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晷大步大步地在前麵走著,沈凝乖乖地跟在沈晷後麵進了書房。

    “身為女子,就要有女子的樣子,你看看你娘,再看看你,像什麽樣子。”沈凝點頭,是啊,自己的性格跟娘親一點也不像,自己一輩子也做不到像娘那樣溫柔。不過幸好,容貌還是遺傳了自己娘親的國色天香之姿的。

    看著沈凝乖巧點頭的樣子,沈晷臉色稍霽,“和八皇子的那樁婚事,我同意退了。隻是咱得想點計策,不能讓皇家失了麵子,也不能讓你丟了名聲。”

    沈凝瞳孔微張,麵上滿是驚喜,看見自家爹爹揚起頭顱的傲嬌模樣,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笑什麽笑?!”沈晷一惱。

    看著沈晷吹胡子瞪眼的模樣,沈凝笑得停不下來,忙擺擺手,“爹,我不是笑您……沒笑您,真沒笑您。”

    沈晷冷哼一聲,“但是你的商業夢,我還是不同意!”

    沈凝心裏哀嚎,樂極生悲呀……

    “我支持你!”孟菡萏第一次語氣這樣強硬堅定,但推門進來的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輕柔。

    “阿凝,不管你爹怎麽想,我支持你。”孟菡萏柔聲對沈凝說道,說完還狠狠瞪了沈晷一眼,大有一種你敢反駁以後別想碰我的意味。

    “好好好,聽你的。”沈晷語氣裏滿是無奈的意味,嘴角卻噙著寵溺的笑。

    “阿凝,有什麽困難或者煩心的時候就跟娘親說,需要幫忙或者討教的話娘親就寫信幫你問問舅舅。”孟菡萏摸了摸沈凝的頭。

    “好,娘親最好了。”沈凝抱住孟菡萏的腰,頭在她懷裏輕輕蹭了蹭。然後一臉得意地看著吹胡子瞪眼的沈晷。

    看著這兩個活寶,孟菡萏無奈地搖了搖頭。

    沈凝的舅舅,不顧家裏人的反對,從了商。

    士農工商,商是最受人輕視的行業。

    沈凝的舅舅孟琮拓並不是沒有從官的天分,他十二三歲時便考上了進士,十四歲便當上了戶部主事。

    十九歲那一年,孟琮拓剛得到升任戶部侍郎的擢升令,妻子便得了重病。

    大夫說需要一種西域的藥材,但京城沒了貨,從最近的城池運貨過來也要五日。這五日,隻能日日用百年人參吊著命。

    前一年孟老夫人就生過一場大病,家裏庫房的人參已經用光,家裏積蓄也所剩無幾。

    孟琮拓四處求人,想借

    百年人參和銀兩,終於借夠,孟琮拓狂喜,飛奔去藥店買夠了人參。迴府卻得到妻子已經去世的噩耗。

    沈凝舅母下葬的那天,孟琮拓在妻子墳前跪了兩天一夜。

    年少的孟菡萏和妹妹孟韶看著一向堅強地哥哥泣不成聲,哭到哭不出淚水,不知所措。

    兩天一夜,大風肆虐過,暴雨傾盆過,而孟琮拓,也終於是病倒了。

    病好後,他又變成了那個堅強的哥哥,仿佛一切都是一場夢,不曾發生過。

    隻是,他不顧家人反對,毅然辭官,南下經商。

    懵懂的孟菡萏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她隻知道再也見不到善良可愛的嫂子了,保護自己的哥哥也不見了。

    忠勇候府。侍衛淩肅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世子,你為什麽要任她喊你酸書生而不反駁啊?”

    李翊抬起頭,“這該你管嗎?”目光淩冽,與下午截然不同。

    “屬下多嘴了。”哼,不說就不說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旁邊淩霄忍笑忍得辛苦,心裏暗道:淩肅啊淩肅,活該你吃癟,我看你不該叫淩肅,該叫淩不解風情,以後你怎麽討得到老婆喲。

    李翊那什麽繼續用錢的借口,自然是編的。

    他不過是通過碧血閣打探到的消息,沈凝喜歡經商,而且她所有的所有鋪子都在彩霞街上,於是有了飛鶩客棧這個接近她的契機。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老是想著她。

    從第一麵見過她鮮活靈動的樣子後,自己久久不能忘懷。

    後來在尚書府看見她對著禮部尚書撒嬌裝乖的模樣,更是對她感興趣了。

    這次見麵過後,好像又上心了幾分。見到她,自己總是可以開懷地笑,真實而純粹,不帶一絲雜質。

    或許,是自己一貫的生活,太黑暗太死氣沉沉了。所以才這麽想靠近這樣鮮活明媚的她吧。

    碧血閣是讓朝廷最為頭疼的江湖組織。打探情報能力一流,刺殺能力一流,勢力遍布南嶺國各地。

    隻要酬金高朝廷命官也照殺不誤,殺害方式及其殘忍。朝廷曾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卻連碧血閣的核心也沒有觸碰到。

    偏偏碧血閣江湖地位極高,殺掉的人裏不乏貪汙受賄欺民壓民的貪官汙吏或者當地富甲一方的惡霸,雪中送碳劫富濟貧的事沒少做,因此在平民百姓裏還有著很好的風評。

    隻是各大官員和富戶倒是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而李翊,就是碧血閣深藏於幕後的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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