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俞來自黑沉海海防線,從技術上來講他是標標準準的黑***,看這個實力沒準還是年青一代的主戰單位啥的,誰也不能把他咋地,褲襠涼菊花緊的原因除了開線之外很可能全靠致命腦補——就和胡雅樂沒事就讓他被動腦補出一窩大蜘蛛一個道理。


    至於那三十多個金光閃閃不差錢的大佬,肯定會開出各種各樣讓他無法拒絕的條件一邊與其他人博弈一邊削尖了腦袋想和陳青俞進行一場身心愉快的擼貓交易。


    當然,這一切的貨幣量都已經被固定,全靠附加條件死命硬撐——這點司空看到了之後就很不爽——他倍兒討厭用肮髒的金錢都無法解決的更加肮髒的交易。


    剛從山下過來的司空轉了一圈之後就進屋了,各位大佬肝兒都跟著顫悠了半天。


    要是這位主橫插一腳,他們可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呃...準確的說是不敢有。


    更何況司空後邊跟著的小弟還是人畜無害的子玉少爺——誰敢保證子玉小少爺會不會心血來潮和他祖爺爺說又想喝一缸龍虎鬥老湯了?


    這二位,一個是財神爺一個家裏養著隻鬥戰神佛,就說你準備從哪裏下手?


    二人進屋後,一片輕微的舒氣聲,


    “媽耶...太嚇人了...”


    “臥槽,我還以為又特麽的白來了。”


    “趕緊的,條件都開一開抓緊完事兒,裏麵那二位說不準就改主意了,到時候咱可就啥也撈不著了。”


    司空一進屋,吸了吸鼻子說,


    “我好像聞到一股硫磺味...臥槽,術士大爺您也在啊?”


    術士,“囧。”


    趙子玉倒是沒啥意外的表情,


    “嘿嘿,術士大人,能不能把你的小石頭人借我玩一會兒?”


    術士猶豫了半天,灰撲撲的能量線條組成一個箭頭,


    “它應該在和四狗子玩‘我跑你抓’的遊戲,就在外麵。”


    “好嘞!!”


    林愁笑了,對司空說,


    “你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司空撇撇嘴,


    “我通知一下就行了唄,誰愛在那呆著似的,一群人年紀加起來都快十個世紀了,剩下的事兒我爹就給辦了——”


    林愁表示一臉羨慕,這個世界上現在除了刷碗刷盤子端茶倒水這種事,其他的可都得英明神武的本老板親自動手。


    司空偷瞧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冷暴龍,悄聲道,


    “這位...咋了?”


    “太累了,睡著了...反正進化者的身體素質倍兒好,站著睡和躺著睡也沒啥區別,就沒打擾她...”


    司空可沒有趙子玉那種惹起冷暴龍毫不猶豫的勇氣,一聽說冷涵在睡覺,立刻躲出好幾個桌子那麽遠,


    “我聽說這位主睡覺的時候都得在枕頭下麵放三百多斤管製刀具,我還是離遠點保平安吧...”


    林愁捏著下巴看著冷涵,笑了笑,


    “其實她人蠻好的。”


    司空的表情是這樣的——(個_個)?!


    林愁咳嗽一聲,忽然想起個問題,


    “我說司空公子,你爹貴為基地市掌門人,你這身邊的武力安排也忒簡陋了,連個‘遊蕩魔’都搞不定麽?‘遊蕩魔’昨兒來還說這事兒呢,‘遊蕩魔’一個就能搞定好幾個‘遊蕩魔’,他那群狗都不帶上手的。”


    “呃...你說話用的這個單位有點亂,不是你能把襲擊我的那玩意稱為食人魔麽,老說遊蕩魔我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林愁腦子裏起承轉合了好幾個劇本,


    “我倒是覺得很和諧嘛——說到‘遊蕩魔’再聯想一下那位‘遊蕩魔’總覺得能提高武力值等級,挺生動的。”


    “...擦”


    這貨從頭到尾的意思都是在鄙視我家保鏢武力值不夠吧?!


    司空咳嗽兩聲,


    “係統內都是定額的,我爹也不好搞的太誇張,畢竟不是誰都像子玉家那樣,呃...你懂的。”


    林愁現在一想趙子玉家那幾個不正經的就頭疼,趕緊擺手,


    “臥槽聊的好好的你別下道兒啊!”


    上次趙二叔在燕迴山罵了多少天街來著——明光日報都報道過八次!


    林愁對此記憶猶新,因為趙二叔罵街的那幾天生意賊拉好。


    林愁抱怨著,


    “老扒灰那一大家子從上到下就沒一個正經的!要不是...我早把牛瀾綺腦袋帶迴來掛房簷上當擺件了。”


    司空上上下下的打量林愁,


    “我說哥們,你房簷上現在又是火腿又是臘肉又是各種異獸骨頭棒子骷髏頭皮筒子的,合著你還打算放一人腦袋?你也不嫌瘮得慌?”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誰當誰好欺負是咋的,想起這事本帥就老覺著不痛快——不過你說的也對哈,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帥這吃人呢,不太好不太好。”


    司空說,


    “話說迴來,就是吃人好像也沒啥可稀奇的吧...”


    “...”


    接著,司空笑眯眯的說,


    “我瞧著外邊那群家夥快把結果整明白了,到時候可別忘了通知我哈~”


    林愁直翻白眼,


    “擦...你可真...算了,那也得是下個月的事了,這個月的早完事了。”


    “沒事,我不著急。”


    這位,您還要臉不要?!


    司空明顯看懂了林愁的潛語言,pia唧扔出一張卡。


    從後槽牙擠出一聲感歎,“嗬!貧窮啊~”


    林愁飛快的接過,


    “嗬!對對對,沒錯,就是貧窮限製了我的語言組織能力和邏輯思維。”


    司空一擺手,


    “什麽亂七八糟的,問你個事兒啊,最近那盆仙人掌有沒有找你?”


    “誒?”


    司空揉揉頭,


    “果然還是找你了,說的是拍電影的事對吧。”


    林愁點頭,


    “這貨說要找我當什麽攝像師,我擦,你看我像是很閑的樣子麽?”


    司空點頭。


    “...”


    “我要是說,這部片子我當投資商和製片人了,你怎麽想?”


    “...”


    臥槽,司空當製片人!


    就看這小子沒事兒就纏著沈峰要學什麽易筋經降龍十八掌的勁頭,這片子恐怕得拍成末世版蜀山吧?


    司空已經看出林愁的微妙表情是什麽意思了,趕緊補了一句,


    “不...用...那個多想,我肯定不會把這片子拍成武俠片的...主要是製片人還有沈大儒呢。”


    合著他還真想這麽拍來著?


    “就當是我最後的心願了。”


    司空歎了口氣,


    “全明光都知道我的命長不了,總不能讓短暫的人生留下什麽遺憾,對不?”


    林愁的第一反應,


    “你這貨是不是挺長時間都沒吃半鱷龍肉了?”


    司空差點給噎死,


    “我擦,我就是那麽個意思,再說了,半鱷龍肉有效是有效,可到底也是治標不治本啊,萬一我哪天嘎嘣一下沒了,你說...”


    林愁捏著下巴,


    “臥槽可別,那我得少賺多少錢啊...”


    “你滾!!!”


    司空平靜了好幾分鍾,


    “總之我就是製片人了,姓盆的雖然跟你一樣見錢眼開又一毛不拔,但有些時候還是靠譜的,我覺得這主意不錯,也挺有意義的。”


    “我...”


    司空嘿嘿笑道,


    “你知道製片人是幹啥的麽?!”


    林愁一看這個表情登時就往後退了一步,


    “臥槽你特麽連攝影師都不放過??”


    司空可不想跟這個腦洞如此之深的家夥討論潛規則的問題,


    “總之薪水由我開劇情我和沈大儒說了算,你想不想在裏麵演個高大上的角色?”


    “誒!比如說末世廚神??”


    “...”


    司空突然覺得自己心真的好累好累,於是幹脆利落的蹦出幾個字,


    “我說,本公子給你開工資!”


    “得嘞,啥時候開工資...哦不,啥時候開工!”


    司空土大款的壕氣已經快呈現出實體了,


    “最近吧,盡量不耽誤小館營業,不然本公子可真就要天怒人怨了。”


    然後又把臉對準了聽倆人聊天聽的不明覺厲黑線也快要實體化的術士,


    “咳咳,這位術士大人,想不想掙點兒外塊,不會丟的那種!”


    0.003秒後,術士開始點頭,以低沉渾厚淡定如斯的聲線說道,


    “吼啊吼啊!”


    林愁不由得想到孔子曾經曰過的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裏麵的幾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了,外麵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外麵的幾位有錢的也得憋著,看的還得是誰能拿出來過硬的附加條件。


    最終,薑自洐抱拳拱手,笑嗬嗬的說,


    “諸位,承讓,承讓~”


    眾人罵罵咧咧的各自離開,謝遜拍著薑自洐的肩膀說,


    “老薑啊,你自求多福吧,你這已經是連臉都不要了啊!”


    人們離開後,薑自洐的笑容垮了下來。


    薑家能在眾人圍剿中拿到獰貓的原因隻有一個——生命之毒。


    沒人願意知道薑家怎麽搞來的這個東西,最起碼三方巨頭都沒站出來說一句什麽。


    生命之毒絕大部分都是要供給給黑軍的,陳青俞和胡雅樂本就是黑軍中人,嚴格來說,這本來就不犯規。


    可你薑自洐拿一樣大家都沒有的東西來爭獰貓,這就很犯忌諱了。


    薑自洐和陳青俞聊了幾句,怏怏不樂的走了,並沒有什麽勝利的喜悅。


    陳青俞倒是高興壞了,


    “雅樂,雅樂,哈哈哈,做夢都沒想到啊,我們居然換到生命之毒了啊,哈哈哈...”


    胡雅樂臉上的喜色也是滿滿的,


    “有你屁事,要不是姑奶奶舍命抓住獰貓,你現在還抱著你那隻傻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呢!”


    陳青俞頓時垂頭喪氣呐呐不語。


    胡雅樂拖著陳青俞坐到飯廳裏,特別有氣勢的一揮拳頭,那架勢就跟要和林愁同歸於盡似的,


    “給我們來兩份戰斧牛排兩份海石花椰奶凍!!”


    這姑娘看起來最近沒少對著菜單流口水啊。


    林愁一個生產線裏走出來的標準化微笑扔過去,


    “戰斧牛排一周隻能點一份,以你的體質,吃這道菜有點浪費了——哦對了,以他的悟性,吃海石花椰奶凍跟啃兩口果凍也沒差。”


    “你...”


    “你什麽意思!”


    胡雅樂一邊義憤填庸一邊還有空指責未婚夫,


    “你跟著瞎嚷嚷什麽,林老板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你沒腦子!”


    “噗~”


    ......


    一天後,準確的說是第二天大半夜。


    盆栽的粉色越野車載著一車亂七八糟的大型設備出現在燕迴山下,秦武勇、司空、沈大儒從車上跳下來,借著納香紅豆微弱的綠光向上打量著。


    “誒你還真別說,這個時候林子的小館看起來還真有那麽一點世外高人的架勢。”


    “啊哈哈,本姑奶奶經常偷摸來...咳咳,已經考察過很多次了,絕對完美,沒得說。”


    “咱們的三號男主人呢?”


    “應該還在三百多米高的樹上睡覺吧...”


    “叫醒他叫醒他!”


    幾個人互相瞅了瞅,連司空都沒敢動。


    盆栽不屑的撇撇嘴,


    “這種小事還要本導演親力親為,要你們何用...咳咳沈投資人司投資人,本導演肯定沒在說你們的哈哈哈哈...”


    “本公子姓司空,謝謝。”


    盆栽把車頂的大喇叭擺正,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啦——看我的起床進行曲,走你!!”


    喇叭中噴湧而出有若實質的聲浪將滿山遍野的納香紅豆都壓彎了腰,跟著極強的節奏感一起搖擺,空曠的燕迴山整個迴蕩起巨大且激昂的歌聲,


    “在你的心上~”


    “自由地飛翔~”


    “燦爛的星光~”


    “永恆地徜徉~”


    “一路的方向~”


    “照耀我心上~”


    “遼遠的邊疆~”


    “隨我去遠方~”


    豬籠草在一瞬間就活了過來,漫天根係和巨嘴群魔亂舞,猶如域外天魔的大party。


    盆栽揮揮手,


    “秦攝影,快快快,錄下來錄下來,趕緊的。”


    秦武勇愣了半天才知道是在說自己,


    “哦哦,好的好的,盆導。”


    “說了多少遍,叫我左導!”


    隨後,一條超級巨大的蟒蛇,在納香紅豆叢中呈現出駭人幽幽綠色的小秋從地下破土而出,茫然張望著。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都錄下來了麽?”


    “錄下來了...”


    再然後,四狗子、滾滾、小青盡皆從美夢中驚醒,燕迴山上整整多了四個超出常規的巨大身影,駭人的等階氣息簡直要碾碎一切,要是不了解情況的人看到現在燕迴山的情形,非當場死過去不可。


    盆栽一攥拳頭,


    “哇塞,簡直完美,沒想到居然都在...兩條蛇有點重複了,算了...這樣也很好了...”


    秦武勇嘀咕著說,


    “可是咱們這樣真的好麽...”


    兩秒鍾後,一道照亮了半個燕迴山鍋狀火流星淩空直下同時伴隨著憤怒到極限的咆哮,


    “姓盆的,你他娘的找死!!”


    盆栽一吐舌頭,


    “我擦又奔著姑奶奶的車來的,秦攝影接一下鍋...”


    秦武勇閃的老遠,


    “盆導你真愛開玩笑...我哪兒敢接啊...會死人的...”


    盆栽迴頭看了看不為所動貌似在欣賞流星的沈、司二人組,


    “誒...看來劇組還缺幾個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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