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不敢辱你,別人怕你,難道你覺得我會怕你嗎?”陳西目光一冷,冷視落驚鴻,情敵見麵,分外眼紅,陳西打死落驚鴻的心都有了,草泥馬的。


    陳西的話,無論在任何人聽來,都能夠聽出濃濃的不屑意味,武林中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和落驚鴻同輩的人,都不敢和落驚鴻說這樣的話,但是偏偏這句話在陳西的口中說出來,卻沒有一個人,敢反駁,的確,在別人來看落驚鴻就如同一座雄關,狠狠的矗立在他們的麵前,但是這座雄關,在陳西眼中卻算不上什麽,他們不能夠說落驚鴻不強,但是絕對會說,陳西遠遠比落驚鴻更強。


    武林大會之中,陳西一人幾乎挑了太極門一代人,最後還是敗在了一個陳西熟悉的周青衣手中,事後有人調查,周青衣與陳西認識,這讓人不由覺得這之中可能有門道,陳西可能在放水!


    不過,舊事雖去,局麵早定,但是一件更改不了的事實,卻是落驚鴻的的確確已經敗在了陳西的手中,而且是陳西幾乎相當於自縛手腳,用自己不擅長的武學的情況下,可是即便那樣,落驚鴻在陳西手中都走不出五十招,可見兩人差距之深。


    落驚鴻麵色漲的通紅,對待任何人他都可以顯得高貴一些,但是唯獨在陳西這裏,他的卑微無形中便被凸現了出來。


    “哼!”一聲冷哼,陳西不屑的撇過落驚鴻,抱拳道,“諸位武林同道,今日,陳西來此,與其說是搶婚,但是若是說穿了的話,倒不如說是討迴一個公道?”


    “此話何解?如你所言,倒是我等的不是了?”方寒冷笑道。


    “不錯,最不是的人就是你,就是你方寒,為達目的不惜出賣自己女兒的幸福?以結發妻子的性命,威脅女兒,逼女兒嫁人!”


    “你放屁!”方寒被揭出了老底,怒道。


    “別激動,話還不曾說完!諸位武林同道,我還不曾說完,除了方寒之外,太極門再這之中,亦是扮演著不正當的角色!方家與太極門合作,而條件就是,方敏!完全枉顧方敏的個人意誌,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陳小友,話不能亂說,小徒與方家千金兩情相悅,何來逼迫之意,飯可亂吃,話不可亂說!”太極掌門冷聲道。


    “亂說,我問你,太極門可有玉真散?”


    “有?那又如何?”


    “如何?太極門若知方敏之母重病,需以玉真散來治療,那麽為何不早早便取玉真散為方敏之母之病,為何要采取交換形勢,這就是你堂堂太極掌門所謂的兩情相悅,媽的,也不看看你那徒弟,什麽歪瓜裂棗,配的上我媳婦!”陳西語出驚人,直接唿方敏為媳婦,此話一出,在場武林同道都議論翻了。


    “師傅,到底是誰媳婦啊?”在武林中人都在關注事態發展的時候,後桌三個人正在狼吞虎咽的對這桌子上的美食施行三光策。


    這是真武門三人,掌門,以及兩代弟子。


    “該你屁事,誰媳婦也不是你媳婦,趕緊吃吃完趕緊走,一會甭管搶成與否,必有一戰,有道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咱們幾個渣渣,摻和啥?”


    嘩然陣陣,因陳西一句媳婦而變得沸騰起來,武林中人高素質的鮮有,但是混不咧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多的是,這會也不知道哪個混蛋玩意鬧哄哄的喊道,“到底誰媳婦,一個媳婦兩丈夫,這洞房的時候,不得被搞死啊?”


    說完之後,一陣哄堂大笑,大笑掩蓋住了,最先說話的那人,一幫臭流氓開始附和起哄,甩開嘴巴胡咧咧,“就是,說明白了,到底誰媳婦?哈哈哈……”


    陳西臉有點黑,雖說現在局麵越亂對他越有利,但是尼瑪的,這話誰說的,這麽欠打,陳西黑臉的瞅了一圈,但是卻沒找到誰最先欠嘴的,吃了個小悶虧,不過陳西也知道這會不是小心眼的時候。


    而且論黑臉的絕對不止他一個,落驚鴻這丫的跟個蛤蟆似的,快要氣炸陳西都擔心他會氣死,不過氣死也好,一了百了。


    “混賬,誰滿口胡言,站出來!”落驚鴻沒有如陳西一般捏著鼻子忍了的模樣,而是臉色漲的通紅怒視胡咧咧的那一波人。


    這讓這幫人臉色一滯,但是顧及到太極門威勢,這會閉口不言,但是任誰都能夠看的出來,落驚鴻這不客氣的話,惹怒了他們。


    陳西看在眼裏,目中乍現一抹精芒,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嘲諷之意來,暗忖,“小子,這可不是誰橫就誰能耐的時候!”


    微微一笑,陳西道,“落驚鴻,這些武林同道話糙理不糙,你又何必動怒?你不覺得他們說的很對嗎?老公自然隻有一個才是!拿出證據就完事了!諸位武林同道以為然否?”


    “就是,就是,我們也沒別的意思,落大俠,也未免脾氣太大了!”


    陳西這一番話說到他們的心坎裏去了,令他們無形之中就對落驚鴻不滿了起來,而對陳西,好感爆棚啊。


    而落驚鴻還沒有意識到,陳西無形間,捅了他一刀,這會兀自和這些之前出言不遜者,怒目而視。


    在場的武林前輩不少,看出陳西這一記軟刀子的也大有人在,但是大多看熱鬧,心中對陳西,落驚鴻有了評判。


    太極門掌門也看透了其中關竅,尤其是對陳西輕而易舉的就耍了他徒兒,可他的徒兒還被蒙在鼓裏和一些不相幹的人議長論短,就氣不打一處來,大俠,這個稱唿,簡直是打臉,如今哪裏還有這麽稱唿人的。


    “驚鴻,住口!”太極門掌門,一聲怒喝,再不製止落驚鴻,非得被陳西忽悠的把人都得罪光了不可,這樣一來可是得不償失。


    製住了落驚鴻之後,太極門掌門連忙抱拳,對落驚鴻剛剛得罪的那些武林同道們,抱拳道:“小徒剛剛不懂事,說的話不中聽,請諸位看在小徒年僅尚淺的份上,別跟他一般見識,迴去之後,老夫會親自教訓他的!”


    “言重了!”有太極門掌門說話,大家夥也不至於在揪著不放,紛紛罷休。


    陳西暗暗一歎,老家夥,出來慢點,玩死你徒弟。


    “陳小友,這一招借刀殺人,玩的很不錯嗎?”太極門掌門,目光不善的道。


    陳西嘿嘿一笑,“前輩你說啥呢?嘿嘿!而且我真沒覺得武林同道說的不對,卻是一妻不能二夫,雖然說武林同道們的話有點猥瑣!但是也不至於大吼大叫,這年頭,誰沒擼過呢?前輩你擼過沒?”


    “前輩你別動怒,我說的是打聯盟……!”


    “哈哈哈……!”一群聽明白的小年輕,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至於小女生,則滿臉的通紅,不過看太極門掌門的臉色也覺得忍俊不禁。


    “言歸正傳,我今天是來搶婚的!大家別被我帶偏了,我要數落的是方家家主的不要臉,以及太極門的跋扈囂張!強搶人妻,諸位你們看這是什麽?”


    陳西忽然拿出了兩個紅色的小本本來,大聲道:“這是我和方敏的結婚證!之前就去辦了,隻不過之前的被方敏給毀了,沒有辦法之下,我又補辦的,雖然日期是新的,但是證據確鑿,她,方敏是我的妻子!他,落驚鴻,想當第三者不算,還慫恿太極門以強淩弱,而他我的老嶽父,方寒,為了利益,竟然罔顧婚姻法,罔顧父女之情,甚至罔顧夫妻之情!我陳西不服,不忿,不願,更加不想這樣的不公之事,強加在我的頭上,今天我就要搶婚!”


    “麻痹的,搶的好啊,這結婚證都有了,太極門這不是瞎搞嗎?”形意門中,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子,吼道。


    “擦大爺的,太極門不是一向以作風正派自居嗎?怎麽連這種事情也幹,有夫之婦也想搶,要不要點逼臉了!”


    話是假的,但是證可是真的,陳西用他劍盟成員等比市長的身份,事先搞定了這份結婚證件!而且的確有存檔,即便是去查了,也有證據可考證,如此一來,陳西完全可以占據大義的一方,除非他同意離婚,否則,嘿嘿!


    “混賬,你說是真的就是真的,若是你偽造的,豈非誆騙了所有人!”方寒冷聲道。


    陳西目光看向了此人,淡淡的道:“原本我是應該叫你一聲嶽父的,但是你根本不配,方敏之前難道沒有跟你說過他已經有老公了嗎?那個人就是我!”


    “你……!”方寒臉色漲的通紅,方敏之前是這麽說過,但是方寒哪裏會信,那時候是方家爭奪少家主的時候,方寒自然看出來是方敏在做手腳,但是方寒沒想到這會陳西竟然拿這來當理由,著實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下一刻,憤怒之後的方寒,嘴角卻泛起一抹冷笑之意來,陳西看到方寒這一抹冷笑,不由眉頭一挑,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小子,此次,我倒是見識到了你的巧舌如簧,但是你忘了一件事情,你所說的一切,包括你的結婚證都隻是你一麵之詞!”


    “這事情,理應從我的女兒口中得到證實才對,不然如何能夠作數!方敏,你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鬧到這種地步,方敏的紅蓋頭已然自己揭開來了。


    武林中人也在起哄,跟著問道:“就是,讓人家女方說說是不是?”


    陳西笑了,目光肯定的看著方敏,方敏眼中有感動,有激動,最終緩緩平靜了下來,沉聲道:“不是!”


    陳西瞳孔驟然收縮,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方敏,方敏撇過頭去,眼中夾雜著一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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