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和不禁伸手摸了摸胎記的位置,什麽異樣都沒有,既沒有凸起或凹陷也沒有灼痛感,那這胎記好端端的就這麽消失了?


    之前這個胎記會變色已經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了,現在倒好,整個不見了。她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既沒有生病,也沒有中毒,所以這個印記也不可能是身體因素造成的。


    “真是太詭異了,現代去紋身都沒有這麽徹底吧……”夕和納悶,自言自語了一句。


    然而這胎記的詭異還不止於此,就當夕和以為這個胎記就此消失之後,這個胎記竟然在第二天又神奇出現了!


    第二天,夕和一睜眼就覺得胸口發熱,熱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迅速起身想要倒杯水壓一壓這莫名的熱意,但她還沒走到桌邊,那熱意就又轉化成了灼痛感。她一下就想到了紋身,扯開領口一看,那紋身就這麽悄無聲息地又出現了。


    原來的位置,原來的形狀,除了顏色深了一些,變成了暗紅色,但別的就和之前一模一樣,好像從來沒消失過一般。


    灼痛感也和之前幾次一樣持續了一刻鍾左右,然後消失。但這一次,隨著灼痛感消失,胎記的顏色並沒有恢複,依舊是暗紅色,就像是靜脈裏的血液般厚重。


    夕和盯著看了一會兒後照樣換衣服洗漱,不再多想這個胎記的事。反正她想得再多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順其自然。


    上午修習了畫技,剛送管夫子出門沒多久,桑榆就跑來迴稟說門口有位南宮公子求見她。夕和微微一愣,讓桑榆將人領到前廳去,她在自己院子接見外男總歸是不合適的。


    到前廳時,南宮拓正滿麵愁容地來迴踱著步,一看到夕和來了就迎了上來,拱手一揖算是見了禮後焦急地開口:“三小姐,家妹可有來了府上與你授業?”


    夕和一聽,麵露疑惑:“南宮姑娘隻有在逢五之日才會登門授業,今日並不曾見過她。怎麽了,可是出了什麽事?”


    南宮拓一聽,眼神黯淡了下來,眉頭皺的更緊了,“此事都怪我。昨日迴去之後我與她生了點口角,她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我找了一夜都沒找到她,京中的客棧我也都尋遍了,實在想不到還有哪裏可尋,這才來府上碰碰運氣。既然她不在這兒,我再去別的地方找,叨擾三小姐了。告辭。”


    南宮拓說完就走了。被他這麽說,夕和不禁也有些擔心起南宮鳶起來。這一段時間,夕和與南宮鳶相處得很好,她說話舉止都很溫柔體貼,授業也盡心盡力,而她年紀不過虛長夕和幾歲罷了,一定程度上來說夕和是把她當作了姐姐的。


    現在她突然不見了,一個弱質女流萬一遇到壞人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夕和思及此急急忙忙迴了延年堂打算跟老夫人說明情況,請調些家丁出去找一找,到底南宮鳶是老夫人親自為她尋來的授業恩師,幫這點忙老夫人應當是會應允的。


    可當夕和剛一迴到延年堂,迎麵就撞上了桑梓急急地跑了過來,“小姐,南宮姑娘過來了,正在院子裏等你呢。”


    什麽?她前腳才在正門看南宮拓離開,這邊南宮鳶就到了,還在她院子裏等著她,所以南宮鳶是從偏門進來的嗎?


    夕和疾步迴到自己院子裏,果然就見南宮鳶正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發呆,桌子上還放著她用慣了的那隻香料箱,身上的衣服也還是昨天那一身。待走近一看,她的臉色十分蒼白,而一雙眼睛卻是紅通通的,像是剛哭過。


    “南宮姑娘。”夕和走近她輕輕叫了她一聲。


    她猛地迴過神,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說:“抱歉,三小姐,不知你今天有有沒有時間,我們把昨天的課業補上吧。”


    “南宮姑娘,你知道南宮公子在到處找你嗎?”


    夕和的話一問出口,南宮鳶拿著香料的手就僵住了,停頓了片刻後說:“今天要說的是單品香的最後一種製作方法……”


    “南宮姑娘,我們進屋說話吧。”南宮鳶開口一提到“單品香”三個字,夕和就歎了口氣,忍不住打斷了她,然後主動上前牽了她的手,把她帶進屋裏。


    進屋後,夕和將流螢她們都屏退了出去,獨留她和南宮鳶兩個人。夕和在她對麵坐下,然後給各自都倒了杯水,卻沒有主動問她什麽,拿起自己那一杯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沉默了許久之後,南宮鳶才帶著歉意開口:“對不起,三小姐,給你添麻煩了。”


    夕和放下手裏的杯子,看向她:“我無意打聽你和南宮公子之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你盡心盡力授業於我,怎麽說都是我的恩師,我理應關心你的。你若是心裏的話無處可訴的話……我樂意傾聽。”


    南宮鳶張了口想說,話到了嘴邊又像是被什麽堵住了說不出來,往複幾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夕和見此,又補了一句:“或許我幫不了你什麽,但是你至少說出來會舒服一點。而且如果你一直這個狀態的話,我想我今年是學不成合香了。”


    後半句是開玩笑的,南宮鳶聽了有些赧然,但卻放下了些許心理包袱,開了口:“三小姐,恕我冒昧問一句,不知貴府可曾為三小姐定下了婚事?”


    夕和聽她這麽問有些意外。她與藺洛衡的婚事早已鬧得滿城皆知了,南宮鳶竟是不知道麽。不過既然她不知道,她也懶得再提及,便搖了搖頭。


    “哎……”,南宮鳶輕歎一口氣,接著說:“三小姐尚未及笄,婚事也沒那麽急。但我如今已是雙十年華,婚事已然迫在眉睫了。這一次,哥哥他就是來尋我迴家成親的。”


    “你不願意?”夕和一語中的。


    南宮鳶點點頭,“三小姐,其實,其實我……”


    夕和稍稍一想,問:“你已經有了意中人?”


    “嗯。”


    見南宮鳶承認的同時已經漸漸恢複紅潤的臉色又一下變得煞白,夕和心裏突然產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她想了想,還是試探性地問出了口,“你的意中人,該不會是南宮公子吧?”


    【作者題外話】:我最近實在有些忙~所以更新問題真的是有心無力,各位寶寶們就先養養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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