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秦王妃盡管提。”皇後也開口附和了蘭馨公主的話。


    雖然明麵意思上是讓她盡管提,但皇後都出麵了,她這麽著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實際上反倒是限製了這個要求的範圍。


    不過,她本來也沒想提什麽過分的要求,這場比試對她而言的目的就隻是讓包括沁妍郡主在內的所有覬覦她夫君的女子們都好好看看,誰才是名副其實的秦王妃,彩頭嘛,隻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夕和遂莞爾一笑,看向沁妍郡主,說:“蒙郡主承讓,依照先前約定,妾身的要求便是想托郡主幫秦王府尋一名會做三國菜式的廚子。”


    此言一出,全場又是一片愕然。


    沁妍郡主聽了,又忍不住站起身,擰著眉心質問夕和:“秦王妃這是在羞辱本郡主嗎?你太過分了!”


    夕和一臉無辜,“羞辱?郡主誤會了。秦王府裏確實缺了一名好廚子,妾身初來乍到也不知從何去找。隻是托郡主幫個忙罷了,郡主莫不是這也不願意?”


    沁妍郡主脫口欲答,但卻被蘭馨公主拽了拽衣袖,隻得又坐下來,改由蘭馨公主代為迴應。


    “秦王妃如此小小的要求,沁妍哪有推脫之理。秦王妃且放心,明日沁妍便能尋著會做三國菜式的廚子送到秦王府去。”


    “那就有勞郡主費心了,妾身先行謝過。”夕和說完,落落大方地坐下。


    這麽一來,比試一事塵埃落定,秦王妃和沁妍郡主二人孰優孰劣也已見了分曉。


    沁妍郡主挑釁在先,耍賴在後,言辭激烈、作態跋扈,相比之下,這位秦王妃不僅容貌才情皆出眾,且懂得審時度勢、見好就收,又有禮有度、落落大方,真是難怪養了一身的好氣度,也難怪能入了秦王的眼。


    夕和重新落座後第一時間扯了扯傅玨的衣袖,傅玨迴頭看向她,同時伸過手去將她的手握進手心裏,她便朝他一笑。


    正待要和他說句話,一名老嬤嬤這時從殿門口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一路到了最前頭,給皇上皇後行了禮後稱太後要見秦王和秦王妃。


    皇上看向傅玨,說了句:“去吧。”


    夕和遂跟著傅玨起了身,朝上位的皇上皇後福了福,再隨那名老嬤嬤走出了淩霄殿。


    他們一走,有些眼力見兒的宮人們立刻又將後續安排好的餘興節目抬上來,殿內便又恢複到了一片熱鬧歡欣的場麵。


    沁妍郡主朝門口瞪了一眼,仰頭喝下一杯酒,不悅地喃喃了一句:“等著吧,本郡主看上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老嬤嬤將夕和二人領出淩霄殿後穿過一條略微昏暗的走道,一路到了附近不遠處的檀香宮。


    與淩霄殿的喧鬧相比,檀香宮內顯得十分安靜,從門口到正殿外宮人沒有幾名,最多的是一盞盞昏黃的燈籠。


    老嬤嬤先進去通報了一聲,沒一會兒再請了他們進門,而一走進殿內,一股淡淡的甜味混合著檀香味撲鼻而來。


    身著藏青色宮裝的太後就坐在一張梨花木的榻子上,花白的頭發盤著髻,沒有戴過多的奢華首飾,隻插了幾支低調樸素的點翠簪子。她正含著笑和一旁的一名年輕男子說話,笑容使得眼角和嘴角的鬆弛肌膚堆疊起了深深淺淺的褶皺,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而她旁邊的那名年輕男子穿了一身素青色的衣裳,整個人看上去很瘦弱,臉色也透著病態的蒼白,但同太後一樣是含著笑的,這笑還帶著幾分靦腆。


    隨著夕和他們的走近,兩人不約而同地結束了對話朝著他們看過來。跟著,便聽到了一個滄桑又和藹的嗓音。


    “玨兒?”


    傅玨含著清淺的笑,拱手一禮,答:“傅玨見過太後,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真的是哀家的玨兒,來來來,快過來哀家這邊坐,讓祖母好好看看你。”太後語氣裏帶上了激動,一邊朝傅玨招手一邊還意圖從榻上下來親自過來拉他。


    “堂兄坐我這裏吧。”瘦弱的年輕男子在這時開了口,並從榻上下來,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傅玨。而他一聲堂兄便表明了此人也是一位皇子。


    “這姑娘就是哀家的孫媳婦吧?”太後的目光又落在了夕和身上,上下打量過一迴後笑問道。


    夕和同樣恭敬一禮,答:“妾身殷氏見過太後,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哎,好,乖孩子,你也來哀家這邊坐。”太後笑眯了眼,再同夕和招了招手。


    老嬤嬤給夕和和那皇子搬來了兩張圓凳,兩人便在榻前依次坐下。


    太後抓了傅玨的手攥在手心裏,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傅玨的模樣,然後不由紅了眼眶,“多年不見,哀家的玨兒都長這麽大了。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都跟哀家說說。”


    “多謝太後關心,我過得很好。”傅玨迴答得很簡短。


    太後張了張口想再追問,但最終卻沒說出口,而且歎了口氣。隔了一會兒後,她抹了把自己的眼睛,才又對傅玨說:“以前是哀家沒照顧好你們,是哀家對不起你們。但是你放心,往後隻要有哀家在,誰都動不了你!哀家一定會替你父親好好護著你的,你別怕,啊。”


    你們?是指似之和爹娘嗎?太後對不起他們?為什麽?夕和默默將這番話在心裏記下。


    傅玨唇畔的笑幾不可見的僵了一下,片刻後依舊笑答:“多謝太後。”


    太後眼裏有些失望,但還是拍了拍他的手背,又看向夕和,再吩咐了老嬤嬤去將她床邊放著的那隻木盒子拿過來。


    嬤嬤很快把木盒子取來了,太後鬆開了傅玨的手,接過木盒子打開,從裏頭取出了一塊紫檀木的令牌,遞給夕和,說:“這一塊是哀家的腰牌,你拿著,以後遇到任何事需要哀家幫忙,就拿著這塊腰牌進宮來找哀家,知道了嗎?”


    可以隨時進宮的腰牌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夕和沒有立刻收下,而是看了眼傅玨,征詢他的意見。


    太後注意到她的眼神,索性拉過了夕和的手就把腰牌塞進了她的手心裏,並鄭重其事地告訴她:“好孩子,好好保管這塊腰牌,既是為了你自己,更是為了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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