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辮特別驚訝,


    “這麽複雜啊...好厲害的...可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吳恪嘀咕,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唄~”


    結果這貨差點被林老板在肩胛骨上麵捏出甲骨文來。


    吳恪嗷嗷叫著堅持不肯跑路,端著飯碗就是不撒手,非常的硬氣。


    旁邊看著的幾位至少有倆是吃飽了的,而夜風並不吃這些東西的,她的食譜比較特殊,至於夜妤,從頭到尾就沒有將她那身猙獰兇狠的黑甲換下來的意思,連頭盔和麵罩都沒摘。


    ——夜將軍這副樣子看得林愁有點發虛,心虛。


    羊角辮說了兩句,這個鸞山的將軍不為所動。


    林愁都替她糾結,喝茶水吃水果的時候就把麵罩抬高一點露個縫隙,也不覺得憋悶麻煩?


    好不容易來了個比小有容更小的蘿莉,有容顯得歡欣鼓舞,大姐姐的姿態做的可足了,又是夾菜又是盛湯的。


    羊角辮嘴巴忙碌個不停,居然沒忘記感謝的話。


    羊角辮忽然說,


    “吃完了飯,我們一起玩跳房子啵~”


    “好鴨好鴨!”


    搞定了羊角辮的肚子之後,林愁就迴了廚房。


    這麽清閑的日子著實不太適合林老板,營業時間的閑暇會讓林老板趕腳有種突如其來的貧窮pia唧一下糊在臉上。


    咳咳...


    他之前存下的布裏亞特包子的餡所剩無幾,現在急需補充。


    布裏亞特包子需要用到的材料比較複雜,比如沼澤狐羊的膈膜、馬板腸、羊碎肉、野馬肉。


    當然這些東西都不要什麽技巧的,仔細清洗然後切成小丁就齊活兒。


    “當當當~”


    “當當當~”


    清新明快,節奏感十足——如果需要的話,林愁甚至能用菜刀和砧板來上一首不那麽複雜的曲子。


    林愁先處理好的是味道較重的沼澤狐羊膈膜,橫刀斬斷紋路,切絲再剁丁。


    煮好的膈膜韌性很足又粘稠,每次橫切到底之後刀要向一旁短促的“撇”上一下,將膈膜絲從刀麵上彈開。


    這時,廚房門口多了兩個小腦袋,吃飽喝足滿臉笑嘻嘻。


    羊角辮脆聲問道,


    “哇,好快哦,好奇怪的動作,老板哥哥用的是什麽刀法?”


    林愁答,


    “談不上什麽刀法,刀法都是用來炫技的,不過倒是有人管這種用刀方式叫做‘下水刀’,意思就是專門切動物下水的刀法,勉強能並在‘甩刀’裏邊。”


    “哦哦,”羊角辮點頭。


    她比蘇有容矮了一個腦袋不止,腦袋在蘇有容下方動來動去的時候,那隻羊角辮就很俏皮的直戳著蘇有容的下巴。


    羊角辮有點崇拜的說,


    “感覺都好厲害厲害的說,老板哥哥懂的真多...”


    林愁撓撓頭,


    “呃...”


    羊角辮快速道,


    “老板哥哥樸實的嘞,我問你哦,你會鬼畜刀法麽?”


    林愁一個踉蹌。


    藥丸,這小丫頭看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林老板努力裝作麵無表情的說,


    “失傳了。”


    羊角辮的表情有些奇怪費解的樣子,


    “啊?可是不對啊,我看大災變前留下的影像記錄,那裏麵有個叫嗶站的地方,人人都會鬼畜刀法的捏!”


    林愁:(╯‵□′)╯︵┻━┻


    我錯了,我內褲都錯掉了,我單知道帶孩子絕對不是正常人會點的選項。


    林愁對羊角辮剛剛積累下來的好感度瞬間被崩飛了一大坨,可悲可歎。


    好在小丫頭很快就被這種又腥又臭味道說不出來詭異的動物內髒攆走掉了,林愁才得以鬆了口氣。


    處理好足夠一星期使用的包子餡,林愁揉著手腕到櫃台後麵坐下了,


    “emmmm,沒有生意做的日子啊,太他娘的漫長了。”


    平時有生意的時候,總惦記著找機會出去浪,尋找食材當場烹飪。


    可沒有客人的時候林某某就又徹底失去了這種興趣,目光哀怨的注視著門口方向。


    有點呆滯。


    驀然,一道陰影籠罩了林愁。


    “呃...夜妤你...”


    黑甲中傳來夜妤悶悶的聲音,


    “為什麽不給我送酒?”


    林愁老尷尬了,感情這位一直憋著不說話是因為還在怒氣讀條?


    林愁咳嗽道,


    “這個你不能怪我啊,給你送酒的那個家夥也忒不靠譜了,我...”


    “你答應過的!”


    林愁:“......”


    鸞山可沒有說謊這種東西,答應了、應允了,吐口唾沫就是個釘,比百倍賠償合同都管用——在鸞山敢於違反口頭諾言的猛士一般當場就卒了。


    林愁揉了揉眉心,從心道,


    “是我的錯,那什麽,這次多帶些迴去,幹等著也不知道那綠頭發的不靠譜到底什麽時候能想起這茬兒。”


    想了想,又說,


    “前段時間弄了一批好酒,味衝勁頭足,想不想嚐嚐?”


    人家可是用金子付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主顧,出於禮貌林愁當然要好好的籠絡著。


    夜妤悶聲悶氣的說,


    “不行!”


    林愁於是更尷尬了。


    夜妤說,


    “要守衛吾...我王的安危,明日我王入城之後...嗯...”


    黑甲後麵的那張臉肯定是紅著的,這位鸞山的大將軍有點嗜酒如命的意思。


    盆栽送過去的蛇酒喝完了之後,她和身邊的戰士們可以說是日日想夜夜想,都快瘋了。


    越是沒酒喝就越是氣憤。


    因為喝過了林愁的三彩蛇酒,感覺鸞山自產的酒就比白開水還要啜之無味。


    林愁點頭,


    “那成。”


    順帶瞄了夜風一眼,


    “感覺夜風的實力上漲了好大一截兒啊,應該也可以喝。”


    林愁說的自然是加了料的五彩蛇王酒——六階變異又變異的金線蛟膽,一般人可沒有品嚐這東西的福分。


    要是換算成白穹首那樣體質脆弱敏捷為主的進化者,起碼也得六階才能少少的喝一點,不然恐怕整個人都會直接炸掉。


    林愁自己也還沒舍得嚐這種酒的效果,係統老狗更是對這東東支支吾吾。


    講道理這酒應該屬於自製產品,能不能給另算功效還兩說呢。


    上次那苟東西偷摸自己改良了三彩蛇酒的配方,等到林愁這邊的時候它卻瓜慫了。


    ——嘁,什麽玩意兒啊,品德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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