下謹記閣下教導!”


    話落後,就見他朝徐子驤拱手拜別後,隨後便轉身離去了。


    段譽雖不通武功,可卻飽讀詩書,僅從徐子驤口述寥寥數句中,他就能感受到此功法的不俗之處,一字一句間皆俱含道家真理。起誓


    所以眼見徐子驤麵不改色間,將如此神功傳給他人,段譽一時間也是心中敬佩不已。


    “徐大哥放心,此功法我絕不會妄傳他人!”


    想到這兒,段譽便鄭重向徐子驤起誓道。


    “世子不必如此,你的為人我還是信得過!”


    對此,徐子驤則是微微一笑道。


    段譽的為人,雖然迂腐點,可遠比其他人更值得信賴,既然他說不會外傳,自然就是如此了。


    有人徐子驤的指點,段譽很快便坐定修煉起徐子驤所傳的內功。


    隻是他初次修煉內功,體內又積攢不知多少人的內力,所以一時間所引導的蓬勃內力自然也段譽手忙腳亂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候,徐子驤的左掌便按在了段譽肩膀上,以自己精純內力引導段譽這股蓬勃內力沿著周身經絡運行。


    隻是過去了片刻功夫,徐子驤的鬢角便滲出一絲汗珠。


    段譽內力蓬勃也是出乎徐子驤預料,若非他神功大成,又吞食了菩斯曲蛇後,自身內力大漲早已遠超常人,恐怕還真按不住段譽那好似無頭蒼蠅的數股真氣。


    半刻鍾過後,引導段譽按照內功心法在體內運行一個周天的徐子驤卻是麵露疲憊。


    “你內力過於磅礴又初次修煉內功,日後仍需小心謹慎,避免欲速則不達!”


    看著起身的段譽,徐子驤則是隨後吩咐起來。


    “多謝徐大哥!”


    看到徐子驤眼中的疲意,還以為自己連累徐子驤的段譽則是眼露愧疚。


    殊不知在徐子驤以自身內力引導他體內真氣運行了一個周天後,就已洞悉他段家絕學的精妙。


    段譽還是涉世過深,不清楚武功高到徐子驤這般境界,隻需以自身內力沿著他周身經脈運行便可推導出所學武功。


    段譽的六脈神劍雖然時靈時不靈,可在數月前的天龍寺內情急之下本能使出的六脈神劍卻是打得鳩摩智落花流水,所以右手上的經脈仍有真氣殘留。


    如此隻需徐子驤推演一番,足可推導六脈神劍的精妙。


    即便還有不足,以黑風指和火焰刀兩門禦氣傷人的功夫也足以彌補。


    至於段譽所學的另一門神功,徐子驤卻沒有太多貪念。


    北冥雖好,可他修煉鶴唳九霄神功也不差,而且以他如今內力,江湖上早已鮮有敵手,自然不需多此一舉了!


    雖說此舉他是占了段譽便宜,可他傳給段譽的內功也是不凡。


    乃是黃裳在刻錄“道藏萬藏”時所悟得的“九陰真經”,徐子驤將按九陰真經總綱推導出來的內功傳授給二人,也算是償還了他偷師六脈神劍的人情。


    日後縱然段譽有所醒悟,自己也不虧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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