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來勢洶洶,一來就指揮隨行的那些人把夕和他們全部抓起來,帶迴去獻祭給山神。於是,跟在她後頭的一批人便揮舞著武器、叫叫嚷嚷著朝夕和他們蜂擁而來。


    傅玨的隱衛自然不會放任他們的攻擊而束手就擒,立刻將自家主子夫人圍攏在中心,強勢應敵。


    對方的這些人衣著原始、用的武器也原始,但每個人都有一身蠻力,攻擊力道很大。而隱衛顧及著傅玨的吩咐,謹記不得傷人性命,下手的力道便很有限,和對付那些貓一樣,束手束腳的,以防禦為主。


    不過,總的來說,兩方的實力差距還是很大的,即便對方人數眾多,也始終無法近得傅玨和夕和的身,更別說抓住他們了。


    眼看著自己帶了那麽多人來都沒辦法順利將這行人拿下,為首之人氣急敗壞地將手裏的手杖杵向地麵,再命令於貓群處駐守的兩人再迴去帶人過來。


    夕和見此認為這麽一味的糾纏下去不是個辦法,畢竟根本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而他們在經曆了一場暴風雨後需要的是休息,並非對敵。


    於是,她看準了時機揚聲對包圍圈外的那名首領說道:“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在島上休息一下,等海上的暴風雨過去了便會離開,你們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那人聽到了,又將手裏的手杖杵了杵,不屑地冷哼一聲,說:“你們傷及山神使者本是死路一條,我已念及你們未動殺心還容你們滯留兩個時辰。”


    “現在兩個時辰已過,你們非但沒有離開,我們的山神使者也沒有如你們所言醒來!你們根本就是群謊話連篇的窮兇極惡之徒!居然還敢稱沒有惡意?!真是厚顏無恥!”


    “我們……”


    夕和再欲迴應解釋,此時腳下的地麵卻突然震了一下,並隨之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那些島民更是齊刷刷地迴頭往叢林裏瞧。那名首領同樣迴頭看了一眼,再轉過來時便能看到她神情大變,露出了驚恐和畏懼的神色。


    緊跟著,地麵又震了一下,然後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幾乎叫人站都站不穩。而叢林深處還有一群接一群的鳥群撲騰著翅膀被從林子裏驚起,張皇失措地往天空逃離而去。


    這是怎麽迴事?該不會是地震吧?!


    “山神發怒了,是山神發怒了!”島民中有人驚恐地叫出了聲,然後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朝著叢林深處的某個方向叩拜起來。


    隨後,其他人也都紛紛做出了一樣的舉動,雙膝跪地,手臂往前延伸,再以手心在上,整個上半身貼至地麵的虔誠姿態叩拜著某一處,嘴裏還開始念念叨叨著“山神息怒”。


    為首的那一個卻沒有照做,而是不管不顧地踉蹌著腳步朝夕和他們衝了過來,再一邊揚起手裏的手杖就往他們身上打。


    “是你們!是你們傷害了山神的使者,所以山神發怒了!你們這群窮兇極惡之徒,你們知不知道山神一怒我們的族人要承受多麽大的災難!走!禍是你們惹下的,你們必須拿自己去填平山神的憤怒!走!”


    為首之人看上去其實已經有些老邁,應該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嫗。但是盛怒之下,她似是豁出去了,不要命般拿手杖瘋狂地一下一下擊打,即便被隱衛通通攔下,她也仍舊瞪著眼叫嚷著讓他們去給山神懺悔。


    雖然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山神到底是什麽,但突如其來的震蕩不是假的。夕和覺得再繼續下去不是個辦法,便低聲同傅玨說不如先把那些貓給弄醒,看看這山神還會不會繼續發怒。


    傅玨正有此意,吩咐了臨江一聲。臨江便自人群中退出,到了那些昏迷著的貓群之中,拿出一隻藥瓶,打開瓶塞到每隻貓鼻子底下一晃,效果立竿見影,貓咪們紛紛醒了過來。


    貓咪們醒轉過來,撐著兩條前爪伸了個懶腰,然後接連發出喵嗚的鳴叫聲,吸引了島民們的注意。島民們見山神的使者醒了,向山神求饒的聲音越發響了。


    而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們腳下晃動不止的地麵竟然神奇般地平定了下來。夕和和傅玨對視了一眼,莫非這島上還真有什麽山神不成?而這些貓又真的是山神的使者?


    地麵不再震動後,跪拜在地的人們總算是鬆了口氣,紛紛謝過山神大恩後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拿起武器嚴陣以待。


    為首之人見此也停下了攻擊,氣喘籲籲地拄著手杖看了看那些貓咪,再一次毫不客氣地向夕和他們下逐客令,“你們滾,你們立刻給我滾出孤日島!滾!”


    此時,之前被首領派遣迴去叫援兵的兩名男子迴來了,又帶來了二三十名手拿武器、麵露兇光的島民。但他們一到先火急火燎地同那首領報告了一件事。


    “巫醫大人,公主又犯病了,這次比以往都嚴重,您快迴去看看吧。”


    “什麽?!快走!”為首之人麵色驟變,片刻不敢耽擱地轉身就走。


    但她也不忘這頭的事還沒解決,便在走出兩步後背對著吩咐了一個叫做“苦紮”的人務必即刻將夕和他們驅逐出島,免得再惹山神不悅。


    吩咐完後她便和另外那兩名男子腳步匆匆地往叢林深處走去,而那名叫做“苦紮”的男子立刻一聲令下,讓其餘眾人將外來者驅逐出島。這些人便又都揮舞著武器節節攻來。


    見這些人如此冥頑不化、無法溝通,夕和都有些失了耐性,想著不如花費掉剩下的麻膚散將他們全部一次性放倒得了。


    就在這時,傅玨微低下頭,低聲問夕和:“夫人可有聽見剛剛那一男子提起公主又犯病了之語?”


    夕和點點頭,隨即立刻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你是說……可在見到病人之前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萬一這位公主得的是絕症,那豈不是反蝕把米?”


    傅玨淺笑,“絕症亦有緩解之法,夫人且盡管一試,實在不行還有為夫呢。”


    對啊,有他呢,她沒什麽好顧慮的,便不再猶豫。


    但在她正欲開口之時,有個人卻搶了先,把她想說的話說了出來。而這個人正是從剛剛便一直保持沉默的蘇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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