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林愁抽空測試了一下潛水衣成品的防護效果,經過月奶奶手藝的加持,這東西在原有基礎上更進一步,估計普通五階異獸都很難對穿著它的進化者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而且美觀與舒適性兼顧,無論內穿還是外穿都很不錯。


    林愁笑了笑,把潛水衣包上自認很端莊的禮盒,收好。


    說起來就挺離譜的,別人搞對象都是送點花花草草首飾漂亮衣服什麽的,林愁和冷涵倆人嘛,總能搞出一些堪稱詭異的硬核禮物互相贈送,似乎還相當熱衷於將對方當某種動物飼養。


    更重要的是,雙方均未覺得這種相處模式有任何問題...


    別問,問就是安全問題是戀愛關係的最大底線。


    再稍微引申一下,本就不擅長開始一段關係的人更不會擅長結束一段關係——似乎從來沒人考慮過一旦這二位掰了,萬一發生那種不忍言之事,對基地市或黑沉海來說又會是一場怎樣的災難呢?


    別人分手哭天搶地,這倆貨分手驚天動地?


    咳咳...


    當然,那種情況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且看林老板這紮...誅...呃...精心的送禮角度吧!


    是多麽的匠心獨到、是多麽的鬼斧神工、是多麽的刁鑽叵測,簡直就是冷中將肚子裏的可愛的鋼鐵小蛔蟲呢,還不分分鍾把姑娘感動到哭唧唧笑嘻嘻?


    大概是林愁從黑沉海迴來的第二周,新菜還未出爐甚至根本沒有思路,莫紅娘司空老爹等一眾帶佬倒是已經不約而同的來過一個遍...


    大家被林愁的行為以及進化者們滿懷惡意的地獄笑話整得都他娘的神經衰弱了,別說莫紅娘,就連老成持重對蔥過敏的司空老爹也一度以為林愁真要殺上海防線與黑軍眾軍頭痛陳利害!


    知道他們親眼看到沒啥異常的林愁才算把一顆心重新放迴肚子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這特麽真打出狗腦子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的事,畢竟海防線上那幾個出格的二世祖是真的打過冷中將的主意而且惹是生非的能力也是真的碉堡!


    至少目前來講,黑軍和海防線的壞名聲不說有一半、至少三分之一都是因為他們經常偷跑到基地市瞎胡鬧搞出來的。


    以至於後來黑軍甚至被逼無奈出台了歸屬地為海防線的人若無批文不得迴返明光這種喪心病狂的規定...


    至於另外三分之二,壓根沒得洗,直接就是海防線自身的問題。


    第三周。


    林老板還沒怎麽著,滿山翹首以盼的進化者卻先坐不住了。


    “媽賣批的,黑軍真是不是人啊,這種時候還給冷中將分配任務?還讓不讓人好好談個戀愛了?還讓不讓人為明光發生委好好做點貢獻了?”


    “噗嗤...尼瑪的你是想笑死老子繼承老子的外甥女當兒媳婦嘛...人家林老板和冷中將都還沒結婚的動靜呢你丫可倒好,直接把發生委的任務給摞腦袋上?”


    “那咋著!”粗枝大葉的漢子理直氣壯道:“老子這叫先天下之憂而憂,你懂個錘子你懂,咱境界高著呢!”


    “哎呀呀,姐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像冷中將這樣的人收到這麽用心的禮物到底是什麽表現了,你說她會不會像個小女娃一樣哭唧唧嚶嚶嚶呢,還是來一出桃園結義?”


    “好家夥你這更狠,大姐,桃園結義是他娘的仨人啊,說吧,另外一個你打算拿誰來頂缸!不會是姐姐你有什麽歪心思吧!”


    “nonono,老娘可遭不住,連冷中將老娘都遭不住更別說林老板了——哎呀說起來冷中將真是可想而知的幸福啊,滿明光上哪兒找這麽強壯這麽帥的男人呢!”


    “?”


    “虎狼之詞!”


    “過來人看問題的角度就是不一樣,我隻不過是想八了個卦,您可倒好,直接上升到理番了!”


    “我琢磨著大月匈姐是個好同誌,有事兒她是真上啊!”


    “欸??”


    “越來越離譜了,說正事兒說正事兒,都他娘的胡咧咧啥呢,啷個有準確消息,冷中將這次巡航任務到底啥時候結束啊,這都快他媽一個月了,處理虛獸也要不了這麽久吧?”


    “滾滾!不會說話別他娘的亂放!哪次處理虛獸不是山崩地裂的大場麵,怎麽可能讓冷中將一人一條船和匪二大隊並肩子就上了,隻是普通任務而已,聽說是黑沉海東南部某種海洋異獸數量突然爆表讓冷中將去調查一下,不然可能會形成獸潮衝擊海防線甚至明光...”


    “所以,冷中將到底啥時候放假迴來,老夫的少女心已經控製不住了,嚶嚶嚶,我真的控製不住寄幾隨時隨地冒出來的粉色小心心了哇~”


    “草!你一個大老爺們惡不惡心!”


    “八卦的事怎麽能說是惡心呢,那叫遵從人類本心曉得伐?”


    突然,也不知道是哪個家夥嚎了一嗓子,


    “曹老板——”


    “不對!冷中將迴來了!”


    “哈哈哈草,我隊裏的隊員現在就在明光港,他有明確消息,冷中將的船出現在明光港東北方向110海裏,冷中將真迴來啦!”


    緊接著,整個燕迴山都沸騰了。


    一片喧嘩,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跟他喵的過年一樣。


    屋裏。


    大月匈姐削了6個菠蘿,和蘇有容你一個我兩個的分著。


    有容的小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這些人好無聊的,哼哼!他們平時都沒別的事可以做嗎?”


    “濕虎也好過分,明明去了好幾天,憑什麽隻有她有都不給我們帶禮物的,討厭討厭討厭,討厭死了!”


    “禮物?”赤祇笑眯眯的問,“什麽禮物,給你帶幾噸海土豆迴來削嘛?老板脾氣已經夠好的了,在我們血神部族,你這種小丫頭根本找不到師傅的,會被吊起來養在籠子裏,養的白白胖胖的,然後獻祭給血神大人當零食磨牙唷~”


    蘇有容小臉妥妥擰巴成了冤種的形狀:“啊啊啊,赤祇姐你討厭,你討厭,濕虎討厭,土豆絲更討厭,倫家介麽可愛的洛麗塔憑什麽要當飼料,不要不要!”


    “唔,倒也是怪可惜的,那,養的白白胖胖的給老板當小老婆怎麽樣?”


    蘇有容做鵪鶉狀,霞飛雙頰。


    赤祇還以為她當真了,剛想調戲兩句,就聽這小丫頭片子一陣略略略拔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嚷嚷:“誒呀誒呀,赤祇姐姐你怎麽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了呢,不過你放心,我蘇有容俠肝義膽忠義無雙,我不會說出去的,真的真的啊啊啊你奏凱,你表追我,我追我幹森麽...”


    赤祇邁開大步一通衝鋒,緊隨其後。


    “多說無益,明年今天我會記得給血神大人刷牙的,打牙祭也是祭日啊,老娘不會忘了你小兔崽子的大缺大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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