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龍話裏有話,這一點陳西完全是聽的出來的,但是胡景龍卻又不說,隻說讓他去喝酒,如果他真的就去了,那就顯得有些被動了,陳西向來不喜歡被動,除非是麵對他確實抗衡不了的人物,但是胡景龍顯然不在他抗衡不了的序列之中。


    現在他給胡景龍麵子,隻不過是因為張玉林派給他的這個任務,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因此,他不可能讓區區一個胡景龍,唿來喝去。


    有事的話,事先說,跟他拿捏什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戲碼,說句不客氣的話,胡景龍還不夠資格。


    “這個,要不我們見了麵再說吧?”胡景龍訕訕的說道。


    陳西暗暗冷笑,繼而淡淡的道,“胡大哥,我現在確實脫不開身,晚上應該還有特訓,特訓完畢之後也就應該是很晚了,如果有事的話,你就直接跟我說便是,我幫的上忙,自然不會有二話!”


    “嗨,那我便直說了!”胡景龍先是歎了一口氣,旋即有些急切的問道,“我聽張老說,你之前幫汪全名汪長官的兒子把粉碎性骨折的胳膊治好了,不知道是不是有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啊?有!不過不是完全治好,而是隻能夠維持著,照比正常人,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差勁,每逢陰天下雨,一定會有後遺症!你問這個做什麽?”陳西反問道,他確實沒想到胡景龍竟然會問他的是這件事情,這讓陳西覺得有些古怪。


    “那就行,能夠活動就行!陳兄弟,我有個小兒子,他的腿就是粉碎性骨折,現在那條腿已經完全癱瘓了,一直都是我的一塊心病,你看看能否幫我一把,讓他能夠再行走呢?”


    “這.......!”胡景龍所言,讓陳西眉頭微微一皺。


    “怎麽陳兄弟,你放心,隻要能夠治好他的腿,我願意付出代價,你說便是!”胡景龍略顯焦急的說道。


    陳西聞言,趕忙笑道,“胡大哥,你先聽我說,這個不是代價或是不代價的問題,而是當初我給汪全名的兒子汪洋治療的時候,汪洋的胳膊是新傷,所以,我直接給了他一瓶上好的療傷藥也就足夠了!”


    “所以,我想問胡大哥,你的小兒子,是傷了多久了?”


    “已經五年了!”胡景龍歎了口氣,話語間,多了幾分落寞之意。


    “這,我可能真的有些無能為力了?”陳西啞然,他又不是華佗在世,這麽多年頭的傷,確實沒法治。


    “那好吧!權當這孩子命薄,瘸了就瘸了吧!等他長大了,也就習慣了!”


    “等會,長大了?敢問胡大哥,你這小兒子幾歲啊?”陳西目光微微一凝,突然問道。


    “六歲了!”胡景龍苦笑道。


    “才六歲啊!那你等等,如果才六歲的話,未必沒有辦法,因為成年人的骨頭大多都已經長成了,想要恢複基本不可能,可是如果是小孩的話,未必沒有機會,隻要體質合適的話,完全可以將骨頭重新打碎,敷上上佳的良藥,然後我再以特殊的法門,促進其血液的流竄,憑借小孩自身的生機,是有希望恢複大半的!”


    “此話當真?”聞聽陳西此言,胡景龍忽然驚喜莫名的問道,即便是隔著電話陳西都防腐能夠看到胡景龍欣喜的模樣。


    不過,陳西也不敢讓胡景龍就這麽篤定的相信,不然萬一到時候有些偏差,豈不是失望越大嗎?


    念及此處,陳西趕忙道,“胡大哥,我也隻是這麽一說,是否真的如此,我也不太敢肯定,還要看過了之後才能夠知道!今天晚上我看看張冰小姐這裏,到底還有沒有其它的事情,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去你那裏一趟,如果張冰小姐還有事情的話,那我就無能為力了!”


    “沒問題,沒問題!那麽多年我都等了,也不差這一點時間,先忙你的事情,先忙你的事情要緊!”胡景龍壓抑著心中的歡喜之意,趕忙對陳西說道。


    “嗯!那就先這樣!”陳西點了點頭說好,然後掛斷了和胡景龍之間的電話。


    而在掛斷了電話之後,陳西眼珠子微微轉了轉,最後微微一笑,如果是這樣的事情的話,那幫了也就幫了,無所謂。


    就當施恩了,以後用的到用不到,都是後話了。


    這般想著,陳西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外人之後,陳西趕忙快步往審訊室的方向返迴,走的太久了,讓張冰心裏不爽可就不好了!


    待迴到審訊室之後,張冰業已審訊完畢,更準確的說是,攝神之法的時效性已經過了。


    隻看錢二的臉又腫了一圈,以及張冰黑黑的臉,陳西便知道,兩人之間,肯定又經曆過一番廝殺,不過,顯然是張冰單方麵的吊打錢二。


    “你怎麽才迴來?”陳西方進審訊室,就見張冰冷臉看著他,好像在責備陳西上廁所時間長了似的。


    陳西苦笑不已,扯謊道,“拉的有點多!”


    “滾!”陳西的話讓張冰一陣惡心,直欲作嘔,惡狠狠的瞪了陳西一眼。


    陳西暗暗發笑,歉意的道,“我下迴少拉點!”


    “你......!”張冰氣的臉更黑了,陳西見玩笑開的差不多了,再開下去,張冰就真要打人了,於是趕忙笑嘻嘻的道,“錯了,張隊,錯了,審的怎麽樣了?”


    “你自己看!”張冰沒好氣的將審訊記錄的有用信息遞給了陳西。


    不過,一張紙上麵空空如也,隻有老黑兩個字!


    陳西納悶,古怪的看著張冰,“張隊,這是什麽意思啊?”


    “我問了一堆信息,最後就得出了這麽一個信息,這個叫老黑的是錢二的上級,而長生會的架構,大致也和傳銷團夥沒什麽區別,分為使徒,使者,聖者,明尊,領袖這五個級別!我們之前抓的都是使徒,這個錢二是使者,而這個老黑,是所謂的聖者,之上還有明尊,以及領袖。”


    “他們的結構就是所謂的下不知上,但是上卻知下,那份海底名冊內就是他掌握的使徒,共計四十九人!而像老黑這樣的聖者,在整個興海市卻足足有三十六位,每一位的手下都是四十九人,而這三十六位使者,歸十二位明尊管理,每位明尊管理三人,而十二位明尊,則盡皆由一位領袖所管理,領袖之上便是所謂的長生仙人,一應的號令都由領袖發出,美其名曰傳遞仙人之意!但是實則卻是借機肆意妄為,收斂錢財!”


    “那我們將這個老黑如果也抓住的話,不是就很好辦了嗎?順藤摸瓜,一點點的往上捋!”聽了張冰的話之後,陳西笑著說道。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正要問他老黑的消息的時候,你的催眠就失效了!因為,我光問出了老黑這個人,卻並不知道老黑在哪裏?”張冰有些無奈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不過沒事,張隊,明天接著問就是了!”陳西笑著說道。


    “話雖如此,可是我怕錢二被抓的消息,會很快就會走漏出去,屆時一旦老黑轉移了陣地,我們再想抓就來不及了!能不能現在就催眠他,然後詢問老黑的下落!”說著,張冰眼神灼灼的看著陳西,目漏些許期待之意。


    但是陳西聽了卻眉頭微微一皺,他用的是類似於精神衝擊壓迫的方式,而不是真正的所謂的催眠,本來催眠對一個人的精神壓力就頗大了,而這種攝神之法對一個人的精神壓力就更大了,隻看現在錢二,臉色有些煞白的樣子,就能夠看的出來他的精神壓力已然不小,如果再進行一次攝神之法,陳西不知道會不會一個不注意就讓錢二變成了傻子!


    當下,陳西將自己的擔憂小聲告訴了張冰,張冰也是臉色頗為難看。


    而陳西也清楚張冰的心思,這個錢二是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一條最大的魚,如果一不小心給弄傻了,那就等同於線索斷掉了,屆時,再想尋找到新的線索可就不容易了!


    因此,張冰猶豫了起來,陳西則等著張冰的決定,現在一應情況都是以張冰來作為主導的,如果張冰說繼續審,那麽他就也會毫不猶豫的再行攝神之法,如果說暫時先放棄,那麽陳西便也會放棄!


    反正,他隻是幫襯張冰,保護張冰的安全,最主要的還是張冰自己!


    “怎麽樣?張隊,怎麽弄?”見張冰久久不迴應,陳西追問了起來。


    張冰聞言了深吸了一口氣,最後苦笑道,“那就明天再審吧!有希望,總比斷了希望要好的多!”


    “行,那就明天再審,我聽你的!”陳西說道,衣服我唯你馬首是瞻的樣子。


    張冰聽了,微微有些傲嬌的味道,“好,算你會說話,你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個飯,犒勞你一下!”


    “不用了,張隊,我剛剛吃了趙鹽半袋巧克力派,這會已經不餓了!你要是真想犒勞我一下的話,那今天晚上的特訓,你放我一天假吧!我有點私事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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